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强正色道:“那可不一样,这个林铁兰要是和倭寇有什么勾结,这个生意再能挣钱,我也不干!”
钟永利还是劝说他:“现在不是还没决定要和谁做嘛。既然我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认识林铁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明天我去会会她。正好我也要把银票还给她。”张天强掏出那张一千两的银票。
不料钟永利一把夺过了银票。
张天强惊讶道:“怎么?没见过一千两的银票?”
钟永利却笑着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不过我们还要回古堡进货,正愁没银子,你把这还给她了,我们拿什么进货?”
张天强想去抢:“那我们也不能要人家的钱啊!”
钟永利连忙躲开:“她林铁兰说了,送出来的东西从来不收回去。你为什么一定要把银票送回去?你傻啊?”他拿了银票转身就出了店铺。张天强哭笑不得。
……
古堡雾阁书坊里,江母走进制版工房,看着雕版在清秀靓丽的客家妹子们手下熟练地雕刻出来,她脸上有了一种惬意的神情。
江母将丘雅娟叫了出来:“累坏了吧?”
丘雅娟擦了一下汗:“婶,我还好。”
“雅娟啊,我看你就搬到雾阁来住吧。一来现在事情很多,样样都离不开你,找你方便一些;二来,有空我好找你说说话。你就住少芳原来的那个房间吧。”
丘雅娟搬进黄少芳原来的房间,发现了黄少芳遗失的那封李耀本要她亲手交给李庆秀的信,她随手就夹进了一本雕版书内。
……
潮州这边,商铺里,看着黄少芳把店铺整理得井井有条,张天强看着心里十分舒坦,禁不住称赞起来:“少芳,经过你这么一整理,我们这里像模想样的,缺了你还真不行!”
黄少芳笑着:“你这张嘴啊,跟抹了蜜似的。”
“我说的是实话!”
“噢……是吗?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这样说过?”
“以前没有机会,现在不是正好有这机会嘛。”张天强油嘴滑舌。
“你可真是越来越会逗人开心了!”
“哎,我这可是真心话!古堡谁不知道你黄少芳能干啊,谁娶了你都……”
张天强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急忙捂住了嘴。但是,这话已经勾起了黄少芳的伤感情绪,她背过身去,眼眶已经湿润。看着背转身的黄少芳,张天强不知说什么,只得静静地走开了——晚上,他才敢进屋。
一进屋看见桌上已经准备好的菜肴,不禁伸手抓了一把放进嘴里。
黄少芳正端了壶酒上来,看见张天强的样子,不禁笑了。她看见张天强还想用手抓菜,便打了一下张天强的手:“刚从外面回来,就用手抓菜,去洗一下手!”
“哎呀少芳,你一来,我感觉这里像个家了。”张天强乐呵呵地洗手去了。黄少芳看着离去的张天强忽然陷入了沉思。她回过身下意识地摆放着筷子。
张天强进来看着有些发愣的黄少芳,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哎,少芳,你发什么愣啊?
黄少芳回过神,掩饰地说:“哦……没什么,刚才手指被烫了一下。”
张天强一把抓住了黄少芳的手:“你怎么没说啊!来,我看看。”
黄少芳猝不及防被张天强一把抓住手,脸腾地红了。张天强照着她被烫伤的地方吹了吹气,说:“都起泡了,你没有抹点茶油啊!”
“店里……哪有茶油啊,又不是在古堡。”黄少芳将手从张天强手里挣脱出来。张天强看到红着脸的黄少芳,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动作让黄少芳尴尬了,连忙掩饰地说:“哦……是啊,我都忘记了!这样,我现在就去钟永利那里问一下有没有茶油,没有的话,我去取一些药回来。”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黄少芳一把拉住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脸不禁又红了,连忙放开他,背过身说:“不用了!我没事。该吃饭了。赶紧吃饭吧。”
“好吧。吃晚饭我去给你拿点药敷一下。下次记住,一被烫伤,应该马上把手放进冷水里面。”
黄少芳感动的点点头:“好啦,我记住了。你先吃饭还是喝酒?”
“刚离开古堡几天,你忘了我们客家人的习惯啦?”
