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庄暖芬怔愣,庄飞扬心下一横,索性开了口,“他昨晚要了我一整晚,强行与我在这床上翻云覆雨,你要不要听听细节?”
“庄飞扬,你胡说八道!你……你不要脸!”
庄暖芬被她直白的话羞得面红耳赤,狠狠地甩了庄飞扬一巴掌。
庄飞扬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趁着她不注意,也立刻还了她一巴掌,“没大没小,今天我倒是要教教你,什么叫敬长!”
庄暖芬吃痛,握着她头发的手不自觉地一松,庄飞扬趁机一伸手也将她的头发扯了一把。
“庄飞扬,你放手!”
庄暖芬痛得头皮发麻,狠狠地瞪着庄飞扬,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不会成为我和景逸之间的阻碍,你是打算食言了吗?”
庄飞扬道:“庄暖芬,我警告你,以后别胡乱找我麻烦,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怕你受不住!”
这话是她说的不假,可决定权根本不在她手上。
庄暖芬被气急了,脱口而出,“庄飞扬,你有本事你就离开景逸,离开帝都,你霸占着别人的男人,你好意思吗?”
庄飞扬心中一痛,一声冷笑,“说到霸占别人男人这件事,你妈是始祖,回去好好问问你妈!”
说着,将她推了一把,松开了她的头发,谁知,刚回头,就听的“碰”的一下,不知道怎么的,庄暖芬的头撞到了旁边的桌子,鲜血直流!
“你做什么?”
殷景逸的声音从外头传来,震醒了正在怔愣中的庄飞扬,回神去看,只见殷景逸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抱起了流血的庄暖芬。
庄飞扬被他那眼神看得胆战心惊,反射性地道:“不是我推的她,是她自己撞过去的,她……”
“还在狡辩?!”
殷景逸岑冷的低斥让庄飞扬捏了捏拳头,默默地闭了嘴巴。
“景……景逸,别怪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肯定是不小心的,对不对?”
庄暖芬抓着殷景逸的手,又委委屈屈的看着庄飞扬,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是……
白莲花!
庄飞扬没有说话,只看着殷景逸,想知道他怎么处理。
结果当然是失望的……
“像她这样的野蛮人,是不是故意的,恐怕难说!”
庄飞扬笑了一下,讥讽道,“殷景逸,你不烦没长脑子,还没长眼睛!”
“我知道,我先带你去医院。”
殷景逸冷冷地看了庄飞扬一眼,当着她的面,抱起庄暖芬往外走了去。
庄飞扬紧紧地捏着拳头,看着庄暖芬回过头来看她得意的眼神,心里头忽然一阵冷笑,脸上的伤、心口的痛让她定定地立在原地,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直到门“碰”地一下在眼前关上,庄飞扬终于坚持不住,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也许,就这样昏迷不醒了,也好!
……
“不要……不要抱她,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回去……妈妈……心好痛……我想……想回家……”
床上的人一遍又一遍的呓语,眼角的划过滚烫的热度让殷景逸的手猛地一缩,心口猛地胀了一下。
“妈妈……想你……想……”
妈妈?
庄飞扬,你在这里想你妈,可你知道我妈又是哪个阴暗角落里的孤魂野鬼吗?!你又是否知道,我有多么多么的想她?
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了!
殷景逸眼色一沉,滔天的恨意从眼底伸出蹦发出来,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巴。
“醒醒!庄飞扬,醒醒!”
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一只手拍着她的脸,庄飞扬迷迷糊糊的,没有睁开眼来,嘴里灌进了一道温热的水流……
“咳咳咳!”
第50章 死不了人
“咳咳咳!”
水流经过喉咙,庄飞扬没有做好准备,猛地呛了出来,这一呛,鼻子、嘴巴都流出了这水,气管进了一些水,灼烧得她难受,也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你……你……咳咳……咳咳咳……”
睁开眼,殷景逸就坐在她跟前,同时,旁边还有一位年轻的医生,气质温润。
庄飞扬一阵错愕,殷景逸则递给了她装满了黑色汤药的碗,一脸兴味地看着她,“剩下来还有几服药,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喝完了,不然你就在这床上等老!”
“我不……”
殷景逸见她皱眉,又冷冷地看着她:“你最好把这些都吃完,我不希望亲自喂你!”
庄飞扬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汤药,一阵头疼。
她从小身体不好,最怕这些汤汤水水,这次在医院打针了两天,她都感觉跟死过一次一样,现在又要吃这些……
瞥见殷景逸那不善的脸色,庄飞扬有些惧怕,此时也没力气跟他多说话,捧起药碗,想赶紧喝完,一股脑儿全部往下灌。
可漫天的苦涩在味蕾散开来,她还是没忍住,咳了出来,这一下,嘴里、胃里、鼻子里都泛出了苦涩,让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殷景逸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她,“就这点本事,庄飞扬,你说你还能做什么?”
