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说话,眼角就看到一个小小的声音走了过来。
“妈咪……”豆包惊讶地看着沙发上“靠在”一起的两个人。
南惜一听见豆包的声音,抬手就是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靳深的肚子上,旋即翻身站起。
“豆包,你终于出来了,你躲在书房里在干什么?”南惜冲豆包笑了一下。
豆包看了一样沙发上的靳深,最后目光又回到南惜身上。“妈咪,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送给我?”南惜惊喜地站起来,想到刚才靳深的也说豆包可能要送东西给她,不知道这家伙和豆包私下说了什么?竟然对豆包的事情这么清楚。
“嗯!”豆包点了点头。“妈咪,你跟我来。”
他转过身,带着南惜往书房走去。
见他转过了身,南惜扭头瞪了一眼还躺在沙发上的人,踢了他一脚,咬着牙:“待会儿找你算账。”
靳深笑了笑,声音低哑,充满诱惑的说:“我等你。”
南惜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跟上了豆包的脚步。
——
进了书房,豆包才将桌上自己忙碌了好一会儿的东西拿过来,放进南惜手里。“妈咪,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那是一个白色的盒子,光是这个盒子看上去就价值不菲。
南惜动手打开,看到里面放着一对精致的水晶耳环。整块的水晶被雕刻成了振翅的蝴蝶,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可能飞起来。
这水晶的手工非常细致,只有凑近了才能看清楚,甚至连蝴蝶翅膀上的菱角也一清二楚,折射着灯光,闪闪发光。
南惜一看也十分喜欢,惊喜地抬头看豆包。“你今天下午出去就是买了这个?”
豆包点头,白嫩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点点红晕,害羞道:“嗯,不过里面被我加了一点东西。妈咪,你喜欢吗?”
“喜欢!很漂亮。”南惜仔细欣赏了一遍,抬头问道:“里面加了东西?”
豆包点点头,表情十分认真。“妈咪还记得之前我做的电路吗?我本来是想要做一个机器人送给妈咪的,可以跟在身边,还有远程定位和控制系统。但是之前有杀手想要对妈咪不利,所以我临时更改了线路,做成了一个很小的定位器,就放在了我买回来的耳环里。只要妈咪能带在身上,我就能找到你。”
南惜更加惊讶了,虽然早就知道豆包对机械很敏感,可以说是天才。谁见过两岁的娃娃整天抱着电线连接的?
别家的孩子还不会说话呢,豆包就已经开始组合家具了。
尤其是这次的线路更加复杂,小小的耳钉里,竟然还藏着一个定位器,就算是凑近了仔细看,也根本发现不了什么。
“好厉害。”南惜情不自禁地夸赞。
豆包更不好意思了,脸上都是粉嘟嘟的。“妈咪,你就快戴上吧。”
南惜微微一笑,在豆包面前蹲了下来,笑着道:“那就请豆包来亲自帮我戴上吧?”
“好!”
豆包点点头,将耳钉拿在手中,认真地戴在南惜耳朵上。
“全球性高端定位,精确度能达到厘米,三维立体投影,能在水平和高度上准确定位,就算是一颗针也能找到。”靳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口,突然将豆包手中的定位器性能说了出来。
豆包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认真地给南惜佩戴耳钉。
靳深继续道:“听说三天前,有颗军用人造卫星被黑客攻击了,过程只持续了十秒钟,事后无数专家都不能查出任何问题,也追踪不到那位黑客的踪迹。或许他们不知道,那个黑客根本就不是来破坏卫星的,而是借过来用一用而已。”
听到这儿,豆包又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找不到人,那是他们没本事,怪不得别人。”
南惜哪里不知道靳深这几句话的意思,这对耳钉中的定位这么厉害,肯定是豆包攻击了那颗人造卫星,将里面的定位放在了耳钉里。
“靳深,你好像很闲啊?你什么时候走?”南惜毫不客气地开口。
一对母子联合对外,觉得靳深有些多余,想赶他走。
靳深突然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厚着脸皮道:“我今晚睡这儿。”
南惜和豆包十分有默契地“呵呵”冷笑了一声。
靳深正色道:“血色夜阑既然已经接受了雇主的单子,这次派出的人失败了,那就一定会再让别的杀手过来,我留下来帮你。”
见南惜正要拒绝,他又补充道:“豆包会有危险。”
南惜顿时犹豫了,豆包确实是她的软肋。
“可以。”南惜终于松口。“不过你睡客房,最后面那间。”
靳深完全没办法,点头道:“遵命。”
——
第二天,南惜踩着练习开始时间出门了,临走前,她告诉靳深:“你别跟来,这件事我自己处理,是我之前给了她太多面子,倒是让她胆子越来越大了。”
南惜冷哼了一声,眼睛里闪烁着惊人的寒光,光彩夺目,让她整个人都带着别样的魅力。
靳深微微一闪神,旋即笑起来。
“我今天也刚好有点事,晚上再回来。”
已经被送进审问室的陈勇安,他还需要亲自过去一趟,让他知道,动自己的人是什么下场,肯定会让他后悔终生。
只不过他的终身也快结束了。
两人分头行动。
南惜才刚跨进练习大厅,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本来已经是练习时间,但里面却没有人在演奏,反而聚集在一起大呼小叫,叽叽喳喳的。
“是吗?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样的人!我早就该想到的!”
