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曾经说过,沈丹霏如此轻易地接受这些角色,颜值不是最主要的因素,却也是原因之一。如果雨声寒长得丑,突然从游戏里出来,八成会演变成一部恐怖片,但雨声寒长得好看,卖萌耍帅无压力,又能保护主人偶尔男友力爆棚,能将少女心戳了又戳的,就演变成了一场爱情戏了。
雨声寒回忆起大炮这番话,再想想刚才沈丹霏别过脸不看他的嫌弃,最后看沈丹霏烦愁他恢复不了……
肥咩傲娇系统启动。
“知道你不喜欢难看的,”雨声寒言不由衷,“到时我会走的。”
沈丹霏莫名其妙地扫他一眼,“你说什么?我只是想我有打你的嫌疑,会不会被请去喝茶。”
“喝茶?”雨声寒不明白这个意思。
沈丹霏这回是确实嫌弃了,“所以你不要总在我身边卖萌,出都出来了,多读书多上网,别什么都不懂。”
憋屈地低头,雨声寒腹诽:那是你让我卖萌的。
他们正面对面说话,大炮嘹亮的声音穿透书房的门,直直响进耳中,“霏霏吃饭啦!!!”
站起身,沈丹霏交代他揉淤青,开门去吃饭。门扉才打开,雨声寒忽而站起来,深吸一口气,表情怪异,“好香。”
看到他渴望的眼神,沈丹霏郁闷,“你想吃?”
“我应该不能吃的。”他迷茫地摸摸肚子,“可我现在感觉到饿。”
沈丹霏替他下决定,“试试。”
他们齐齐走到饭桌前,大炮在厨房里忙活,一转身看到雨声寒差点把手里的蒸鱼摔出去,“这这这……谁!?”
雨声寒立刻捂了脸,从指缝中打量,解释,“我是雨声寒,受了点伤……”
“你打的!?”大炮第一反应是问沈丹霏。
沈丹霏翻白眼,“我没变态到打人的地步。”
解释一阵后,大炮终于明白那真是雨声寒,反倒没之前忌惮,热情地添了双筷子,不停地唠叨,“哎哟这么接地气我都不好怕你了,来来,吃鱼。”
雨声寒学他们的样子,夹了块鱼肉。在她们期待的目光中,他将鱼肉送进嘴巴,小心地嚼了嚼吞下。
“怎么样?”大炮激动地问,“好吃什么的可以有哦。”
雨声寒皱眉,似是有难言之隐。
“不能吃东西?”沈丹霏记得他说过,他们与人类不一样,碰了五谷荤腥极可能伤身,甚至魂飞魄散。
雨声寒摇摇头,让她们摸不清是能吃还是不能吃。沈丹霏当机立断地要把他面前的碗筷撤去,才碰到碗沿,便听雨声寒急急道,“别,我能吃。”
“那纠结什么?”沈丹霏撒手。
雨声寒苦着脸,不给厨大炮面子,“太咸了。”
☆、第69章 做人
平心而论,大炮的厨艺是不错的,好到沈丹霏愿意请她做饭与房租相抵的地步。
可是,雨声寒居然说菜太咸,而且是蒸鱼这种难度系数超低的菜肴,眼角眉梢全是难忍,不像是假装。
“不可能!”大炮尝一口,拍桌,“死肥咩,你找茬!?”
雨声寒捂住耳朵,无辜地看着发火的大炮,加了三个字想降低她的怒气,“我觉得太咸……”
在大炮爆发前,沈丹霏拍拍她的手阻止,也夹了块鱼吃,认为咸淡正好,肉质鲜美少腥。向来帮理不帮亲,沈丹霏斜睨雨声寒,下了个结论,“他吃不惯,别和他一般见识。”
大炮重重地“哼”一声,自顾自吃饭。
她们俩一条战线,雨声寒没办法,默然地去尝青菜,同样觉得味儿重直咂嘴,去倒杯水喝了只吃白饭,再没露出什么异样。
沈丹霏饭量小,吃了点就放筷子,越看吞白饭的雨声寒不顺眼,嘟囔,“奇怪。”
他鼻青脸肿,束手束脚地把米饭往嘴巴塞,除了眼神依然平静澄澈,哪儿有半点初见面时的高冷莫测。
“是啊,你看这被打的,”大炮也吃完了,附和,“昨天还抱怨大妈打太极放的音乐太大声。”
“感觉特别灵敏。”沈丹霏摸下巴。
大炮猛点头,“对!就是这样。”
沈丹霏在家说话从来都是一个调子,音量几乎没变化,大炮却不一样,咋呼起来比雷声都大。她这么一吼,雨声寒捂耳垂头,样子显得特别痛苦,挣扎地请求,“您请小声点。”
“不好意思啊。”大炮立刻淑女不少,体贴道,“你单吃饭有点可怜,还剩白菜,我给你煮煮,不放盐!”
