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闻言与有荣焉,非常兴奋:“咱爸是我心里最最厉害的大英雄!”
盛爱国笑得嘴巴快咧到耳后根了,他看了看需要处理的食物,准备将那三只死得透透的野兔处理好,“妹妹,你快些进去给爸再盛碗粥。”
他准备清理兔子的内脏,不想让妹妹看到那血腥的画面,找了个借口支开她。
“好,我这就去。”
盛夏立刻停下手里的活计,洗干净手准备回厨房给她爸盛粥喝。
她一抬头看到含笑望着她们娘仨的盛利,不满地皱眉头:“爸,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多歇会儿嘛?这点活,我们做得了。”
盛利憨憨一笑,端着一大一小两只碗过来,把小的那只递给闺女:“张嘴,先吃些垫肚子。”
“爸,你这是干啥?当我还是两岁小孩儿吗?”盛夏哭笑不得地从她爸手里接过碗,娇嗔地说了他几句,一口干掉碗里的粥,然后飞快地将空碗伸到盛利面前。
盛利以为她没吃饱,笑了笑,倒给她,正想劝她少喝点留肚子吃肉,却见闺女端着碗过去给妻子。
闺女娇娇柔柔的嗓音,带着股孩童特有的甜腻,“妈,你手上不方便,来,我喂你。”
她没故意撒娇,但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已然是撒娇卖萌了。
李香香面上有些不好意思,闺女变得很爱粘着她,动不动就会做些很亲密的举动。
老实说,她不太习惯,但她又欣喜于闺女的亲近,愣了几秒钟后很配合地张嘴喝粥。
盛爱国看得眼热,巴巴地看向妹妹,希冀着妹妹的投喂。
一只宽大的碗突兀地出现在他眼前,盛爱国抬头一看是英雄父亲,咧开嘴笑,开心地喝粥。
盛利完成了投喂儿子的任务,本想着搭把手处理那几只兔子,盛夏不由分说地将他推回屋里去,让他好好歇着。
“爸,你非要做,那就是不信任我们能做好。”盛夏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盛利明知她在瞎掰,只是摸摸她的小脑袋:“好,我就坐这。”
盛夏笑了,转身端着碗将陶罐里粥全捞出来,送到盛利手里,嘱咐他要吃光。
随后,她转身去刷陶罐,生火,忙得不亦乐乎。
虽说家里每个人都吃了芋头粥垫肚子,但是盛夏一家好长时间没吃过肉。
光看着那泛着油光的水,盛爱国不禁咽了咽口水,加快手上的动作,越快处理好,越能早点吃到肉。
回来的路上,他们商量好了,今晚只烧一只兔子和一斤左右的猪肉。
余下的两只兔子和猪肉,盛利打算拿到黑市去换粮食。
这年头难得吃上肉,盛利有信心能用这两只兔子和猪肉换来,足够他们吃上五六天的粮食。
听起来是夸张了点,但农家人素来不会放开肚子吃,粮食省着吃,再加上野菜,仔细算起来就不夸张了。
起初听到盛利说要把好不容易得来的肉,拿去换粮食。
盛爱国心里有些抗拒,他想把肉留下来,给妹妹多补补身子。
但他话没说出口就被妹妹拽了一下,妹妹跟他咬耳朵:哥,最迟后天,爸肯定会跟满仓叔他们再去一次死人谷。
盛爱国心想,对啊,爸去了死人谷,还愁没肉给妹妹补身子么?
他揉了揉妹妹的一头小黄毛,重新露出笑模样。
“妹妹快过来,吃肉咯。”盛爱国端着冒着热气的大碗过来,招呼正在猪圈看小猪崽的盛夏。
盛夏颠颠儿跑回来,扑到她父亲怀里,清亮如星星的眼眸里满是崇拜:“爸爸,你居然能逮到小猪崽,太厉害啦!”
“好了,别再夸爸爸了,坐下吃肉。”盛利乐得不行,他将闺女抱起来放到凳子上,起身去将妻子叫过来。
自从发现李香香背着他们偷偷喝凉水充饥后,盛利立下了规矩:不等人来齐,不能吃饭。
“孩子他妈,就等你了。”
“好咧,我放块木头进去就来。”李香香正在煮药草,祛湿驱寒的,专门煮来给盛利喝的。
盛利在水里待了一整天,回来没多久就被李香香赶着去洗澡,但她还是担心盛利会受寒生病,翻出了她平时收集的药草煮了给盛利喝,提前预防。
“诶,你咋还站这?”不是让你先走吗?