“你看,我还真忘记了,先吃饭再喝酒。不过我晚上不想吃饭,我先喝酒了。”
“不吃饭喝酒容易醉啊。”
“要醉就让它醉,今天我高兴。”
说着说着,“干”、“干”,两只杯子碰在一起。
黄少芳已经喝得醉醺醺地,张天强喝得似乎也不少:“差不多……不喝了吧。”
黄少芳举起杯子:“喝……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今天高兴……,你……你还怕喝不过我?”
张天强连忙放下杯:“我哪里……哪里喝得过你啊。”
“你一件件……事情做得……我是……是越来越佩服,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举杯再喝!”
两人又是仰头一饮而尽。张天强也醉意朦胧了,说:“我有什么……值得你佩服啊。我……我虽然是路边捡来的孩子,但我也是吃着张家的米……喝着古堡的水长大的,他们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进张家的族谱?”
黄少芳却更悲伤:“进不了……族谱,你……你还有爹娘……关心,不像我从小没了爹娘,孤苦伶仃,寄人篱下,那滋味你……可不知道。好不容易嫁个人,却落得个家破人亡!你说,我的命是不是……是不是很苦?”
“那你……你看看我,成了亲,新娘却跟别人跑了!”
“来……喝!别管……那么多!”黄少芳已是歪歪扭扭、
张天强也举杯:“同是……天涯沦落人……喝!”
黄少芳一杯下去,倒在了桌上,一只碗“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
张天强连忙踉踉跄跄过去半扶半搀,拽起黄少芳:“你……醉了。我……扶你回房间。
黄少芳嘟哝着:“我没……没醉……”
两个人互相倚着,歪歪斜斜地踉跄往黄少芳的房间去。进了黄少芳房间,张天强想把她扶到床上,无奈自己体力已经不支,她一倒到床上,也把张天强带倒,一下压在了她身上。她一把把张天强紧紧地抱住。
两个人醉眼相对,呼吸急促。朦胧中,张天强觉得身下的人就是江爱真。黄少芳开始手忙脚乱地解张天强的腰带,张天强这才惊醒过来,连忙要摆脱黄少芳。
“少芳……不……不行!我不能对不起爱真。”
但黄少芳手没有停止,反而加快了动作。张天强推开她,但黄少芳立即又将他紧紧抱住,喊着:“天强……你不知道……我……我也喜欢你!”
“少芳,不行!我是成过亲的人!”张天强猛地推开了黄少芳,一跃而起,手忙脚乱地边系裤带边往外走。
身后,坐起身来的黄少芳泪光点点。
……
李庆秀回到家,立刻四处联络,打听消息。这天,他和汀州府衙的莫师爷来到一个酒楼和“听松轩”茶楼前。
莫师爷伸手道:“李公子,我们到‘听松轩’喝茶如何?”
李庆秀却说“喝茶淡而无味,不如喝酒恣意酣畅、痛快淋漓,不知莫先生意下如何?”
莫师爷捋须惊道:“墨香堂的二公子好酒,而大公子却喜茶,你们兄弟两个性情竟是如此不同!”
“何以见得?”
“今日若是换作大公子,定然会进茶楼。”
“先生何以如此肯定?”
莫师爷笑着说:“大公子每次来此,定然邀我在‘听松轩’见面喝茶。记得他第一次来汀州找我,也同今日你我的情形相似,只不过当日是我问大公子喝茶还是喝酒,他说但听先生意见。于是我便让他猜,我是会进酒楼喝酒还是进‘听松轩’喝茶,如果猜中了便由我结账。结果大公子一抬脚便走进了‘听松轩’,他猜中了。”
李庆秀不解道:“如果莫先生说想进酒楼,家兄不就输了?”
莫师爷哈哈一笑:“这正是大公子和二公子性情不同之处!不过今日我愿意陪二公子喝酒。”
“多谢莫先生。请!”
“请!”二人往酒楼内走去。进了一间雅间,慢慢坐下,叫上酒,李庆秀和莫师爷举杯同饮了一杯。
李庆秀站起:“张天强到底作了什么证?”
莫师爷示意:“坐下坐下!”接着叹了口气,说,“张天强作证,墨香堂藏有乙卯科乡试案的那些微型雕版。因此……”
李庆秀有些困惑:“他张天强怎么知道我家有那些微型雕版?”
莫师爷摇摇头:“这其中的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李庆秀站起来:“这其中定有蹊跷!”
“唉!事情已经如此了……二公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莫先生,既然张天强兄弟和刘家梁当时已经被抓进长汀县衙了,张天强怎么又能够到墨香堂去作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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