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妻太美味/总裁爱妻入骨 (G T M)
- 类型:都市言情
- 作者:G T M
- 入库:04.11
“是不是很后悔?后悔自动送上门给我当阶下囚了?”
河屯的声音里是淡淡的傲娇之意,此时的他是一个胜利者,“我原本想着让这个游戏延长一点的,谁知道你竟然那么地迫不及待要送死!”
厉炎夜闻言,缓缓转过身,面前逆光而立的身影是河屯的。
看不清五官,只见到高大的轮廓。那样的光并没有给他增添任何光明,反而是地狱过来的恶魔。
而河屯的话语中,满满都是讽刺嘲笑的意味。
“不,我一点也不后悔!自己觉得值得就好!”
厉炎夜缓声淡淡然说道。
他确实一点都不后悔,虽然能够跟儿子夏深相处的时间非常短,可是他已经体会到了小家伙的可怜可爱,并且感受到他对他这个父亲的爱。他也体会到了一个父亲的光荣和欣慰。
小家伙没有亲口喊过自己一声‘爸爸’,可是他知道在小家伙的心里,他已经承认他这个父亲了!
所以就算是会丢了性命,这一趟‘阶下囚’之旅也算是值得了!
关于自己的女人,应该是在为自己的安危而四处奔波吧?
那个白痴女人一直都是这样,虽然说着已经不爱自己,却始终无法将自己这个不称职又残忍的丈夫放下!
厉炎夜的童年,有大哥厉天昊给他维护着多姿多彩;成年后,又是夏云初那个女人给他一场坚韧执着的爱情。虽然不是轰轰烈烈,可是足够让他回味半生。
自己还有愿意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这一生,也算没有白活了!
“不过你能不能让我死得明白一点?”
厉炎夜微微眯起眼眸,看着背光而立的河屯,一直到现在他都还是不清楚,为什么河屯会对他们兄弟俩这么赶尽杀绝,都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以厉炎夜的智商,他是有猜想过的。可是他不想去验证,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
无名的深仇大恨让他跟河屯之间已经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渊。
“一定会让你死得瞑目的!”
河屯淡淡看他一眼,然后吩咐隔壁的少年:“老十,将他拖起来!”
于是厉炎夜从一间简陋无比的暗室被拖到了另外一件暗室,不过这间暗室比那个小暗室可是富丽奢华得多。
不,比起暗室,更像是一间祭祀的房子。
里面所有的摆设几乎都是紫檀木雕刻而成,也不知道是河屯喜欢紫檀木还是……
里面没有任何的照明工具,唯一有的就是河屯手上刚刚点燃的蜡烛。
是红色的,不像是祭祀用的白色。
但是却比白色更加诡异阴森。
河屯点燃了一支,继续点亮下一支。整个房子随着越来越多的蜡烛而变得明亮。
厉炎夜的目光一直都落在角落里。那里有一个人影。
而随着蜡烛的燃起,那个人影也变得清晰起来。
那一张如同仕女般端庄美丽的脸也出现在厉炎夜的眼中,那是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美感。
可是他知道,那不是一个人,只是一尊栩栩如生的蜡像。
厉炎夜嘴里溢出一个笑,一开始只是凄然的淡笑,渐渐地竟然如同神经病人一样大笑起来。
却因为呼吸不顺畅,呛了一下,开始咳嗽起来。不过凄厉的咳嗽并没有阻挡他的笑意,一张俊脸都变得扭曲起来,比疯子还要可怕。
河屯并不理解为什么厉炎夜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在笑什么?不过他能够肯定的是:厉炎夜认出了他的母亲!
“见到你的母亲,也不下跪?”
河屯的声音沉了下来,此时他的心情是说不出的沉重,又因为厉炎夜不停地狂笑,让他心中的烦躁更盛。
自己的灵魂也似乎跟着在鬼门关游荡了一圈。
渐渐地,厉炎夜终于停下了那癫狂的笑声,嘴里如同咬牙切齿般吐出了三个字。
“她不配!”
厉炎夜这样的反应,是因为痛恨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么?
可是作为一个儿子,无论自己母亲做了什么,不都是应该原谅么?而且她都死了……
“真是一个不孝子啊!”
河屯冷眼看了厉炎夜一眼,又转过身,小心翼翼地用食指抚了抚蜡像。
如同在抚摸着此生至宝一般。
“你特么别碰她!”
