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生如夏花 完结+番外 (皇家兔公主)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皇家兔公主
- 入库:04.09
刘彦在空中一扭,用双臂抓住隧道上方的岩石,整个蜈蚣身体攀岩了上去,阴笑着把我甩向了下方的熔浆湖。张起灵连忙收回绳子,可是他一分神,后面的大团蜈蚣又挤挤瑟瑟地包围上来。
我惨叫一声,感觉自己浑身剧痛,就要被蒸熟了。眼看就要惨死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熔浆湖中,只觉得手腕一痛,几乎被扯脱了臼。我又是一声惨叫,顿时一股滚烫的热气冲入喉咙,瞬间觉得气管都融化了一般,身体内外同时一阵剧痛,叫也叫不出,几乎昏死过去。
转瞬之间一只手拉住了我,一把把我扯了上去。我的发簪在挣扎中从头发上脱落,掉进了岩浆中。四周顿时一片黑暗。
我的大脑还没有被烫熟,立刻反应过来周围的情况。挣扎着爬起来,绳子早被岩浆里的火花弄断了。我摸了一阵,从张起灵的包外侧的兜里掏出了手电筒,往四周一照,立刻腿一软跌在地上。
周围仍有乱七八糟的蜈蚣爬来爬去,熔浆湖不见了,它带来的温度和光也随之不见了。刘彦却在我们前方不远处。他的身体扩大了许多倍,巨大的头和蜈蚣身体几乎塞满的隧道的空隙。几乎有两个人那么高。张起灵异常镇定地看着他,右手徐徐抽出他一直背在身后的那把长长的刀。
我心里想,如果这个时候有把枪还好,在这个时代,怎么还会有人用这种冷兵器?这是我看见,手电筒的光线中,几个人向我们走来。他们对张起灵似乎视而不见,直接走向我。
张起灵分神扫了我一眼,刘彦立刻抓住时机向他扑过来。我只见刀光一闪,手脚就被按住。接着几只手几张嘴便开始下流地在我身上游走。我本能地想求救,可是,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
我现在所经历的,就是我童年最深处的噩梦。
手电筒被不小心关掉了,难以启齿的一切在我身上发生着,却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堵住我的嘴。那便是了。
是幻觉。虽然很真实,虽然曾经发生过,连这些男人的长相都一样,但是就是幻觉。刘彦不知道张起灵的弱点,却知道我的。他希望利用我不堪回首的记忆,逼迫我发出求助或者什么的声音,分散张起灵的注意。
可是他错了。我不再是那个哀哀哭泣绝望地等待父亲来救来保护的小女孩了。不打扰张起灵,才会达到保护我的目的。我想要的,是自己被保护。
所以,就算有人在幻觉中□□我,我也不会发出任何异样的声音。我只会加重呼吸,告诉张起灵我很好,用心去杀掉那个丑陋的坏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五行迷藏—火之卷9
地上的手电筒被打开,然后张起灵马上点亮了一个火折子。一切都消失了。满墙都是蜈蚣的断肢,还有绿色的血。我们两个都很狼狈,尤其是我,刚刚在真实的幻觉中被“人”发泄了一通,衣服也早在熔浆中弄得千疮百孔,只能勉强遮住身体。张起灵点亮炭炉,我才见他整个左手臂几乎被烫熟了,惨不忍睹。他把刀放回鞘内取下放在地上,勉强脱下那件连帽衫,里面的背心也烂了,只见一只黑色的麒麟一样的纹身盘踞在他□□的肌肉上,如一团黑色的烈火,似乎对我怒目而视,抱怨我让他的主人受了伤。
他的身上也有一些伤口,有些也深,但是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要害。就是左手臂的伤很重。他的呼吸略微有些沉重,四周一片静谧,好像暂时恢复了平静,也可能是更大风暴前的宁静。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他,关于他的神奇的血,关于他的伤,关于他突然出现的纹身。最后我只问了一句:“你好厉害,刘彦死了?”
他摇摇头,说:“没有,他应该是逃掉了。”
“但是听声音,他也受了很重的伤。”
张起灵不说话了。给自己包扎伤口打针。我看着这个把我奋不顾身从熔浆里救出来的男人,竟说不出感谢的话。甚至连他的伤都没有问。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也不知为什么,就扑簌簌地掉眼泪。
我从来没有为哪个男人流过眼泪。我对任何男人都只有厌恶和利用。他们无一不是贪图我的美色,我则利用他们各式各样的东西。可是张起灵是唯一一个不为我的肉体动心的男人,虽然他也说过他之所以对我照顾是因为要利用我的话,可比起占有我的身体来,我更愿意被他用其他的方式利用。
只有他让我感觉,我并不是天生被用来给男人当泄欲的工具。
所以我愿意不停地调戏他,勾引他,他每次对我的无视,都让我感觉很安心。他在我心中的一片淤泥中,是唯一一段盛开的莲花。让我对“男人”这种生物还有仅有的一点希望。
我也不知道,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变态。
我们静静地坐了许久,我问他:“张起灵,我整个人掉下去,为什么我没有受伤?”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莫名让我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我吸了一下鼻子说:“你,你刚才的眼神有点可怕。”
他收回目光,没有说话。
我说:“张起灵,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微微摇摇头,似乎有些疲倦,头靠在后面坚硬的石壁上闭目养神。
我在火光中发了一会呆,也迷迷糊糊地靠在他肩膀上睡了过去。
然后我醒来的时候,就是躺在地上了。(........)
