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愕的看着他,处在他紧张的担心以及偏执的爱意宣言里面,心头又起了无奈。
如同他所说的,他从来不会这么担心一个人,他那么爱我,可又如何,我注定只能辜负他啊。
他下车的地方是在离我家隔了几百米远的另一条接上,很庆幸他没有直接开到家门口,否则被他人看到难免要有流言蜚语。
可我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门口停了一辆车正徐徐行驶离开,婆婆笑容满面的和车上的人招手,直到车子从别的方向离开,她看到了我,笑容停住,“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去医院了。”
我走入家里,看到客厅里面摆放了两个红色的礼品盒,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隐约觉得是和刚才从门口离开的车有关系。
家里时不时有客人来,送礼也正常,我没打算多问,但婆婆显然对这礼品很高兴,当着我的面拆开:“还是雅纹有孝心啊,送我这么好的保养用品,听说还是进口的,一套好几万呢。”
“张雅纹送的?”
那套化妆品确实看起来价格不菲,难道刚才那车上的人张雅纹?可什么时候她和婆婆熟络到可以串门,且送昂贵礼品的地步了?
“是啊,不然难道是你送的,你除了会送些便宜货还能送什么,唉,别的女人就是会赚钱,要我媳妇儿也能赚很多钱就好了!”
婆婆当然是故意当着我的面说影射,我的工资基本给了我妈当医药费,但我也时不时也存了钱送化妆品给婆婆,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也是花了少钱的。却从不见她夸半句好,早就对她失望透顶。
我没有说什么,满心觉得这两人感情好得让人疑惑,也懒得去追问,回去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季婷打来电话跟我说她的记者朋友联系不到那个发照片给他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听完之后,跟她讲了祁霖给我的解释,她则是问道:“我也跟你一样相信照片是合成的,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祁霖真的出轨了,你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沉默了很久才跟她说:“离婚吧。”
或多或少,在祁霖解释的时候,我立马相信的原因也是因为不愿选择别的可能性。那于我而言,是一件我既不想发生,也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所以我宁可什么都往好的方向想。
季婷没再评价,又和我说:“你还记得上次开始傅总的绯闻吗?和他车震的那个嫩模。”
“怎么了?”
“她被人轮奸了,还被拍了裸照,估计是惹上什么人了,没有被报导出来,但是今天我去的社交场合里面,有不少人在谈论。我有不好的预感,这个女的之前没少出绯闻,偏偏和傅总出了绯闻落得这么惨的下场。……我怀疑,可能是情敌干的吧,你和傅总……”
我同情这个嫩模,也知道季婷担心和傅言有过几次暧昧的我。
然而此时我忽然想到了孟雅儿,美茵曾经嘲讽过我已经被孟雅儿给盯上,还跟我说被孟雅儿盯上的人全都不会有好下场。孟雅儿做事情那么癫狂,也那么的不惧后果,会不会是她干的?
这仅仅是猜测,我也不寒而栗。
“那位嫩模并没有和傅言发生关系,居然就这么陪上一生。”
“咦?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和傅总发生关系。”
“傅言说的。”
“……等等!他,向你解释这个?这……”季婷惊讶,“他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
“……”
我知道这事迟早季婷也会知道,但就是觉得和傅言不会有可能,为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必要。再讨论傅言没有意义,我不和季婷多说,挂了电话。
出了地铁站还没到公司,经过一条人流比较少的街道时,隐约感觉身后有好几个脚步声紧跟在我后面,加快了步伐,没想到后面的人也加快了速度。
我觉得不对劲,正准备要回头时,脖子上突然受了个重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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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杯冰冷的酒给泼醒的。
眼前的一切都不太清晰,光亮很昏暗,睁开眼许久,才看到四周是在一个暗黄的酒吧包厢里面,而在我面前的,是双手环胸,嘴唇勾动上划的,眼神阴森森的……陌生中年男人!
除了眼前这个男人之外,这里还有好几个看起来流氓痞子味的看起来是小弟的混混!
不止如此,我手脚被绳子捆起来,嘴上被一团步给塞住,根本无法动弹,也无法发出声音。
“刘哥,这女的长得还真不赖!”
旁边的混混凑到被称作刘哥的男人面前,朝着我色眯眯的笑:“要不让我先尝一下滋味?”
