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放!”枭御琰冷哼一声,抱着俞歆月快步进了防空洞的入口。
俞歆月顿时觉得羞臊万分,只得压抑着性,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手却狠狠地掐在了男人的腰上。
“咦,俞医生怎么了?”
“俞医生是不是中暑了!”
看到军长抱着夫人进来,夫人一动不动地在他怀里,周围的战士医生护士们都以为她中暑了。
“嗯,是中暑了!”目睹全程的郭也不好解释是人家两口闹别扭,只得替他们顺水推舟的掩饰过去。
“啊,那赶紧喂十滴水!”不知就里的文顿时着急道。
“把药给我,我给送过去吧!”郭忙拉住文道:“军长休息室,比这外边温度低,还是在里面去比较好!”
盛怒中的枭御琰也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抱住俞歆月就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他要好好的收拾收拾这女人,居然敢这么挑衅他的夫纲,总得让她知道,到底谁了算才行!
“枭御琰,放开我!”被男人抱向了防空洞的深处,若是往常她会觉得很甜蜜也很期待,可现在这种状况,她却只感觉到愤怒和屈辱。
这个男人到底还是军阀思想,凡事都要以他的命令为主,而俞歆月却期待的是夫唱妇和,两个人并肩而立的幸福。
她突然很厌倦这样一种被迫的感觉,毕竟是新时代的女性,独立的精神几乎已经深入骨髓。
“楚雨璐到底和你了什么,你的情绪怎么变得这么糟糕?”枭御琰从未见过俞歆月这么反感地瞪着自己,意识到问题出在了楚雨璐身上。
“没什么!”俞歆月不愿意去证实一些已经很明晰的答案。
“歆月,你为什么要用这个态度对我?”枭御琰不解的问道:“你知道我也是为你好啊,我不想失去你!”
“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反感你自以为是的对我好,你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俞歆月质问道。
“你想什么,我都答应你!”抱着俞歆月进了休息室,枭御琰一脚将门踢过来关上,将她径直压在床上道。
“放开我!”俞歆月恼怒他用这样蛮横的方式对待自己,甚至他在自己身上的爱抚都觉得难以忍受,她不喜欢他用这样违背自己意志的方式对待自己。
“你到底要怎样?”枭御琰的伤口在俞歆月剧烈的挣扎下有些撕裂般的疼,他按住她的手,脸色苍白的问道。
“我要你尊重我!”俞歆月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兀地想起他腰上取出弹片处,还没有愈合,有些不忍地安静了下来。
“还有呢?”枭御琰的怒气渐渐平息了下来,但是他鹰眸里仍然藏着一丝伤痛,刚才俞歆月的挣扎里,他感觉到了她的厌恶和怒气。
“不要隐瞒我,我希望夫妻之间是坦诚的,毕竟假的真不了,时间会让一切真相大白的!”俞歆月脑海里全是楚雨璐的话,她希望枭御琰告诉自己真相,最好能够主动告诉自己,这样还能表明他对自己是坦诚的,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她真不知道他们的夫妻关系靠什么来维系。
“我没有什么瞒着你的!”枭御琰松开了压着她的手,站起来坐到了旁边的椅上,他不喜欢俞歆月此刻的态度,盯着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审视和不信任。
“哦,既然这样,那我去前面上班了!”俞歆月见他如此,便认定他一定隐瞒着什么,这样的感觉令她心里的猜疑俞甚。
“歆月,我们非要这样相处么?”枭御琰的语气里带着一抹受伤。
“怎样相处,是由你决定的!”俞歆月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了他一眼,缓缓朝门外走去:“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枭御琰心里涌起一阵怒火,忍不住一拳砸在床头柜上,这女人真是蠢到家了,宁可相信一个摆明了挑拨的女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话分毫!
走到门口的俞歆月,听到了那一声敲击桌面的声音,更加快了脚步往外走,她不喜欢这样暴躁枭御琰,也不喜欢此刻的彼此猜疑,她想逃离这个地方,或许想逃离这个男人。
“啪嗒、啪嗒!”
