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停在了石帆的身边:“队长,有情况,需要你立马销假回部队。”
“赶快上车。”能够惊动武警一定是大事,石帆不敢有丝毫犹豫,立马上车。
王二月瞧见显眼的皮卡短短一分钟去而复返,忍不住多看一眼:“石帆?”
刹那间,看见车里面坐着的人有石帆,王二月心跳停止,脸上不由自主浮现了笑容。
只是车内的石帆正在专心致志听着来接他的兵解释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看见从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王二月。
看着皮卡快速消失在眼前,王二月自言自语道:“这个二货在哪里都这么显眼。真是一朵招蜂的花。”
天上的黑云越来越近,王二月加快脚步赶快回家。
在车里的石帆突然回头看向后面,没有看见自己想见的人影,再次收回了目光。
“队长怎么了?”
“好像看见一个熟人的身影。”
“长什么样?我给队长找找去。”
“不用了。”
皮卡快速返回一大队,整装待发,要去发生在帝都某一处历史遗留下来的建筑内执行任务。
王二月没有想到很快再次见到了石帆,只是他再一次躺在了病床上。
那是隔天的大中午,好几个武警军装的年轻人来到小药铺要求王二月的师父跟他们走,因为他们的队长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伤,伤口又长有深,伤口流血一直止不住,医生们都束手无策。
在石帆情况越来越危机的时候,有人居然听到了王二月的师父,经过上面领导的决定,才有了来请人的事情。
在武警医院内,一间高级病房内,王二月的师父依旧淡定平和,上手看了看床上已经昏迷的石帆的情况。
“这一次你来。”她师父居然不自己动手,反倒让身后的王二月给石帆止血。
王二月看着石帆一条腿全部是血,她有些发蒙,呼吸好像都要停止了。
“师父,你来吧。”她希望是她师父出手救人,这样石帆一定可以百分之百的被救回来。
“要么动手,要么以后就不要再做我的徒弟。”
师父第一次这么严厉,王二月心跳加快,看过师父的表情,她的理智一点点恢复。
突然病房门开了,石帆的母亲惊慌的进来,看见床上的儿子面如死灰,吓得拉着王二月师父的手求她快快救人,救救她的儿子。
在王二月师父告诉她由王二月来救人的时候,石帆母亲才看见一边站着人。
“你......你不是王二月吗?你怎么可能在这里?”随后看向王二月的师父问,“王中医您是不是搞错了,这个人我认识,她怎么可能会治病救人呢?”
“不信任就找别人去,咱们走。”
☆、38.第三十八章 不要告诉石帆
武警部队领导被石帆母亲的作为弄得十分无奈,瞧着王中医走了, 领导也没有架子立马追了出去, 没多久他们独自返了回来。
“她们是不是都走了?”石帆母亲好像已经预料到了,也没有觉得走了有什么可惜。
武警部队领导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道:“您可能不知道, 刚才走的那位中医就是王中医。平时很少给政府人员看病。今天也是听说武警战士为了保护国家财产伤情严重才同意来。”
“王中医我也知道, 可是她身边的那个我也清楚, 她就是一个乡下出来的, 根本不会有一点医术, 王中医让她给石帆治疗, 打死我也不可能答应。”
“乡下的?”武警部队领导也疑惑其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石帆母亲心急自己儿子病情:“她根本就不会看病。现在是不是应该去找更加好的医生来给石帆治伤了?”
“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只能请王中医来治病。”
“那我去。”
“我跟您一起去。”
部队上的车送王二月她们回到小药铺。
进了药铺,师父就询问王二月跟那病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跟石队长以前是夫妻, 最后离婚了,现在我们之间最多算是朋友。师父真的不去救人了?他流了很多血。”
“死不了。”
“师父这话我信。”她也跟着师父有一段时间了, 她师父刚才的话看似冷血,其实就是有点冷,可这也说明石帆的伤情可以治疗。
“就你会逗我开心。”她师父被王二月肯定的回答逗笑了。
她师父好像还担心她年轻不经事, 做糊涂事, 再度开口:“我的徒弟要有骨气,别人打你一巴掌,你至少要打回去。如果你敢把另外一边脸伸过去, 我可不认你这个徒弟。”
师父第一次如此严厉教育她。好在师父这些话, 虽然王二月不一定百分之百做到, 但做到百分之九十九一定是没问题。
“我是师父的徒弟,不会给师父丢人。”
“知道就好。一会儿看事行事。”
“知道了。”
很快,小药铺门前停下两辆皮卡,先后从车上下来了武警部队的领导,还有石帆的母亲。
石帆母亲进了小药铺就盯着王二月看,瞧见王二月居然敢坦坦荡荡跟她对视,她忍不住冷哼。
“怎么,瞧不上我老太婆的徒弟?今天我还把话放在这里,要么让我徒弟治疗,要么你们出门另请高明。”王中医看着石帆母亲直接怼了回去。
武警部队领导瞧着石帆母亲没有起到好的作用,反倒再次惹恼了王中医,赶忙挡在石帆母亲前面,笑着解释:“王中医,不是我们不相信您,实在是听说您的这位徒弟前几个月前在县里什么也不会?”
