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廷礼眼睛里闪烁着泪花,“三哥,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们。”
“结婚不要强求,我不希望你娶一个不喜欢的人,还是以后随缘。”厉承勋语重心长道,“我送你到军队历练,也不全然是因为叶悠然,是看你私下花在女人身上的时间太多了,而你父亲的那个养子却在悄无声息的占据你的东西,虽然他现在不成气候,却是个很大的威胁,你要重视起来,知道吗?”
孟廷礼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谢三哥提醒,我确实把他疏忽了。”
“你疏忽不要紧,我们几个都会帮你盯着,关键是你自己要成器,要把自己锻造成才,他再壮大也只是一个养子,将来是要为你所用,为你鞍前马后!”
这是厉承勋第一次跟他说这些。
若是放在以前说,孟廷礼肯定不爱听,但是现在,他却很受用。
厉承勋顿了下,又道,“男人的感情,你要吝啬起来,给亲人的亲情,剩下的就是给爱人的爱情,没有找到爱人之前不要轻易给予别人,要把最好的留给你的另一半,用这样的态度去对待你的感情,你也会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叶悠然。”
孟廷礼笑着点头,“嗯!”
两兄弟拥抱了一下,摒弃前嫌。
接下来说到正事,关于那个地道,孟廷礼语气肃然,表情也略微紧张,“那个地道竟然通向驻地,以前从来没发现过,怪不得之前发生过消息走漏的事件,却总是查不出来,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跟上面汇报了吗?”
“汇报了,已经派了侦查连对地道进行地毯式搜寻线索。”孟廷礼想到了什么,皱眉说道,“三哥,军队里这个内鬼,我们肯定他跟叶海邦是敌对势力,但是免不了有些人,借机将内鬼跟叶海邦挂钩,栽赃陷害,自己反而金蝉脱壳。”
“如果能够证明不是叶海邦所为,那这个内鬼再怎么栽赃,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吴雷说,当年就不能证明,如今,更不好证明了,关键是缺乏证据,而且当年报警人尸骨已经焚烧,只剩下那十来具白骨,想要破案,难上加难。”
厉承勋伸手按着眉心,“两个案子有什么共通之处吗?”
“目前没有,但是灭门案爆发出来之后,自然就把怀疑目标转向了叶海邦,认为都是兄弟帮所为,啧,如果这样,那就更说不清楚了,欧陆手里的这个案件,死者才死了几个月,而这时候叶海邦还在监狱里。”
所以,这才是最棘手的。
会让人自然想到,黑帮大佬住在狱中,遥控指挥余部犯案。
只怕,叶海邦死刑的呼声,会再次高涨起来。
“看来,你暂时不能回嵘城了。”厉承勋寻思片刻道。
孟廷礼一咬牙,“我回部队,帮你盯着那边的人,一定要把这个内鬼给揪出来!”
厉承勋点头,“一定要小心,当时我在的时候,有两个战友莫名遇害,至今没有查清楚,更别提我走后,那里物是人非,没有谁是完全可以信任的,所以你务必谨慎,你爷爷和父亲这边,我也会通知他们,在合适的时候给你安排几个可用的人。”
后面这句话的意思,是让他趁机在驻地培养起自己的力量。
孟廷礼听得有点懵,“三哥,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我有预感。”厉承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隐藏了这么多年,必定是一条大鱼,要是活捉在你手里,你顺势而为,大可取而代之。”
孟廷礼双眼一亮,摩拳擦掌,“三哥,我,我可以吗?”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
“我懂了!”
孟廷礼立刻返回驻地。
厉承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是家里佣人接的。
厉承勋等了十几秒,老人和善的声音传出来,“薄家小子,接到你电话真是稀奇啊。”
想到了什么吸了口气,“不会是我家那小子又犯浑了吧?”
“没有。”厉承勋笑了声,“孟爷爷,边城驻地这边出了点事,廷礼需要得力的人扶持。”
老爷子收敛了刚才的玩笑语气,声音不由自主的压低,“边城出事了?好事坏事?”
“如果廷礼能抓住机会,就是好事。”
对方呼吸急促了几下,“承勋,我和你外公在军队里那些人都埋得很深,就是为了给子孙后代便利,除非遇到撼动家族根基的大事,才能启动,牵一发而动全身啊,这个道理,你懂?”
“我懂。”
“所以,你觉得有必要动?”
“有必要。”
老爷子沉吟,厉承勋又道,“孟爷爷,当初我在这里的时候,我们曾经的辉煌您没忘吧?而如今,我们在军中的地位已经低到没边了,边城自古以来便是军中要塞,我们抓住边城,就是抓住咽喉,大好机会,为什么不去争取呢?”