“那天我看陈勇安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原来她们早就有一腿,是楚南惜先勾引了陈勇安吧?不然陈先生那样的大人物,怎么会看得上楚南惜?”
“我还是觉得不太相信,楚南惜看上去挺高冷的,怎么会和陈勇安混在一起?”
“有什么不相信的?是我亲眼看到的!”魏芝有些尖锐的声音十分明显,抬高声音故意道:“我那天从这儿回去,本来是觉得这几天我和楚南惜关系不太好,想要找她谈谈心,没想到才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声音,我还以为是怎么了,仔细一听,竟然是在干那种事!”
“真的?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听得清清楚楚,楚南惜和陈勇安的声音都在里面。楚南惜那个家伙,平时看上去一本正经的,装得比谁都清高,背地里啊,谁知道她都干些什么丑事!”
魏芝生怕别人不信似的,继续胡编乱造:“说起来那天陈勇安就问过我楚南惜的事,他们怎么看也不清白,陈勇安家里还有妻儿呢,她带着孩子给人当小三,也不怕被人耻笑!”
“魏芝。”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魏芝正说得得意,竭尽全力地抹黑南惜,听见有人喊她也不在意,摆摆手道:“你也想知道楚南惜的丑事对不对?我来和你说……”
她一面说着,一面转过头,却看到南惜就站在自己身后,自己被抓个正着,声音戛然而止,脸色煞白。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南惜冷眸微眯。“我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么多事我自己都不知道。”
魏芝掩住一转,还强撑着喊:“我当然知道!”
看着南惜的目光,魏芝心里更加害怕。昨天陈勇安按照她的计划,带着药躲进了楚南惜的家里,她是亲眼看着人进去了,按理说应该已经成功了。
楚南惜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反抗陈勇安?
可是等她事后去找陈勇安却找不到人,别人说他从之前出去了就一直没回来。魏芝心里得意,还以为陈勇安已经得逞了,迫不及待地编造了一些谎言来抹黑南惜。
南惜冷眼看着她,想要看看魏芝究竟能编造到什么程度,显然是她低估了这人的无耻,自己一个人都能演出一手好戏。
“魏芝,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给了你太多机会?”南惜向前了一步,没有任何表情变得脸上突然嗤笑一声。“你真觉得我不会伤你?”
她微微眯起眼睛,冷光乍现,如锋利的刀子一样逼仄。
魏芝浑身一颤,一股凉气顺着脊背一直网上,身上的汗毛都在一瞬间树了起来。她脸色惨白,此时再也笑不出来,仓皇地后退了一步,想要离南惜远一点。
就在刚才,他分明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她会死的!
楚南惜会杀了她!
魏芝战栗起来,抖如筛糠,之前她还觉得南惜好欺负,就算她几次找茬,楚南惜也并不能拿她怎么样,可是现在却突然发生了改变。
像是一直隐藏起来的气势瞬间暴露出来,震慑得魏芝浑身发抖,骨子里源于对强者的恐惧,让她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南惜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嗤笑了一声。
魏芝颤抖着,几次张嘴都咬到了舌头,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我……对不起,我这些也是听别人说的,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南惜笑着打断她,嘴唇微微上扬,却是冰冷一片。“到现在了你还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