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这才展露笑容,万分感激的说道:“真的谢谢你。”
陆青月在旁边的草丛里找了几根笔直没有分杈的树枝当架子,然后又扯了一条爬山虎当绳子,就仅仅是用这些简陋的工具,陆青月仍然成功的将徐放的腿固定住了。
“走吧,我扛着你回去。”
陆青月瘦瘦小小的身子比徐放矮了不知道多少,但是这一路陆青月都全力支撑着,尽量不让徐放觉得不好意思不敢用力,避免对受伤部位的二次创伤。
“你是军医吧。”在路上,徐放热切的和陆青月攀谈起来。
“是啊,刚入伍,还不算正式的军医呢,也就你敢让我治,哈哈哈。”陆青月开朗的打趣道。
徐放偷偷的看着离自己只有几十公分远的陆青月,她皮肤白皙,脸部轮廓顺畅浑圆,眼睛水灵灵的像秋天刚熟透的黑葡萄粒。
因为自己的重量,她的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却一直咬着牙没有说半声累。不知道为什么,和陆青月在一起的时候,徐放由内心感到了一种平和与舒适。
“没有,我觉得你包的特别好,结实还好看。”徐放的目光仿佛锁在了陆青月身上,痴痴地离不开。
陆青月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打趣道:“那你就坚持爬树,争取多断几次,这样我就能总给你包的漂漂亮亮的了。”
徐放一听,两眼一黑,登时就晕了过去。
陆青月一路把徐放扛回了距离最近的霍流深的团部,一进大院,旁边训练的战士立刻都围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合力把徐放抬到了医务室进行治疗。
陆青月虽然还没有学到处理这种严重伤势,不过她胆大心细,又有前世的记忆垫底,所以很及时地挽回了徐放的腿。
听到消息,陆青月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双颊上晕着浓重的绯红色,显然是累的不行。
听到了动静的霍流深从操练场跑回了大院,正巧看见孤零零坐在地上萎靡不振的陆青月。他赶紧跑到陆青月身边,扶着陆青月站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憔悴呢?”霍流深关心道。
“我刚才来找你的路上,救了一个伤员,刚送到医务室。真的太沉了,不行不行,我站不住了。”陆青月嘴上这样说着,借势倒在霍流深的怀里,像没了骨头似的,她嘴角不住的展露出笑容,脸上的绯红色更重了一笔。
霍流深抱着陆青月,但全身却是十分不自在,沉沉的说道:“咱俩这样,影响不好。”
反而是陆青月,撒娇说道:“什么影响不影响的,咱俩结婚证都要扯了,还怕别人误会不成。”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霍流深话落,伸手拦住陆青月的腿,将陆青月打横抱起来,好不招摇高调。
这回换做陆青月不自在了,娇羞的埋怨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霍流深勾起嘴角,幽幽的说道:“咱俩结婚证都要扯了,还怕别人误会不成?”
徐放的伤确实不是很严重,正骨位加石膏固定,只要等着时间长了,骨缝长死就可以了。
徐放是京城里的少爷,纯正的官二代,虽说算不上报以宏图伟志,但是也不是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这次来部队,也并不是像他和陆青月说的那样,来看父亲的朋友,而是代替他父亲来这军区视察。
领导干部对徐放的安危十分重视,刚包扎完就带着好几个人用担架抬到了会议室接洽。
“徐公子,真没想到您在我们军区负了伤,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军区领导热情的和徐放握手,边握手边说道。
徐放大方得体的笑着回答道:“叔叔,这您就见外了,我不还是自己淘气吗?不过多亏了路上救了我的那个医疗兵,军区出栋梁啊。”
领导十分配合的卖了个顺水人情,问道:“不知道徐公子说的是哪个战士,我们也好着重培养一下。”
“叫陆青月,今年的新兵。”徐放说道。
领导当机立断,立刻叫来了手下,吩咐道:“下发各个连部,陆青月同志要在医疗技能方面着重培养。”
本来陆青月来是为了和霍流深说自己遇上的这些麻烦的,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霍流深却先开口了。
他神色凝重,语气格外的严肃:“我被选中去边疆锻炼,可能要两三年才会回来。我们就先不领证了吧,这样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也不会耽误你。”
陆青月生气的呵斥道:“你说什么呢,别说你是去两三年,就是去二三十年我也会等着你回来的。这个证书,必须得领。”
