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开走了。
那名女学生咬唇,小跑着追上去,“周总,您的衣服……”而此时,周景川的车早就开走了,绝尘而去只剩下一个车尾。
季善也驱动车子,停在女学生身旁,她伸出手,冷淡道,“给我。”
女学生一脸排斥,“你是谁?”之前在包厢,就是因为她的忽然出现,周景川才离开,而现在又是她,明明她差点就能勾搭上大人物,以后的路想怎么畅通无阻便怎么畅通无阻的。
季善脸色冷凉,“最后一遍,给我。”
女学生:“凭什么!”
季善的手指叩击着方向盘,砰砰的声音在空气里异常令人心生惶惶。
“你究竟是谁!凭什么这么阴阳怪气的。”女学生憋红了脸,用力抓住周景川的衣服,不肯松手。
季善:“临大现在专门培养小三?”
“我……我没有!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说。”
“勾搭周景川之前,没查过他的户口本?”季善伸手,“给我。”
女学生被季善的话吓了一跳,怔怔地瞪大眼睛,好久没缓过劲。
季善一把扯过周景川那件衣服,之后,冷漠地重新启动车子。只不过路过一个垃圾桶时,她将那件衣服直接扔进垃圾桶。
女学生被季善的动作重重打脸,她的手不停地颤抖着。立即掏出手机,她给一个朋友打电话,“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周景川的老婆很懦弱吗?对,我刚才遇上了,你快帮我……啊……”
“疼……”
女学生的手腕被用力握住,她疼得叫出声,手机也掉了下来。
一抬头,看到一个黑着脸的陌生男人,陌生男人后面,周景川赫然站在那儿。
女学生脸色大变,“周……周……”
周景川将烟头扔进垃圾桶,淡淡地交代手下的人,“查清楚底细,送给临大校长。告诉他,我年年资助,不是培养野鸡的。”
……
季善一路上飙车,好在时间挺晚的,路上没什么人。
赶到棠廊,季善把车停在公共停车场。步行到家门口,她偷偷去车库看了一眼,确定在周景川之前赶到,眉头舒展开。
挑起嘴角,她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本来是想卖卖惨求收留,谁知实在困得不行,竟然坐在台阶上睡着了。
周景川下了车后,看着门前脚下这一团,眉头紧了紧。
季善依稀觉得面前投下一道暗影,一愣,赶紧抬起头。她按照自己心目中的剧本,懵懂地眨眨眼,手按住太阳穴,哑着声,“能收留我一晚吗?”
生怕周景川不同意,她抱着周景川的小腿,不断朝周景川眨眼,可怜巴巴的,“我无家可归了。”
周景川眉头都要拧在一起了,他哑着声,“放手。”停了停,他凉飕飕道,“我妻子在楼上睡觉。”
季善一脸心痛的样子,“这样吗?那我自己呆着吧。”
周景川嗤笑,“一晚给人一千块陪睡钱,还差这点钱去住宾馆?”他把腿抽出来,拿出钥匙,开始开门。
季善额头上划过几根黑线,她当时以为周景川再婚了嘛,心中很烦,手里又正好有钱,给点劳务费怎么了。毕竟是大把年纪的霸总,总不能让人白干活吧。谁知道,竟是自己挖坑让自己跳。
迅速站起身,在周景川即将关门之前,她凭借自己瘦弱的体型,成功塞进屋子里。
她立马抓住周景川的手,将手指插入周景川的五指之中,跟他十指相扣,用力一拉,将人按在门上。
屋子里没开灯,很黑。
周景川喉头一滚,“季善,你给我住手!”
唇瓣贴在周景川的耳垂上,她笑,“不是说我满足你了,你就让我看两个孩子吗?而且,这样的话,周总是不是可以收留我?”
她捂住周景川的薄唇,“别说你老婆了,我知道你对他忠心耿耿。不过,你们男人的心跟身体不是都能分开吗?在你老婆楼下跟我这样,刺不刺激?”
周景川眸子发红,“季善!”他扣住季善的腰,将人往外推。
谁知,“咔嚓——”
季善解开他的腰带。
周景川的呼吸灼热发烫。
“季善!”他咬着牙,“谁教给你这些烂七八糟的!”
季善她露出一嘴整齐的白牙,嘿嘿一笑,“这样啊,那算了。”她抽出手,“卫生间还在原来位置吧?”她打开灯,挑眉看了周景川一眼。
周景川的脸冷硬,他恼火地抓住季善的手,“谁教给你这些的!”
季善耸耸肩,把他衣服解开的那两颗扣子系上,笑嘻嘻的,“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周总一如既往的双标啊。您都成夜店小王子了,还不准我多学点东西?”她的脸靠近周景川,低头意味不明地扫了一眼,“还是说周总欲求不满了?”
