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疾不徐,像极了……
庄飞扬心尖一跳,抬起头来时,殷景逸已经站在了眼前,一双阖黑的眼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让她不知所措。
“你……”
他到底什么时候来的?
她刚刚打电话时,他听到了没有?又或者听到了多少?
她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哭了?”
声音寡淡清冽,一点真切的情绪都没有。
“没……”
庄飞扬摇头,见他走过来,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得到的却是一声嗤笑,“下次说谎前,把红肿的眼睛擦干净了再说。”
“……”
庄飞扬下意识地摸了摸眼睛。
他站在屋子门口,看着她,一动不动,庄飞扬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是让她开门。
慌乱的从包里掏出钥匙,门打开,他先进,屋子里有些黑,她又觉得不妥,上前赶紧将屋子里的灯打开。
今天是周五,按照常例来讲,李媛言是不在的,屋子里仅他们两人,关门不好,不关门也不好。
“你跟殷景荣什么关系?”
殷景逸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屋子,似是欣赏了一下。
庄飞扬摇头,本就忐忑,这怯弱也就浑然天成了。
“没、没关系!”
是真的没关系,可殷景逸这么问,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跟一个没关系的男人都能那样,庄秘书,你是有多饥渴?”
云皎月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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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留下他的印记
殷景逸突然回头,眼里迸发出一股嘲讽,弄得庄飞扬脸色一白,赶紧摇头。
“你别误会,我不是……”
果然,还是误会了。
“你喜欢我?”
话说着,他已然逼近,将她围困在了角落里。
庄飞扬今天已经被吓怕了,反身性的回答,“我没有!”
他扯出一丝笑,捏住她的下巴,定定的看着她,“否认得太快,往往会暴露内心,你不懂?”
“……”
“要是你真的不喜欢我,那又为什么怕我误会,嗯?”
“我真没……”
“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不满意的话,小心你会受到惩罚哦!”
“殷、殷先生……”
他笑着,可她感觉不到他的笑,只感到深深地冷意。
庄飞扬艰难的闭了闭眼睛,对他这步步紧逼无可奈何,喉头有些发涩,捏着拳头,再次睁开眼睛时,眼里没了半点慌张。
“殷先生高高在上,我只是一个卑微的秘书,我对殷先生您绝对没有半点不该有的念想,还请不要为难我!”
殷景逸一怔,紧盯着她的眸子忽然墨色翻涌,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如果我硬是要为难你呢?”
没有半点不该有的念想?!那她的念想又留给了谁?
殷景逸心头控制不住涌出一股莫名的怒火,烧得他也断了理智。
门是开着的,他残忍的笑着,伸手一拉,门关了,将两人隔绝在了里头。
“碰”的一声响,让庄飞扬心头也跟着跳了好几下,捏了捏手心,“那我选择辞职!”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辞职?”
殷景逸像是被她天真的话逗笑了一样,捏着她的下巴冷傲道,“庄飞扬,你以为我南华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你什么意思?”
庄飞扬心头一紧,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殷景逸笑笑,“劳工合同没有看清楚?如果没有看清楚,那么你可以现在找出来,仔细的看个明白。”
劳动合同?
庄飞扬心口有些发凉。
劳动合同,她确实没有细看过,当年初入职场,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一心只想在他身边的带着就好,现在……
见他眸色淡然,庄飞扬恍若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跑进了房间,从那柜子里最底层把珍藏了多年的劳动合同拿了出来。
劳动合同,就算是再正规,只要有人想从中做点手脚,那是轻而易举能让对方倾家荡产的!
果然,白纸黑字,十多页!
她细细的看下来,越看心越凉,她把自己卖了,她竟然把自己卖了,她都不知道!
乙方死亡,方可终止劳动合同;
合同的一切修改、终止、变更所有权归甲方;
乙方若是违约,需赔偿甲方付与乙方工资百倍的违约金,视甲方而定……
条条款款,细数起来一百多项,无论哪一条都足够让她再死一次,她没有半点自主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她以为南华好歹算是大公司,不至于坑人的,条款必定都是按照法律来的,可她的劳动合同怎么会是一个死结?!
急、气、痛,无数的数不清的味道在心口蔓延,让庄飞扬有些发懵,更多的却是悲哀和气愤。
“你框我,我是你框了我!”
当年说好的,不是这样的!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这份合同根本就没有用,你给我的这个根本不符合正常劳动合同法!这是假的!”
