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女人,好哄。
“瑾瑜啊,你瞧瞧,这帷幕上绣着的柿子是不是五个?”老夫人笑问。
翟瑾瑜自翟翌晨到来便一直不好看的面色收起,赶忙走到老夫人身边,装模作样仔细看了看:“奶奶,正好是五个。”
老夫人满意的笑眯起眼:“五世同堂,好啊,好啊!”
翟瑾瑜附和两声,看向被翟翌晨带走的林佩函的背影,面上一阵狠戾。
这次,算你走了狗屎运!
感应到身后传来灼灼视线,林佩函下意识想回头,耳边却陡然响起声音。
这一次,是她所熟悉的冷漠,寒冷的足以将她刚才的美梦打碎,刚刚恢复血色的面上再一次苍白如纸。
“林佩函,你可真能耐,在哪儿学的苦肉计?想离婚,怎么?恶心够了我就要拍拍屁股走人,经过我点头了吗?”
第一卷 第4章 我净身出户
没有任何预兆,进门后,人便已经被困在翟翌晨的双臂之间,周身暴怒的气息灼热,林佩函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她习惯他各种情绪,但更多时候都是他满含厌恶的态度,翟翌晨是一只深藏在海底的巨兽,危险而沉稳,然而一旦爆发,必然是一场惊涛骇浪。
“说说看,这次又想算计些什么?是在离婚协议上加上足够你林氏一辈子不愁吃穿的补偿金,还是这次又看上了我公司的哪个职位?”
他掐着她的下颌,云淡风轻的面上却弥漫着窒息的冷。
林佩函自嘲的扯了扯唇角,她在他眼里,总是这么不堪,深吸口气,抬起的面上已经冷静自如:“你放心,签下离婚协议后,我会净身出户。”
她打定主意,要放手了。
五年前被逼婚,五年来对这个女人除了厌恶还是厌恶,现在她主动放手,他本该高兴的,却莫名烦躁。
胸腔中似有一团火焰乱窜,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理智随之一同燃尽,话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林佩函,到底是你认为我蠢,还是自我感觉太良好,净身出户?恐怕你那个视财如命的爸会天天睡在我公司门前赖着不走了!”
他总能快准狠的找到她的痛处,再一把刀子送进去,苦不堪言,林佩函咬着唇瓣,按捺住几欲喷薄而出的委屈,快速道:“爸那边,我会处理好,关于翟家的财产我不会带走一分,还有五年前逼你和我结婚,对不起。”
翟翌晨抿唇不语,俊美的面庞如玉雕一般,冷硬完美,只是令林佩函心惊的,是那双琥珀色眸子里汹涌着的怒火。
舔了舔唇瓣,她尽量将事情往他想要的方向说:“当然,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离婚协议书我也可以放手,你大可以找其他律师来拟……啊!”
一句话没说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被他大力甩到床上,剧烈的冲击力仿佛将五脏六腑移了位。
林佩函倒吸口凉气,正想爬起,忽的身上一重,一张放大的俊脸蓦地闯入眼帘。
“对不起?晚了!”
席卷着无限恨意的声音在耳旁低低响起,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耳垂上,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灼热的唇已经压上,他轻而易举的撬开她的牙关,肆无忌惮的索取美好。
毫无章法的吻法,动作粗鲁到谈不上美感,她得不到呼吸,只能拼命扭动身体逃脱。
害怕,退缩,本就不平静的心里更是乱成一团,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让她一把推开他,哑着声音吼着:“这五年里你不是一直在恨我将翟真羽送进监狱吗?你恨我怨我,所以我提出离婚你该高兴的,你现在这样的反应……”
她猛然停顿下,也不再挣扎,只是盯着翟翌晨的眼睛,一字一句补充:“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爱上你?林佩函你这脸皮到底什么做的?”
翟翌晨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毫不留情的反击,将她心中那一点点的希翼斩灭,他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完全不掩饰的嫌恶。
“以后别再让我从这张嘴里听到那个名字,你不配。”
指腹的粗粝并不影响唇瓣柔软的触感,翟翌晨眸色一深,狠戾的声音里便徒增一丝沙哑。
“离不离婚不是你说了算,你早已经没有了选择权,如今你只配做个在我身边赎罪的工具,必要时,履行你的职责,清楚了吗?翟夫人。”
宛若情人间缠绵低喃,说出的话却惊心的很,当最后三个字落定,林佩函瞳孔猛然一阵收缩,自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下体撕裂般的疼痛告诉她,他又一次,毫无前戏的进入她。
第一卷 第5章 他恶心她
干涩的身体被摩擦,越敏感的地方越痛,而他却不管不顾的索取,不带情爱的欢好让她觉得屈辱,男女力气的悬殊更让她逃脱不得。
“翟,翟真羽要是知道,她会伤心的吧?”
