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第几天这样的日子,”叶澄铎叹笑,老实地亮出底牌,“明天是我提前给你过生日的日子。”
“我生日……”时典恍然,“啊我差点忘了,后天就是我生日!”
“对啊,这都忘了?”
“嗯,最近学习过头都忘记这事了。”
就连记性差找借口时都不忘标榜一下自己何等勤奋,叶澄铎忍不住笑起来,随后问道:“那……你想怎么过?”
“明天呀?”
“嗯。”
“我想去看电影。”
“可我刚刚看了一下,明天没有好看的电影。”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看好看的电影,”时典激动地在床上翻来滚去,“就是爱沫!有包厢!随心看!还有枕头和被子!”
叶澄铎蓦地红了脸,听着电话那头她翻天覆地的动静,沉着声音问:“你确定?”
时典忽然耳根发烫,怂得不敢说话,她习惯性地拢了拢睡衣的领口,怯怯道:“本来确定,你这么一讲我就不敢确定了。”
“那换个地方?”
“谁说的!”
“那我去订包厢。”
“太好了!”
叶澄铎笑着靠到床上,手枕着脑袋慵懒地问:“还想去哪儿?”
“想去吃。”
“吃什么?”
“我知道屿洲新开了一家泰和府,我们去那儿好不好?”
“好。”
“那我想想我明天要穿什么哩?”时典趴在床上晃着两条腿说,“我想到了!”
“穿什么?”
“你明天就知道了!”
“你不要吓我一跳。”
“保证吓你一跳!”
* *
俞玥和仇安交往的一个星期后,时典好奇而直率地问她:“你们抱抱了吗?”
“嗯。”
“亲亲了吗?”
俞玥目光闪烁,面上的红晕愈发抹浓,她把脸埋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俏皮而羞怯的眼睛,含糊不清地“嗯”一声。
时典当即跟着她钻进被子里,揪着她问道:“什么时候?”
“在一起后第三天。”
“纳尼?!仇安这小子嘴够快的!”
俞玥笑着打了她一下,压低声音含羞带怯道:“反正他也寄宿,正好那天我们在教室待到很晚就熄灯了。”
“然后黑灯瞎火的!”
“然后黑灯瞎火的,他就抱了我,”俞玥说,“是我主动亲上去的。”
沉寂的卧室只听“咻”的一声,是时典把被子一脚蹬开,她又是震惊又是激动,双重情感交替以至于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俞玥捏捏她的脸颊,弯着眉眼喜悦地说:“后来他跟我说,他一直怕我说他耍流氓。典典,等你遇到真的很喜欢的人的时候,和他在一起的第一刻你就会想亲上去,管他那么多矜持呢!”
时典当时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随后心底涌起一股想普天同庆的欢腾感。
直到后来,她才意识到俞玥说得对极了。
和叶澄铎在一起后,她的第一念头就是亲上去。
要不是他婆婆妈妈地开始念叨学习,她早就得手了。
这一天,时典依旧起了个大早,坐在餐桌前慢慢吞吞心不在焉地吃完早饭后便“蹬蹬蹬”地跑去洗头。
妈妈听见动静后在厨房大喊道:“你刚起床就洗头脑子要进水的!”
“我起床一个小时啦!”
时典顺便洗了个澡,洗完澡后洗头,把头发吹得蓬松柔软后这才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换上前不久刚买的一条粉白连衣裙。
裙子是无袖的,裙摆到膝盖上方,腰身很合适,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
当时在试这条裙子时周围的人都连声夸赞,夸到她又高兴又害羞,连忙把裙子换下,果断地买了下来。
这会儿,她站在镜子前把裙摆整理好,又把头发披在肩上细细地梳了一遍。
她高兴地在原地颠了几圈,抑制不住地笑起来,明眸善睐,唇红齿白。
而当妈妈看到她两条明晃晃引人注目的腿时,不由得多说一句:“你穿这样去哪儿啊?”
“和朋友约了看电影吃午饭。”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去选美呢!”
“那你觉得我能选第几名?”时典讨好地问。
妈妈自豪地笑起来,毋庸置疑道:“我把你们姐妹俩生这么好看,肯定能选前三甲啦!”
“那我去选选看,晚上回来跟你报道!”
时典说罢,换上鞋背起包一溜烟出门了。
妈妈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跑到门口喊道:“你晚上才回来啊?!下午就要回来了!”
“知道,知道了!”
叶澄铎从市中心来到紫衫县,再把她从紫衫县接过去。
时典若有所思道:“你之前果然是不喜欢我的,不然你就会来接我了。”
“我之前干嘛要喜欢你?”
“那你现在干嘛喜欢我?”
