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概就是天富哥了吧?天富哥——”李庆秀向张天富施礼。
“你是李庆全?哦,不对!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从小离家到南京学做生意的李家二少爷李庆秀?对不对?刚才听说你也来台湾了,好好好,来了就好。这一位不认识吧?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也好好认识一下,她就是——”
李庆秀却说:“我猜出来了,你大概就是我的嫂子黄少芳吧?”
“你……我……”
黄少芳看见如此之象李庆全的李庆秀竟痴痴地呆了,倏然腮飞红晕,顿时有点手足失措。一时间一股涌潮急荡心胸,揣测双方的互相挂念;异乡绝地的意外重逢,使俩人心里都有了一种非常奇异的、冥冥之中命运安排的感觉。
张天富并未发现他们俩的异常:“来来来,你们俩要好好谈一谈。应该说是从未见过面的吧?
李庆秀笑道:“我们俩好像只是在信中认识过对吧?不过,这一见面就好象已经认识了几百年了,对不对?”
黄少芳想了想:“奇怪,还真是这样。”
“是吗?那我的介绍还是多余了?”
“哈哈哈……”
……
玉峰山下,一片沃野。
张天强牵着那头黑白的荷兰奶牛得意地来到田里,正想尝试用牛犁田,引得众土著人的围观。
张天强对大家说:“我们在大.陆汀州府老家时,就是这样用牛犁田的。就是在这牛鼻子上串根绳子,用牛轭在这边一驾,铁犁一下入土——犁个十担谷田也就半天的功夫。”
众人说:“敢好的东西?试来看一下。”
“吁——吁——”张天强立刻硬拉奶牛。企图给它驾上犁具。
结果奶牛并不听使唤,急得张天强一头大汗。
这时,玉峰山下的路上。
一队全副武装的荷兰士兵,在一个地方通事的带领下,正以急速前进的脚步、摸索前进的队形朝村子包围过来。
众村人正在看稀奇,驯牛正驯到关键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说,有一小队荷兰士兵寻牛而来了。
村民甲慌张道:“快,快,红毛番来了——红毛番来了——”
村民乙看了看四周:“看样子是想包围村子。”
江爱真也慌了:“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急什么急?”张天强嘴上说不急,心里却一时慌了神,不知怎么办才好。
村民们则纷纷劝他让他赶紧逃命。
“你还是赶紧逃命去吧!”
“对对对!赶紧逃命要紧!”
江爱真也催他:“你到是拿个主意啊?”
张天强前后打量了一下奶牛,突然急中生智。
“急什么?看我的!”
张天强冲回屋内,端出他平常写字用的墨水和毛笔,然后用毛笔将奶牛白色毛皮的地方全都涂染成了黑色,转眼间黑白花奶牛就成了一头黑色的黄牛。
“哈哈哈——”
目睹这一事件的众村民和江爱真简直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时,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荷兰兵在果然荷枪实弹地包围了整个村庄。他们端着枪不让人出入,正挨家挨户地搜寻那只丢失的奶牛。
一个荷兰兵喊着:“野蛮人,你们看见我们的奶牛了没有?黑白圈圈的大奶牛?”
通事也大声吆喝着:“大家听着——荷兰人说,如果谁看见了偷了荷兰人的黑白圈圈的大奶牛的小偷,就重重有赏!”
众村民慌忙摆手:“没…没…没有,没见过。”
“要是见了是谁偷的牛,马上报告,总督大人会重重赏你们的!”
“荷兰人说,要是那一个人看见了,并且说了是谁偷了牛,总督会重重赏你们的。”
江爱真应答道:“我们还真的没见过。大家说是吧?不信,你可以到我们那去看一看。”
众村民连忙点头:“对对对,是没见过。”
“奇怪,明明看见那头牛进了这个村子,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找,找,找!挖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出来。”说着,荷兰兵驱赶众村民以寻找那只奶牛。
一个荷兰兵甲突然看见那头被涂过颜色的奶牛。
“找到啦——找到啦——”
众荷兰兵蜂拥而至,如临大敌地围着走了几圈,终于没有认出来。
荷兰兵乙有些奇怪:“这不是黑白花的奶牛,是什么动物?”
荷兰兵丙责问:“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是牛吗?”
通事转向张天强:“荷兰人问,这是什么动物?”
张天强笑笑:“你自己不会看,玉峰山上的大野牛不是?”