我其实是被尿憋醒的......醒来我就蹭到他身边,欲语还休羞羞涩涩地说:“我,,,我想上厕所.......”
他连看也没看我一眼。我只好自己动手在他包里翻卫生纸。——居然还是面巾纸,心相印。我翻来覆去只找到两包,问他:“没有了?”
他斜眼扫了一眼,没说话。
我无奈地道:“你好歹也得带一包纸抽吧?你不上厕所么?........”说了一半我想起来男人上厕所好像大多数情况不需要用纸,加上实在憋了太久受不了了,离开他得视线我就狠狠解决了一通,回来之后继续数落他:“你都不带湿巾么?明知道没有洗手的地方.......”
他用手轻轻地揉着太阳穴,显然是有点头疼了。我看见他不堪入目的左手臂,才想起来他还受着伤,就问他:“你的手臂怎么样?”
他淡淡地说:“没事。”
“.......”
这个人太神奇了,无论你说什么,他就顶多回答你两个字:“没事。”让你再说不出下文。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也不觉得尴尬。然后又是我挑破了沉默:“你带的都是没用的东西,你不知道在野外生存必备的两个东西是避孕套和汉堡么?”
他仍是默默地吃东西,不说话。好像根本没听。我说:“避孕套可以用来装水,汉堡嘛,是因为它永不过期........哎哎,张起灵,你用过杜蕾斯没有?........咳咳...........”
不知从哪里飘来一股阴风,把火光向我吹来,我被呛得一阵咳嗽。而且这不像是被浓烟呛得那种,而是就像吸进了浓浓的尘土,有股怪怪的腥臭气,我又恶心又咳,差点把心咳出来。
张起灵淡淡地说:“你少说两句话,就不会这样了。这里的空气有阴气,如果你身体不好,早就中毒了。”
“....................”
我安安静静地咬了一通压缩饼干,喝了点水,张起灵已经收拾好东西,就往前走去。我像只小狗一样爬起来紧跟着他。熔浆池已经消失了,上方出现了一座桥,也看不见桥的机关,可能本来就有这桥,只是熔浆蒸汽太厚,我们看不见。我一边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走,一边问他道:“那个火坑怎么会不见了?是我们的幻觉吗?”
他说:“具体我也不是很明白,你没发现你身上少了什么吗?”
我说:“发簪?”
他点点头:“你也许没有注意到,你的发簪掉下去的时候,火坑就不见了。”
我乐了:“我的发簪可不是太上老君的法宝啊,只是普普通通的发饰,是一个帅哥送的,不过我估计市场价格二十块。”
他摇摇头说:“与它的价值和来源没关系,重要的是,它是你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桥突然摇动起来。我借着火折子的光,这才看见桥下,居然都是一具具骸骨。熔浆湖是不见了,取而代之仍有粘稠的液体,似血。
张起灵脸色一变。低声说:“快走,到桥那边去!”
我们加快脚步跑了起来,可是湖底的腥臭逐渐浓厚起来,一具具骸骨都活了起来,也许是阴风吹在骷髅里的声音,似是万千冤魂的悲鸣。它们哀嚎着,一只只惨白有力的骨手向上抓来,它们的目标似乎是我们,要将我们撕成万片。我们急急地跑走,可是眼看跑到另一边,借着火光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桥对面那扇门早闭的结结实实,中间有一个圆圆的洞。还有一个S型的斜缝把拱门弄成一个太极图的摸样。
骸骨爬上来一具,我才看见它们并不是活了过来,而是蜈蚣,熙熙攘攘的蜈蚣钻满他们的颅骨,还有全身的骨头缝.......这些蜈蚣又粗又长,像是有百年的寿命,想已有了灵性,驱逐着这些大概是陪葬者或者是挖墓者的冤魂。张起灵长刀一挥就将他扫了下去。马上又一具爬了上来。我们来时的隧道上,像气球一样膨胀变大的刘彦用两手支在隧道两边,大大的脸在隧道中央,舌头又尖又长如蛞蝓一般。看不见它黑暗中的形体。仅有的一只眼睛放着诡异的光芒,贪婪地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