刘哥用力的拍了下这个混混的头,粗声骂了句去准备东西,然后过来把我嘴上的布团给拿掉。
“你们是谁!这么做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总算能开口讲话了,我心底里害怕,不断的往后缩,然而后面只是一撞冰冷的墙。
刘哥知道我没地方躲,露出诡异的笑,看我的肆无忌惮盯在我的胸口处,“要怪就怪你惹到不该惹的人!”
这么一大群男人在这里,个个都对我露出淫糜的笑,有好几个都在解开皮带,接下来可能遭遇的事情我不敢想象,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惹了谁?”
身边突然一个‘咔嚓’声,竟然有人拿了手机拍照。
“上头说了,玩坏了你她负责,来吧,小美人,趁你还能漂漂亮亮的时候多拍几张。”
我想起了早上季婷跟我讲得那个嫩模的事情,心底里一片凉。
“你们是孟雅儿派来的?!”
刘哥一听,哈了一口气,和几个小弟对视之后,再面对我朝我逼过来。
“听着,今天你是逃不掉了,你要乖一点,我们才能对你温柔,不然……嘿嘿……”
讲着,他把我脚上的绳索解开,猛地双腿又被拉开,他挤在我的腿间,淫笑遍布脸庞,我无路可退,用力的朝这个人的裆部踹过去。
刘哥没料到我会踢到他的重点部位,痛苦的捂着裆部哀嚎。
另一个混混见状,上前就一巴掌便扇在我的脸上。
“敢踹我们老大!”
我发蒙了,疼得整个下巴都在颤,刚反应过来时,这个混混骑在我的身上,耳旁是衣服被撕烂的声音,我陷入了巨大的恐惧和绝望之中。
“嘭”的一个踹门声。
绝望之中,我看到从门口闯进来一脸肃杀的男人,冲过来将压在我身上的混混给扒开,一拳头砸了过去。
是傅言,他找到了我。
随之冲进门的,还有几个傅言的手下,一下子和包厢内的混混扭打起来。
“谁!谁他么破坏老子的……”
只看到傅言发了狠的朝那混混砸了好几圈,砸得那人都动弹不得了,他才松开,在上前来把我搂住。
“没事,我来了。”
我投在他的怀里,恐惧让我明白眼前这个人能救我能让我安心,他一直在耳旁说没事,在打算要将我抱起的是时候,我看到他身后原本痛苦在地的刘哥,居然举起一把水果刀冲了过来。
“傅言,小心。”
刘哥举刀冲过来的时候,傅言因为正搂着我没法都过,抬起左手往上挡。
水果刀还是化了一刀在了他的手臂之中,顿时他的衣袖口附近一片血黑色。
他用力一踢,将刘哥提出好几米远,看也不看自己的手臂,将我给抱起来,直往外走。
“你的手,傅言!你的手!让我下来,我自己走!”
我的心还在颤抖害怕,刚才刀子扎在他手臂上的那一刹那,我几乎感觉自己的命都快被吓没了。可他现在还用受伤的手臂来抱我,好像一点事也没有一样,我担心到了极点。
怕他的手没处理要失血严重,他却一点都不在意,等到上了车以后才把我放开,又将外套给罩在我身上。
“帮我。”
他扯动领带,在他手上的伤口处绕了几圈止血,示意我帮他打个结。
我颤动着手拉动领带,绑好后听到他一声倒吸声。
尽管止住了血,看着这血肉模糊的一片,我没忍住,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
他一看我哭,就着这个姿势吻了过来,把我压着椅背上由嘴角往上舔了舔我的眼泪,一声声的安抚:“乖,没事,别哭了,安全了。”
他一劝,我的眼泪就更加止不住,他的伤以及刚才的遭遇的恐怖像压力一样压了过来,让我心痛不已,什么话都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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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我没有什么事情,医生在给傅言处理伤口。
哭了一阵我已经有些平静下来,但看着医院用酒精在伤痕上面擦拭,还是心惊胆颤。
“伤口比较深,少沾水,勤换药,别拿重物,恢复得好的话一个月应该就能自由活动了。”
总算,等一切处理好了之后,医生嘱咐完出去病房,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我咬唇问他:“我只想知道是谁要害我,孟雅儿吗?”
傅言也在沉思,摇了摇头:“我会帮你查,应该不是她,她最近被关在孟家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