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许喜欢我 完结+番外 (作者:何缱绻)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作者:何缱绻
- 入库:04.11
林蔚不是那样轻浮的姑娘。
可他还是愤怒了,纠缠住晟夏又要施展拳脚,周围人差点拽不住。
他最后挣扎着,咬牙切齿地说:“你如果对林蔚不好,再让我看到你这么对她,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爸爸随后赶来,知道他又闯了祸,扬手把他打落在地,他抱着头缩在墙边,很想哭,却不知到底为什么想哭。
林家还在过年,他只身一人回到自己家。洁白的羽绒服混杂着泥与血,脏污不堪。
没有温度的房间,她还在床上沉沉睡着,他替她掩上厚重的棉被,掖了掖被角,自己带着一身伤去浴室冲澡。
温热的水像硫酸一样泼在他伤口上,已显出淤青,耐不住了,他索性换冷水,倾头浇下,才稍感舒适。
再回到房间时,她还躺在床上睡着,呼吸一深一浅。
他再次坐到床边,安静地,疏离地,刻意地,端详着她的睡容。
蓦地,她翻了个身,夹抱住他的被子,紧紧拥住。
那一刻,他想,如果被抱住的是他就好了。
他看到她光洁的额,线条娇俏的侧颜,饱满如樱桃的唇,心头一股火再也压不下。
想到晟夏那句挑衅意味明确的话,他下意识将目光挪到她的曲线上,能看到胸口两湾柔软的盈盈,纤柔的腰,紧致的浑圆与纤细的腿。
他赶紧别开视线。
被烫到了一样。
不知是否是酒意作弄,她越发不安稳,微睁开眼时,凝视住他,满眼氤氲,嘴里絮絮叨叨说着胡话,不知是梦还是醒。
她说了半天,他却什么也听不出。
靠近了想听,感受到两股执拗的力道环绕住他的脖子,将他拽在她身上。
接着,炙热的吻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生涩而混乱,毫无章法和技巧。
他的心砰砰狂跳,血液在此刻沸腾。
在此之前,他从没被谁吻过。
那一刻,他甚至欣喜过,欣喜她是喜欢他的,他下意识地捧住她的脸。
两具年轻彷徨的躯体交缠住,也在用力地回吻她。
生涩的,而富有感情。
洗过澡,他只穿了一身睡衣,几番纠缠,她狠狠地扑倒他,趴在他胸膛上,感受到柔软贴合住他,他头顶轰得一声,爆炸了。
新年倒计时正好跳到0点,窗外噼里啪啦地炸起一片烟花,炸得他头脑发懵。
她一身单薄,兜着揉碎的月光和窗外的满目斑斓,她卧在他身上,微醺的气息拂过他耳畔。
她低低苦吟,居然在哭。
他僵硬地抱住她,这是他们第一次贴的这样近。
潮湿沾惹在他颈间,越发滚烫。
她低哑着嗓,喊了晟夏的名字。
她把他当成了另一个人。
近乎幻想的喜悦如潮水褪去。
他的心被刚才还燃得热烈的欲.火烧成了一把灰。他拧紧了眉,咬牙切齿,狠狠地,用力地,推开了她!
她还哭着往他身上黏,几番动作纠缠,他的一颗心被撕扯得更开。
她那句近乎梦魇的呓语,在他脑海中回荡了七年。
“林蔚!”
他撕心裂肺地喊,摇着她的肩,想喊醒她。
被巨大的失落包裹住,扼住他的喉咙,他却还在喊:“你看看我是谁——”
“我不是晟夏!”
“——林蔚!”
“你醒醒!”
听到一声声暴喝,她才稍清醒了一些,拨开迷蒙的视线,这才看清了他的脸。
她哭成了泪人,半梦半醒地呢喃,她啜泣一声,他的心就抽痛一下。
他冷着脸给她穿好衣服,盖上被子,自己拔步去阳台吹了一晚上的凉风。
从茶几下,顺手偷了爸爸的一包烟,坐在阳台抽了大半包。
那是他第一次学抽烟。
像是第一次吻她,生涩而僵硬,捉都捉不稳。
他呛得直流眼泪,冻得发僵的手指拂过潮冷的眼睫,想起她在他耳畔的那声,心脏像是被剖开,扔入冰天雪地。
她还在哭,哭到他听烦了,声音也渐渐小去,她再一次陷入睡眠。
他盯着满天星斗,吸着寒气,夹着烟花散尽的火.药味和烟味儿,一颗心冷的要死。
第二天他要出国,林蔚却还在他家睡着。
走前,他跟林家爸妈解释,是他们高中同学聚会,她喝了一点酒就醉了,他劝下酒后把她背到他家去了。
其他的事只字未提。
像是一个落满结痂的秘密,封藏在他和她心底。
临走时,爸爸去机场送他,看着他唇角青紫挂着伤,后悔自己在出国前夜动手打了儿子。
他苦笑着谅解,挥手说:“我走了。”
爸爸叫住他:“不跟蔚蔚道别吗?”
