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程先生 (阿语)

　　“在小枫反馈的药效中，我与师兄不断改变研究方向，每出一种新药都给小枫吃，让私家侦探去观察小枫的日常。
　　我就得到了第一手药效成果。只要再过几年我就能研制出新药，我的名字就能出现在柳叶刀杂志上。”
　　边上的警察恨不得上前去打人，这个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医生。
　　好人普遍都是乐于助人，坏人罪名却各有不同。
　　一直不怎么抽烟的程浩破天荒地点起一根烟，深吸一口吐出去。
　　“怕是你要失望了，你的实验不会成功。第一你咨询室出了内奸，把一瓶药换成了半瓶药。第二小枫近一年半没吃那药了。”
　　“内奸？谁？定是叶小青，那个贱人一直在唠唠叨叨，说这药吃不得。那是我和师兄共同研制出来的，怎么会吃不得？”
　　程浩站起，“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这个人你们再审问审问，或许还有更多的犯罪证词。”
　　“您放心，这样的人我们知道怎么做。”
　　做警察的最怕这些有知识的犯罪份子，一旦作恶起来就是一桩大罪。
　　找到了叶小青，程浩问她：“对于胡志明用etc药物的事你知道多少？”
　　第一次见这么有气势的男人，即便是坐着也是贵不可犯，叶小青不敢抬头说话。
　　叶小青的回忆：
　　“师兄，你不是去进药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叶小青问。
　　“哦，这一次谈得比较顺利，拿着药就回来了。这些药你拿去入库，要标签好这是治疗医源性病症的药物。”
　　“好，怎么这些标签和以往的不一样？”
　　“换了一家制药厂，和以前是一样的。你把箱子搬过去。小枫什么时候过来看病？”
　　“三天后。”
　　“行，你去忙吧。”
　　三天后开药，叶小青在药单上见着了这种药。以往是新药就不去管它。
　　直到有一天，心理医生刘医生给一位病人开了这种药，那病人吃了一直不见有好转。
　　突然有一天病人跳楼自杀了。
　　护士站的人都说是刘医生开错药导致的。叶小青看过刘医生开的药方，不见有问题，就是标有etc的药物开多了。
　　叶小青怀疑这种药有问题，打探胡志明：“师兄，这药是从哪来的？药房药不够了。”
　　“我还有一个医药研究会议，要去参加，我打电话让人送过来，你去接收就好。”胡志明走得匆忙，也太过于相信叶小青。
　　送药过来的是胡志明的师兄也是叶小青的师兄，“师兄是你送药啊。”
　　“是啊，胡志明说让你签收就好。这里有三箱子，我需要去别的医院送药。”
　　这种来历不明的药物引起了叶小青的注意，她冒用胡志明的签名开了一张方子，取了一瓶etc拿去检查。
　　医药研究所的人说：“这种药治疗医源性病症很不错，药效看着很不错。应该是哪个实验室出来的，还没完全成品。市场上没有大量流通。”
　　叶小青知道这是好药，就不那么担心了。即便胡志明师兄给别人开这药，她也不怀疑。
　　又有一次，病患来闹。“你这药吃不得，会吃死人的。闹得我女儿的病越来越不好。”
　　“怎么会不好，其他人吃着怎么就好呢？”胡志明拿着俞枫的病历给病患家属看。
　　“你这药就是不好，我找人看过了，你这药不是好药，很不稳定。让我女儿吃了性情不稳。你把我女儿的病历给我，我到别的地方去。”
　　“胡说八道，团队共同研制出来的药怎么会不好。你的女儿我治不好，你带出去就不要回来。”胡志明生气地把病历递出去。
　　这让叶小青再一次怀疑这个药。
　　“师兄，或许真的是这药有问题。”
　　“你也来说我，这药没问题，只是暂时没稳定。再实验一阵子就会得到更稳定的药物。”
　　“这药是你研制出来的？”
　　“这是研究室研制出来的，你不用知道太多。”胡志明知道自己失言，想要掩盖过去。
　　胡志明下班后，叶小青把俞枫的病历拿出来看，仔细研究发现俞枫的病症不大像医源性病症。
　　她看着师兄一瓶一瓶地开药给俞枫，心里担心，害怕俞枫会病情严重从而自杀。
　　“小红，把俞枫的药给我。师兄说让我多上点心。”叶小青提前拿走俞枫的药。
　　“好的。”
　　回到现实中
　　叶小青与程浩说：“我也是借助助理的身份才能换药。”“我不知有没有效果，只是不想俞枫死。”
　　“我又怕自己做错了。要是俞枫因为没按疗程吃这药，导致他死亡。这就是我的最大过错。”
