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笑容。
说:“宋猷烈你还不知道吧,我让人砸了鲜于瞳的家,我告诉鲜于瞳,她要是敢再缠着你,让你给她买这买那的话,以后她的家三天两头就会被砸,如果,她真是孝顺女儿的话,就应该为自己患有抑郁症的母亲着想,远离你。”
耸肩。
说:“宋猷烈,我这是为你好,和那种身份的女孩混在一起对你没帮助,我不出手小姨也会出手的,以及,给服务生十美元小费的人多得是。”
再耸肩。
“你也知道的,我是一名特殊人士。”凝视他的眼睛,“也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小疯子,当然现在再叫‘小疯子’已经不合适了,小疯子长大了,那就叫疯子吧。”
你看,为了防止在吵架过程中,他利用她最为薄弱的环节攻击她,她自曝弱点了。
那样一来,总比从他口中说出“戈樾琇,你是个疯子。”
“戈樾琇,你是一个疯子。”从来就是。
今天,大白菜价格苹果价格鸡蛋番茄价格告知了她,她还是一个任性且无知的人。
凝视着他。
终于,那张面容不再安静,眼眸里戾气一探到底。
笑。
说:“所以,不要拿那些正常人思维来约束我,拿一万美元,拿十万美元,甚至于一百万美元当小费就看我的心情。”
“会和你说关于34美分的意义在我的理解里,是一个穷人在生活窘迫时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炫耀方式,这和我爸爸用钻石把自家佣人的头凿出一个二点五厘米伤口从而出现在法制新闻版面上没什么两样。”
宋猷烈眼眸低下的戾气幻化成簇簇怒火。
好了,接下来就是把耳环当着宋猷烈的面扔到海里的环节。
倒霉的孩子,你能拿我怎么办?
耳环我一点也不稀罕,即使它不属于我,但也一点不妨碍我对它的管理权,我想戴就戴,想扔就扔。
对了,宋猷烈还没告诉她耳环她戴着是漂亮呢还是不漂亮,为了戴上耳环,她还特意去打了耳洞呢。
撩了撩头发。
吉梗花耳环在日影中像风中飞花。
“你还没告诉我耳环漂不漂亮。”带着撒娇的语气说。
冲着宋猷烈的脸色想必要从他口中听到答案是很难了,戈樾琇想。
眼前人影一晃,宋猷烈的手直直朝向她。
这家伙以那么凶的眼神看着她,该不会是想把她推到海里去吧。
大声尖叫:“你想干什——”
耳朵一麻。
疼!
戈樾琇从来就未曾想过那陪着她成长的孩子会以这样凶的目光看她。
不,压根不是凶,是厌恶。
怎么能那样呢?忘了那些亲吻时拥抱时抚摸时的时光了吗?
呆呆看着他,只知道有个地方在疼,非常疼。
那朵含苞待放的桔梗坠入海底。
后知后觉,戈樾琇触摸自己左边耳垂。
没了,吉梗花耳环没了。
宋猷烈把它夺走了。
扯完了一只,又来要另外一只。
不,后退。
太疼了,她今天早上还检查过,耳环和耳洞的软组织都粘在一起了,他再用那么凶的眼神看她,夺走剩下的一只耳环她非得疼死不可。
她今天状态真的很不好。
可看看他,一副宁愿把耳环丢到海底去喂鱼,也不能容忍它戴在戈樾琇身上一分一秒的样子。
已是退无可退,看了一眼海平面,平日里穷凶极恶的模样已荡然无存,甚至于亲切得像家里的游泳池。
她和他说:“你要是和我讨要另外一只耳环的话,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了。”
他知道的,她不会游泳。
宋猷烈收回手。
架还有吵下去吗?
不了,她现在很累,累得想早早结束这一切。
于是她和他说你走吧,马上从这里离开。
“不然的话,咸鱼头就要变成烂鱼头了。”笑着说。
为了让宋猷烈快点走,她还和他编了这样一个说法:如果他晚上一步的话,鲜于瞳就要送给格林叔叔的礼物。
“你也知道的,格林叔叔好这口。”
她口中说的格林叔叔是戈鸿煊的朋友,娱乐大亨,几个月前那位还炫耀过他一分钱也没花就让他十六岁女孩爬上他的床,后来那女孩不出现了,很多人都以为这位娱乐大亨和他小女友分手了,但,并不是。
那天傍晚也是在这片海湾偷偷去看穿白衬衫的宋猷烈的女孩已经死了,那女孩叫尼基塔,某天凌晨死于她家中的游泳池里,警察半夜突击,亿万富豪们的成人派对一旦出现未成年女孩就会变成一桩丑闻,情急间嗑药磕得昏迷不醒的尼基塔被丢到游泳池,等警察离开,尼基塔已失去呼吸,这些是戈樾琇无意间从家里佣人口中得知,那天,宋猷烈也和她一起听了尼基塔的事。
对着脸色发白的少年,好脾气提醒:“宋猷烈,鲜于瞳比尼基塔还小一岁。”
宋猷烈走了,离开前他给予她如是评价:
“戈樾琇,你就像昂贵的过期饮料,包装华美,但令人作呕。”
是吗?
