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时,江爱真提着吃的东西回来。嘴里哼着胡建礼写的那首山歌。
“一坡过了又一坡,坡坡竹子尾拖拖;竹子低头食露水,老妹低头等情哥……”
唱着唱着,江爱真走进亭子,看见胡建礼睡着了。她放下吃的东西,忽然发现包裹不见了。她连忙惊慌地摇醒胡建礼。
“起来!快起来!”
“怎么了?”胡建礼迷迷糊糊坐起来。
“包裹呢?!在哪里?”在他面前是江爱真焦急的脸。
胡建礼往地下一看,没有发现,赶忙在亭子周围找起来。
“不用找了!”江爱真生气地说:“在哪里?你还能找得到,包裹被偷了!”
胡建礼分辩道:“我枕在头上,没想到睡着了……”
江爱真气得在一边坐下,一时间愣在当场。
“唉……”胡建礼则叹着气。
江爱真看着唉声叹气的胡建礼,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包袱都看不住,你还能干什么?!”
“我……”
“现在身无分文,我看你怎么办!”
……
夜色降临了,在军需库忙了一天,回到营地的张天强给家里写信,刚写完,刘家梁和张天富正好过来看见。
“你写的什么?”
“出来有一段时间了,我想还是给家里写封信报个平安。”张天强回答。
“我看不行!”刘家梁提醒道
“怎么不行?”张天富也问。
刘家梁四处看看,见没有人注意,连忙俯下体,低声道:“此举大大不妥!我们是越狱出来的,家信一旦落入官府手中就不好办了。要和家里取得联系,不能着急。”
张天强不住点头:“幸亏家梁提醒,险些失算。”
“我们要想办法找到可靠的人,给家里捎个口信就可以了,不能写信。”
张天富为难道:“人生地不熟,找个可靠的人谈何容易啊!”
张天强想了想说:“这里来往汀州、古堡的生意人很多,可以通过他们打听消息,再看看有没有熟悉的人。”
刘家梁站起来:“江爱真要是在潮州这里,她应该有很多熟悉的书商。如果有熟人就好了,我们还可以打听一下爱真的消息。
张天富沉思着,突然眼前一亮:“熟人……对了,钟永利不是到潮州来了吗?”
张天强兴奋站起:“是啊!怎么把他给忘了!”
刘家梁对张天强:“你现在在外面跑的时间多,要多找找钟永利。”
“好。”
“我们也可以出去找啊。”
“你我总不如天强方便,还有,那些老兵痞子已经开始刁难新兵了,现在虽然还没有轮到我们,但我们都要格外小心。我们刚来,不要和他们硬碰硬。”刘家梁解释说。
张天强点头:“对,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啊。”
张天富却不同意:“那也不能捂着鼻子吃暗亏!”
说是这么说,第二天,问题就来了——张天富从一个营帐一角经过,正走着,一个新兵慌慌张张地跑来,看见张天富,连忙把他拉到一旁。
新兵低声道:“哎,你不要往前走了,那些老兵痞子正在整我们这些新兵,我听说他们正在打听你们呢!”
张天富有些奇怪:“打听我们干什么?”
“你们是三个人一起来吧?”
“是啊。怎么了?”
新兵小声说:“现在大家传开了,说你们有两个人力大无比,武艺高强,还有一个做了军需,那些老兵好像要找你们呢。”
张天富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
“我看他们不怀好意,你们还是小心点。说着,新兵往前方一个方向一指:“他们老兵领头的叫陈统锐,就在前面那个营帐。新兵都要给他们倒酒,帮他们洗东西,替他们守卫站岗,稍有不从,便拳打脚踢。”
张天富大踏步往前走:“哼,有什么可怕的!”
“小心点吧。”
张天富往陈统锐的营帐的方向走去。远处刘家梁看见张天富,忙往这个方向走来
张天富走近了,大声喝酒、嘻嘻哈哈、划拳打码的声音从陈统锐的营帐传出,他果然看见中间坐着一个人,新兵整整齐齐地在两边站了两排,给老兵添酒。
张天富站在那里,正好看见一个新兵把酒撒在了外面,被某老兵甲扇了一个耳光。那个老兵看见一个新兵居然敢站在门前,立即起身大喝:“不懂规矩的家伙,还不滚进来给爷们倒酒!”
