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准备往死里揍Jennifer,动手前被丈夫抱住。
“千金别冲动,我们用正当途径解决这件事。”
他不愿妻子再受伤害,妻子却不领情,又一次粗野地推开他。她的眼睛里闪着狼性的光,犹如狼牙贯穿皮肉,撕咬他的心,原因不言而喻。
11点他们回到酒店,孩子们见千金安然归来,都说走丢的半条命又回来了。珍珠见姑姑面色不和,向姑父询问,景怡哄他们说千金只是吓坏了,让他们放心休息,别的事交给他处理。
要妥善平息这件事没那么轻巧。
千金对他怀着深深的敌意和厌恶,接连推开他,拒绝示好和碰触。
“你早知道陶智雅对你有企图,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听谁说的?麦克?”
“你管我听谁说的,为什么对我保密?要是早知道我还会让陶智雅和她的人接近我吗?你揣着明白装糊涂,究竟安的什么心?”
景怡以绝对的弱势应付妻子的咄咄逼人,指望以柔克刚,道歉的口吻也类似看守所里灰头土脸的嫌犯。
“我当时就明确拒绝她了,陶智雅心理有问题,喜欢当小三跟别的女人抢丈夫,我劝她去看心理医生,她也照做了,我没想到她的病情会恶化。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
千金不想再被糊弄,态度愈加激进:“你怕我担心就情愿眼睁睁看我被人当猴耍?你和陶智雅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怀疑这是丈夫出轨引发的桃色纠纷,愤怒大多由此起源。
这也是景怡最担不起的罪名,犹如受酷刑拷打的冤民,神态苦不堪言。
“我会跟她发生什么?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她为什么这么穷凶极恶地报复我,如果你跟她没什么,她怎么会把我当成眼中钉?”
假如失去妻子的信任,幸福家庭就将像亚特兰蒂斯般沉没,景怡着实慌了。
“千金,你相信你我,我真的从没做过对不起你和灿灿的事。我只爱你一个人,你要我用什么来证明,我都能做到。”
他不顾推搡拍打,坚持亲近她,千金扭头回避,又被他从身后搂抱。丈夫的呼吸错了节拍,呼唤她的嗓音也虚弱无助,宛如一条即将被主人抛弃的狗,一味凄惶地粘住她。
心痛随即取代了愤怒,她终究是爱他的,感官与之联通,他一流露痛苦就能赢得胜利。
她停止抵触,疲倦劈天盖地压上来,声音由火球萎缩成萤光。
“我很累也很冷……”
妻子的低泣如同矬子开凿着景怡的心,更不敢放手,好像力道一松懈就会破产。
“我来帮你取暖好不好?做你的被子做你的保暖内衣,做你的暖宝宝。”
他吻着她的耳垂和脖子,用一切她喜欢的方式取悦她,学情窦初开的少年说肉麻情话。千金哭着哭着就笑了,丈夫的幼稚是绝版邮票,只向她展示,她相信她仍然是他的唯一。
终于风平浪静了,温暖的床铺恍似夏日午后宁静的沙滩,他们像两只吃饱喝足的海豹,依偎着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千金发了一会儿呆,往丈夫怀里凑了凑,掰住他的脸问:“除了Jennifer还有哪些女人跟你表白过?”
这事不查个水落石出,她不能心安。
辛劳耕种后景怡的语气更弱了,眼神似倦怠的微风,向屹立的岩石乞怜。
“真的可以说实话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从宽是什么待遇?从严又是什么待遇?”
“从宽就把牢底坐穿,从严就让你一个人回家过年。”
“那我一定从宽,你要判我无期徒刑,别给我减刑。”
他侧身抱住妻子,脑袋直往她颈窝里钻,似一只耍赖的寄居蟹。
千金使劲掐他,催他快招。
“你让我想想。”
“还需要想,很多吗?”
