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若莹,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失去你,我也能过的很好,把带着你的那份好,一起好下去。”他喃喃的,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其他什么人开口。
有些人哪怕已经离开,都值得用一生去等待。
就在这时,有人叩响了门。
“进。”
“阁下,有一件事我忘记告诉您了,这药您还得服用一个礼拜。”
张泽宇站在那,手中提着一个黄皮袋子,哪怕不去看不用猜,岑奕也知道,这是过去几天来,他喝的那种药:“能找到这里来,本事不小。”
“我联系了您的特助,得到了特别通行证。”对方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你的药,到底是什么?我的身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只有心病,但是心病没药医。”他抬起头,一向妖娆的目光里,有一抹凛冽。
对方半垂着头,一副谦卑的模样:“您不被给我威慑力,您是中漠的君王,而我只不过是个臣子而已,不应与您对视,至于您说的心病没药医我不同意,我这不就把您的心病给医好了吗?”
岑奕明明是清冷的一笑,可是在那张妖娆如媚狐的脸上,他那样的冷,反倒是另类的一种妖气:“据我所知,能医疗的心病的,就只有毒。”
“您错了,心病得要用心医。”张泽宇上前两步,将药放在桌子上,视线深深的看着他脖子前的瓶子,“这药越是苦才能越让您想起,那些时候的甜蜜,不是吗?”
“呵,你倒是一套一套。”
“今天北鹰的两位客人走了,我没有去送他们,还请您转告鄙人的歉意。”张泽宇留下一句话之后,转身离开。
其实哪有什么药能医心病?
甚至连毒也不能,真正能够医好心的,是长时间的静默与安眠还有曾经美.妙的记忆,他的药,不过是能让岑奕回想起记忆而已。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中漠流传着一个传说,有一位神医他能够治疗各种各样的疾病,也能治疗好人的心病,而他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突然的消声灭迹。
有人说,神医的确都该隐居世外。
张泽宇走出岑奕的房间之后,抬手看了一眼表:“小黑,记得提醒阁下吃药,我先走了。”
“是,谛听阁下。”
“嘘……我叫张泽宇,不要忘记了。”
“是。”
随着他的身影消失不见,远处的飞机也终于消失了踪影。
季龙淳坐在靠窗的位置,饶有兴致的咀嚼起方才黑子说的那个名字。
谛听。
“蓝蟹,谛听是什么意思?”他侧头,看向那边的男人。
“你不是熟读国内外历史的吗?居然连谛听是什么都不知道,哎,真是可怜。”蓝蟹“啧啧啧”的哒吧了一下嘴皮子之后,竖起一只手指来,“华夏有很多神兽,比如说饕餮之类的,谛听也是其中一种,好像是食用人的秘密为生,传说有很多人会拿自己带有秘密的灵魂,去和谛听做交易。”
“什么样的人能被称为谛听?”他摘下自己耳朵上的蓝牙耳机,眉毛几分愉悦的上挑了一下。
现在这个事态,变得更加有意思了。
“这个啊,心理医生?”蓝蟹摊了摊手,“不过,很多人都说谛听是个好神兽,但是我一点都不这么觉得,反而据我了解,这个叫谛听的东西,每一次出现都会死点人,要是真有人叫这个,也是不详的吧?”
不详?
那自己三人岂不是被“谛听”当作食物了?
他得到了自己三人的秘密,所以出手治好了隐疾?不过岑奕有什么隐疾?
“喂,是什么刺激到你了?居然问起谛听来了?我听说谛听有个好兄弟叫饕餮,要不要我再给你补充一下饕餮的知识?”
“不需要。”季龙淳慵懒的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回到北鹰之后,调查一下张泽宇,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没有这个人。”
蓝蟹还想问点什么,但是架不住季龙淳已经“睡着”了,他哪怕是再想问,对方恐怕也不会给他什么答案,于是也就作罢,看着外面的云彩出神仙。
……
中漠的人突然撤军,这对封权等人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不过,由于空航实在是太不安全,可能出现的变故实在是太多,只好调遣车队转而变成路行,而且在沙漠这种动不动就有沙尘暴的地方,除非是中漠本地人,否则西夏的人根本连控制都是个问题。
“季龙淳会这么好心把我们放回去?”车上冷慕云侧头望向后面的封权,他怀里抱着一只还在睡觉的小尾巴同学。
☆、第五百三十章 打不打算留下什么…
这中漠一接触警戒,他们是直接趁着天还未亮就离开的。
“不知道。”封权淡淡的回答,漠不关心的态度让人恨的牙痒痒。
“国内二十几个幕僚,再加上你身边的我和费宇,这所有人对季龙淳的了解,还不如你十分之一的透彻,你不知道?”
