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才是冷少顷喊的价?!
中年男人也一愣,场面一片寂静,众人都将眼神望向了冷少顷的方向。
冷少顷抬了眼,停止了手上把玩的动作,冷冷看着荣依姗的方向,目光冰刀一般,一下一下地刮着荣依姗裸露在外的皮肤。
这冷少顷都出口了,事情一般就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了“一千万一次。”中年男人看了眼周围,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道:“还有人要加价吗?”
一片沉默。
“一千万两次。”中年男人道。
死寂。
“一千万”中年男人观察着冷少顷的脸色,在发现对方没有任何要改变主意的迹象的时候,心下也是一片讶然,喊出了最后几个字:“三次。成交,恭喜冷总!”
周围人立刻开始鼓掌,脸上的表情各异,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冷少顷今天是什么情况,平时明明从来都不参与这样的事的荣依姗的身子在地上微微一颤,抬头看着冷少顷,木然的眼光有了些许生机。
她当然从父亲的嘴里听过冷少顷的名头,听说商场上杀伐果断,地位自然不用说,不近女色也是出了名的。在他手上,会不会有可能逃过一劫?
心里的一丝希望刚刚燃起,冷少顷便站了起来,越过她,一眼都没有看,走向门口。
保镖拿出金卡,递给中年男人。
众人看着冷少顷孤傲的背影越来越远,这才松了口气。
荣依姗被人拉了起来,已经停止挣扎了,闭着眼,死气沉沉地任由他们将她拖出门去,渐渐意识模糊再一次睁眼时,入目便是头顶的灰色墙壁。
荣依姗动了动,手腕被什么东西拽着,动弹不得。
她一惊,记忆全都涌上了自己的脑中,所有的屈辱、愤恨、不甘、恐惧麻痹着他的神经,刺激得她浑身一抖,再一次陷入深深的绝望中。她突然抬起头往自己的身上一看。
身上盖着被子,但能感受到自己全身正一丝不挂地躺在被子里,手脚都被绑在床头床尾的两边,一扯,痛得手腕都发红。
这是哪里?为什么在这儿?
窗帘禁闭,周围环境十分昏暗,但仍旧可以感受到所有的东西都在泛着冷光。
她记得她被买下了,至于买下了她的人那双眼睛突然在荣依姗眼前闪过,她全身一颤,像只受惊的兔子,尽量将自己缩进被窝。
“咔。”门开了。
光线瞬间从大开的门中涌入,瞬间将黑暗驱逐得无所遁形。
荣依姗紧紧握着拳头,眯着眼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绝望随着男人的脚步声一点一点加重。
“不要”她摇头,想要往后退,但是绑在脚上的绳子只是将她勒得更紧。
无力感大面积地在她心里蔓延开来,她低声悲鸣,除了哽咽的恐惧声,什么也做不了。
终于,男人在她面前站定。
门被人关上了,但留了一扇窗,隐隐有月光从窗子里倾泻进来,照在木质的桌上,泛着冷光。
比月光还要凉上几分的是冷少顷的眼神。
他盯着荣依姗,像在打量自己的猎物一般,忽明忽暗的表情捉摸不透。
“我求你”荣依姗缩着,出声,甜美而精致的五官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放过我行不行?我知道你对我没有兴趣的”
她想哀求,但脑子一片混乱,对着冷少顷的这张脸,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太好看,也太危险。
她从前只知道冰冷的事物大多是不可触碰的,但这个男人的一个眼神就足够将周围空气都凝固,触及到这样的眼神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寒意和冰封。
“无冤无仇?”冷少顷低低笑了一声,俊美的五官靠近,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向被沿,“未必吧。”
“我求你了!”荣依姗盯着他的手,全身都紧张了起来,但是什么也做不了,挣扎不开,躲不过,也逃不掉她知道似乎求情没有用处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求你了放过我”她开口,胡言乱语,被吓得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对不起什么?荣小姐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口齿不清的毛病全占了。看来你父亲没有好好教教你怎么说话吧。”他阴冷地讽刺了一句,手里的力道突然加重。
被子一掀!
第3章 让她滚
她挣扎着想要踢开冷少顷,尖叫声响彻整个房内,可以听出绝望和崩溃在这样的叫声中越来越浓重,凄厉而冰凉。
血在床单上绽开,暗色床单顿时添上几分艳丽的色彩。
冷少顷看了一眼,只是一瞬间的停滞随即动作更加狂野,根本不理会荣依姗崩溃的哭腔。
床在摇晃。
荣依姗喊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累了,声音从尖利转为绝望,再由绝望渐渐麻木她只有一个念头——死。
绳子总有解开的一天,她不想继续这种生活了,结束了多好太累了终于,一声闷哼,冷少顷立刻退出她的身体,起身进了浴室,余光都没有留给荣依姗。
她很久之后,才稍稍动弹一下。
一直到冷少顷出来了,她才幽然抬眼。
“做完了,绳子可以解了吗?”她声音嘶哑,麻木而冷漠,自己都快听不出自己的声音。
冷少顷看了她一眼,缓缓走了过来,将绳子一点一点解开。
荣依姗刚想动作,凉薄的声音闲闲地响在身后。
“荣成还躺在医院里,一夜之间没了家产,没了女儿,晚景凄凉,大概是这辈子最痛苦的事?”
