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碗粥后,蒋雁池没有一点自觉性,还赖着不肯走。
谢老板眼尾一扫:“还不快滚,不是说要做个策划让我投资?”
“得嘞,小的和小张马上滚。”
两人走后,室内恢复安静。那种蛰伏的尴尬慢慢涌上来,姜寻收拾碗筷:“我去洗碗。”
姜寻站在流理台前,戴着手套低头洗碗。
谢延生立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
身后的头发垂到前面,有发丝还沾到脸颊上,有些痒。
姜寻想把头发扎起来,又碍于此刻的不方便。结果谢延生心有灵犀地走过去,俯身过去帮她扎头发。
谢延生的手有些冰凉滑过她纤白的脖颈时,姜寻整个人颤栗了一下。
他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侧头看见姜寻脖子上那一块白皙。
倏地,谢延生的手一扬,乌黑的头发重新散落,他从背后抱住了姜寻。
谢延生的手搭在她腰上,脑袋埋在她肩颈上久久没有说话。
他身上的松香味将姜寻整个人裹住。谢延生的呼吸有些重,热气喷薄在姜寻脖子上,又痒又酥麻,她险些站不住。
“你放开我。”姜寻终于找回一些理智。
谢延生死死抱住她,良久,一道闷闷的声音传来:“对不起。”
下一句是:“不该让你受委屈的。”
姜寻眼睛里有涩意,她眨了眨眼,将眼泪逼回去。
纵有千千心结,也抵不过谢延生的这句“不该让你受委屈”的话。
“放手。”
“不放。”
两个人就维持这样的姿势站了很久。
——
消食了一阵后,谢延生躺在床上,姜寻给他塞了一个温度计。
其实谢延生就是个医生,他不知道自己情况如何,姜寻根本帮不上忙。
可他非绑着姜寻,支使他做事。
“帮我倒杯水。”
“温度计可以拿出来看看了。”
姜寻坐在旁边,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药都替谢延生发苦。
她正按照谢延生的指示从药板上抠药下来,这时,电话响了。
姜寻腾出一只手,看也没看就接了:“喂,哪位?”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忽然传来一道半温柔半斥责的声音:“寻寻,是我。”
两个字,是我,坚定地从电话那边传来。
姜寻怔然。这道声音一下子将那些记忆裹挟而来。
只是当时已惘然。
“已经把我忘了吗?”那边的语气调笑。
姜寻情真意切地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会。”
说完这句话,姜寻起身就要去阳台接电话。
忽然,一只修长的手臂扯过来,天旋地转间,姜寻被带到床上。
谢延生以一种霸道的姿势将她压在身下,按住她两只手。
然后干脆利落地抽掉了她的手机,直接挂了对话的电话。
谢延生瞥了一眼上面的备注:关大哥。
“他是谁?”谢延生冷着一张脸问道。
姜寻抬眼看着谢延生。两个人距离挨得很紧,她能看清他根根清晰分明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那道锋利又无情的嘴唇。
她在谢延生眼睛里看到一丝阴郁和极力控制的怒气。
两人对视良久,她忽然笑了。
“所以,他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还有,你挂了电话也没用,事情没讲完,他还会再打来的。”
果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打破了这阵尖锐的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会把这个故事讲完整。
第42章
——
在谢延生怔仲之际, 姜寻趁势挣脱开, 接了电话。
她边往外走边接电话,声音明显轻柔许多。
“喂, 是我, 刚出了点问题。”
“什么事你说?”
