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见义勇为把你从梁慈念那个老巫婆身边给救出来了,怎么样啊?花大美女?赏个脸陪本院长吃个饭都不行吗?”
秦铮故意打趣她,想博她一笑,可花栩栩却只是忧愁的叹了口气,抬眼很抱歉地看着秦铮,低低的说:
“刚才真是谢谢你……也谢谢你请我吃饭,可是……我现在是真没什么胃口……”
“跟我说什么谢不谢的?你是云飞的心肝宝贝儿,我照顾你是应该的!”秦铮笑道,“请问,花大美女,吃午饭了吗?”
“没,没吃……”花栩栩像做错事被班主任抓了个正着的小学生,下意识地扭过头去一脸心虚。
“你有胃病,你自己不知道吗?”秦铮拿出他严厉的医生口吻对花栩栩说,“行了,别那么心事重重的,天塌下来还有云飞给你扛着呢。有什么可愁的?先把这碗粥喝了。听医生的话!”
花栩栩无奈,又不能不给秦铮面子。再说,他在对面盯着她,她不吃,他也不吃了,闹得她实在不好意思,只好拿起一旁的勺子,一口一口将那碗粥喝下了肚。
吃完夜宵,秦铮开车送她回家,一路上都在劝她别想太多,心里再乱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回到家,花栩栩洗了个热水澡,浑身暖融融的,因为喝了那碗粥,胃里也很舒服。躺在床上裹紧被子,尽管这一天下来,她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心绪也烦乱得很,可此刻还是很快就有了困意。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突然特别感谢秦铮,不仅帮她解围,逼她吃了夜宵,还一路上宽慰她,让她心里好受了不少。
第二天是周日,难得的休息日,云飞又要等到深夜飞机才能落地。花栩栩有一整天时间可以无所事事。她起床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背上画夹,出去写生,最好是去海边。
谁知室外那阴沉沉的天气和突如其来的寒流,却让她不得不打起了退堂鼓。
无奈,她只好决定在家宅上一天。
清早,她还在吃面包喝牛奶,手机里却再次收到梁慈念发给她的一条微信:
“忆尘已经醒了。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到医院来看看他?他很想见你。”
“唉……”花栩栩心情郁闷地叹了一口气,心想,昨天梁慈念还对她那么凶,今天却好像昨天的不愉快完全没发生过一样,转身就若无其事地来请她去看忆尘?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厚颜无耻。
虽然心情烦躁,可一想到昨天忆尘连吐血带昏迷的样子,花栩栩又于心不忍,动了什么时候再去看看他的念头。
然而今晚云飞就回家了,她也需要好好修整自己,迎接下一个忙碌的周一。所以,她决定今天还是哪儿都不去了。尽管在家,也打算让自己忙起来,这样才能没有时间去想那些既让她心烦,又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的事。
上午,她很勤快地将三层小楼从上到下好好打扫收拾了一遍。下午,她拿出很久没碰过的画板和水彩,把一大堆东西通通摆在宽敞的客厅里,准备开始画画。
她给自己泡了一壶水果茶放在一边,然后,便坐在画画用的小凳子里一坐就是一下午。
手中画笔,根据她此刻的心情不停地勾勒轮廓。草稿打完,她又将蓝色、绿色、黄色、灰色、黑色等水彩挤在调色盘里,拿起刷子开始上色。
画面中,阴暗的海上乌云笼罩,几只疲惫的海鸟,身影被完全吞没在铅黑色、压抑的云层深处。海面上波涛汹涌,海水之下暗流涌动。整幅画面以抽象写意的风格,完美展现了她此刻矛盾的心里和烦躁的情绪。
黑蓝灰三种颜色,以独特的方式调配出不同的色调,富有个性地以渐变形式平铺在整张灰暗的画面中。
几个小时过去了,花栩栩将最后一笔精心涂描完毕,搁下画笔,终于筋疲力尽了似地瘫坐在窄小生硬的椅子里。
久久没有动,她忽然间觉得自己仿佛连站起来,挪动到沙发上去躺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一直垂着头,对着刚刚完成的那幅画深深叹气。
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她喝了杯热牛奶,到楼上洗了澡,决定继续窝在楼下等云飞回来。她希望他一回到家,一推开门,就看到她特意为他留的那盏暖意融融的夜灯。
……
凌晨一点,楚云飞终于开着车回到西三环的住处,用钥匙打开门,迎面扑来的正是客厅里那一团氤氲的暖光。