“是有不少,最近的就是那个严丽莎,都被我拉黑了。”
他可怜巴巴望着她,逼她心软,她又爱又恨,忍不住再伸爪子。
“你真是块唐僧肉啊,谁都想来咬一口。”
“所以你要把我吃干抹净,别给其他人下口的机会。”
他忍痛粘上来死皮赖脸地做推销,惹得她笑骂推打。
“都成老腊肉了,吃多了腻得慌。”
“老腊肉越嚼越香。”
“嚼得我牙都疼了,你想害我早点带假牙啊。”
“你就是成了满口假牙的老太婆我也爱你。”
丈夫不失时机示爱,狠狠吮住她红肿的嘴唇,她费了不少力气才推开他,身心都化成一滩水,只剩牙关还有一点刚性。
“就知道哄人。我可警告你,下次再有女人打你歪主意,必须向我汇报,不然别怪我翻脸。”
“微臣领旨。”
事件还未收尾,因为Jennifer不会善罢甘休,一天后当景怡一行准备启程回巴黎,她带着律师前来问罪。景怡说服千金保持冷静,单独出面对付她。
“我已经去医院验伤了,也开具了伤情鉴定书,你们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
Jennifer递出威慑力满满的证据,景怡却以冷笑回应。
她青肿的脸狰狞了,好似嗜血的毒蛇。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就算是亲戚,这种程度的羞辱我家里也是不能忍受的。”
景怡面不改色:“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要是被当做诈骗犯上新闻节目,岂不是更要发疯?”
“你什么意思?”
“你和你母亲正在经营一个公益平台吧?以捐建希望小学为名义,多方吸纳投资,已经有数万人参与进来。但就我所知,这个平台有很多违规的暗箱操作,这段时间我抽空搜集了一些证据,这些证据对我没什么用,可我几个干媒体的朋友正缺这方面的爆料。你说我要不要给他们?”
如今慈善事业蒸蒸日上,同时催生了不少打着慈善幌子敛财的骗术,许多富人争着浑水摸鱼。景怡早听说Jennifer家也向慈善伸出了咸猪手,看清她的敌意后便开始暗中搜集证据,以图后发制人。
这招批郤导窾效果奇佳,Jennifer的狰狞多了几分惶恐。
“金景怡,你跟我玩阴的。”
“我只是稍微借鉴了一下你的风格,你不是好奇我前晚警告的实质内容是什么吗?现在知道了,够分量吗?”
景怡变回气度闲雅的贵公子,对谁都彬彬有礼,包括敌人。
Jennifer咬咬牙,心里的毒刺又多了一根,复仇的决心也更坚定了。
“很好,这下我们旗鼓相当了,我也有一样东西想向你展示。”
她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音频,是当初与景怡在医院天台谈话时偷录的。
“起初我只把她当成妹妹疼爱,也没对她产生过意乱情迷的感觉,还曾认真和别的女人交往过,直到三十岁才下定决心娶她,并且确信她是我人生唯一的伴侣。”
“你把她当成女儿来爱?”
“别把我说成变态,我娶她就因为她和我三观一致。”
她成功夷平景怡的从容,这些话传到千金耳中,说不定会埋葬他们多年的感情。
言不妄发,身不妄动。知人不知面,画皮难画骨。
一时大意追悔莫及。
“原来你的报复从那时就开始了。”
他盯着阴险的对手,准备进行新一轮谈判。
Jennifer扳回一城,神态稳重了些,若非伤口作痛,定会放肆冷笑。
“不,当时我还没想过报复你,至今仍感谢你那时对我的信任。”
景怡有王牌在手并不慌乱,理性提议:“到此为止吧,以后互不侵扰。”
Jennifer天人交战,既想立刻毁了他的家庭,又得顾忌自己的身家,计较半晌才以退为进说:“成交。”
第61章 难办
千金心眼实难藏事, 刚回长乐镇就在与嫂子们的闲聊中叙述了法国的遭遇。
Jennifer的恶毒令美帆叹为观止,捂嘴惊叹:“天啊, 这女人真变态, 我还从没听说过这种人。她怎么能拿别人的人生当儿戏呢?”
佳音望着完好无损的小姑子连称万幸:“还好没真出事,这种人就是太有钱了, 不愁生计要什么有什么,结果精神空虚才会冒出这么多邪魔外道的心思。”
美帆否定Jennifer的行为,但多少能领会她的动机。
“她是真的很不服气吧, 身为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被平民家的女儿打败了,所以心理严重失衡。”
看到佳音递来的眼神,她急忙住口,千金却很认同她的观点。
“我猜她可能受了某些人的怂恿,她们那个贵妇圈里一直在拿我和灿灿他爸说事, 都说我不配做金家的儿媳妇, 这点我早知道。因为是事实, 也没当着我的面说,我才尽力忍着。”
这事上她好像始终理亏一头,缺少维权的底气。
美帆觉得小姑子怪可怜的, 大部分女人都梦想嫁入豪门,但享受多少荣华就得承受多少压力, 反正她是不愿意做别人的金丝雀的, 安慰千金:“门不当户不对是容易被人说闲话,别理那些风言风语,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千金明白这个理, 可她现在很不踏实,真担心再出现陶智雅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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