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嫌弃地撕了她的一身粉红色连衣裙,露出她那件穿得起球发白的文胸,就更嫌弃了。
“穿的什么玩意!”
江梦娴缩在她身下,香肩瑟瑟发抖,她浑身其实雪白如玉,只是脸蛋因为流浪而晒得又黑,她又惊又怕,生怕这个男人是个变态,脑子里警铃大作,忽然就撑开了王子老公压下来的躯体。
“咱们什么时候领证?户口本和身份证我都带了……”
她心里虚,领个证至少能让心里有个底。
他的王子老公没回答他,直接对开车的那个黑西装男人说:“黑八,去民政局。”
车子改道,直奔民政局。
车子颠簸,王子老公依旧是对江梦娴动手动脚的,还到处乱摸。
他抚摸着那张晒得黝黑黝黑的小脸,黑眼圈很浓重,头发像狗啃似的凌乱,还面黄肌瘦的,可是五官长得很标志,双眼皮大眼睛,樱桃小嘴俏鼻梁,睫毛很长很乌黑,瓜子脸美人尖,冰肌玉骨天生丽质。
可现在的她就像只干瘪的小鸡!
他不信什么八字不八字,但是这么个毫无来头的小尤物养在身边不会让人起疑心,也挺好玩的。
车很快就停在了民政局,江梦娴整理好了衣服跟在她老公身后,确认了是民政局才敢进。
她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她妈二十年前进城打工两年,就花枝招展地回村了,据说是在外当了煤老板的小三,并且生了个父不详的她,自己死在了手术台上。
她被舅舅家收养,养到十五岁就被赶出来了,户口是上在外公家里的,户口本上外公外婆都不在了,就剩下孤零零的她一个。
她老公面子似乎很大,进民政局之前,黑八已经清场完毕,民政局大厅只剩下工作人员,热情如火地接待了他们。
填表、照相、领证,她一气呵成地领到了结婚证,拿到那个红本本的时候,江梦娴偷看了一眼她老公的名字:连羲皖。
连羲皖,31岁,也不是很老,就大她13岁而已,她还能接受。
没有婚礼,没有祝福,没有亲友,她就这么结婚了,揣着还滚烫的红本本,她连续好了好几遍,的确是自己的名字自己的照片,她的老公玉树临风地站在她身边,帅得不像话。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结了一个假婚,忙不迭地掐了一把大腿,有点疼。
连羲皖说:“我的工作不方便我结婚,先隐着。”
江梦娴点点头,要是有口饭吃最好能继续上学,她别无所求。
两人重新坐上了车,车上已经多了一盒热乎的安全套。
车门一关,连羲皖又开始对江梦娴动手动脚,她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居然就是在车上,而且驾驶室还有另外的人,紧张得浑身紧绷。
连羲皖果然是个变态!
连羲皖上身衣冠楚楚,下身不可描述,他以前有过两任女友,一个失忆,一个车祸差点死了,他莫名被扣上了克妻的帽子,更兼他表面的身份是个公众人物,任何事情都可以被放大,他的一条狗得皮肤病秃毛之后,都硬生生地被媒体说成是他克的……
他对于女色无感,可已经领证的女人不睡白不睡,他总不能让这么个小尤物守活寡。
他带上作案工具,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腕,一本正经:“小鸡儿,做好心理准备,我没什么经验。”
江梦娴不知道那一声小鸡儿从何而起,但她很紧张,脑子一片空白。
正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凌云‘滋溜’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喂?老家伙,我铺子收摊了,在哪儿吃饭?秦扇那家伙来不来?”
被徒然打断的连羲皖大骂:“老子正办正事,吃你大爷!”
凌云哈哈大笑:“老地方,我等你!”
挂了电话,连羲皖撤了作案工具提了裤子又衣冠楚楚地坐回去了,江梦娴肚子饿得咕咕叫,浑身软绵绵的,也不知道饿多久了,他都下不去手,先带她顿饱饭再说,反正该睡的她也逃不了。
车子进了美食街,进了某高档美食连锁餐厅。
餐厅包房里,江梦娴狼吞虎咽地吃着菜,凌云和连羲皖勾肩搭背地说话。
凌云拍拍连羲皖的肩膀,“老光棍,我总算把你嫁出去了!我想一个词来形容形容你,嗯,‘老来得妻’,怎么样,哈哈哈哈——”
连羲皖不理会凌云的调侃,叼着烟,摸摸江梦娴那狗啃一样的头发,满脸宠爱。
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的,对面是个凝重的男音:
“老家伙,欧美这边出事了……”
挂了电话,连羲皖一脸阴霾,凌云也收敛了嬉皮笑脸的外表:“怎么了?”
