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希望我联系到你?!”白雪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的关节。
肖戈言点点头:“或者可以说,有人怕你联系到我,对方需要我们两个处于一种失联的状态下,这样我就没有办法得知你的去向,不能阻止你,也不能跟着你一起去,这样对方的目的才能够达到。”
“可是……”白雪的眉头皱紧了几分,她下意识的压低了音量,一脸严肃的对肖戈言说,“一边是能够准确的到你学校里面去,找到你的办公桌,趁乱偷走你的手机,另外一边是把龚玺错认成了我,差一点让龚玺变成被袭击对象……这两件事放在一起看,真的是会给人一种特别强烈的矛盾感啊!能够那么准确的找上你,说明你早就被人给盯上了,不光是你的工作单位,就连你的办公室、办公桌在哪里,都已经被人了如指掌。可是就因为穿着相似的衣服,就把龚玺给错认成了我,这又让人觉得很显然对方的功课做的还不够充分。这两种表现实在是非常的自相矛盾,完全说不过去!”
肖戈言看着白雪脸上又纠结又沉重的表情,知道她其实已经能够猜到这里面存在的可能性了,只是从情感上还有些不愿意直接认定,于是便叹了一口气。
“对于结论,咱们现在也确实还缺少足够的证据,所以咱们应该再做一些相关的背景调查,掌握更多的信息之后,可能很多事情就能够说得通了。”他对白雪说,“现在咱们也不用着急下结论。”
“嗯,”白雪点点头,然后缓了缓,叹了一口气,“不管别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龚玺对我的嫉妒绝对是真的,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我早就被她的眼神给活活掐死了。可是……为什么呢?有必要这样么?我完全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嫉妒我。我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一团乱,真希望这一切就都是一场荒诞的噩梦啊!”
第二十章 公诉人
面对白雪的这种感叹,肖戈言除了揉揉她的头发,给她一个拥抱之外,也没有什么真正可以安抚到她的办法,毕竟事情都已经真真实实的发生了,主观上再怎么希望一切都只是荒诞的一场梦,也是无济于事,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想要解决问题就必须面对现实,无论这个现实会有多残酷或者离谱。
本来白雪在得知了当年审判那一桩杀人案的主审法官退休之后仍然遭遇不测的事情之后,心里面就犹如坠着一块大石头一样,现在再加上龚玺的那一件事,就更加的郁闷,这一夜几乎没怎么睡,眼看着天都快要亮了,才硬逼着自己迷迷糊糊的睡了那么两个钟头左右,然后就又爬了起来。
肖戈言照例把她送到了公安局,然后就离开了,这一次倒不是说他工作单位那边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必须他到场,主要是前一天自己的手机被人那么有目的的偷走了,他需要尽快把手机卡补办回来,确保自己通讯畅通。
这是前一天晚上白雪并没有出什么事,实在是万幸极了,肖戈言心里面也是后怕得紧,生怕在两个人失去联络期间真的出了什么大的岔子。
有些时候,已经造成的损失还可以弥补和挽救,但是有的损失一旦造成了,就是不可逆的,根本没有办法弥补,也没有机会挽救,比如说性命。
肖戈言没用多久就把新手机买了回来,手机卡也补办成功,之后就第一时间赶回公安局,和白雪呆在一起,几乎要变成白雪的一条影子了似的。
如果是换做以往,白雪说不定还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怕人发现他们两个已经升级成了情侣关系,会觉得他们两个这样黏在一起不太好,但是今天白雪却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有肖戈言在身边,就会比较踏实。
白雪前一天的事情,也原原本本的对石大河说了一下,石大河听完之后脸都黑了下来,一个劲儿的对白雪强调,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不管真假都要跟队里面的人说,要是怕给别人添麻烦的话,就给他打电话,大河叔不怕麻烦。
这一番话说的,白雪眼眶都泛红了,差一点点眼泪流下来,在父亲因公殉职之后,白雪的心里面其实一直都有一份失落已久的安全感,过去有父亲在的时候,她就总觉得父亲就是自己的保护神,无论何时何地都会保护自己的周全,在父亲离开了之后,她就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感觉了。
现在听石大河这么一说,顿时有一种无以言表的感动从心底涌上来。
她郑重的对石大河点了点头,保证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一定通知他,石大河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脸色,然后又叹了一口气。
“那个当年的公诉人最近的情况,我也打听到了。”他看着白雪的眼神略微带着几分紧张,似乎担心白雪听完自己这一番话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承受不住,吃不消,“那个公诉人自杀了,大概是一年之前的事情。”