叶澄铎哑口无言,正好这时公交车来了。
他牵着她的手上车,可怜又无奈地说:“你不能老这样欺负我。”
时典忍不住想笑,环顾车厢一周发现没有认识的人后,便大大方方地和他坐到后面的座位上。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照了一小片在她的手臂和膝盖上。
叶澄铎不经意地瞄了一眼,随即把眼睛别开。
她的皮肤果真像牛奶般柔白,难怪程飏每喝一杯牛奶都要说一句:“我要喝成时典那么白!”
而每一次叶澄铎也都会不屑地“嗤”一声:“不可能的!”
只是时典到底有多白,他到今天才有了最直接的认识。
这时候,粉白色的裙子和耀眼的光线把她衬得愈发地白亮,就像那道照在蓝白椅子上的白光。
叶澄铎忍不住嘀咕一句:“你这么白干嘛?”
“一白遮百丑啊!”
“你又不丑。”
时典高兴地抿着唇,脸上被阳光晒过红扑扑的:“你也不丑,而且越来越好看。”
“哪儿好看?”
“皮肤——铎铎,你真是越来越黑了。”
* *
屿洲的泰和府门口挂着一幅奥黛丽·赫本的肖像画,是《蒂凡尼早餐》里的剧照。
搭公交途经这里时,只此一眼,时典便将这家店铭记在心。
叶澄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帮她把鱼刺挑尽,把白嫩嫩的鱼肉夹到她碗里,低声道:“吃吧。”
“那你呢?”
“我再剥。”
时典不由得笑了:“剥?你剥什么?”
叶澄铎咧咧嘴,看了她一眼,纠正道:“挑,挑刺,行了吧?”
“铎铎?”时典舔舔唇轻轻唤了一声,叶澄铎头也不抬地应道:“怎么了?”
“你觉得铎铎好听,还是澄澄好听?”
“凳凳?”叶澄铎愣了一下。
“对啊,‘澄’是多音字,谁知道你叫叶澄(chéng)铎还是叫叶澄(dèng)铎呢。”
时典说得煞有介事,叶澄铎却是啼笑皆非。桌子不宽,他把手肘撑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倾招呼道:“你过来。”
时典放下筷子,抿着唇乖乖靠近。
叶澄铎抬起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非得这么调皮?”
“我这是严谨,”时典悄然红了脸,鼓着嘴说,“才不是调皮呢!”
一顿饭吃得很尽兴,叶澄铎专注地给她挑刺剥虾,时典则致力于帮他舀汤夹菜。
两个人默契地配合,时而低声交谈时而放下筷子笑得趴到手臂上。
每当她“噗噗噗”地又要开始大笑时,叶澄铎都会把她碗里的鱼肉夹走,让她着急一下。
中午一点钟左右,两个人走出泰和府,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爱沫影院。
这是一座KTV样式的影院,有单独的包厢,每个包厢都可以点播想看的电影。
这样的影院和正式影院相比有些小巫见大巫,但提供的私密空间却是一大优势。
叶澄铎牵着时典往包厢走去,一路上尽是爆米花的奶香味。
他回头问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时典笑盈盈地看着他,轻轻地点了点他的脸颊:“你是猪?”
“你是。”
那天下午,两人看了《沉默的羔羊》。
当克拉丽丝去监狱拜访汉尼拔时,时典揪着被子朝叶澄铎坐近了些,目视前方小声说道:“我有些害怕。”
“过来。”
她靠到他身上,一面担忧地看着影片一面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叶澄铎想了想,手臂绕过她的肩膀把她圈在臂弯里,他摸了摸她有些凉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拉高了些。
“第一次看?”叶澄铎看着她的侧脸轻声问。
“嗯,以前想看,但找不到人陪我一起,我又不敢自己一个人看。”
叶澄铎抹了抹她额前的发丝,一面看着她一面悄悄地把下巴靠上去。
时典专注在影片里,只觉得身上温暖了心里踏实了,便怀着好奇心继续看下去。
她像个胆小怯懦却非要自己吓自己的小孩一样畏畏缩缩一惊一乍,叶澄铎哭笑不得,和她越挨越近,心思早就不在电影上了。
当影片节奏舒缓一些时,时典松了口气把头靠到他肩上,而当情节再次跌宕起伏时,她又会慢慢坐直,手指按着嘴唇,露出惊恐的神色。
叶澄铎记得很清楚的是最后的几分钟,当克拉丽丝只身一人误入凶手住宅时,时典整个人都要埋进被子里了。
他把她托在怀里,手指被她攥得紧紧,胸口也被她时不时要抬起来看看的脑袋蹭得发烫。
当野牛比尔全.裸着在镜头前跳舞时,他一下子把她的头按进去,按完后不忘地温柔摸一摸:“少儿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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