谢延生坐在床上,透过门缝, 看见姜寻站在玄关处穿鞋。
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色针织毛衣长裙, 弯腰时将她臀部的的弧度勾了出来,妩媚又多了丝温柔。
姜寻背着谢延生穿好鞋,“啪”地一声把门关上,决绝而又没有丝毫留恋。
谢延生浑身像被抽空般, 仰躺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的某一个点,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内心极速流逝。
大概因为谢延生打过招呼还是因为什么,姜寻得以在剧组和文施施和平地拍戏。
冲文施施时不时投来的怨恨的眼神, 姜寻感觉有些东西迟早会爆发。
不过姜寻没有心思管她,她日常是拍戏下班, 运动,在家看电影。
有些人,不值得。
谢延生被外派出差一星期, 难得地, 他竟然还打电话跟姜寻报备。
“我要去国外出差一星期,大概周日回来。”谢延生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
姜寻感到奇怪, 谢延生去哪还轮得上跟她报备了。
“嗯,一路注意安全。”姜寻并不走心地说道。
“你想要……什么礼物,刚好我在国外。”谢延生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姜寻想了一会儿拒绝了:“不用了。”
她需要的不是礼物。
两个人简单地聊了几句就挂了。姜寻知道,谢延生在示好,在为之前对她的误会弥补。
除此之外,他俩的感情一无进展。
望京迎来了漫长的雨季,整座城市笼罩在一阵湿气当中。
谢延生不在的这几天,助理小张无微不至地对姜寻360度进行关怀。
接姜寻上下班,有时还会往片场送下午茶。
剧组里的演员跟着沾上光,有的还打趣道:“哎,这么好的人上哪找,最怕这种润物细无声体贴的男人。”
姜寻没有说话。
确实,他出差的这几天,姜寻遇到一点小麻烦,包括生活上的琐事,谢延生都会让小张帮忙解决。
谢延生会经常发短信给她。他手机里存了两边的天气预报。
他会提醒姜寻出门带伞,风大要多穿衣服。
姜寻有时会回个“好”字。
周四,隔着八个小时的时差,谢延生那边已是深夜。
他刚回到酒店,满身疲惫,打了电话给姜寻。
“喂。”姜寻接道。
“是我,吃饭了吗?”谢延生问道。
“吃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了一阵,谢延生忽然开口,嗓音低沉:“姜寻,你想我了吗?”
姜寻停下手里的动作一顿,断然否认:“没有。”
谢延生伸手拽松领带,深邃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他轻叹道:“可是我很想你。”
这句话通过不平稳的电流穿到姜寻耳朵里,一路轻颤到心底。
以前两人在一起时,谢延生很少说这种话,有时姜寻逼急了他会硬邦邦地憋出一句情话,惹得姜寻哭笑不得。
到后来,久经生意场,见多了人面三刀,风云诡谲,谢延生将情绪收敛得干干净净,更加谨慎。
可是谢延生在国外出差时,经历十几个小时的开会,谈判,到签字成功。
他好不容易放松一阵,姜寻就这么钻进他脑子里。
谢延生确实在想她。
——
周五傍晚,姜寻跟红姐借了辆车,特地去接人。
红姐把钥匙扔给她的时候,有些惊讶:“你在望京的朋友我还不知道,还有你亲自去接的朋友?”
“嗯,以前在东京培训上课的时候认识的一位朋友。”姜寻说道。
姜寻提前来到机场等人。上周在谢延生家接到的电话,正是来自关展风。
关展风是姜寻在东京接受培训时的表演指导老师。
缘分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比如关展风一开始最不看好姜寻,也对她最为严格。
他总认为一个人一旦选择了一份职业,就要认真去对待。
可是关展风在姜寻身上看不到那股热爱和为表演拼命的劲儿。
那个时候姜寻喜欢发呆,上课老爱出神,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晚上下课别的学生还坚持留在教室苦学表演。
她呢,是一下课溜得最早的一个。
有一次,关展风同朋友在华人街散步,偶然回头看见姜寻坐在小摊上对着一碗关东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关展风走过去敲了敲她的桌子,开口:“钱包掉了?”
姜寻没有应声。关展风以为她是确实忘记带钱,然后被老板为难了一个人坐在这束手无策而哭。
关展风掏出钱包正要递钱给她,姜寻冷不丁地开口:“不是。”
“失恋了?”关展风直接勾了张凳子在她面前坐下。
关展风平时在课堂上是个严苛的老师,不苟言笑,可下课没了那套规矩,跟同学相处得极好,能轻松地开玩笑。
同学都说关老师是个温柔有力量的人。关展风年纪比她们大,人活得通透,说和他聊天如沐春风,许多困惑都能化解。
姜寻在关展风身上看不到半点和煦,她只知道自己在课堂上表演出错时,关展风如何严厉批评她。
最严重的时候,关展风毫不留情讥讽她:“不想学表演就趁早滚蛋。”
可她就是笨,没有天赋,又不是科班出身,每次被关展风批得表演的时候反倒缩手缩脚。
越急越不成事。
可是那晚,关展风穿了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休闲裤,没有了平时的严厉,跟个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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