“自杀?!”白雪大吃一惊,如果对方是被杀的,她肯定是会觉得心里面更加沉重压抑,却未必有多惊讶,但是现在却是无比的诧异。
“嗯,我刚听说的时候,反应也跟你一样,觉得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会选择了自杀的呢?尤其是我托人打听了一下,那个公诉人调转工作之后,发展的还是挺顺利的,几乎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根本没有任何不如意不顺遂的事情,并且也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是存在什么心理障碍之类的问题,也就是说这个自杀怎么看都是不合理的,所以我就又拜托熟人深挖了一下,打听到一些八卦。”
石大河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这个公诉人自杀之后,他的家里人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还要求过进行尸检,重新鉴定,结果重新鉴定之后,仍然认定就是自杀,没有任何的疑问,也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公诉人死之前还留了一封遗书,经过笔迹鉴定,也是本人所写的。”
“遗书的内容呢?内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肖戈言问石大河。
“有,遗书乍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无非就是说活不下去了,所以只能选择赴死,希望家里人能够原谅之类的,但是细看又觉得内容不太对劲儿,话里话外好像对于自杀这件事,有一种恐惧和无奈,不是非死不可,而是不得不死。”
肖戈言听了石大河的回答之后,眉头皱了起来:“这确实很反常,通常来讲,对于一个已经有着强烈自杀倾向,根本没有办法扭转的人来说,能够令他感到恐惧的是继续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死亡作为一种解脱途径,并不会令自杀者感到痛苦或者恐惧,反而会特别的憧憬和向往。阻止人寻短见的往往也是两种因素,一种是求生欲,另外一种就是对死亡仍然存有恐惧感,就是所谓的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那种心境。如果说那名公诉人在选择赴死的时候,还在怕死,那他的自杀就确实是很值得商榷的。”
“对,我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请熟人帮忙打听一下遗书的内容,听家属回忆说,遗书上面还提到,他必须死,不能不死,他的死并不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希望家里人能够谅解,他选择自杀,是为了能让他深爱的家人活的更好。”石大河对两个人说,“你们两个觉得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呢?”
“这个公诉人是受人胁迫的!”白雪顿悟道,“他的家人一定是在某种浑然不觉的危险处境当中,对方用这个来威胁公诉人,如果他不肯自杀的话,就杀害他的家人,所以公诉人的心理防线被攻破了,就进了圈套,选择了自杀来换取家里人的平安,但是他又觉得自己死的很委屈,所以才会留下这样的遗书!”
第二十一章 暴脾气
这样的推测结论实在是让人心里面轻松不起来,三个人一时之间都沉默了。
白雪已经非常清楚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的遭遇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起源了,当年负责审理那个案子的老法官死于非命,负责起诉那名杀人犯的公诉人也离奇的自杀,现在自己几次三番险遭杀身之祸,这绝对不是什么肖戈言在商界杀伐太重,导致自己被牵连拖累,对方从一开始就是矛头直指,冲自己来的。
至于为什么是冲着自己来的,原因恐怕也非常简单,应该就是中国的那句老话吧——“父债子偿”,自己的父亲是当初将那个杀人犯抓捕归案的人,老法官和公诉人都已经相继遇害,如果自己的父亲还在,那么必然也会成为下一个被报复的对象,只不过父亲已经因公殉职好多年,已经故去的人不可能再活回来,多大的仇恨也拿死去的人毫无办法,所以最好的迁怒对象,自然就是后代。
“当初的那个杀人犯,是咱们这里的本地人吧?”白雪问石大河。
“对,是本地人,不过后来搬走了。”石大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从查到老法官遇害了之后,就又查了一下当年那一家人的情况,发现在那家的男人当街行凶杀人后来被执行了死刑之后,他老婆好像就一病不起了,因为他老婆娘家并不是咱们这里的人,据说因为身体实在是太不好了,所以就干脆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去养身体,之后就再没有消息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近况。因为那一家人剩下的娘俩儿户口都没有迁走,所以也查不到近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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