“你也说是前几个月了,难道你以为我老太婆教不了徒弟?”
武警部队领导立马解释:“王中医,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那兵现在伤势严重,能不能请您再去一次?”
“也可以,带着我徒弟去,她可以。”
武警部队领导还没说话,石帆母亲瞬间就变了脸色。
不好,要坏事,领导立马发现她的情绪不对,给身边警卫使眼色,警卫瞬间挡在了石帆母亲面前。
“好,那就让这位跟我去。”武警部队领导赶忙把事情答应了下来。
石帆母亲想要站到前面说不同意,可是武警部队领导给她一个暗示,回车上再说。
在车上,领导解释:“王中医虽然性格特别,可是医德完全说的过去,她直说她的徒弟可以,那就一定能止住石帆的流血问题。”
“你们也知道了,这个王二月前几个月还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让她给我儿子看病也太儿戏。”
“如果您坚持不让她出手,那么只能让其他束手无策的医生再试一试了。”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的生死,武警部队领导这样建议以后,她反倒没了声音,既然之前已经束手无策,如今再让他们上手,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那就让她试一试。不过你们也不要放弃寻找更好的医生。”
“您放心,我们一直到都在找这方面的专家。”
“那就好。”
到了病房,王二月忍住手的颤抖,亲自查看了石帆腿上的伤口,经过查看他的出血点十分的深,如果放在未来这个问题完全就不是问题,可是如今是六零年代,许多医学上的尝试都没有先例,所以才会这么棘手,如果处理不好,出事是很容易的。
她用医院的简陋的消毒水,把伤口周围的血渍清洗干净,随后就把那套针拿了出来。针也消毒过后,屏住呼吸开始往石帆上腹,腿上不断的扎针。
二十几分钟,石帆腿上密密麻麻都是针,王二月也累的满头大汗。
没等石帆母亲说话,带头的医生就皱起了眉头,走上前来:“王大夫,虽然石帆流血逐渐在停止,可是你把他的腿上扎满了针,我们下面的治疗工作没法做。”
王二月眼瞧着其他医生也有疑惑,石帆母亲更是不信任的看着自己。
她挑挑眉,肯定的说道:“可以治疗。你们现在就可以准备手术室,五分钟以后就可以开始。”眼瞧着石帆母亲不断蠕动着喉咙,应该是有很多不好的话等着自己,可惜王二月神情太镇定,加上其他医生有些钦佩她的针灸手段,居然没敢冒然说话。
看着石帆母亲憋着不敢说话,王二月心里一口浊气终于吐了出来。
病房内没人离开,众人一直盯着石帆腿上的情况下,时不时会好奇的看向王二月,王二月站着一边也等时间到。
“五分钟等了。”石帆母亲突然出声,打破了之前的安静。
王二月看向她,看见她还是怀疑的目光,缓缓开口道:“我跟我师父一样,好记仇。屋内有些人不相信我,那么以后就请不要想着让我给看病。一次都不可能。现在大家就请看看老祖宗留下来的了不起的针灸术。”
说话间,她走到床边,聚精会神,看似没有章法的随便取石帆身上的银针。唯有在场带头中年医生好像看出了一旦点门道。
他给武警部队领导小声解释:“不一定王医生真的做到了,她取针先后顺序,看似没有讲究,实际上却十分考验扎针者的手上功夫。小小的取针可是包括了取针的力道,快慢,以及取针时候拿一顿一拔的精湛程度,一个好的针灸者这方面做的好坏,直接影响治疗成果。人们常说那几句‘差之毫厘’用在这个上面最为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