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悔极了,一是懊悔在易言面前耍了这么个酒疯,形象都没了,二是她都把形象给丢了,却还是没能讨到一点便宜,实在是不值。不说能来个法式热吻,摸摸腹肌也是能讨回本的,可她昨晚太矜持了,太矜持了!
盛微语边惋惜,边按下了易言家的门铃。
门铃按了五六下,却久久没有人来开门。
难道是还没回来?
盛微语正疑惑着,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打开。
打开的这一瞬间,盛微语眼都直了。
她方才还可惜没占到一点便宜的男人,此刻正赤.裸着上身站在门口,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
水滴从他线条硬朗的下颚滴下,顺着紧实的胸肌缓缓往下淌,流过结实而匀称的腹肌,渗进白色浴巾中。
盛微语眼睛都忘了眨,耳畔仿佛有万千烟花齐齐冲天炸开。
脑子一热,身体就不再是大脑的傀儡。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按在男人紧绷的腹肌上。
哇哦,真紧。
第20章 第二十课
易言昨晚几乎照顾了盛微语一夜。
酒醉的盛微语睡着之后,如同一个混世魔王,掀被子踹被子,手脚就没老实过。也不知她梦见了什么,三五不时就梦呓。
易言几乎一夜没合眼,夜里温度低,没有防备地受了凉,第二天又是满课,一大早赶去上班b大上课,傍晚回来之后,状态就有些不对。
易言没有一生病就去医院的习惯,也鲜少依赖药物。吃药算是他为数不多所排斥的事。
于是他一回家就洗了个澡,正准备换上睡衣休息,却听到有人疯狂按门铃。
起初以为是林冀,他便不想搭理,看到沙发上落下的女士包和手机,迟疑了两秒,还是去开了门。
果然,是盛微语。
盛微语直愣愣地盯着他,伸出手按在他的腹肌上,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感叹,“哇哦。”
“……”
空气瞬间安静。
男人身上炙热的温度传到盛微语掌心的皮肤,好半天,她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上轰然炸开一片红云。她连忙收回手,匆匆地道了一声歉,难得地露出手足无措的怯样,“我、我是来拿东西的。”
易言没应声,只侧开身,让出一条道,让她进屋。
盛微语在沙发上找到了包和手机,手机已经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也难怪会错过周霖霖的电话和短信。包和手机是拿到了,可还有一样不知落在了哪处。
她今早怎么找都没找到的内衣,还落在易言家。
这种东西,不管是现在管易言问,还是以后易言找到再还给她,都免不了尴尬。
盛微语站在原地纠结,斟酌要怎么开口问,才显得不那么丢人。
易言回屋里换了身衣服,见她还站在客厅没走,“怎么,在我家住上瘾了?”
他这句话让盛微语瞬间想到昨晚的糗事,她脸上一燥,下意识反驳,“谁想住你家啊,我昨天只是醉糊涂走错门了。”
易言抬手撑了下额头,似乎很疲倦,没有把她怼回去,只是说了句,“以后少喝酒。”
盛微语见他神态太对,细细打量了他两眼,“你不舒服?”
易言含糊地应了一声,“你回去吧。”
丢下这句,就转身回了房,头发都还没擦干就躺下。
盛微语自然是不会听他的话,跟着他去了卧室,见他眉心紧皱,她用手背贴在他额头上,烫得吓人。
盛微语轻轻唤了他一声,“你吃了药吗?”
易言缓缓睁开眼,却没有应声,盯着她看了两秒,又似乎很疲惫地合上眼。
见他这副模样,盛微语大概也猜到了,帮他把被子扯上盖好,她起身离开卧室,从他外套口袋里拿了钥匙,又带上钱包,下楼去买感冒药。
买的感冒药是冲剂类,烧了热水泡好后,她端着药送去卧室。
易言还在睡,过高的体温让他睡得很不安稳,面色微红,呼出的气息都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的发烫。
盛微语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起来喝了药再睡。”
易言眉心紧了紧,似乎在不满,缓缓睁开的眼黑沉沉的,却因为涣散了些,比往日里少了一半的杀伤力。
盛微语扶着他起来,把药端到他唇边。
几乎是才递到他唇边的第一时间,易言就偏了偏头,躲避杯中散发出来的古怪药味。
盛微语看在眼里,不免失笑,半开玩笑调侃半是去激他,“易老师,你都是当了老师的人了,喝药耍赖这种小孩子才会做的事,你不会现在也还在做吧?”