“如果是你,我自然放心,可是廷礼,还乳臭未干……”
“你太小看他了。”
“他真的行?”
“行。”
老爷子猛地捶了下桌面,下了决心,“那我就让廷礼他爸回来了,商量好,派谁过去合适。”
“要尽快,免得中途生变。”
“好,我知道。”
收起电话,厉承勋又抬头望了眼遥远天际,阴沉沉的,风雨欲来之势……
手机响了下,是一条微信。
悠小然:“快回来吃饭。”
还附了个呲牙笑的表情。
厉承勋眼中阴霾尽数散去,唇角扬起魅惑的弧度。
厉承勋大步迈进村,姜花在祠堂门口朝他招了招手。
经过那片帐篷时,有两道身影从小路上走过来。
封艳和古鹤轩。
厉承勋墨眉皱起。
三人几乎是一同到达祠堂门口。
祠堂随着地势而建,在马路一侧的下方,厉承勋垂头,眼睛一瞥,就看到了叶悠然纤细的身影。
祠堂里摆了五六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碗筷,流动性用餐,谁来谁用,用完餐就走,眼下只剩下那一桌摆放着冒着热气的饭菜,只有叶悠然一个人坐在那儿,支着胳膊捧着脸,显然是饿了,小脸都皱成了包子。
厉承勋莞尔。
设阶而下。
走到楼梯中间,叶悠然抬了下头,看到他,嘴角挑起,笑颜瞬间绽放。
但是,在看到他身后的两人时,她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但随即就恢复如常,起身给他盛饭去了。
厉承勋心下微松,知道她跟这两人打过照面了应该。
叶悠然打了两碗饭,递了一碗给姜花,另一碗被走过来的厉承勋顺手接过去。
顺手搂了下她的肩,她抬头冲他咧嘴笑了笑。
厉承勋勾着唇走向座位,叶悠然空手站在他身后,帮他拉开一把椅子,“来来来,你坐这儿,这里风水最好。”
等他坐上去,她把椅子往前推了推。
两人习以为常的动作,在别人看来,却很不寻常。
见惯了吃西餐时绅士替淑女拉开椅子入座,厉承勋和叶悠然这样的,真是少见。
封艳和古鹤轩都愣了下。
古鹤轩是觉得这样的叶悠然很陌生,他是男人,自然觉得这样温柔小意的女人很可心,不自觉的就把之前的她,跟现在的她做了对比,以前,她总是心事重重,强颜欢笑,但是现在,倒像是,完全放开了,一颦一笑都透着舒心自然。
封艳眼里划过一抹蔑视,觉得叶悠然简直就是个花痴,是被厉承勋奴役惯了。
贱骨头。
她心里暗骂了句,坐在桌上离他们最远的位置。
厉承勋和叶悠然沉浸在两人世界中,根本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这里没有一次性餐用手套,厉承勋徒手给叶悠然剥虾拆蟹,虾和蟹都是山里的河虾河蟹,味道很鲜美,叶悠然吃完直呼好吃,“你也尝尝。”
说着给他夹了一个,直接塞他嘴里。
厉承勋来之不拒。
剥完厉承勋要去洗手,叶悠然领他来到水池旁,给他舀水,给他递洗手液和毛巾,要多殷勤有多殷勤。
封艳看得胃口都没了,觉得这个女儿给她丢人。
本来想放下碗筷走人,可是看到吴雷和欧陆从地道里回来,封艳又坐下了,想听点什么。
欧陆这边没什么进展,所以到吴雷这里帮忙。
两人简单清洗了下,然后坐在厉承勋旁边用餐,欧陆跟古鹤轩交谈了几句关于尸体修复的事情,之后,就没了话。
因为封艳在,吴雷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餐桌上,除了叶悠然和厉承勋偶尔交谈一下菜品如何,都是默默用餐。
封艳也瞧出了点什么,索性不吃了,她前脚离开,古鹤轩后脚就要跟上。
叶悠然叫住了古鹤轩,“可以聊聊吗?”
封艳在前面站住,回头喊道,“鹤轩,快走吧,我们今天晚上任务重,晚点你还要走呢。”
古鹤轩犹豫了下,对封艳道,“你先过去,我稍后就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封艳再不情愿,也不能说什么。
她咬唇,径自走开。
“聊什么?”古鹤轩看着叶悠然问。
叶悠然领他来到最边上一张桌子旁,“你等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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