他嘴角荡起一抹欣慰的浅笑。其实他这一路上早已猜到,她一定是守在楼下,等着迎接他回家。
此时此刻,屋里静悄悄的,花栩栩的背影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看上去应该是等他等得睡着了。
云飞笑了笑,脱下外衣,悄悄朝壁炉前的沙发走了过去。
走到近旁,他仔细一看,花栩栩果然裹着一件厚厚的大毛衣,在沙发里缩成一团,等他等得睡着了。
“既然都这么困了,怎么不回卧室去睡?真是的……”她苦笑着摇摇头,亲昵地俯身,仔细打量着她在暖黄色灯光下,睡意正浓的一张脸。
他太想念她了,真想立刻凑过去好好吻一吻她的唇。
视线偶尔扫过她怀里紧紧抱着的一个本子,他眉梢一挑,认出了这正是他好久没见过的那个蓝色封皮的手账本。
这是花栩栩用来平时积攒灵感,随手画些有趣东西的小本子。以前,他曾偷看过几次,发现她竟然将他画成一只西装革履,非常帅气的大兔子。
“这又画了什么?来给我欣赏一下你的新作吧?”他得意一笑,趁她睡得熟,轻轻将那本子从她怀里掏了出来。
她睡得太沉,根本没察觉本子已经被他拿走了。
借着柔和的暖光,楚云飞饶有兴致的翻了一会儿那个本子,终于在最后两张纸页上,发现了花栩栩大概是今晚,趁等他回家的这段时间里,刚刚完成的两幅漫画风黑白铅笔画。
“哇,又是这只霸气总裁兔。还是那么帅。”起初,云飞眉眼里满是笑意,然而当他细看画中的内容时,原本笑弯了的眉眼,又突然不由自主地染上几分凛然而忧虑的神色。
他叹着气,动作轻缓地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正文卷 126. 忧虑
夜凉如水,客厅里壁炉前唯一一点暖黄的光,驱散了些许深夜里潮湿的寒气。
花栩栩缩在沙发里睡着了,楚云飞却忧心忡忡地捧着她墨迹还未尽干的随笔漫画,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花栩栩的画带着她固有的叙事风格,生动简明地将她心中为之忧虑的事,平铺在雪白的画纸上。
这幅画足足占据了可以相互对折的两张纸,画的左上角是一位头戴黑色尖顶女巫帽,一脸老奸巨猾、令人生厌的中年版美女狐。这狐狸脸五官的某些特征,一下子就让楚云飞联想到最近对他趁火打劫,令他头疼不已的同行梁慈念。
画的右侧,在纸页正中间,画着楚云飞最熟悉的那个霸气总裁兔的形象,依然是西装革履,英气逼人,一双深邃的眉眼与他自己颇为相像。
只是这总裁兔的头顶,正悬挂着一只臆想出来的天平。天平左侧是花栩栩战战兢兢,眉宇忧伤的哭丧脸;天平右侧,则是象征事业的几幅油画画框和厚厚一沓钞票。
老巫婆梁慈念此刻正一脸诡异的坏笑着,手指着被置于天平左边的花栩栩,得意洋洋地对她说:
“你以为在事业和你这个平庸的小女人之间,楚云飞会选择你吗?真可笑!”
而的确,画面中总裁兔头上的天平,也正有向事业那一边偏重的趋势。流着泪的花栩栩拼命努力着想将自己那边的天平压下去,可神色纠结的总裁兔却好像并未发觉她此刻这无比焦虑的一番挣扎。
真正的楚云飞捧着她的手账本,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画面上绝望而惊慌失措的Q版花栩栩哑然失笑道:
“栩栩呀栩栩,你以为我会为了事业,为了向梁慈念妥协,就放弃你吗?唔……真是过分。”
说着,他将那小本子轻轻合了放在桌上,转身对着正以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熟睡的花栩栩低声说:
“小傻瓜,你对我就那么没信心吗?”
不想将她吵醒,他轻手轻脚地将她稳稳从沙发上抱起来,小心走上楼梯,直接将她抱进他的卧室,放在舒服的大床上。
半梦半醒中,花栩栩感觉到自己身体骤然一轻,被一双温暖而踏实的臂膀拖起来,抱走了。
直到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她才隐隐意识到,云飞大概已经回来了,还将倒在沙发上睡着的她抱上了楼。周身是熟悉的淡雅薄荷香,是她上午才在云飞卧室里稍稍喷洒过的一种浅淡宜人的香水味。云飞平时也很喜欢这个味道。
“云飞回来了吗?还是说,我这是在做梦?”
花栩栩困得睁不开眼,晕乎乎地窝在被子里,听见隔壁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他冲完澡,穿着睡衣钻进被窝里,将她裹在身上那层厚厚的居家服拖下去扔到床下,紧紧搂着她只穿了一条单薄睡裙的柔软身体,终于安心了似的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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