高中时候,易言也在她面前生过一次病,那时,她给他买了感冒胶囊,一向清冷沉稳的少年却在这时候耍起了执拗的脾气,任盛微语百般劝说,他都不愿意吃药,更不愿意去医院。
直到第二天病情加重,烧得更厉害,盛微语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又耐着性子哄他,易言才终于松了口,答应吃药。
却没想到,两颗胶囊,易言喝了三大杯水,才终于咽下去。
盛微语笑得不成样子,从此知道了他讨厌吃药和不会吃胶囊的毛病。
而现在,她特意买的感冒冲剂,没想到对方依旧是对感冒药这么“不共戴天”。
听出盛微语话中的调侃,易言抬眼看了她一眼,不声不响接过杯子,将味道古怪的液体一口闷下,拿开杯子时,眉心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仿佛刚刚喝下的,不是感冒冲剂,而是致命的毒药。
他喝了药,就要再躺下继续睡,却又被盛微语拦住。
“等等,”盛微语拉住他的手臂,“你头发都还没吹干,就这样睡,明天会更加头疼的,吹风机在哪?我帮你吹干。”
易言抬手指了个柜子。
盛微语把杯子放下,把吹风机拿出来,坐在他身后,给他吹头发。
他头发不长,很快,后面的头发就干得差不多。
盛微语把位置挪到他身前,抬手去拨动他额前的头发,“靠过来一点。”
易言看着她,目光沉沉,却好似神游天外一般,没有动作。
盛微语以为他是觉得自己想趁机占他便宜,不由无奈解释,“你离太远了,我手举得酸。”
易言依旧没有动作,盛微语又好气又好笑,都什么时候了,她哪里还有其他心思,至于这么防着她吗?
正当她觉得冤枉委屈之时,身前的男人忽然朝她凑近,低头靠在她的肩上。
盛微语身体瞬间僵硬,“也、也不用靠这么近……”
腰被男人伸手环住,他声音微哑,语气却比平时柔软了不知道多少倍,“微语。”
吹风机还在嗡嗡地发出扰耳的噪音,却依旧没压住那声柔软的呼唤。
盛微语僵在原地,躺在胸腔里的心脏不可抑制地在抖。
易言收紧了环着她腰的手,与她更靠近了些。他埋在她颈间,声音低哑,从未有过的脆弱语气听着让人心口发涩,“我出国治好了,不再口吃了。”
手中的吹风机掉落在柔软的床上,扯松了连接插座的插头,卧室瞬间安静,几乎可闻如擂鼓般躁动的心跳声。
暖光灯下的卧室,无端给人一种年代感,有种回到了十年前的错觉。
生病的少年坐在床头,面色不善地盯着眼前笑得花枝乱颤的少女。
盛微语还在为他喝了三杯水才咽下两颗胶囊的事发笑,使劲调侃他。
易言臭着脸,语气满满的都是威胁,“你,你再笑,以,以后就,别,别来找我。”
警告意味十足的话,因为他的口吃,威胁度下降了好几个层次。
盛微语哪里带怕的,继续调笑他,“你要是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对我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威吓力的,可惜啊,小结巴,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在傲娇。”
见少年的脸色更加黑了,盛微语终于不逗他,她忽然想起什么,诶了一声,“要不我们试试把你的口吃的毛病治好吧?”
易言一愣,偏过头去,“治,治不好。”
那件事后,有整整一年的时间,他拒绝开口说话,再度开口,却是落下了这口吃的毛病。
盛微语不知内情,她在做某件不确定的事前,从来不会先去想否定的结果。她开口哄道:“就试试嘛,不管成没成,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坏处呀。”
易言抬眼看向她,女生盛满希望的眸子竟让他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甚至心里也生出一种莫名的希望,能治好这个病的希望。
“怎,怎么试?”
盛微语想了想,分析道:“我们慢慢加长句子,放慢语速说,既然你是超过两个字就口吃,那我们就先从三个字说起。”
她撑在床上,弯着眼睛笑了笑,“你先跟我一起放慢语速念,盛、微、语。”
易言盯着她看了几秒,“以,以权,谋私。”
“我怎么就以权谋私了?”
盛微语故意做出委屈的模样,又理直气壮开口:“一时想不起来什么短句,临时用名字代替嘛,你名字只有两个字,我这么大方把名字借给你练习,你还赖我以权谋私。”
易言被她的振振有词说得无力反驳,皱着眉答应,“我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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