她可以承受他的嘲讽,也可以接受他的冷漠,唯有这种行为,她不能,也不想忍耐!用那个人的名字来拒绝他,林佩函你真是堕落的可以!
翟翌晨停下了,却在之后更加猛烈的撞击,仿佛要将所有情绪释放,剧烈到让她再说不出半个字。
记不清被要了几次,也记不清他一声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在陷入昏睡之前,听得他低哑的声音。
“记住,这都是你自找的。”
男人与女人的悬殊在事后体现的分外明显,翟翌晨唇线紧抿,看着沉睡的女人,硬生生将再要她一次的想法压下。
分明平日里那样讨厌的人,睡着后却意外的顺眼,小巧的脸蛋上五官精致,微蹙的眉头预示着睡得并不安稳,紧闭的眼角缓缓滑下泪珠,翟翌晨神差鬼使的伸手接住那滴泪,落了一掌心的滚烫。
她做了什么梦?很难过?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窥探这女人的内心,翟翌晨手一颤,狠狠拧住眉头。
见鬼,他在做什么?!
翟翌晨眯着眼,看怪物的眼神盯着林佩函,随即大幅度起身,躲避洪水猛兽般一头扎进书房,逼着自己静下心。
精神与体力做着斗争,身体很快支撑不下,趴在书桌上浅浅睡去。
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梦里真羽浑身是血的模样一遍遍刺激着他,杀人,血,监狱,一幕幕交织成大网,将他困在其中,纠缠到深夜。
“真羽!”
睡梦中的人骤然睁开眼睛,眼底一瞬间的茫然过后,逐渐恢复清明。
明明已经醒来,但梦里那种痛彻心扉却丝毫不减,翟翌晨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正准备揉揉胳膊起身倒杯水,余光中一样东西吸引了视线。
不用伸手,那‘离婚协议’四个字已经够显眼,翟翌晨只觉得眼睛一刺,烦躁的想撕了那合同。
忍着将它揉成一团的冲动,捏着合同走到卧室前,啪的一声踹开门:“看来我说的话你还没听懂,你……”
夹杂着怒火的声音戛然而止,翟翌晨眯着眼,瞪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卧室,气极反笑。
这女人还真是能耐啊,被折腾的都昏过去了,还能大半夜的扔下离婚协议落跑。
行,她不是挺能跑吗?那就让她跑个够!
深夜,无星,夜空中只有一轮明月高悬,显得寂寞极了。
林佩函呵了口气,搓了搓被冻僵的手掌,严冬季节的晚上出门的确够考验勇气,她以前是多怕黑怕冷的一个人,如今也能若无其事的孤身穿过大半个桐市。
站在事务所门口,林佩函自嘲一笑,哆嗦着打开门进屋,没开暖气的屋子和外面并无两样,她又满屋子找空调遥控器。
进门时因为太冷忘记开灯,黑暗中不小心撞到茶几一角,突如其来的疼痛将心脏都扯动,疼的她蹲在地上捂着膝盖,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你看看你,总是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光给你花的医疗费就得好一笔,以后谁还敢要你?”
“你啊。”
“也是,谁让我们家有钱,谁让少爷心善,以后你真没人要,我就勉为其难收了你吧。”
不合时宜蹦出脑海的片段让林佩函一愣,膝盖上的疼痛已经没那么厉害,但她却更加难受。
明明过去两人那么要好,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
新婚夜他醉酒后指着她鼻子胡言乱语大骂出口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活生生将她因成为他新娘的喜悦砸的支离破碎。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那么失态,也是最后一次,从那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便截然改变。
往日温柔开朗的翟翌晨一夜间似变了个人,他内敛,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看她的眼神就像看苍蝇般恶心。
回忆有多甜,现实就有多苦,毒药穿肠也不过痛一时,而翟翌晨,则是她一辈子的毒,苦,却还是舍不得放弃。
“叮铃铃——”
空荡的房间铃声响的突兀,却刚好足够将林佩函从往事抽离,她眨了眨眼,索性坐在地上翻出手机。
“你在哪儿?怎么打你那么多电话都没接?事务所也没人,也不在家里,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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