在那些群众为救了一个知名人物欣喜和庆幸的同时,两个老公安只觉得自己手上被人塞了老大一个手都要被烫烂的烫手山芋!
阿笙只觉得今天这事十分离奇,随手救下一个人,这个人竟然是个知名人物,随手买本杂志,杂志封面上这个又正好是那个知名人物。
对,杂志买来后她还没来得翻看。
趁这空当,她翻开内页看了看目录,又看到了沈蔷薇的专访,标题是:亚太金钟流行曲创作大赛冠军得主沈蔷薇!
饶是阿笙知道这个沈蔷薇绝不会简单,但是看到这一行字的时候,眼中还是不可抑止地闪过一抹讶异。
亚太金钟流行曲创作大赛在国际上都具有一定的知名度,每个敢参加个这比赛的无一不是乐坛里的优秀人才,但是大赛的考评极期严苛,能杀出重围夺得冠军的人物,那是万里无一的!
阿笙对着目录表翻到了第三页,把专访内容从头看了一遍,看完之后,久久无言。
沈蔷薇,出生于1970年,现年21岁,祖籍首都郊线王各庄,十七岁考入虹空音乐学院,第二年便被星探发掘。
1989年出道,以一首《西风不语》登上当周虹空音乐排行榜第三名,并于劳动节当天推出首张个人大碟《我》,销量突破2.5万,获金唱片。
1990年发行第二个人大碟《夜》,同年10月份发行第三张个人大碾《晨》,获得得“叱咤风云乐坛流行榜女歌手银奖”。
1991年,也就是今年,沈蔷薇顺利从音乐学院毕业,所在的唱片公司被境外一个超大财团收购并重组,因沈蔷薇外形条件突出,唱功扎实,又才华出众,还能自己作词谱曲,她被做为公司主力培养的歌手,准备进军国际市场。
同年十月,凭借一首《鉴心》一路高歌猛进,斩获亚太金钟流行曲创作大赛冠军!
第1415章 蹊跷
之前举办的国际文化交流节,沈蔷薇因人在国外进修,没来得及参加,在接受采访时还觉得干部分遗憾,透露了近期将入华,期待届时与本国的光坛前辈及新秀们良好交流。
记者问沈蔷薇具体入华时间,沈蔷薇俏皮地笑着说:ThisisasecretthatIcannottellyou。(这是个秘密我不能透露。)
还说一切听从公司安排,缘份到了的时候就来了。
而当时沈蔷薇的经纪助理阿米在记者的再三追问下扬起两个细白细白的手掌挥了挥,暗示大家,沈蔷薇可能会在十天后入华。
金乐周刊是半月刊,这采访是半月前的,今天才出刊。
如果按照阿米的暗示,沈蔷薇应该入华好几天了。
可是奇怪的是她来的时候很低调,未见任何报纸报道,如果不是今天发生这件意外,或许所有人都还不知道沈蔷薇已经来了……
阿笙看完杂志后就把杂志顺手递给了那时不时探头过来看的矮公安。
“你这脖子本来就短,这一探一探的,我看你伸得辛苦,给,你拿着慢慢看。我有些渴,出去买瓶水。”阿笙起身出了急救中心。
迈出大门就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还矗立着好几栋半新不旧的小楼,楼门口贴着标示。
阿笙帽子掉了,为免引人注意,只得把围巾使劲往上拉了拉,然后又把头发扒了扒,放了两楼到前头,遮住了耳朵和一部分脸蛋,中露出一双如同小鹿般灵动而清澈的眼。
院子里有些冷,冷风直往身上灌。
阿笙抬眼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思维却在冷风的侵袭下特别清晰。
沈蔷薇这事出得蹊跷极了。
做为一个正当盛名的乐坛歌星,她的身边应该随时围绕着不少人,哪怕是私人出行,也绝对不会是一个人。
拿阿笙知道的来说,助理肯定是会随时陪同着的,保镖什么的也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沈蔷薇却一个人出现在井下,只差一点点就被冻死了。
如果她今天没发现沈蔷薇,沈蔷薇的尸骨怕是在下水道里呆个十年八年都不会有人发觉。
甚至,有可能永远都不会被人发觉。
因为那个下水道处于地位,尸体腐烂后只会剩下白骨,骨头被上水位的那些生活排放水一冲,日积水累的,只怕迟早会被冲散。
这一片区域的下水管道都是新规划时重埋的宽管,短时间内不会有重新施工替换的可能性。
骨头如果被冲散,零落各处。
只怕就算有一天会被人发现部分,依着今天的医学,很有可能连骨头是谁的都查不出来。
把沈蔷薇扔在井里的人,心思不仅毒辣而且缜密。
阿笙觉得自己猜测的这些可能性可能人家早就考量过,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地儿,给沈蔷薇定了这么一种死法。
这沈蔷薇到底得罪谁了啊……
事发的时候,她的助理和保镖又在干嘛?