霍流深怕陆青月误会自己的诚意,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怕你”
陆青月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怕,所以我们必须去领证。”
最终,陆青月也没把自己落选进修名额的事情告诉霍流深。她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争取到这个位置,如果争取到了,那她就可以不用和霍流深分别三年这么长时间了。
陆青月一脸愁容的回到寝室,可刚一进门,就看见班长,连长,政委,围成一圈坐在桌子边上齐刷刷的看向自己。
陆青月被看的全身不自在,心想,看来自己犯得事儿还不小,竟然能一起招来三个人。
第九章度过危机
“领导,你们怎么都在呢?”陆青月支支吾吾的问道。
没想到三个人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嘻嘻的凑了过来。
政委最高兴,他激动的说道:“陆青月同志啊,没想到你这么争气,给连里争了这么大的光,我真是以你为荣啊。”
陆青月一头雾水,愣愣的问道:“政委,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你救了上级派下来的领导,组织对你给予了高度的赞扬,说要再医疗技术方面对你着重的培养呢。”政委解释道。
陆青月了然,原来是徐放在背后给自己说了好话。
陆青月兴奋的问道:“那这次的进修我能去了吗?”
“能,能,当然能啊。没有比你更需要去的了。”政委说道。
陆青月高兴的合不拢嘴,这次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和霍流深一起去边疆,避免异地相思之苦了。
很快就到了启程的日子,陆青月哼着歌在寝室里悠哉悠哉的收拾行李。在整理被褥的时候,陆青月竟然从褥子底下翻出来一个稻草扎的小人,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身上还被扎了好几个图钉。
这分明是有人要她死,这人是谁,她用膝盖都猜得出来,尤其是更明显的是,这娃娃上还沾着一股子岳珊珊洗发露特有的香味。
陆青月气不过,拿着娃娃就要找岳珊珊理论,却不想正好撞上岳珊珊回来。
岳珊珊看见陆青月手里拿着稻草小人,目光中露出了些许惊恐,但随即她便迅速低下头去,为了不让陆青月看出破绽。
陆青月声音冷硬,忍着气愤似低吼一般质问道:“岳珊珊,这是是干的吧?你也不用狡辩,上面还有你洗发露的香味儿,别人谁也没用过。”
岳珊珊执意抵赖,说道:“大家都住一起,难免味道就互相沾染,你说我扎的,你有什么证据?”
陆青月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嫉妒我抢了你的名额,所以才这么报复的对不对?”
岳珊珊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心虚,阴阳怪气的说道:“谁要嫉妒你啊,我也是有名额去进修的好不好,切。”
什么?岳珊珊竟然破格被同样送去进修?陆青月忍无可忍,即可就准备和岳珊珊动手。但是就在这时,寝室想起了敲门声,门外传来了霍流深熟悉的声音。
陆青月暂且收了手,调整好心情,给霍流深开门,把他迎了进来。
本以为岳珊珊会就此发难让自己难堪,但让陆青月万万没想到的是,岳珊珊竟然一直盯着霍流深看,目不转睛还满脸娇羞。
陆青月气的直翻白眼。到底有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人,这明明之自己的老公,你看个什么劲儿呢。
突然,岳珊珊娇滴滴的喊了一声:“流深。”
霍流深疑惑的看向岳珊珊,礼貌的回答道:“你好,请问你认识我吗?”
“流深”岳珊珊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主动粘上了霍流深的手臂不放,说道:“我们两年前见过,我爸爸和霍长官是是好朋友,你当时还管我叫妹妹呢。”
霍流深语气毫无波澜,高冷的态度像是人类情感的绝缘体,说话也只是处于礼貌,道:“哦,记性不好,健忘。”
“听我爸说你最近来参军,我真的没想到真能在这里遇见你啊。”岳珊珊那副花痴的表情让陆青月膈应的不行。
陆青月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冷漠的样子目睹眼前另一个女人在撩拨自己的男人。
她忍不了。
陆青月伸手抓住岳珊珊的头发,把她从霍流深身上硬生生的拽了下来。
“干什么呢?见着男人就往上扑,没看见我还在这呢吗?”陆青月满脸不悦,酸气冲天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