　　“事实证明你没有做错。吃这个药死了多少人？”程浩问。
　　“不是很清楚，有好些诊所是用这个药物的。这个药物对一些人有帮助，对一些人没帮助。很不稳定。”
　　“把你知道的告诉警察，虽然要在监狱呆一阵子，日子也不会很长。”
　　“嗯。”
　　程浩不喜欢警察局，这里没好事。
　　站在街边抽烟，一手拿着烟头，一手插裤袋。“看病难，吃药难，我需要在医药方面追加一些投资。”
　　“先生，你在医药上追加的投资不少，出成果的项目不多。投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留住人才，引进人才。”
　　许文笑着说：“不是人才少，是笨的人太多。如果是我去研制这东西，定会被那些傻瓜好。”
　　把半截烟扔下，用脚尖把烟碾压。大拇指扣住中指，在许文额前弹放。弹一下许文的额头，“大言不惭。”
　　“梦姐是有仇必报，这事要不要告诉她？”程乃问先生。
　　“告诉她，我想知道她怎么报仇。”
　　“好的。”
　　许文问：“程夫人很凶吗？”
　　程乃：你是没见过她打人的样子，那狠劲男人都比不上。


第20章 真狠
　　程乃把事情前后告诉李梦，李梦嘲笑黄诗铭。
　　“这么聪明的你也会被人骗，真是个蠢女人。”说着转身出去。
　　程乃问先生：“您猜她会去哪？”
　　程浩不知道。
　　黄诗铭等人也想不到。
　　一会儿手下有人送信息过来，照片里的李梦进了一家药店。
　　“她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许文问。
　　“很有可能是，符合梦姐的性格。”程乃肯定。
　　黄诗铭疑惑，李梦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俞枫：妈妈想做什么？
　　李梦拿着两瓶像是乳制品的东西出现，“我能去看看胡志明吗？”
　　程浩看程乃，程乃点头。局长已经同意了。
　　程浩等人跟着进入审讯室。
　　胡志明对俞枫说：“对不起，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很抱歉。”
　　“啪”李梦一巴掌扇过去，再捏起胡志明的嘴巴，“你说对不起的那个人是我儿子。我生他这么多年，从不敢给他苦头吃。你居然这样害我儿子。”
　　“啪”又一巴掌扇过去。
　　打人不打脸是因为脸上的感觉神经丰富，轻轻打一巴掌就是伤自尊。胡志明被这样打了两巴掌，糊涂的人都奋起反抗。
　　“你这个贱女人，滚开。”胡志明想要踢李梦，可惜他被拷在椅子上，限制了行动。
　　李梦躲开胡志明的袭击，把胡志明拖到墙壁处，扬起椅子让椅背靠墙，翘起胡志明双腿。
　　扯出买来的小绳索绑住胡志明双脚，双手双脚都没有出力的地方，重心一直落在腰上。无论他怎么动弹都改变不了现在的平衡状态。
　　掰开胡志明的嘴，把瓶里的液体灌下去。“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去药店用了二十种药片磨粉制造成的。”
　　“你不是很喜欢让人吃药吗？我让试试我研制的新药，治不了癌症，保准治好你的丧心病狂。”
　　胡志明挣扎着不想吃，摇摆头颅。最后还是被李梦抓住。
　　“不要，呕……”
　　“啊……咳咳……”
　　李梦像是灌虫子一样把水往胡志明肚子里灌。
　　程乃点点手机里传过来的照片，上面确实有二十种药片的盒子。“二十种药片混合在一起会吃死人的吧。先生要救护车吗？”
　　许文：“惹什么都不要惹女人，女人疯起来不是人！”
　　黄诗铭：“……”
　　俞枫：这个妈妈不是我认识的妈妈。
　　在边上监督的警察：这女人真他妈狠。
　　胡志明再也承受不了，瞪大眼向警察求救。
　　“李梦够了。”程浩说。
　　李梦停手，胡志明张大的嘴巴再也合不拢，不断有东西从胃里呕吐出来。那模样要多惨有多惨。
　　程浩与俞枫说：“带你妈妈出去。”
　　俞枫带走李梦，警察过去检查胡志明嘴里的液体，“先生，这不像是药物。”
　　程乃过去看看，闻味道确实没有独属于药片的味儿。“不像是药物，像是优酸乳。”
　　程浩勾起唇角，“那个女人不傻，知道什么不该做。”
　　许文很想知道李梦给胡志明吃了什么，跑出去问。
　　“你给那个人吃了什么？”
　　“营养快线加二十粒泡泡糖。”
　　许文：“你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