阿笙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往医院大门外走,正走到住院楼前时,一名小护士突然跑了出来,阿笙和她撞了个正着。
小护士戴着口罩,围了条湖蓝色的晴纶围巾,生了一双杏眼,撞了人之后连声说着对不起,好像十分紧张。
阿笙摆了摆手说没关系,径直越过住院部往前走。
小护士盯着阿笙看了两眼,朝保卫科那边跑去。
阿笙正好走到医院大门处,听到蹬蹬蹬的跑步声音,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回头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的时候又看到了医院大门外挂着的木头牌子。
木头牌子上方画着红色十字,下面是醒目的黑色楷体:首都市爱华私立医院。
第1416章 同样的招数
爱华私立医院保卫科的办公室里,保卫科科长李保良和两名保安正半蹲在火盆前烤火。
小护士推开门的瞬间,冷风灌入,火盆的火炭被风一吹,燃烧得正红的炭上立刻扑滋跳起一丝小火苗,把扭头看门口手却下意识往下压了一下的李保良给烫了一下。
“哎呦我的手指,起泡了。”李保良痛叫着。
一名保安就去给李保良找烫伤膏,另一名保安想起外头墙角有一排芦荟,在乡下的时候烫伤了的人就拿这东西的叶子擦,效果还挺好,于是,他也跑了出去,说是要给李保良摘两片芦荟叶子。
李保良嗯了一声。
两个保安都出去之后,他才抬头看了看神色慌张的小护士,“怎么了?”
小护士没说话,轻手轻脚地把保卫科的门给关上,又指了指放在角落桌子上的红色座机电话。
李保良眉头一拧,问:“出什么大事了?上头不是说最近他们不联系我们,叫我们不要主动联系他们,以免被人察觉么?”
小护士冷眼看着李保良,声音尖利而急促:“你还有脸问我出什么事了?
你不守在大门口却躲这儿烤火,你知不知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昨天半夜来医院那个女人,刚刚又被人送医院来抢救来了!”
李保良怔了怔。
昨天半夜来医院那个女人?!
啊,是那个来医院后还在麻醉中就被另一支任务组带走说要处理掉的女人!
李保良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吓得脸一下子就白了。
处理掉的意思当然就是不会留下活口。
虽然不知道上面的人为什么要处理掉这个女人,可是明明已经处理掉的女人突然又被人送医院来了,这代表……事发了!
这里的公安全都不是吃素的……
李保良一下子跳了起来,急道:“送来的时候是死的还是活的?”
小护士白了李保良一眼,一边拨电话一边低声道:“经过抢救,已经救活了,听急救中心的人说,中间还苏醒过一会儿,说了自己的名字。好了,你别打岔,这事太大了,我不敢自己做决定,得报给马特知道让他拿主意才行。”
李保良就站到门口望风去了。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小护士把事情说了一遍,又主动问:“要不要像上次处理科娃的司机一样,让她也过敏死掉得了?”
那司机死了之后,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
爱华医院还说有家属的话会依法赔偿,事情已经当作一般的医疗事故定了性,一点后顾之忧也没了。
小护士觉得这样杀人又干净又不用善后,所以就向上级提议故技重施。
那个阴沉沉的男人却直接否了她的提议还把她训斥了一顿:“同样的招数,同样的地方,这么短的时间里两起医疗事故,就是个傻子也知道这其中有问题啊,你脑袋被驴踢了么?”
“可是那个女人很快就会醒,公安就在医院里守着,如果不尽快封口,只怕会暴露不少人!”小护士担心地道。
这时候,她心里终于有点怕了。
间谍罪,那可是死罪!
“不用担心,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那个女人不敢乱说话的。对了……她怎么会被人发现的?”
男人的话提醒了小护士,她突然想到出来的时候在院子里撞到那个女人那双狭长清冷的眼。
她在马特那里看到过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也生着这样一对眼睛。
“马,马特,我好像在爱华医院看到阿笙了!她,她好像是从急救中心那边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