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礼貌地回答:“我们医院唯一一个妇科女医生正在休产假,现在只有男医生。”
顾炎见温浅挂号有点久,上前问个究竟:“怎么了?”
温浅支支吾吾地说:“我想换个女医生……这里没有。”
顾炎也算是看着温浅长大的,从没见过她跟男人有过亲密的举动,这种检查需要露出最私密的部位,他理解温浅的想法,说:“那就换家医院看吧。”
后来,顾炎陪温浅找了两家,那两家的妇科没有女医生。顾炎在第二家医院开导温浅:“其实男女医生都没关系,能治病就行了。”
温浅放不开,她连男朋友都没有交,就要向异性暴露这么私密的部位,她怎么都接受不了。她说:“刚才二院有女妇科医生,她休产假了,要不等她休完产假,我再去检查?”
顾炎怒吼:“胡闹,等那个医生休完产假,你这里病变错过治疗时间,你以为有得救吗?”
温浅被顾炎吓怕了,唯有妥协,说:“那我去挂号……”
顾炎想到温浅等下被异性医生检查私密的地方,心里也觉得难受,上前一步拉着温浅,说:“我再陪你去两家医院找找。”
幸好,下一家医院的妇科有女医生,而且还是有丰富经验的老医生。
温浅向来不喜欢一个人去医院看病,必须有人陪着,还要陪坐在诊室里面。顾炎和温浅的关系最好,以前温浅大小病都是顾炎带她来医院,陪她坐在诊室里看医生。
这次也不例外,顾炎陪着温浅坐在诊室里看医生。老医生把顾炎当作是温浅的男朋友,开始问温浅一些日常行为。
“多久一次同房?”
“没……没有做过。”大概是顾炎在旁边,温浅被问得脸都红了。
老医生睨了一眼温浅和顾炎,眼前这对男女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没想到这么保守,又或者是有别的原因?
“自|慰呢?”
温浅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顾炎意识到这是温浅的隐私,他不应该留在这里的,没等温浅回答,他拿出手机故装很忙,说:“有人找我,我去接一下电话。”
就这样走出去了。
温浅欲哭无泪,他为什么不等一下,听一下她的答案,她真的没有干过这种事。
一些列检查后,顾炎和温浅坐在在诊室外的走廊等待结果。刚才检查的时候,医生没有任何表情,温浅看不出自己的病情是不是很严重。
温浅有些消极地说:“我刚才上网查过,子宫癌严重的话会摘掉子宫的……我这么年轻就没子宫……以后肯定嫁不出去的……”
顾炎听到她哭了,心烦气躁,说:“你别哭了,真嫁不出去,我娶你!”
8.第 8 章
“你别哭了,真嫁不出去,我娶你!”
正在哭泣的温浅听到顾炎的话,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出幻听了,吸吸鼻涕,小心求证:“你说什么?”
“我说你要是出什么事嫁不出,我娶你。”顾炎特别强调前提条件。
温浅有一个无赖的念头,她要是真的生病就好了!
医生出诊断结果了,让温浅和顾炎进去诊室听结果。医生解释子宫上的阴影是宫寒所知的淤血,开一些调理药物回去服用就可以了。
医生特别强调温浅平日千万不要贪凉,受寒,调养身体,不然以后会很难怀孕的。
听到温浅没事,顾炎松了一口气;反倒是温浅,愁眉苦脸的,仿佛世界末日的样子。
温浅跟着顾炎走出门诊大楼,走去停车场。温浅小声地试问:“顾炎,你还要不要娶我?”
刚才顾炎真怕温浅生大病,以后没有人照顾才说出这种话,而且也事先说明,她要是因为生病嫁不出,他才娶她。
顾炎停下脚步,转身对温浅说:“可你身体现在很正常,完全不会耽误你婚姻。”
“谁说正常……你刚才没听医生说吗?她说我宫寒,不调理好身体的话,怀不上孩子的……我这么喜欢吃冰淇淋和冰西瓜,喜欢洗冷水澡,喜欢开着23度的空调睡觉……所以我是没法调理好身体的,我这跟不孕症差不多……别人要是知道我不孕,一定会嫌弃我的,我肯定嫁不出的……”
“这些人为性作死,我可不接受。”顾炎向来不受威胁,所以对于跟从自己的小尾巴怎么耍赖任性打闹都不妥协。
“为什么一定要我病了才说娶我,为什么不愿意跟一个健康的我培养感情结婚!”温浅不懂顾炎的想法,既然能接受不健康的她,为什么查出没问题了,就恢复原状。
“一个健康的人寿命那么长,温浅,你真的能忍受我这一辈子可能不会爱上你吗?”
