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拉的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吉娜,生前也是一名无国界医生。
五年前一个平凡的夏天,吉娜所在的国际医疗救治小组,遭遇了一次可怕的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冰雹
从天而落的大冰雹砸伤了许多正在户外作业的居民。
当地地处偏远,经济条件落后,连个医院都没有。
大量受伤的居民被送到国际医疗救助站。
有砸到了要害,送到救助站就没有了生命体征的,也有因为失血过多,送到后就咽气了的。
其中有一位伤患,被冰雹砸伤了鼻梁,血汨汨地冒出,人已昏迷。
该伤患的鼻子上有个精致的象牙镶玉鼻环,出于治疗的需要,当时担任他的外科医生的吉娜,取下了他的鼻环。
恐怕吉娜做梦也不会想到,她的这一在她看来反十分正常的救治举动,会为她带去灭顶之灾。
原来,那位伤患并非普通的居民,而是当地一个土著部落的首长。
鼻环在他所在的部落,被视为姓的象征。
吉娜摘取了他的鼻环,便代表她愿意嫁与他为妻,甘为他的爱奴。
当时国际医疗救治小组所在的国家,常年深受部落冲突的困扰。
在吉娜坚决反对了该首长要求迎娶她回不落的荒谬要求后,该部落首长找到当地政府,提出愿意与之结盟,共同抵御领土上的其它伪装分子。
一个女人,换取一个强而有力的武装力量,简直是太过划算的买卖。
当天傍晚,是的,那群政治土匪甚至等不到天黑。
当地政府越过支援小组的负责人,秘密将吉娜绑去了那位首长驻扎的帐篷。
在历经绝望跟麻木之后,吉娜又被丢到另一个帐篷。
月亮才刚刚挂上枝头,在那个帐篷外面,已经有人排起了不短的队伍,等着“品尝”这位手掌新娶的,传说是来自先进大陆,皮肤比羊脂还要细腻的第三十七任妻子的“滋味”。
在当地,若是首长的新婚妻子被越多的下属宠幸,他在当地的威望也就越高。
吉娜最终被活活凌虐而死。
在新婚当夜就断气,在当地被视为极为不详的一件事。
吉娜的的尸体被送回救助站时,太阳初升。
温暖的橘光照在吉娜满脸苍白僵硬的脸上,却再也照不进她双曾经灵动漂亮的眸子。
听见族规,老婆这几个字,吉娜就像是听见了什么可怕的咒语一般。
姐姐惨死的一幕再一次在她的脑海里回放。
“不,你休想,你休想!”
吉拉双手紧紧地捏住导尿管,白皙的手背上浮现狰狞的青筋,面目扭曲地大冲着慕臻大喊。
“嘿!我只是开个玩……”
吉拉忽然情绪激动地把导尿管仍在了地上,她一把夺过娜塔莎手里的洛洛克17。
冰冷的黑色枪支抵在了慕臻的眉心。
慕臻识趣地闭上了嘴。
“去死吧!”
眼底染上浓烈的恨意,吉拉指尖发颤地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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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慕四:我才不会轻易狗DIE(尔康手~)
苏子衿:……冷漠脸。
PS:在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原始部落的习俗非常的变态…… 尤其是女人在很多部落的地位,真的跟牲口没有区别……我很庆幸,我们都活在能够自主的文明时代。
第一卷 【傲娇004】媳妇儿,人家怕疼,轻点儿
“吉拉!不要!”
“吉拉!”
娜塔莎跟苏子衿同时惊呼出声。
吉拉回过头,缓缓地看了她们一眼,决绝地扣动了扳机。
“不!”
娜塔莎下意识地地闭上了眼。
苏子衿以为自己必然会看见慕臻脑浆迸裂的一幕。
预想当中血腥的场面,却并没有发生。
苏子衿甚至不知道慕臻是怎么做到的,在吉拉真正扣响扳机之前,他的右手动作快如残影,如鹰隼般扣住她握枪的右手手腕,朝天放了一枪。
“砰!”
子弹射穿帐篷的屋顶,留下一个小小的枪孔。
因为枪支造成的后挫力,以及第一次失手杀人的巨大后怕,吉拉双目空洞,脱力地跪在了地上。
苏子衿当然也听说过吉拉的姐姐,吉娜的悲剧。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人一听就是胡诌的话,吉拉竟然会信以为真,并且反应如此激烈!
