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没有见过,他们就让人血洗了救助站。
现在救助站已经被民兵给占领了。
您要是继续留在这里,很有可能会还会遭遇其他民兵,您会遭遇像我方才那样的不幸的!”
吉拉焦急地道。
苏子衿眉头微蹙,原来那几个人不是武装势力,而是民兵组织吗?
“我知道了。
但是,我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去做。
你先走吧。
后会有期!
保重!”
语毕,不给吉拉拒绝的机会,苏子衿把刀鞘往吉拉手里一塞,转身就往慕臻方才离去的方向跑去。
“苏医生,
苏医生,
苏……”
吉拉往前追了几步,没能追上苏子衿。
吉拉懊恼地跺了跺脚。
……
苏子衿原路返回。
路过那个名叫雅扎里民兵的尸体,苏子衿眼睛微眯。
她从对方身上,解下那把M16突击步枪,顺便顺走了他绑在腰间的军用匕首。
感谢昨晚的那场大雨,脚步踩在泥泞的道路上,清晰可见。
苏子衿扛着M16,参考那帮民兵的脚印,一路往前。
脚步一直延伸向丛林。
没有任何的犹豫,苏子衿进入了危机四伏的丛林。
丛林藤蔓茂密。
一路上,苏子衿不得不用军刀砍断碍事的藤蔓才能顺利前行。
苏子衿顺着脚印,大约步行了一个多小时。
原本还算是规律的脚印,忽然四散而又纷乱。
看得出来,现场曾经经历过一场激战。
因为她在附近发现了好几具民兵尸体。
鲜血把土壤染红了。
苏子衿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她有多害怕,会在这几具身穿作战服的尸体中间,忽然看见突兀的存在。
万幸。
在这四、五具尸体里,并没有人穿着T恤和休闲裤。
一般,无论是正规军还是地方民兵,出事任务时身上都会带着紧急急救包。
苏子衿蹲身,冷静地在那几句尸身上翻找。
果然,找到了好几个急救包、食物和水壶。
苏子衿从其中一具尸体身上扒下军用包,把搜到的急救包、食物、水壶、手电筒、指南针等行军装备统统都装在那个军用包里,背在了身上。
继续往前。
大约又步行了十来多分钟。
苏子衿又分别发现了两具尸体。
他们都身穿民兵作战服。
苏子衿的心跳越来越快。
她数过人数。
一共有七个民兵。
前面已经有五具尸体,加上现在的这两具,也就是说,那七个民兵全部都已经死了!
那位先生,他还活着!
“罗切斯特。埃蒙——”
双手圈在嘴边,苏子衿朝着丛林方向大喊。
栖息在树梢上的鸟雀扑棱棱地飞散开来。
她记得,她在给对方导尿时,那人介绍时,用的就是这个名字。
如果不是那位信口开河的话。
“罗切斯特。埃蒙——”
“埃蒙——”
苏子衿喊得嗓子都快冒烟了,仍然没有人一个人回应。
时值正午。
太阳明晃晃地悬挂在天空。
塔尔塔阳光毒辣,苏子衿随手擦了下额头的汗,打开军用水壶,喝了口水,又重新把水壶别在腰间,不肯死心地继续寻找慕臻的下落。
一阵风吹来。
借敏锐的嗅觉,苏子衿闻见了浓郁血腥味里空气里若有似无的皂香。
——
“媳妇儿,你觉得我身上这身衣服好看吗?是不是特别玉树临风,潇洒倜傥?我一大清早跟隔壁村的小哥哥买的,还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哦。你要不要闻闻看?”
是埃蒙先生身上的皂香!
这么说,那位应该就在附近!
苏子衿加快了脚步。
------题外话------
小剧场:
很久以后的某一天~
苏子衿:罗切斯特。埃蒙,家住柏宁首都曼儿博朗茵,嗯?
慕四:媳妇儿,我错了!
嗷,为毛这两天评论又变少了?
赶脚自己就像是个被打入冷宫的冷妃,费劲巴拉地盼着你们的宠幸~
结果,还是没有一个小妖精搭理我!
慕四:醒醒,你要是穿越了,最多只能是个洗脚婢,妃嫔,照照镜子,了解下自我?
笑哥:慕小四儿,我跟你说,你这样,会被我打的!