目送宋猷烈离开,在甲板上站了许久许久。
回到日光屋,戈樾琇给外公打了电话,她每个周六和外公会例行通电话,现在外公正在纽约。
电话接通,她和外公说,外公我想你了。
“外公我想你了”之前她说过很多次,但其实她并不怎么想外公,外公对她要求太严格了,坐姿要端庄,要说中文,还每天要坚持写一百个汉字,要知道,她总是没耐性,而且让一名愤怒调节障碍患者写汉字这分明是为难她。
但这一刻,她是真想外公了,她和宋猷烈闹翻了,宋猷烈说她是让人作呕的过期饮料,那么爱的小姨很久以前就背叛了她,而应该是世界最为亲近的人说她是婊.子。
就只剩下外公了。
蹲在地上,握着电话,垂着头,透过日影,她那颗脑袋都要碰到地上了。
“外公,我想你了。”
两滴眼泪同时掉落在地板上。
“外公,我太想你了。”
地板上集聚更多泪印。
“坨坨,你怎么了?坨坨,你是不是哭了?”
不说话。
“坨坨是不是又觉得寂寞了,寂寞了就去找阿烈。”
眼泪再也止不住,新生成的泪水滴落在旧的泪印上,斑驳成一片。
“坨坨哭鼻子了对不对?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也可以去找阿烈,阿烈的空手道要把欺负你的人打趴在地上没问题。”
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一边哭一边质问:“为什么老是叫我去找阿烈,没人欺负我,我也没寂寞,我没寂寞听到没有?都说我想你了,我只是因为太想外公了,外公为什么总是不相信。”
外公是,宋猷烈那小子也是,怎么那么轻易相信她编的鬼话呢?
虽然她脾气坏虽然任性,可她从来就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偷偷给以尼基塔的名义给她家人寄了钱,这样一来尼基塔的妈妈爸爸就会以为尼基塔还活着。
宋猷烈那小子居然相信她编的鬼话。
老爷子频频和她道歉。
道完歉,说:“坨坨,爷爷也想你了,你愿意来陪爷爷吗?”
两个小时后,和戈鸿煊简短打了声招呼,戈樾琇坐上从洛杉矶飞纽约的航班。
她以后再也不理宋猷烈了。
第125章 回忆杀.金丝雀吃了猫
这是戈樾琇离开洛杉矶的第四十五天,算上今天,刚好一个月半。
在这一个月半时间里戈樾琇陪外公去了华盛顿,去了一趟柏林,再回到纽约;在这一个月半时间里,洁洁回家乡和未婚夫举行婚礼,她给了她三个礼拜的婚假,上周末结束蜜月,从洛杉矶飞纽约。
洁洁从洛杉矶带来了加州山火已经延续十八天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时,窗外飘着雪花,那是纽约的第一场雪,洁洁还想说些什么,戈樾琇以手势阻止,关于洛杉矶的一切戈樾琇不打算知晓。
初到纽约,老头子对于她的状态不是很满意“坨坨,你到外公这里可不能像在洛杉矶一样懒散”外公如是和她说。
寄人篱下,她好像没什么发言权。
号称会对她很严格的人也只给她安排了两项作业:和他一起晨跑四十分钟,每天用毛笔写一百个汉字。
一个半月下来,戈樾琇已经可以轻松完成这两项作业,昨天和外公去他朋友家拜访,她还被夸气色好。
今天早上外公没能和往日一样等在她房间门口。
外公生病了,轻微感冒外加劳累成疾,医生一再告诫:要多休息。
医生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外公就接到贺烟的电话。
戈樾琇住纽约的一个半月时间里,戈鸿煊每隔几天都会给她打电话,一半关心一半在外公面前作秀,贺烟也会给她打电话,碰到她心情好会装模作样回应,心情不好了就爱理不理人当成空气。
过去一个半月,戈樾琇没接到宋猷烈一通电话,这样也好,假如宋猷烈往她手机里打电话,戈樾琇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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