枭御琰竖着耳朵,用心地聆听俞歆月消失在隧道的脚步声,心里涌起了难以言喻的彷徨。
每一次战前部署,他都会精雕细琢每一个细节,从细节把握大局,以求最后能够得到全面的胜利,但是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却总是感觉失策,不知道如何才能把握好这女人和自己的关系。
感情的这场战役,是另外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遵循的规则完全不同,他觉得异常的烦闷。
“报告!”这时候门口传来严晟略带激动的声音。
“进来!”枭御琰坐在灯光的阴影里,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气压。
“军长,好消息,乌兹鲁那边有异动了,且移动的方向正是咱们设置陷阱的地方!”严晟兴奋地道,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军长的低气压。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被俘
战争进入白热化,前线的伤员越来越多,医疗队员的救治几乎成了杯水车薪,连负责保护俞歆月的郭都上前线抬伤员,俞歆月自然不甘落后。
枭御琰的陷阱防线计划也在顺利进行中,他带着严晟和乌兹鲁的大军正面对峙,不时后退,将乌兹鲁人引入死地,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盯住俞歆月。
这样以来,俞歆月就顺利成为了前线医疗队,抬担架的一员,没日没夜地在战地和防空洞之间来回奔波。
“轰轰!轰轰!”
密集的炮弹一次比一次猛烈,时不时有残肢断腿随着炸飞的泥土抛向高空,看着满目疮痍的战场,俞歆月心里升起了些许悲凉,刚才还和自己有有笑的战友,转眼就被炸得四分五裂,没有比战争这个狂魔更加残酷的了。
“歆月姐,不行,咱们撤走吧!”郭看到炸弹的密集度远胜往常,不由得拽着她拼命地往回跑,身后如同闷雷般地洞山摇。
“救救我……救救我……”
一阵虚弱的声音从一条壕沟内传来,俞歆月瞬间停住了脚步,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不——”郭的声音在后面惊悚的拉长,紧接着一声巨响,冲击波将俞歆月抛向了一边,她在昏迷的瞬间,用最后的一点意识瞧了一眼枭御琰大军所在的方向。
“叭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俞歆月迷迷糊糊地听到耳边有汽车喇叭的声音和嘈杂的人声,这声音渐渐清楚,叽里咕噜的像是乌兹鲁人的声音。
乌兹鲁人!她骤然睁开了眼睛,果然周围都是身穿白大褂的乌兹鲁人。
她赶紧闭上了眼睛,提防有人发现她醒了,暗自琢磨了一下:看样,自己是被乌兹鲁人给俘虏了,因为有伤被送到了医疗队。
被送到医疗队是好事,自己可以趁着养伤期间,偷偷地逃跑,俞歆月暗自有些庆幸,至少不是清醒着被俘虏,那样的话,自己一个女人的命运,还真不好!
虽然现在有联合国公约,必须善待敌国俘虏,但是战场上人人朝不保夕,谁还顾得上那个公约,她暗自有些后怕。
嘎——
车突然停了下来,医疗队的人开始往下用担架抬人,俞歆月的担架也被人粗暴的抬了下去。
她眯缝着眼睛打量四周,原来是一处村庄里的晒谷场,被当做了临时医疗点,只有几个大帐篷,并没有围墙,这让她暗自心定了一些。
一个白大褂的男人对两个帮忙的本地妇女叽里咕噜的吩咐着什么,俞歆月尽管聆着耳朵听,但还是听不懂他什么?
很快那两个妇女一边听一边点头,快步过来将她抬入了晒谷场旁边的一间民房,并开始检查她身上的伤口。
一个女人似乎注意到她脖上挂的一条白金项链,伸手就来拽,俞歆月唬了一大跳,立刻挡开女人的手,不让她碰自己的项链。
这是父亲留给俞歆月唯一的念想,项链的圆形坠内,有一张父亲的照片,她誓死不能让这女人抢了自己的项链。
“叽里咕噜……”女人见她不肯给自己看,忙比手画脚地想跟她什么,但是比划半天俞歆月依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有一点她是绝对不会妥协的,那就是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动自己的项链。
那女人见状,和另外那个女人商议了一下,一个女人留下来替俞歆月擦洗身上,给她的伤口简单地上药。
另外一个径直出去了,俞歆月猜测这女人多半是去告状去了,她心里不禁有些苦涩,实在不行,自己大不了自杀,反正要抢自己父亲的遗物就是不行。
约摸过了十几分钟,一个身着护士杉的乌兹鲁女人给俞歆月送来了乌兹鲁的标准伙食,一张夹着菜的面饼。
俞歆月也没有客气,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现在这个情形,她觉得自己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反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见俞歆月吃饱喝足,身上也擦洗干净了,那个乌兹鲁护士和另外一个女人专身向外走去,令俞歆月感觉到不安的是,乌兹鲁护士走的时候看向自己的那一眼,好似带着一丝同情和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