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弟弟,最近突然离职了,从这里……问他原因他也不讲……”她说着,叹了口气,。
“赵子皓是吧?”警官闻言,问道。
“对,就是!”她飞快地点点头。
“他呀,被人给投诉了,执法人员使用暴力这怎么都说不过去,所以上级停了他的职……”
沈觅闻言一愣。
“……谢谢。”她想了想,心里已然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赵子皓使用暴力,不就是那天晚上,揍了乔西哲一拳吗?
“侄媳妇,遇上麻烦了?”席英月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来到她跟前,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请小姑吃早餐,小姑帮你想办法。”
语毕,她拖着沈觅风风火火地拖到了警察局附近的一个早点铺子,也不顾别人打量的眼光,自顾自地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首先,你弟弟揍的什么人?为什么要揍?怎么揍的,伤势如何?”喝了一口热粥,席英月这才慢悠悠地提出了一长串问题。
沈觅想了想,一时间也没了法子,只好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了。
“这么看来,你们理亏的很呀。”席英月听完,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前男友也可以,可真是一下抓准了点子。”
“……”沈觅闻言心中更是烦躁,真后悔昨天晚上揍得太轻了点。
“这件事闹一闹,可以闹得很大呢!”
“小姑,你不是说帮我想办法的嘛?”沈觅被她说得心惊肉跳,心焦得难受。
“你前男友想干嘛?找你复合?”席英月不答话,反而脸上带着满满的八卦意味。
提到那个人,沈觅心里就膈应得慌,忍不住冷哼一声,用表情说明了一切。
“好了,包在小姑身上,就让你弟趁这机会休息休息!”席英月说着,潇洒地擦了擦嘴角,一副小菜一碟的样子。
沈觅不知道这个小姑怎么能和昨天的样子判若两人。
一开始她见她,还以为她是毒舌高冷的御姐。
这会儿又隐隐感觉有股子男人的英气,让人捉摸不透,晕晕乎乎的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
正在她走神着,席英月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显,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早啊,席老爷。”接通电话,她懒洋洋地打着招呼。
“我都四十多了,您还管我夜不归宿这合适嘛?也不知道谁天天催着我找男人呢,窝在家里,您这宝贝女婿从哪儿蹦出来?”
。……沈觅突然发现,这一家子的嘴皮子基因好像是遗传的,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让人根本接不上茬。
“不说了,我在跟您宝贝孙媳妇吃饭,您今天也要开心哟~”
席英月挂了电话,烦躁地叹了口气。
沈觅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不敢说话。
不知怎么的,她老觉得这一家子不简单,三代同堂,但总觉得有些东西扑塑迷离的,表面上和和气气,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好比现在,这位小姑虽然语气中像是在打趣,但她的眼神却是真真实实的冷了下来。
“好了侄媳妇,感谢你的招待。”席英月站起身,没待她回答,便迈着修长的腿,大步流星地走掉了。
姑姑刚走,侄儿的电话就打来了,沈觅看着来显,虚无地叹了口气。
所幸的是席烈说他有事,今天不能见面了。
正好落得清闲!
想着,她给陆悦打了个电话,约好了在陆悦工作地点旁边的咖啡厅等她。
上次这妮子说有了新男朋友,她都无暇顾及,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得好好拷问她一番!
大清早的,在这里外带咖啡的小白领很多,她给自己点了杯奶咖,坐在窗边慢腾腾地喝了起来。
看着这些忙忙碌碌的身影,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曾经她也想挤进大企业,每天朝九晚五,也许兢兢业业工作几年,就能升职加薪,等到三四十岁,能混上个小领导。
两年过去了,她还是个无业游民。
虽然看重她才气约稿的人很多,陆悦也天天嚷嚷着羡慕她的生活,但她总是觉得,自己的人生不止于此。
等了十几分钟,陆悦还没来,看样子是又要美美的迟到了,她叹了口气,起身帮她点了一杯美式咖啡外带。
“哟?这不是沈觅吗?”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让她忍不住脊背一僵,整个人瞬间汗毛倒竖,后背蓦地冒出一层冷汗。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她咬了咬牙,并不想回头看。
“哎,别这么冷淡嘛!”那道声音突然凑到跟前,她条件反射地退开几步,不耐烦地转身狠瞪着来人,刀尖子一样的目光狠狠地剜了他几下,似是要将他凌迟一般——
“你这种人……怎么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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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交个朋友吧!