他顿了顿,坚定地摇头。
“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太喜欢我们川哥了。
他真的太好了。
其实怎么说呢,我这里要强调一下。
蔚蔚只是曾经爱错了人。
经过七年前的那个除夕夜,加之蔚蔚和晟夏在一起后的分分合合,她才逐渐清醒。
嗯,所以大概你们能懂为啥川哥不碰蔚蔚了吗。
因为太珍惜了,所以才不能碰。
别拍我开假车啊QAQ
虽然没开起来 但是也有灵魂交流了不是?
这件事一直是两个人心上过不去的坎,让他们慢慢磨合,敞开心扉吧。
其实前头一直甜,但是怎么说呢,两个人的心,还是没有足够靠近。
感谢订阅。
第29章 不合适 ...
早九点, 睡梦里被急促的电话铃声轰醒。
他额角熨着层涔涔冷汗,抬手抚开, 手心沾上潮凉, 盯着手出了小几秒的神, 摸过枕边的手机接起。
妈妈原来是小学美术老师, 平时喊学生喊惯了, 早就练就了一副好嗓子, 声音清亮亮的, 登时灌入他耳,把他喊醒了:“川川,什么时候回家?”
“回家?”他的声音松松软软,有些沙哑,是昨晚没睡好的结果。
顿了顿, 他说:“今晚上班, 明天晚上我回去吧。”
“啊, 这样啊。”妈妈的声音轻缓了些, 轻嘶着, “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怎么不舒服了?”他立马清醒了, “我今天上午没什么事, 我带您去趟医院?”
“嗯, 你回来家一趟,把我接过去吧。”妈妈轻笑着,“你爸昨天飞外地了,我不会开车。”
他立刻答应下来, 翻身起来洗漱。
目光掠过昨夜林蔚和他一起买的东西,七七八八的,糟乱地扔在茶几上,他有些头痛,扬手甩进橱柜,捏紧车钥匙出门。
路上喻远航打来电话,他塞上蓝牙耳麦接听。
喻远航在那头问:“嘉川,晚上出来吗?”
“干嘛去?”
“就,喝点酒呗,有些日子咱们没见了。”喻远航笑道,声音清朗,听起来心情不错,“棠街那边新开了家清吧,是我姐开的,今天开业第三天,咱去博个头彩。”说着压低了嗓,“熟人半折啊。”
“你又哪来的姐?”他笑了笑,反问一句。
喻远航素来爱自称自己上学比同龄人晚两年,一直以年纪小为由左右逢源,成天喜气洋洋地追着这个叫哥,追着那个叫姐,和谁都玩得好,不见他跟谁红脸。
许嘉川这么问还有个原因。
——不想今天这个局又是陆时鸢攒的。
他与陆时鸢之间,说起来,着实不大愉快。
喻远航听他这么说,倒是把他的心思给摸了个遍,哂了声:“不是学姐。”语毕气都没喘,立马接了句:“哥们儿,你就那么不待见陆时鸢啊?”
“也不是吧。”
他皱皱眉,刚驶过高新区那座通明透亮的D.H大厦,目光下意识地飘过,又迅速滑到前方,“不是不待见,就觉得有点儿尴尬吧,你知道我回国那阵子,她又跟我提那事儿了吗?”
“尴尬?”喻远航又笑了,“不就她以前追过你吗?怎么尴尬了?每次见面你都不给人好脸,你那脸怎么就那么臭呢?你对林蔚也这副样子?”
听到林蔚的名字,他心头蓦地向下一坠,想起昨夜又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吞咽一番,硬声说道:“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怎么还不让说呢?”喻远航笑声更大,“自己成天最对林蔚上心,还不乐意我提?你赶紧说,今晚来不来?”
他轻啧,语气正经,“想来。”
“那就来呗,我把地址给你发过去啊——地方你应该门清儿,就棠街最里靠右……”
“——可我,今天晚班啊兄弟。”他笑着打断,遗憾地说。
“……”
那边沉默三五秒,喻远航骂了句脏话,“啪”得掐了电话。
他嘁了声,唇角轻扬,心情愉悦多了。平时最爱这么捉弄喻远航,这会儿那边肯定气得跳脚呢。
他家所在的家属院修于二十多年前,旧楼几经粉刷,却不掩斑驳,扑簌簌的墙灰在楼道里飘着。去年妈说想搬到城南去,这边处于港北工业园,污染严重,周遭的事物也较港南的软件园和高新区落后的多,爸说再住几年,等他成家了再作考虑。
成家的事情,他如今二十有七,却从没认真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