第一卷 【傲娇013】她的心跳有点快
苏子衿踩在丛林厚重的落叶上,谨慎前行。
血腥味越来越浓,几乎把本就若有似无的皂香给完全覆盖。
如果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
埃蒙先生应该受了很严重的伤!
这个猜想令苏子衿有些焦躁。
苏子衿嗅着空气里浓郁的血腥味,寻至丛林深处。
忽听水声轰隆作响。
苏子衿矫健地穿过茂密的树丛,用手拨开纵横交错,足有成年男人手腕那么粗的藤蔓。
“轰隆隆——”
瀑布俯冲而下,发出龙吟般的咆哮。
碎玉成珠。
水潭边上宽阔的平面上,男人赤果着上身,坐在树影下一块岩石上,露出流畅型的肌理,视线往下,是精瘦的腰身。
瀑布,赤果着上身的精壮男人,原始的热带丛林风光,无一不充满了一种野性的美感。
如果不是男人的脚边,散落着沾血的绷带和医用棉花,这本该是相当赏心悦目的一副人物风景画。
男人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苏子衿。
从他专注地的动作上看,大概是在替自己处理身上的伤口。
苏子衿的目光长时间地在男人的后背停留——男人的背部,有许多被尘土和弹片碎片冲击的伤口,一片血肉模糊,竟然没有一处完好!
再没有比苏子衿更加明白,男人背部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救助站遇袭。
民兵投掷的榴霰弹在他们周围爆炸。
是埃蒙先生在第一时间飞扑向她,用身体替她挡下那次灾祸。
苏子衿眉心微拧。
她不喜欢欠人恩情。
尤其是这种人命债。
脚踩在潮湿的落叶堆上,细微得不能再细微的声响。
“不许动!”
一把乌黑的枪支,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对准苏子衿的太阳穴。
原本还背对着她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站起身,如战神阿波罗,挺拔的身体立于阳光下,披一身金光,神情肃杀,手指扣在扳机上。
苏子衿呼吸一凝。
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眼前这个人和她之前总是在她面前嘴欠耍贫的那位埃蒙先生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周遭的杀气忽然悉数褪去。
“媳妇儿?你是过来找我的吗?”
手枪在食指上漂亮地转了个花圈,慕臻耍帅收起了枪支。
他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潋滟的桃花眼染上笑意,犹如春风拂过冰川,仿佛方才那一脸的煞气不过是一时的错觉。
之前苏子衿每次听见这个称呼,都有种想要拿枪崩了对方的冲动。
这一次,心跳却是莫名有些加快。
苏子衿没有让心中的失态表现在脸上分毫。
对慕臻的调戏充耳不闻。
苏子衿走上去,在慕臻的身前蹲了下来。
她先是把身上的狙击枪放在地上,然后转过身,把身后随身携带的军用包取下,又从里面翻出好几个医用包,全部打开。
苏子衿去水潭里洗尽双手,又用酒精给各类医用器械简单地消了毒。
医用剪刀干净利落地,拆掉慕臻胸前被他缝得歪七扭八的线,重新缝合。
蹲久了脚肯定会酸,也影响手感。
苏子衿把军用包踢倒,横放在慕臻的跟前。
坐在军用包上给慕臻缝合伤口。
一旦涉及到医学工作,苏子衿便是全身心投入。
她全程低着头,专注地缝合伤口,心无旁骛。
慕臻也全程低着头,也心无旁骛,只不过,他是专注盯着在给他缝合伤口的苏子衿看。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气。
这话,其实放在女人身上也通用。
至少,在慕臻看来,低头在认真给他缝合伤口的苏子衿,性感指数简直爆表!
苏子衿身上的白大褂已经脱下来,披在了吉拉的身上,因此,此刻她身上只不过穿了件紧身的T恤。
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在白色T恤的布料当中,称不上有多连绵壮观,可形状顶好,且饱满挺立。
而且,他清楚地记得,那日在丛林,手臂传来的触感。
还有这腰,真真是细啊。
不足盈握,可堪把玩。
慕臻是越看越心猿意马。
脑海里某种显鲜艳颜色的内容精彩跑马,他的革命战友“慕大帅”感受到了大佬了心中的澎湃,也随之雀跃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