“别这样,好歹我们也共事过。”男人嘿嘿一笑,面前的大肚腩跟着微微颤抖,看得沈觅一阵反胃。
“你这个大猪蹄子还不滚?!”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大吼,随即刚做好的美式咖啡被她尽数倒到了男人身上。
“啊,烫,烫!救命!”男人被烫的不轻,凄惨地哀嚎着,惹得众人皆侧目,咖啡店的店员也吓惨了,一脸懵逼地凑过来了解情况。
“你没事吧觅觅?”陆悦紧蹙着眉,飞快地将浑身僵硬的她护到怀里,随即朝男人狠狠啐了一口。
“杨主管,杨主管……天哪,快报警!你们两个别走!”
两个女人快速地围了上来,一边观察着杨主管的伤情,一边拽着沈觅二人不让离开。
“别,别报警!”杨主管一声低吼,缓过神来,阴仄仄地看了陆悦一眼。
“还报警呢,报警抓自己?”陆悦嗤笑一声,嗓门大得出奇。
“我劝你们那,赶紧离这个禽兽不如的上司远点!”陆悦挑了挑眉,放了几句狠话,随即护犊子般将脸色不好的沈觅拉了出去。
“你没事吧?!”陆悦忧心忡忡地问道。
沈觅瘫到路边的石墩上,一张脸没了血色,看起来格外的骇人。
“对不起,我不该叫你过来等我,前些日子听说他来了这里上班,我给忘了……”陆悦说着,颇有些愧疚地垂下了头。
沈觅深吸了口气,冲她扯了扯嘴角,“没事了,你赶紧去上班吧!”她说着,拍了拍陆悦的肩膀。
陆悦有些放心不下,作势要打电话请假,被她制止了下来。
“不用了,我去一趟南山陵。”
陆悦闻言,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忧心忡忡地离开了。
南山陵是一片墓地,她在门口买了一小束菊花,这才慢吞吞地在静谧的小路上走着。
陵园很大,没什么人,静悄悄的,听得到林间的风声。
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一块墓碑,将周围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圈,然后将白菊放到前面,这才失神地瘫坐到一边,看着照片上和蔼的笑容发呆。
“爸,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叹了口气,她独自喃喃。
小时候不太懂,也不知道人走了是个什么概念,有了姑姑和姑父的照顾她倒也不觉得失去了亲人是一件多么伤心的事情。
反而是大了,每一次来,都心酸不已。
如果父亲还在的话,在她遇到困难,危险的时候,他肯定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保护自己。
也就不至于让她在最难的时候,也想化成一撮灰,一张黑白相片,一块墓碑了。
至于母亲,她一点印象都没了。
只是听沈洁说过,她的眼睛像极了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现在仔细一回想,她这一辈子,还真没什么顺利的事情。
“爸,是不是时间久了你都把我给忘了?你得保佑我才对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那张褪色的照片,郁闷地撇了撇嘴。
“哈哈哈哈哈,追不上我吧……”突如其来的铃声响了起来,她吓了一跳,心里想着前几天就说把铃声换掉结果总是忘。
一看来显,又是那个纨绔子弟。
“哎呀爸,不是叫你保佑我的嘛?”她无语地嘀咕一声,这才不情不愿地接起了电话。
“小爷要请你吃饭,在哪,我来接你!”刘辰逸说话永远是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就算说着喜欢她,也从未好声好气说过一句话。
“不来。”她干脆地拒绝道。
“等着,少废话!”刘辰逸说着,飞快地挂了电话,她不知道他又抽哪门子风,无语地收起手机。
“这孽缘……”
跟刘辰逸的缘分,用孽缘来说真的不为过。
想她高中的时候追着乔西哲跑的事情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而刘辰逸,属于典型的家里有矿任性妄为系列。
天天跑到乔西哲班里找他,总能碰见坐在后门口吊儿郎当的刘辰逸。
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他,有一次送完小纸条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伸出华丽丽的大长腿横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