李香香放了木柴,又掀开盖子搅了搅,转身差点撞上盛利,疑惑不解地看向他。
盛利笑而不语,趁她不注意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如同刚结婚那阵,黏糊糊的拉着她不肯撒手。
李香香的脸颊红透了,娇嗔地锤了下他的手臂,以眼神控诉他:俩孩子都那么大,这人怎么还这么黏糊?
她光顾着害羞了,没看到盛利倏然皱起的眉头以及脸上难以忽视的痛楚之色。
第41章 有贼
盛利素来是个能忍的汉子,他的胳膊掉了块指甲盖大小的肉,救搭档他的村民时不小心被尖树枝刮掉的。
李香香那一下恰好拍中伤处,坚强如盛利,愣是没泄露出半点难受,乐呵呵地跟家人吃肉聊天。
盛家四口人放开肚子吃肉,美美地享用了一顿油水足足的全肉宴,两个小的吃饱没多久就瞌睡,很快回房休息。
李香香刷了碗给丈夫端去祛湿驱寒的药汤,进门时正好看到盛利手臂上的伤口,吓得她的手差点松开,一个颠簸,碗里那好不容易熬好的药汤洒出来不少。
她的心里又慌又急,语速很快带着哭腔:“孩子他爸,你手臂上的伤咋弄的?你咋不点早点跟我说?”
她快步走进来,放下碗细细地察看盛利的伤口,血是止住了,但没敷上止血的药草。
李香香抹了眼尾,随即镇定下来出门去将止血药草捣碎,眼泪不断地掉入那药草里。
丈夫掩饰得太好,她只当他没受罪,哪知道他的手臂都掉了块肉?
这比拿刀子剜了她的肉,还让她难受。
她宁肯掉肉的是她。
盛利急急追出来,看她背对着他一边捣草药一边抹眼泪,竟愣在那里,傻傻地看着她。
李香香好不容易捣好药草,挖了出来准备送回房里去给盛利敷上,转身就看到冲她傻笑的丈夫,眼泪掉得更凶了。
只眨眼的功夫,她就看不清楚丈夫的脸了,浓浓的水雾蒙住了她的眼。
“香香,帮我上药。”盛利笑着将受伤的手臂伸出来,一个劲儿地朝她笑。
香香曾说过,她最喜欢看他笑,那会让她觉得很幸福。
所以,再疼再难受,盛利都想笑给她看。
李香香几乎要大哭出声,这傻子存心想让她哭,明知道她心里难受,干嘛还笑得那么开心?
盛利握住她的手,温情脉脉地望着她哭泣的脸:“香香,我喜欢看你笑。”不喜欢看你哭。
李香香想瞪他,却让眼泪掉得很快,最后只得抽噎着将药草敷在他的伤口上。
她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求丈夫以后不要再受伤了,她看一眼就受不了。
这天夜里,李香香闭着眼睛,人也没动,但她就是没睡着。
凌晨三点左右,李香香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她倏地睁开眼竖起耳朵仔细听,果然没听错。
她不想惊动盛利,但她一动,睡在她身旁的男人就醒过来了。
“孩子他爸,有贼。”
李香香听得真真的,有人趁夜摸进了他们家,目的自然是为了投盛利搏命得回来的食物。
关于这点,盛利已然有了心理准备,他跟林满仓出力最多,分到的食物也最多。
自然有那些个心怀不轨的家伙,会打那些食物的主意。
林家有六个兄弟,寻常人不会也不敢打林家的主意。
而盛家只有盛利一个壮实的汉子,柿子捡软的捏,自然就有人半夜摸进来偷食物了。
盛利没打算单独行动,而是凑到妻子耳边跟她商量:“你拿上家伙,待会儿别出声,打显眼的地方几下就收手。”
“成,你小心些。”李香香垫着脚抓了碗口粗的木棍,悄然跟在盛利的后头。
皎洁月光的照耀下,盛利确定了那贼在厨房里翻找东西,他给李香香挥了下手,示意她躲起来,等那贼人落荒而逃时,狠狠打他几下!
盛利故意装出一副被野猫吵醒的样子,在院子里找了一圈,还特地在厨房门口来回打转。
最后盛利拉开厨房的门,随便看了看,关上门的同时嘀咕:“哪来的野猫?大半夜的不让人好好睡觉。”
盛利很快就走了,那贼人找了半天啥都没找到,又担心盛利进厨房来找“野猫”,再不甘心也只得离开。
那贼人自以为很隐蔽地出了门,没走几步被人打了几闷棍,他慌不择路地跑出去,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生怕被盛家人认出来。
盛利从角落里出来,亲昵地搂住妻子的腰肢,亲了她脸颊一口,与有荣焉地夸道:“香香,你打得真好!”
李香香丢下手中的木棍,抱住他的腰无声地哭泣:她恨不得把那贼活活打死,那些食物是她的丈夫拼命得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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