苏子衿愤怒地摘下脸上的口罩,跑过去把那只差一点酿成大祸的枪支给捡起来,冲着慕臻破口大骂,“该死!迟早有一天你会为你的嘴贱,付出惨痛的代价!”
苏子衿几乎想不起来她上一次动怒是在什么时候了。
是表妹嫉妒她的成绩,故意将明天就要参加CA升学考的她关在房间里,还是所谓的姑父第一次给她买甜筒,想要占她便宜,还是?
白皙清绝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染上一层胭脂色泽,艳若桃李,射向慕臻的眼神却犹如一把冰刃,夹裹着南迦山的暴风雪,冷冽冰寒。
噢,惹美人发怒,当真是他的罪过。
“我亲爱的简,如果你愿意在我每次犯蠢时,亲吻我总是闯祸的唇瓣,我想,我肯定会长命百岁。”
慕臻姿态轻松地往床背一靠,桃花眼底漾着的春色撩人的过分,调情的话是张口就来。
很显然,这一次差一点就与死神擦肩而过,并没有令这位吸取任何的教训。
苏子衿冷睨着慕臻,握着枪支的手指骨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上帝!
她也好想一枪蹦了这个男人!
听见枪声,还以为自家大佬出事了,就持枪闯了进来的徐东来:“……”
看着包着跟粽子似的还不忘撩妹的大佬,讲真,徐东来也是服气的!
“谁准许你进来的?出去!”
苏子衿冰冷地扫了眼站在门边的徐东来。
徐东来顿时有一种南迦山的冰雪扑面而来的冷冽感。
立正,左转,起步,往外走。
等到一只硬币那么大的蚊子翘着屁股,趴在他的手臂上豪饮他的血的时候,徐东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滴乖乖,他刚才是魔怔了不成,怎么当真听了那小娘们儿的话,乖乖地出来了?
邪门儿了!
“啪”,徐东来一手拍在了,那只蚊子吃饱喝足,准备拍拍翅膀溜走的蚊子。
“老子到现在都还没喝一口水,美不死你丫的!”
恨恨地吹走了手臂上的蚊子尸体,徐东来继续陷入对人生的终极思考当中——他刚刚,到底为什么忽然就,那,么,怂?!
很久之后,徐东来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第一次见苏医生就这么怂,完全是有原因得。
毕竟,这位苏医生可是连他们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的狼王都给收服了!
这就是可怕的大佬的女人的气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吉拉,你没事吧?”
娜塔莎终于从震耳的响声当中回过神来。
她的双腿因为太过害怕,依然有些发软,跌跌撞撞地跑至吉拉的身边。
吉拉两眼仍旧无神,双手在不停地颤抖,脸色苍白极了。
娜塔莎见了,很是为其忧心。
“娜塔莎,你先扶吉拉下去休息。还有,这把罗洛克,暂时尤我代为保管。”
苏子衿收起枪支。
娜塔莎这个时候已经莎扶吉拉起来,神情犹豫,“可是苏医生,这样一来,这里就只有您一个人了……”
“放心,我一个人可以搞定。
出去吧。他腰部的伤口还得缝合。
对了,再去重新拿一根导尿管过来,刚才的脏了。”
苏子衿重新去取了新的口罩戴上,瞥了眼方才被吉拉仍在地上的导尿管,对娜塔莎吩咐道。
苏子衿的能力,娜塔莎还是很信得过的。
未再坚持,娜塔莎扶着吉拉出去了。
床上,听见导尿管这三个字的慕臻,菊花一阵发紧。
很快,帐篷的帘子被掀开,娜塔莎拿着导尿管回来了。
“我去看着吉拉。”
娜塔莎没敢在帐篷里多做多逗留,把导尿管交到苏子衿的手里低着头急匆匆地走了。
哪怕已经故去五年,吉娜的悲剧,凡是国际医疗救治组的成员至今记忆犹新。
就当是她懦弱跟自私吧,她相信,苏医生那么聪明的人,应该有办法应对的!
长长的睫毛微垂,苏子衿平静地接过娜塔莎交给她的导尿管,仿佛真的信了娜塔莎是因为担心吉拉才走得如此仓促。
“把裤子脱了。”
苏子衿撕开导尿管的包装,对慕臻说道。
慕臻在心底叹了口气,心知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
“你看光了我的‘慕大帅’。
那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媳妇儿,等会儿可以轻点,可以吗?毕竟,人家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