通事又转向荷兰兵:“他们说这是个玉峰山上的大野牛。”
荷兰兵们有些糊涂:“大野…牛…它为什么是黑牛?不是黑白圈圈的奶牛?”
张天强指奶牛:“你问它去!它才知道。”
“它不会说话。”
“我正在教它呢。等它学会了,我马上就让它跟你们说行吗?”
“你会教它说话?好好好,你本事大大的。我们再到其它村找找看看。”
荷兰兵队长:“集合——出发!”
荷兰兵无奈只好走了。
一边,众看热闹的村民笑弯了腰。
江爱真开始对张天强有了好感:“看不出,七揣八掖的你还有这点本事啊。竟能三下五除二把红毛番给削平了,看来当初我是有点误会你了。”
张天强笑着:“你啊,只看了初一,还没见十五呢。”
江爱真故意不让:“有的人哪,骨头就是轻,给个鼻子他就上脸!”
张天强无语了:“你……好好好!咸鱼想翻身还真是难啊!”
江爱真卟哧一笑,抿嘴乐了。
这样,荷兰兵走了,张天强又开始了教牛行动。
在众人的围观之下,张天强将那头涂成黑色的奶牛套上铁犁牵进了田地犁地,由于奶牛不会犁地,张天强只好给奶牛的鼻子套上绳索,他牵牛走,牛带犁走,简直是乱七八糟。急得江爱真在一傍嚷嚷,“吁,吁——”
张天强笑道:“你啊,忘了它不懂中国话。”
“你……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看不如这样,你在前面牵着走,我在后边扶着犁。”
江爱真点点头:“那好吧。千万要小心一点。”
江爱真牵着牛在前头走,张天强在后边扶着犁,一来二去奶牛倒也渐渐习惯犁田了,张天强大喜。
村民们也笑着看西洋景:“奇怪,这牛怎么就这么听话?”
“是比我们锄头快得好多哩。”
“屁,深深浅浅的,那有我的锄头快呢。”
跌跌撞撞试犁的奶牛挣脱张天强的控制冲上田坎,张天强躲闪不及终于又跌倒了。众村民笑倒了一片。
山道的尽头,林铁兰和罗光复正在向这边走来。张天强煮好了二个糖姜蛋端给江爱真吃。
“快趁热吃了。”
“那你呢?”
张天强得意道:“我是边煮边吃啊。”
江爱真将信将疑:“你又骗我了?”
张天强笑着:“那能呢,我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时,外面罗光复高声叫:“天强佬——来贵客了——
张天强迎出,惊喜万分:“哇,稀客、稀客。不知道今天是什么东西南北风把你们二位给吹来了?爱真,这位就是我常给你提起的罗光复,罗老板;这位可是名震东南亚和日本、韩国的大老板,美丽的女大侠林铁兰、林小姐!”
江爱真施礼道:“罗老板好,林小姐好!早就听他念叨着你们,真是如雷贯耳。今日得缘相见,果然名不虚传。”
林铁兰笑着:“你肯定在背后说本小姐的坏话了吧。要不然弟妹怎么可能对我印象如此恶劣?
张天强大声说:“冤枉啊,我简直比窦娥还冤。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可要到包公那去告状了!罗老板,你可得为我作主啊。”
罗光复故意看看四周:“这个我可管不了。我只能管我的杂货铺,那些个什么纸啊笔啊什么的。别的就不知道了。
张天强又说:“其实我们是真正的老朋友了。我在汀州古堡的纸槽生产的条丝烟纸;雾阁书房生产的雕版书籍,现在不就是通过钟永利在潮、汕的货栈贸易给你们二位再销到东南亚和日、韩吗?
林铁兰点点头:“是啊,我们自从在潮州认识之后,就一直在合作。所以今天我们还是来谈合作。
张天强嬉笑道:“就是,我想林小姐是何等人?她会和你罗老板大老远地,来这山沟沟里找我,总不会,就为了跟我叙叙旧吧?”
罗光复点点头,认真说:“什么事都瞒不了你的这双火眼金睛。是这样,现在荷兰人是越来越嚣张了,从借一张牛皮起家到现在,竟然对不肯归顺的村社大开杀戒!前些天又有几个村社,不肯举行听命于荷兰人的‘归顺式,,荷兰兵就包围了整个村子杀了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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