荣依姗瞬间僵住,刚想起身的决绝被这一句话轻易打散在空气中,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冷少顷看着她由决绝到绝望的表情,唇角一勾。
荣依姗坐了起来。
大腿处因为刚才的欢爱而留下点点红痕,十分显眼,手臂上也有淤青,不用想也知道下巴处的状况没有多好。
她缓缓下了床,在冷少顷的注视下拿起了床前的卡。
“竞标的钱,我可以拿走吧?”她眼里还有残留的眼泪,眼眶依旧发红,脸上干涩,嘴角依旧能尝到咸湿的味道。
冷少顷说得对。父亲还在医院,她现在要做的事不是绝望。
他眉头一挑,似乎也对荣依姗的突然转变有些轻微的讶然,声音十分冷漠:“你要清楚一点,我买下的不是你今天一个晚上,是未来十年。”
十年
荣依姗腿脚已经不能再软了,听见这样的话也只是轻轻晃了晃。
十年青春
她**地站着,任由冷风从窗子吹进来,在自己的身体上肆虐。痛感还在,下体想被撕扯开一般又疼又肿,但她已经无所畏惧了。
已经这样了还能更差吗?
荣依姗低头,凌乱的头发垂落在自己的眼前,将她脸上复杂的表情挡住了。
“也就是说这十年内,只要我需要,不论任何事,你都必须无条件服从,听得懂?”冷少顷兴趣盎然地看着眼前这具被抽干了灵魂的躯体,快感在心底滋滋燃烧起来。
荣依姗将手中的卡收紧了,牙关咬着,半晌,才缓缓抬头。
她伸手将脸一拭,抿着唇,开口道:“明白。冷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吗?”
不卑不亢,本来细腻的嗓音经过嘶哑大吼的浸润之后逐渐低沉,面部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冷静地看着冷少顷。
心里终究还是畏惧的,但她清楚地知道了将畏惧表现出来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她算是真正明白一点这个冷少顷大概就是来看笑话的。
她越是像个笑话,他的快感就越是强烈到无法掩饰。
冷少顷眉头一动,脸色沉了下来。
他的眼神在荣依姗的身上扫过,触到她手臂上的淤青和大腿处发红的地方,再缓缓扫到她冷漠无情绪的表情,手指一捏,心底的烦躁突然就蔓延上来。
“滚。”他出口。
荣依姗恭敬接话:“是。”
她转身,突然顿住,眼神转向了放在床头的一件白色衬衫。是冷少顷的。
荣依姗伸手一拿,开口道:“我没有衣服,这件”
“我让你滚。”冷少顷抬眸,不耐烦的情绪在整张脸上浮现出来。
荣依姗转身就走,拿着衣服披上了,就当他是默认,有什么后果,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她顺着楼梯下了楼,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整个别墅都是灰白黑的色调,像没有人住过的一般,但东西却都是纤尘不染的。
荣依姗立刻加快了步子,想快点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出门的一刻全身都松了劲,回头看了眼冷冷清清的别墅,转身离开。
她就在路上走着,身无分文,只有手里的一张卡,手包丢在了昨天的那个富豪俱乐部里,被人拖走的时候已经没有意识了,想不了那么多。
荣依姗一直拖着疲惫的步子走到了家里,洗了澡,躺进了被子中,眼睛轻轻合上了第二天。
温暖的阳光照进房内的时候,荣依姗才缓缓睁眼醒来。昨天实在太过疲惫,睡得很沉,竟也一夜无梦。
她起身将衣服给换了,站在镜子前。高领的领口刚好遮挡住下巴伤口的一半,但还是有一部分露了出来,不知道待会儿父亲会不会发现深吸了一口气后,荣依姗出了门,第一时间联系了几个债主,将手头竞标的钱全部散了出去,留下了一小部分交住院费,坐着出租到了医院门口,站在大楼前时,心里了一片怆然。
走出这个医院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少女,一心想着那些所谓的老朋友会出手援助,荣家一定会度过这个难关现在看来,是她太单纯了。
荣依姗缓缓扯着嘴角一笑,看着周围的病人穿着病服走过,面色苍白,一切看起来都这样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