连羲皖语气沉重:“欧美那边出了点事情,我必须马上赶过去,黑八,联系专机。”
黑八忙转身出去打了电话准备了专机,回来立马问:“夫人呢?”
江梦娴也紧张起来了,她现在该上高三了,如果被弄到欧美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一定赶不上帝都大学招生了!
连羲皖也很惋惜,他还没有尝到这小尤物的味道,走了可惜,可如果带到欧美去,他就更没时间了,而且那边也很危险。
“现在去机场,需要多久?”他觉得,抓紧最后一点时间应该来得及。
黑八查了路况之后,一本正经回答:“机场高速路况很好,这里过去最多20分钟。”
回答完毕,他不忘加一句:
“20分钟,您够用吗……”
第3章新生入学典礼
够用吗?用吗?
吗?
江梦娴听着那句话在耳边环绕,秒懂脸红……
连羲皖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20分钟,还真是不够。”
最后他还是决定先去处理事情,老婆已经娶了,总不能逃了,来日方长,但是欧洲的事情却不能耽误了,他叮嘱了凌云和黑八一些事情之后,摸摸江梦娴那狗啃一样的头发,就急匆匆地走了,留下还端着饭碗一脸懵逼的江梦娴。
送走连羲皖之后,黑八开车把江梦娴送到了帝都最顶级富人别墅区——尚品帝宫。
尚品帝宫地处帝都市中心,寸土寸金,尚品帝宫更是附近最好的楼盘,只有10栋房产,每栋都自带宽大的花园和车库,甚至还有水池假山,市价数亿,业主来头非凡。
江梦娴站在那高大华丽宛若欧洲古堡的别墅前,再一次目瞪口呆。
黑八:“小区的房子都是boss自己的公司盖的,他自己留了两套,这是8号,你住不惯8号,可以住1号的四合院,对门就是古代的皇宫,没事可以进去转转。”
“boss的信用卡副卡,无限透支,这还有一张银行卡,有大概七八百万,boss回来之前用完。”
除了目瞪口呆,江梦娴找不出其他的表情,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此大不相同……
一年之后。
金秋九月,帝都大学大一新生报到时间。
帝都大学是全华国最顶尖的大学,培养了无数精英,遍及华国各行各业甚至全世界,能考进帝都大学的都是成绩逆天的佼佼者,几乎都是华国各省市的高考状元。
考入帝都大学是江梦娴人生的目标,只要能考入帝都大学,她的人生将会因此改变,这也是她改变命运唯一的机会。
可是没想到,就在高考最重要的一年,她被学校开除了,没有学校愿意要她,尽管她成绩逆天,只要给她一份食堂饭一个八人宿舍的床位,她就能保证考上帝都大学……
开学第一天,帝都大学门口人潮拥挤,豪车来往都快在校门口造成拥堵了,摆渡车从校门口出发,慢悠悠地走在通往各大院系的道路上。
忽然,一辆雅马哈机车从摆渡车旁呼啸而过,车上的女生伏低了身体、稳稳地掌握着龙头,像只敏捷的小猎豹,黑亮的卷发垂在纤腰上,露脐装将纤腰露出来,马甲线诱人十分,一身紧实的皮裤将整个人修衬得修长高挑,上下无一不是透着野性。
车上的人纷纷看向了那个骑着摩托车来的女生,帝都大学是华国最高端的学府,无处不透着严肃、端庄,忽然闯出个野性的小豹猫,不由得让人眼前一亮,纷纷在打听那是哪个院系的学生。
摩托车停在了学校了大礼堂外的停车棚里,车上的女生下来,露出了一张冰肌雪颜的脸。
江梦娴锁好车,摘下了墨镜,转着手里的钥匙圈,走向了学校的大礼堂,今天所有的大一新生都要在大礼堂里开新生大会。
这一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冷艳自信,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只知道死读书的书呆子,也如愿地考上了帝都大学。
也到了故人想见的时候了,不知道那些曾经陷害她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她还真是有点关心呢……
帝都大学的新生大会,没人敢不来,大礼堂慢慢地被坐满了。
今年招新数千,学生来自全国各地,有衣着平平的平民家庭的学生,也有衣着光鲜价的贵族子弟,帝都大学除了学霸外,还有一批帝都贵族子弟,他们的成绩兴许稍微差了一点,但家里出一笔六七位数的建校费,照样可以考进来。
江梦娴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了,一身张扬的露脐装和略施粉黛就无比出众的小脸,让她分外受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