厉炎夜发出一声怒吼,愤怒到几乎想将河屯那只放在蜡像上的手给剁下来。
河屯的动作微微一顿,转过头看着厉炎夜的时候,整张脸上已经布满阴霾。
眸中有戾气在一点点积攒着。
“倾倾,别生气,我会帮你教训这个不孝子的!”
“拿开你的脏手!别碰她!”
厉炎夜再次歇斯底里地厉声嘶吼着,他如同一头被困住的野兽一般挣扎开严老十的束缚,被铐着的双手十分不灵活地拿过最近的蜡烛,想直接扔在蜡像上面。
他宁愿毁了母亲的蜡像,也不想看见河屯动她一分一毫!
虽然河屯的年纪是有一点大了,可是他的动作仍然迅猛如同年轻人,直接将还燃烧着的蜡烛一把截住,用掌心熄灭了所有的火。
“你竟然这么忤逆自己的母亲?!真是罪该万死!”
河屯厉声一句,然后狠狠一脚踹在了厉炎夜的胸膛处。
被大力一脚踹到的厉炎夜重重撞到墙壁上,直接噗嗤一声,吐出了鲜血。
还有几点温热的血液溅到河屯阴霾一片的坚毅脸上,他厌恶地伸手一把抹去。
正文 第464章 跪在这里忏悔
“倾倾,看看你跟厉凛生的野种!多么不堪一击啊!简直就是垃圾!”
那一抹并没有将厉炎夜溅到他脸上的鲜血给抹掉,反而让刚毅的脸更加狰狞恐怖。
而厉炎夜的嘴边不停有鲜红的液体涌出,他却还在笑着,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倾倾……你看你的儿子,现在在吐血呢……是不是很心疼?他已经就快死了!可以过去陪你了!”
河屯猛然睁大眼睛看着蜡像,自言自语又忽而大声喊道。
“你跟那个奸夫厉凛快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孽种会落在我严霆的手中?你们的野种,在今天就要用血来帮你们洗清你们所有的罪孽!”
河屯逐字逐字说着,越到后面越是激动,几乎是低吼起来。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你说将你们的儿子做成干尸怎么样?让他每天每夜都跪在你面前,让你们天天见面。也让他替你向我忏悔赔罪!”
河屯的表情十分狰狞,就像要一股脑发泄已经积攒了几十年的愤怒。
“老十,直接让他跪在地面!”
慢慢平静下来的河屯口中发出了寒冷的声音。
厉炎夜之前受到的所有内伤根本都没有痊愈,现在又被河屯在胸膛上踢了一脚,所以此时就连呼吸都带上了抽痛。
不过他的身体仍然英挺笔直地站着,似乎并不会给河屯或者是他的母亲下跪。
严老十应了一声河屯,径直过去在厉炎夜的膝盖弯曲处就是狠狠的一脚。厉炎夜却仍然站得笔直,严老十继续踢着,反复几次都没能让厉炎夜跪下。厉炎夜甚至开始反抗。
而他反抗换来的结果就是河屯跟严老十的毒打。
最终还是被迫跪在了母亲的蜡像面前,厉炎夜阴霾的笑意里面已经带上了血腥味。
从祭祀室里面走出去的河屯,步伐是踉跄的。似乎经历了一场生死。
还能够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的心脏给掳住,难以呼吸。
为什么会有这么诡异的感觉,河屯自己也不知道。他似乎不是在惩罚那个女人,或者是厉凛,更加不是惩罚他们的孽种。而是在惩罚他自己。
可是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啊,压抑憋屈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将耻辱洗去,不是应该愉悦万分的吗?为何心里竟然会如此沉重?
河屯下意识想要抓住任意一点东西,想稳住自己的身体,不知为何,脚下一个趔趄,竟侧向一边倒了下去。
“义父!”
严十二立马从不远处冲了上去,将就要摔倒的河屯捞起。
“义父,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严十二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他感受到手里的人在颤抖着,而且义父河屯的手心,满满都是汗水……
河屯闭上眼睛,将身形稳住之后,就推开了严十二,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十五呢?”
现在的他需要一个可以安抚他灵魂的人。
“他睡着了,老八在陪着他。”
严十二的眼眸盯着河屯,似乎义父年纪越大,越是离不开小十五。
严老十被留在祭祀室里面看守着厉炎夜,严十二则是扶着河屯过去小十五的专属儿童房。
在门口,严十二跟河屯便顿住了。将搀扶着自己的严十二推开之后的河屯深深吐纳了几口气息,想将心境平和下来。才缓缓推开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