周景川火气烧得旺盛,直接冲到头顶,他胸口起伏,使劲握住手。但怎么压也压不下去,想到这个该死的女人用这些招数应对温峥嵘,他的血液都翻滚个不停。
性感的喉头上下浮动,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季善。
季善隐隐觉得有点不妙,笑说,“我去卫生……”
后面的字,都吞没在炽热的气氛中。
周景川将季善压在沙发上,“去卫生间做什么?自己解决哪里比得上跟你匹配的大小?况且,你付钱了,我该好好伺候伺候你,不是吗?”伺候伺候四个字,季善感觉到他咬得特别重。
但暂时,季善无暇去揣摩周景川的心思。周景川短短的这一句话,就足够掀翻她的世界观。
周景川居居……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老头,你在做什么!”
楼下氛围持续升温,而一道清脆的声音掺杂其中,迅速将空气中的暧昧破坏得一干二净。
季善吓得都不敢动了,但可怕的不是儿子忽然出现,可怕的是……
是周景川那个位置,逐渐软下来了。
季善瞳孔缩紧,连忙把人推开,一脸关切地望着周景川,“没事吧?”
周景川早就把季善的衣服给脱到一半了,瞧着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肩头,他把身上那件衬衣脱下来,扔在季善身上,“闭嘴。”
周子谦这时挪动小短腿,迅速下了楼。他抱着胳膊,站在季善面前,瞪着周景川,“你怎么能打人?”
周景川心情不好,很不好。
他睨了一眼面前的小萝卜头,冷声,“滚去睡觉。”
儿子面前,周景川就暂居第二位了,季善拧眉,“你怎么能对儿子这么说话?”
周子谦腰板挺得更直了,“就不去,你为什么要打人!”
一个周子谦就够受了,再来一个惹人烦的,周景川头疼欲裂。
“周老头,你为什么打人!你要给我一个交代。”周子谦挡在周景川面前,插着腰,使劲仰着头,冷着脸瞪着他。
周景川不想被缠上,言简意赅:“没。”
周子谦看向季善,“喂,他打你了吗?”
这是跟儿子套近乎打好关系的好机会啊,季善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她迅速入了戏,吸了吸鼻子,学着那个学生妹的语调,软绵软绵的,“恩。他想打我,幸好小男子汉出现。”季善甚至很‘敬业’地掉了两滴眼泪,吸吸鼻子,她接着说,“谢谢你,谦哥。”
周子谦小跑着跑到季善面前,他抓住季善的手,还踮着脚拍拍季善的头,“你别哭了,我会保护你的。”
季善很乖很乖地点头。
周景川嗤了一声,脸上抽了抽。
说着,他抬脚上了楼。
周子谦:“老周,你做错事,怎么能不道歉!不能打女孩子的!”他正儿八经的,挡在季善面前,维护季善。
季善心里别提多柔软了。
谁知下一刻,听到周景川说,“你可以问问旁边那位女士,我‘打’她‘打’得舒不舒服。”
季善的脸,轰得炸了。
周景川嗤笑,“周子谦,再不睡觉,明天给我滚去幼儿园。”
周子谦萎缩了,等周景川进了屋后,他朝着周景川上头吐了吐舌头。然后,他看向季善,“喂,你不能这样。”
季善:“???啊?”
“他欺负你,你要欺负回去,你怎么能觉得好受呢?我对你很失望。你白长了一张脸,太温柔了。”说完,还一脸失望的摇摇头,做出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季善怔怔地坐在沙发上,有点没反应过来。她被一个三岁多的小男孩嫌弃了?不过她儿子是不是有点早熟,怎么懂这么多?
等季善缓过劲儿,客厅里就剩她自己了。
她觉得有点无望,追夫路漫漫,追子路漫漫,前路坎坷得很呐。
……
季善晚上去一楼客房睡了一宿,她现在要冷静冷静。
不仅怼不过周景川,连儿子也说不过,这有点说不过去了。
翻来覆去,季善抓了两把头发。
不过,值得她庆幸的是,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最起码,她住进来了,往后的事情就好解决了。
周景川冲了澡,恢复之后,他随手套了件浴袍在身上。
想到季善那张娇嗔的脸,他眉心拧起。思索几秒,他出了门。途径周子谦和周昊的房间,听到里头周子谦在说,“我妈妈回来了,哥哥说得没错,可好看了。”
周昊睡得迷迷糊糊,声音里带着沙哑,“最好看。”
周子谦:“可老周才是最好看的。”
周昊:“小叔叔是最帅的。”
周子谦:“你明明说我是最帅的。”
周昊:“是吗?快睡。”
周子谦:“好吧。你明天早早喊我,我要给妈妈好印象。”
周景川在门外听着两个人一应一和,脸色不经意间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