说罢,大炮乐颠颠地去了,不一会儿一锅水煮白菜呈上桌。
雨声寒吃了口,舒心一笑,“好吃。”
“我就说我厨艺没问题嘛!”大炮得意忘形又嚷嚷。
常人听来是可以忍的大声,雨声寒却觉得是振聋发聩,不能专心吃饭了,一手捂头一手执箸,别提多狼狈。
看他想方设法地塞耳朵,沈丹霏忽而想到一个方法,去卧室抽屉里取了防噪音耳塞给他塞上。这样一来,雨声寒既能听见外头的声响,又不至于因听觉灵敏而困扰。
“谢谢。”雨声寒解脱地继续吃饭。
沈丹霏轻笑,不知不觉盯着他进食。原先大炮同样好奇地看着雨声寒的,后来眼神莫名转悠到了沈丹霏身上,发觉她难得耐心地瞧一个人,目光柔和,手托着下巴,又黑又直的长发自然地散在肩上,穿着素雅的居家服,竟与自己脑中贤惠妻子的模样相合,当得上温婉静好四个字了。
大炮没来得及感慨,便听雨声寒说,“还有吗。”
方才贤妻模样的沈丹霏拉下脸,嫌弃,“好难养。”
“……”雨声寒愧疚地低头。
大炮囧,“他那么瘦,多吃点好啊,我给你煮点面条吧……喂喂沈丹霏你去哪儿。”
头也没回,差不多走到书房的沈丹霏说,“玩游戏。”
“那他……”大炮不大想和脸肿了一倍的雨声寒独处。
沈丹霏微微侧头,“你包饭。”
坐回电脑前,沈丹霏思虑再三,了炮姐轻云蔽月的账号。每次发生了事,她这个亲女儿一般的存在继承了自己的淡定,极少惊讶,往往表现得像个百事通,雨声寒变成这样正迷糊,问问旁人,或许有线索。
听了事情始末,轻云蔽月说了一个看似无关的结论,“看来小扇杀了很多人。”
沈丹霏愣了,“怎么说?”
轻云蔽月指点,“你搜搜前三天附近省市的意外伤亡,或许有发现。”
依言去翻新闻,沈丹霏没费功夫,从不放过芝麻绿豆大琐事的新闻网找到了不少信息:筱酒死的当天,她生母因病入院,第二天凌晨一个流浪汉街头暴毙,早晨一个白领晕倒在地铁站,抢救及时脱离危险,下午c河一个冬泳者溺亡,晚上一个高中生不满寒假补课服毒自杀,昨天才去世。
仅仅是第二天,伤亡的人数达到了四人,第三天那一长串的链接,沈丹霏没点开,“这都和小扇有关?可能只是意外。”
轻云蔽月不屑,“你受了报道影响,当然这么想。”
沈丹霏看了看,新闻当然不会只报道事实,流浪汉在街头十年,被媒体拿来责难相关机构不作为,白领平日身体健康,被媒体拿她吃的早餐安全问题做文章,冬泳者则是告诫市民量力而为,高中生则是关注青少年健康……在舆论导向之中,第三天连发的车祸,更是没人注意巧合频发。
“小扇有这么大的能耐?”沈丹霏扶额。
“你记得铁衣远戍吗?”轻云蔽月说,“为了让你知道他的主人袁戍是一中的老师,他影响了一个压力大的一中学生跳楼,而那时的他,只是刚能从游戏里出来罢了。”
从yy得知袁戍是自己母校老师的那天,沈丹霏的确是通过袁戍处理事故与新闻对应上的,感到一阵无言,问句题外话,“他为什么费尽心机。”
“因为雨声寒不肯自相残杀,而铁衣远戍可是第一时间把袁戍其他的号全杀了。”轻云蔽月冷笑,“后来能力越发的强,甚至打起了主人的主意,暗地里吸取阳气,只待时机成熟,便杀掉主人取而代之。”
事关个人安危,沈丹霏思索起雨声寒反戈相向的可能。
像是肚子里的蛔虫似的,轻云蔽月替她排忧解难,“不用担心,我们不是越害人越凶狠,而是越强大越和人接近,反不能为所欲为了。”
沈丹霏表示不信,举了反例,“小扇杀那么多人,万花杀她还是这么吃力。”
“小扇只夺过一个同类灵魄。”轻云蔽月鄙夷,“量变和质变不一样,懂吗?”
发觉炮姐明显博学多才不少,沈丹霏在她的冷眼中尝试理解总结,“也就是说,杀人吸取阳气只能引起量变,害同类的命才是质变的关键。小扇只灭了大师一个同类,再多阳气然并卵,仍然是个进出游戏的活角色,但雨声寒……等等,可以累加的?”
轻云蔽月代为说下去,“对,知道的就有四个——君子风、铁衣远戍、无量劫、小扇摇,而铁衣远戍动了多少活角色是未知。而且,雨声寒能将他们夺取的阳气为自己所用,与人类的差距不仅小了,五感也因纳入太多阳气而灵敏,和游戏不相容。”
“好有道理。”沈丹霏脑海中浮现了满头包的小肥咩。
轻云蔽月这天说的话比有意识以来的总和都多,渐渐不耐,“没事我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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