张天富没有理他,轻蔑地看着。
老兵甲大怒,冲上来就是一巴掌,被张天富轻易抓住:“仗势欺人的家伙!”
有认出张天富的人,朝在居中而坐的陈统锐耳边悄悄耳语。陈统锐冷眼看着。
老兵甲挣脱不开,面红耳赤。许多老兵痞子已经冲了上去。张天富被众多老兵痞围攻,他打倒了几个人,但怎奈双拳难敌四手。老兵甲在一旁叫嚷:“大家给他点颜色瞧瞧!
此时刘家梁来到帐外,看见张天富被老兵痞围攻,他观察了一下形势,只见陈统锐坐在中间冷眼旁观,立刻喝道:“大家住手!”
没人理他。他疾步上前,一把将那个在一旁叫嚷的老兵甲举了起来,并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众人都停了下来。老兵甲在上面乱叫:“你快放我下来。”
刘家梁将他放了下来,一抱拳道:“多有得罪!”然后又抱拳环揖,“诸位!我兄弟二人多有得罪,还望大家见谅!”
众老兵痞不由分说,将二人围了起来。陈统锐忽然一挥手:“让他们走!”
刘家梁一抱拳,拉了张天富出来。陈统锐冷冷地看着走帐外的刘家梁二人。
老兵甲忙上前,气不打一处来:“大哥为什么要放他们走?
陈统锐看看他说:“这两人身手不错,况且听说他们是三个人,还有一个人一来就做了军需,他们什么来路我们还不清楚。”
“那我们也不用怕他们三个啊!”这是另一个老兵乙。
“是啊!”
陈统锐连忙抬手:“不!近来码头的事情大家要小心一点。”
“码头那里谁敢太岁头上动土!”
“小心一点!这几个人我看不是一般人,不要大意失荆州!”
老兵乙上前询问:“大哥,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你们要注意那个新来的军需。”
“大哥,我们知道了!”
张万山来到刘家梁家,看见刘家盛正光着上身练习石锁,招呼道:“家盛,在练武啊?
“叔!”刘家盛放下石锁,转过身,
“我有一件事情和你商量。”张万山道。
刘母听见,从内里走出来,“万山,什么事情?”
“雾阁书坊现在重新开工了,我看让家盛到半天崠纸槽帮我的忙吧。”
“雾阁开工啦?”刘母有些惊奇。
“是啊。家梁这几个孩子不在,我就想和家盛先把纸槽做起来再说。”
刘母先是高兴,接着担忧道:“那好啊。唉,家梁这几个孩子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他们要越跑越远,该怎么办啊!”
“娘,他们有三个人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大家都开始忙碌张罗了——这边,在雾阁书坊雕刻工房的黄少芳,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另一间屋里,江母和江云鹤走过打墨工房,工人正在巨大的墨池旁调墨,正好丘雅娟从里面走出。
“雅娟啊,真要谢谢你来雾阁帮忙。”
“婶,我这不是又有事情做了嘛。”
走了一阵,穿过几个工房,江母和江云鹤两人看见,因为各种变故停下来的雾阁书坊又开始热闹起来,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这边,在清军军资供应营帐,张天强在兵丁的带领下打点军需物资,穿行在一堆堆的盔甲、皮革、倭刀等
张天强案桌旁堆着高高的账簿,他不断用小算盘敲打着,一会儿,他感到了什么不对,于是转头问另一个兵丁:“这些倭刀、盔甲、皮革都是从同一个商人那里买的吗?”
“是啊。”
“这些倭刀、盔甲、皮革买进的价钱和实际所付的银两为什么不一样?怎么账本里所记的价钱要比实际的价钱高得多?”
“这……我不知道。你——刚来不清楚情况,历来如此。”
张天强有些疑惑:“历来如此?这不是很不正常吗?
“这些事情不是我们应该管的。”
张天强更疑惑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说,你少问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
“这些倭刀不就是那些倭寇造的吗?”他看着这兵丁。
“那又怎么了?”
“小时候就听说那些倭寇无恶不作,你难道不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倭刀也是兵器啊。”兵丁转身就走,“你自己慢慢想吧,我走了。”
张天强一把拽住他:“你一定知道怎么回事!价格这么高,与实际并不符,难道没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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