顾炎想起小时候母亲健在,一家三口乐融融的画面,自从母亲去世之后,父亲顾全荣难过一阵子之后另娶别人。新来的妈妈不恶毒,只是对于顾炎爱理不理的态度。顾全荣平时要上班,照顾孩子的事情交给后妈,后妈经常跟邻居打麻将,不回家做饭,顾炎常常挨饿,从小到大都是没营养的瘦。
后来,后妈怀孕了,生了个儿子。顾全荣把全部爱都给了小儿子,顾炎有爸爸等于没爸爸。纵使顾炎读书的时候成绩多优秀,也不会赞赏他一句。他离乡背井来到深市发展,顾全荣完全不知道顾炎开公司赚大钱。
可能从那时候开始不再相信什么爱情,亲情。
同样,他也怕有一天,温浅会厌倦他,远离他,就像他的父亲。
“你要是这么冷血无情的话,你刚才就不会用娶我来安慰我。顾炎,我真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你活了二十几岁了,难道心里就没有想珍惜的人吗?”温浅捏起拳头,深呼吸一口气,故装轻松地说:“行了,我知道了,你不喜欢我。我好歹是个女孩子,脸皮也薄,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你说喜欢你这些话了。你就当我最近发神经乱说话吧。”
温浅也不上顾炎的车了,转身离开了停车场,自己回去。
*
滨江酒吧,里头舞台灯五光十色,音乐震耳欲聋,温浅带着江心屿来这里喝酒。
平日江心屿会带温浅过来认识男人,温浅总是扭扭捏捏不愿意跟这场所里面的人交流,坐在一旁看着江心屿搭讪别的男人。
今天温浅也如从前不和酒吧的人搭讪,点了一打冰冻啤酒,一连喝下几罐。
江心屿目瞪口呆地看着温浅,平日她哪里有这么豪爽喝啤酒,担心地问:“你有心事?”
“没有,我被放生了!”温浅说完又打开一罐啤酒继续喝。
江心屿:“什么意思?”
“我再也不要喜欢顾炎那个木头人了,姐姐重获新生了!!!”温浅高举啤酒罐欢呼。
江心屿觉得挺意外的:“怎么这么突然不喜欢顾炎了,之前不是非他不嫁吗?”
“那家伙,就是看我非他不嫁,才这么不珍惜我……”温浅突然忧伤暗淡了。
江心屿握着她的手腕,安慰:“那个木头就是蠢,我们就不要他了,这世界男人这么多,还怕找不到比他好的吗?”
温浅点点头:“嗯。”
“喂喂喂……温浅也在喔!”徐浩杰和顾炎一起就去酒吧的时候,眼尖的他见到温浅和她的朋友。那个朋友,徐浩杰在花店开业的时候见过,长得漂亮,对她印象很深。后来,那个美女晚上没有去聚餐,徐浩杰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顾炎看过去,见到温浅一罐一罐啤酒往死里灌的样子,心想:这女人肯定是疯了。白天医生才告诫她不要贪凉,她现在居然喝这么多冰镇啤酒。
他走上去,一只手抓住温浅拿啤酒的手,制止她继续喝,说:“你不要命了吗?”
“哟,顾炎,你怎么在这里?”江心屿被突然出现的顾炎吓一跳。
“你是……”顾炎看着江心屿,一点印象都没有。
“江心屿啊,大学跟你同班四年的。”
顾炎语气淡淡:“哦。”
江心屿郁闷无语,她除了涨年纪了,身材外貌一直保持得很好,顾炎居然忘记四年同窗的她。这男人如传闻,对雌性动物不感兴趣。
“你干嘛啊?”温浅挣脱顾炎的手,表情特别嫌弃。
顾炎生气地问:“你不想生孩子了吗?”
旁边徐浩杰惊讶地问:“什么生孩子?”
江心屿问:“温浅怀孕了?孩子是谁的?”
温浅喝到醉醺醺,没理会旁人的问题,只对顾炎说:“生不生孩子,关你什么事?不是说了不会喜欢我吗?干嘛还要管我!”
“我不管你,你还能活到现在吗?没良心的家伙!”顾炎想起以前有一次公司聚餐,温浅没有去,点了一份外卖在公司里加班。因为外卖不干净,引起急性胃炎,整个人倒地无力求救。要不是顾炎想着打包宵夜给她,恐怕不会发现她晕倒在公司。
及时救治之后,需要留院观察一周。温浅向来对家里报喜不报忧,住院的事情没有告诉家里人,顾炎看她在这城市没有一个亲人,繁忙的办公时间挤出时间去照顾她。
温浅又醉晕了,不再说话了,趴在桌子上。
麻烦的家伙!
顾炎横抱起温浅,准备离开酒吧。江心屿连忙上前阻止:“你带她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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