温博挑眉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庄飞扬被殷景逸骂了,心里发了狠,抬起手就要打他,殷景逸往后退了一步,她扑了个空,趴在床边无力的流泪。
“好好休息,你死了,我可就没有玩的了!”
殷景逸冷冷的笑着,转身也出去了,留下庄飞扬一人暗自伤神。
他从来不对她怜惜,从来不!
“你这是打算把人玩死?”殷景逸一出来,温博刚好在擦手。
闻言,他脱口而出,“那是她活该!”
温博笑笑,透明的镜片里显出一丝兴味,“景逸,别玩太过火了,小心把自己搭进去。谁都救不了你!”
殷景逸却似乎没打算答话,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从鼻头“嗯!”了一声。
夜色已深,殷景逸一人坐在沙发上,屋子里昏昏暗暗没有电灯,手中一只老旧的手机,漆色已经淡化。
庄飞扬的手机,前段几天她被庄暖芬关着,遗落在那屋子里,被送回来的。
已经开不了机了,但里头有两张卡……
手摩挲着那手机,掌心的粗糙感让他眉头动了动,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拨了出去。
打了电话进卧室时,庄飞扬已经睡着了,烧退了一些,脸色依然红得不正常,大概睡得不安,长长的睫毛颤动,像要飞走的蝴蝶。
殷景逸倏地握紧拳头,毫无笑意地勾了勾唇角,掀开被子,压了上去……
庄飞扬被高烧折磨了几天,睡得迷迷糊糊,刚刚哭过了,心里舒坦了些,不自觉地睡过去。
此时正迷迷糊糊,就只觉得浑身酥痒不舒服,伸出手拍了几下,全打在了殷景逸的脸上,让他一张脸阴沉到了极致,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扣在了她的头顶上。
“嗯……放开……放开……”
动不了,鼻头不自觉的嘤咛出声,察觉到身下有东西不舒服,一伸手又打了过去,让殷景逸吃痛,一下子咬在了她的唇上!
这痛真实又熟悉得让她恐惧,猛地睁开眼,就见殷景逸正在她身上,阴鸷的盯着她,能将她抽筋剥皮一般!
“醒了?”
听见这阴沉的话,庄飞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思绪回笼了一些,察觉到自己的手正碰在什么地方,险些要尴尬得跳起来,可到底没有……
殷景逸扯了扯嘴角,“既然醒了,那就把没做完的事继续做完!”
“不……殷……殷景逸……我是病人!我是病人!”
庄飞扬浑身无力,不断的强调,可殷景逸又哪里是克制的人,压住她乱动的腿,道:“我这就是在帮你治病,你得信我!”
信你个头!
庄飞扬气得想骂人,可一句话都骂不出来……
……
庄飞扬的病情加重了,出过汗,流过泪,又冷又热,断断续续的让她的意识也跟着一点点消散,人彻底的昏过去了。
“水……嗯……热……”
刚掀开被子,又被殷景逸一把给压了回去,转头沉眼看着那站着的温博,“你到底怎么治病的?不是说只是发烧吗?”
这语气冲得能烧人。
温博推了推鼻梁上黑框眼镜,“我是按照医理给她开药的,但这烧为什么反反复复,我想大概有点病毒性感冒了吧!”
“那你怎么不早说!”
“那你也没问过我啊!”
瞧着温博那不慌不忙的样子,殷景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正准备掀开被子抱庄飞扬,突然收手,回头道:“滚出去!”
温博摸了摸鄙夷,收拾了东西,慢条斯理的往外面走,“你放心吧,短期内,她死不了的!”
殷景逸眉头一皱,迅速的将庄飞扬的睡衣换下,抱着她往医院赶。
“你做了什么,怎么他那表情像是要杀人?”
金陵碰了碰温博,如此问道。
温博勾着唇角笑了一下,“只不过开了点小小的玩笑,死不了人的,你放心吧!”
金陵咽了咽口水,“你这个庸医!”
医院设备到底齐全些,庄飞扬被安排了各种检查,确诊下来,又挂了水,到下午时,身上的热度已经消退了不少。
晚上,人清醒了些,只是熟悉的屋子让她心尖发颤,只不过几天,她又回到了这个空荡荡的病房里。
看起来,她和它有些缘分!
口渴得厉害,伸手去拿柜子上的水,够不着,水杯“啪”地一下落到了地上,水花四溅!
庄飞扬无奈,艰难的起身想去把它捡起来,就听得门口传来殷景逸的声音,“你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