目恣欲裂,眼睛通红,盯着他的眸子全是心痛、震惊和愤怒。
殷景逸眼里闪过一抹异样,唇角勾了勾,捏着她的脸道:“原来,你也是会发脾气的?我以为你能装一辈子呢!”
“……”
就是为了让她发脾气?
庄飞扬头一次觉得他不可理喻。
见庄飞扬不答,殷景逸又道:“真的假的,你明天找个律师咨询一下就是了,但我想无论你问谁,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特殊处理过的合同,哪有那么容易翻案的?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低沉好听的声音,她头一次觉得像那降妖伏魔的梵音,扰人心智。
鼻头发酸,眼睛发涩,她却是再也哭不出来。
是她傻,误以为他是个正正经经的商人!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你不清楚吗?我想做的,不也正是你想做的吗?”
“……”
“庄飞扬,如果你是想爬上我的床,那么你成功了!”
他的手抬起她的脸,白炽灯下,一点暖意都没有,像高冷的霜。
因为他的话,她脸上苍白如纸,哆嗦的唇角更显娇弱可怜,他眼底一沉,想起餐厅里她和殷景荣……
胸口忽然涌出炽热,猛然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美好的滋味,带着甘甜,和想象中的一般柔软,似曾相识地味道让眸色转深,握着她肩膀的手也重了起来……
温柔的吻变成狂风暴雨,庄飞扬瞪大了眼睛,都没有反应过来,尝到痛楚,才明白过来他在干什么!
又慌,又急,又羞,猛地伸手去推他,未曾想,他的手太用力,将她肩头上的衣服竟是扯了一下……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宽松的针织衫,这一扯,肩头上星星点点的青紫全都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
殷景逸紧紧的盯着她的肩头,眸色闪出显而易见的怒火,让庄飞扬为之心惊。
手将衣服扯了回来,梗着脖子道:“这是什么,殷先生难道不清楚?”
殷景逸攥着拳头,那眼神能把她灼烧一般,声音沉得可怕,“谁干的?”
“自然是我喜欢的人!”
庄飞扬克制着心里的波动,冷声道:“我想殷先生刚刚有些失态了,还请快些回去,这孤男寡女的,容易让人误会。”
她想刺激高傲的他,让他赶紧离开,可是……
“孤男寡女?”
殷景逸幽幽的一笑,笑意却不答眼底,“你难道不觉得孤男寡女做些事,更方便吗?”
庄飞扬还没反应过来,手被他一扯,竟是跌落到了那小床上。
“殷景逸,你做什么?”
他一压下来,床铺就自动塌陷了一角,庄飞扬见他脸色不对,想要挣扎,却被他压住了手和脚,动弹不得。
“殷……殷景逸!”
庄飞扬气得不行,心尖发颤,见到他那深谙的眸色时,开始升起了丝丝害怕。
殷景逸暧昧的蹭了蹭她的脸,低声道,“留着点力气,我更喜欢你待会儿大声点叫我景逸,那声音一定很动听!”
话说着,他的手探了下来,庄飞扬只听得到“刺啦”一声,身上一凉,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殷先生,殷先生,我错了!你放开我,放开我好不好?我不是那种人,我真的不是,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有……”
越是求饶,越是羸弱,那盈盈的目光里闪的水花更是叫人怜悯。
可她在为别的男人守节!
“乖,叫我景逸!”
殷景逸嘴角牵扯出嗜血的笑,让庄飞扬的心落入了谷底。
她太清楚他眼里的欲望了,以至于她都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景逸,放了我,放了我……啊!”
他戏谑的笑着,身体重重的沉下,将她贯穿时,她的心也彻底碎裂了。
Ada不以真面目示人,是不想让这段关系变得复杂,如今庄飞扬和殷景逸……
她以后该如何面对他?
她的身子是他一手开发的,即使他不知,潜意识里也会契合。
无论她多么倔强,到最后,仍是被弄出了渴望,不由自主的配合他……
整整一夜,他像不知疲倦的野兽,将她里里外外亲了个遍。
新生的痕迹掩盖了那些旧的,他成功的在她身上留下了属于他的东西……
……
悠悠青草香,无数的鲜花开遍了整个玻璃房。
庄飞扬到达时,一个皮肤白皙,瞳色幽蓝扁着麻花辫的女孩子正在其中采摘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