萧薇薇听冷慕云说这话,留了个心眼,毕竟记忆里那个男人的眼神,和封权一模一样,可是,却又有些不一样,到底是什么她到现在还没想到。
所以,说不准封权和季龙淳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以退为进,他会不会在后面留伏笔?”她想着,开了口。
“嗯,很符合他的性格。”
封权话是这么说,侧头看她的视线,却有些意味深长。
“我跟在他身边的时候很短,之所以这么猜,是因为有一次菊毅让他做一个决断,我恰好就在旁边,他总送给ABCD四套计划,A是绝对执行,B是以防万一,C和D是下下之策,所以对上他的时候,最好选择四五套随机应变的方法。”萧薇薇不顾他视线里的危险,自顾自的往下说,“当然,他也是有最下等的F计划,直接杀人灭口。”
且不说封权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就算是冷慕云听了这些,也对萧薇薇和季龙淳之间发生的事情,保留了一份遐想。
是对一个人有多信任,才会让她知道自己对付外人时的习惯?又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场合与事件下,会毫无保留的抖露出这些习惯来?
“萧薇薇,你是不是觉得,你总归会离开?”
一道凛冽的冷音,重重的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前座的人很有自知之明的选择沉默,假装自己不在的样子,萧薇薇感觉心上猛然的一疼,他的一句带着冰冷的话,竟然让她的整颗心都有些不他自在。
她咬唇,别过头:“如果我把我知道的情报告诉你,都被你这么误解的话,你这个总统还是趁早……”
话没说完,就被人掰过去了肩膀,狠狠的蹂.躏上嘴唇。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是让他趁早别做总统?这个死女人,是真的忘记了在很久之前,她一脸崇拜的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总统了吧?而且他那是怀疑?他那是吃醋!
这傻女人连怀疑和吃醋都分不清,趁早还是别做总统夫人算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一绕,封权松开了她:“如你所愿。”
如她所愿?被吻的七荤八素的人,哪还有心情去管他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的很,脖子和耳后偏红,手放在膝盖上不知该往哪儿摆。
她真的越来越没出息了,以前还敢跟他叫叫板,现在居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等等。
以前?叫板?
萧薇薇垂下头闭上了眼睛,眉头柠在了一起神情略有几分痛苦,随着她拼命的去探索,记忆如同开了闸一样的冲进脑海中。
她打过他巴掌。
她用台灯砸过他头。
她也被他关进过监狱,然后又被他亲自抱了出来。
在一个似乎是她前男友的婚礼上,被绑架的她要被人非礼的时候,他踹开了门抱走了她。
她和他一起去过冬沐帝国,还有游轮之类的地方,这两次他都受了伤,两人似乎也有冷战和吵架,不过最后都和好了,然后他教会了她用枪。
对了对了,去冬沐的时候他跟她求婚了,那个一向冷漠没什么表情的男人面上,竟然有淡淡的笑意,还有那对戒指真的很漂亮,可是她的那枚现在在哪?
紧接着思绪一转了回去,是她照顾被炸弹袭击的他,然后他说“要么留,要么死”的场面。
正想往前面再推移一些的时候,手却突然被他握住了,紧接着她整个人倒了他怀里。萧薇薇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原本只在自己脑海中浮现的人,竟是如此清晰的在她面前。
他的眉眼,他淡漠紧绷着的嘴角。
她的心脏竟是慢了一秒:“封,封权?”
“你在想什么?”他的手指落在她满是汗的额头,“想的那么痛苦。”
声音虽然是冷冷的米有任何温度,但是架不住不管怎么听,都有性.感磁性的感觉在里面,不仅仅是心脏的跳动慢了一拍,就连血液都冰冻的有些凝固。
良久之后,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想到什么了?”
“你把我关进监狱。”她很认真的回答道。
封权扯了扯嘴角,她怎么没事总想起他的不好来?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对她就真的那么印象深刻?以至于后面那些好的,她完全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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