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培源一把握住温婉伸过来的手,嘲讽的笑:“我不要脸?你写这种东西你喜欢我难道就是要脸吗?”他冷哼着一把扔开温婉的手,不屑的说:“你以为我愿意去动你的东西,我是把你妈把新买的写字桌换了,呵,谁能想到我既然能发现你的秘密。”
事已至此,温婉已经不能否认,却还是想极力撇清关系:“顾培源,我错了,你别同我计较,那是我以前不懂事,我把它撕了,你当没看到,你放过我好不好?”说着,温婉就将曾经视若珍宝的日记撕成碎片。像雪花一样撒在了地上。
顾培源却被温婉的这个举动激到了,他上前紧紧的扣住温婉的肩膀:“你为什么不承认你喜欢我?”
温婉想挣脱却已经没有分毫力气,她恳求的看着顾培源:“求你了,别说了。”
“温婉,我们在一起试试吧。”顾培源沉默了许久,突然松开扣在温婉肩膀上的手,半晌才道。
温婉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培源:“你疯了?顾培源!你有病!”温婉推开顾培源高声道。
“是!我是疯了!所以我忍了这么久,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受折磨!”
温婉突然笑起来,笑的嘲讽:“你受折磨?我就不受折磨吗?你以为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吗?以前喜欢你的时候你连看我一眼都嫌麻烦,现在你说我折磨你,顾培源,晚了!我们根本!不可——唔!”顾培源不想再给温婉说话的机会,他猛的亲过来,却被温婉躲开亲到了嘴角。温婉极力的推开他,他就将温婉禁锢的越紧,他吻的热烈又凶残,温婉觉得自己都要崩溃了。
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嘴里还念:“我不喜欢你了,我有喜欢的人,顾培源你滚开。”
顾培源被这句话是真的激到了,果然停了下来,他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眼里的情绪温婉已经不敢去探究,她就是抱着肩膀,不断地抽泣。
“温婉,你还喜欢我吗?”顾培源的声音已然没有之前的底气,他的声音很轻,似乎都要融入到窗外的雨声里。
顾培源等了许久,温婉也没有回答,只听到他长长的舒了口气。说“你走吧。你放心我也不会和你妈说一个字”
接着就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递向温婉。
温婉迟疑了一秒,却还是接了过来。
她是要走的,她要马上就走,一刻都不想呆下去,她没钱打车,她只好接过顾培源的钱。她什么都没有说,连看一眼都不愿意,接过钱,利落的转身而去。
外面还在下着雨,她走的太着急甚至忘记拿上被自己扔在门口的鞋子,阵阵痛意从脚上传过来,温婉木然的前行,好在酒店外面极方便打车,她招了一辆出租,报了抖森家的地址,坐在后座上,不断的搓着双臂想来一点暖意。
下车的时候雨势比刚刚小了很多,温婉赤脚下了车,抖森的房子里已经有了灯光,想必是回来了。温婉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手却顿在那里,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都已经被淋的这么狼狈,怎么整理都还是一个德行。
她深呼吸,胸口却有点憋闷,抬手按了门上的门铃。
似乎只是一秒而已,屋门就被打开,开门的人是抖森。他显然是刚刚回来,衣服还没有换,当他开门看到被淋成落汤鸡一般在门口瑟瑟发抖的温婉的那一瞬间,抖森的神色变了又变。
温婉看着熟悉的人脸,想笑着打声招呼,可是刚刚绽开的笑容却被控制不住的眼泪打断。
抖森心疼的将温婉一把收入怀中,整个人才如释重负一般,嘴里还不断喃喃:“你吓死我了,Vivi。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是啊,她回来了,要不然伦敦这么大,她还能去哪呢,倘若她还真的有地方可以去,她也万不会这么狼狈的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
调整了心态,有些人我无视就好了,我就是想写我想表达的东西。
☆、爆炸新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神夏的快完结了,之前的章节我要修。
然后最近超级想写那个开了坑的 酒酒诡事 和季凉不候耶
温婉做了一个特别杂乱的梦,有小时候的不倒翁,印象里的金箍棒,儿时伙伴的嬉笑打闹,就像是将她过往的十八年统统梦了一遍,再往后是渐渐懵懂的少女心事,喜欢一个人的酸涩清甜,一直到现在的纠缠不清。全都梦了一遍。
她梦里觉得有人掐着自己喉咙,身上像是着了火一般,胸口也疼痛难忍。她醒过来的时候一时间还有些呆滞,自己怎么好端端的就在病房里了。周围还充斥着医院特有的味道,温婉最讨厌这种味道,不禁咳嗽起来,这不咳嗽还好,一咳嗽胸口就像被什么捶打着一样,疼的厉害。
“醒了?”有些出人意料的声音响起。温婉神色有些诧异。她很久没看到本尼迪克特了,似乎自那日剧院门口一别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他的头发似乎短了些,不过还是神采奕奕的样子。
温婉本想开口答应一声,声音却没出来,倒愣是咳嗽了几声。嗓子又干又痛,她只好点点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本尼迪克特贴心的递过水,水杯的里水是温热的,看样子是刚晾不久。胸口因饮水而起伏着,而疼痛也随着起伏各位的清晰。
温婉喝水间将之前的思绪细细的捋了一遍,她实在不记得自己晕过去过,也不记得本尼在场,她将水杯放到手边的橱柜上问道:“我什么时候来的医院?”她其实是想说你怎么也在这里,但是又细想这样说有点太过于直接,便打算委婉的探探情况。
本尼迪克特又细心的为温婉倒了一杯水,说:“昨天晚上就来了,听说你是淋了雨又高烧,检查出来又是急性的肺炎,我本来是给汤姆送东西,正巧赶上你发烧就一起把你送医院来了。”
“他人呢?”温婉扫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一点关于抖森的痕迹。
本尼迪克特的手不自觉的蜷了一下道:“有事先走了,托我照顾你。”
温婉点点头,冲本尼迪克特的感谢的笑了笑:“实在麻烦你了。”
“照顾你还有什么好麻烦的。”本尼迪克特说着还贴心的帮温婉正了正她倚在身后的软枕,还问道:“这样舒服吗?”
温婉自然的往后靠过去:“舒服。”
“你还在发烧,把被子盖好,多喝水。”本尼迪克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引得温婉发笑。
她确实在发烧,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两颊就像是在平底锅煎炸着的鸡蛋,似乎还在冒着热气一样。
“饿了吗?”
温婉点点头。她是真的觉得饿了,从昨天早饭之后她一直没吃东西,胃里都开始饿的抽搐。
本尼迪克特贴心的帮温婉掖了掖被子,“我去给你买,你再躺一会。”
温婉点点头冲他眨了眨眼睛:“去吧去吧。”
本尼迪克特的身材修长,他的影子被灯光打在墙上也格外的好看,他同温婉说话的时候神色总是暖暖的带着笑意。
温婉想伸个懒腰都觉得困难,浑身酸痛,头也痛,眼睛也干,烧的嘴巴都发干,脸蛋还热的滚烫,胸口还似乎针扎一样的疼,伴随着阵阵的干咳,温婉是真的欲哭无泪了,可是一想到顾培源,温婉就觉得如果这样大病一场也比同顾培源纠缠不清来的好,他既然也知道了她曾经的心意,她这回也就索性承认了,事已至此有什么好怕的,也不怕丢人了,她不希望两个人还能做回最开始的兄妹,但是只要不再有过多的交集总是好的。
她又闭目眼神了一会,实在无聊的厉害,才勉强从床上撑起来翻找手机,翻来半天也没找到,温婉才想起来手机回去后就放在茶几上。她在地上溜达了几圈才乖乖的回到床上,还是被我里暖和。
这里似乎是特间,有电视还有单独的洗漱间。温婉有些想念抖森了,然后这个念头就像是攀爬而上的树藤,在她心里萦绕而上。人生病的时候总是会有一副——啊,我又看开了许多的顿悟之感。温婉的顿悟就是人活着,开心的事情有三件,一是有漂亮的衣服穿,二是有可口的饭菜,三是有喜欢的人在身边。
她现在真的想陪在她身边的是抖森,这样她就可以把她的难受不舒服统统的讲给他,她想看到他关心焦急的神情,就像是昨夜在寒冷雨中之后开门而来的温暖的拥抱,逆着光的抖森就像是一场救赎。
电视里放的是最近的新闻,上到国家大事下到明星琐事。她肚子叫的厉害。她本来是低着头,却突然被主持人提到的名字而下意识抬头。
“汤姆希德勒斯顿。”
她抬头望去,呼吸一下子就滞住了。
她听到主持人说:“当红影星汤姆希德勒斯顿已经接连被拍到与一名神秘女子约会”
温婉的眉头聚成了川字,她还在想,难不成是自己和抖森在一起的时候被拍到了?
就在她屏息看下去的时候,电视上的画面就像是泼下来的冷水,将她的心都要冰掉了。是有个神秘女子,不是她,也不是什么友人,而是抖森从少时就喜欢的女人——克里斯缇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