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小鱼无赖 (西二小风)

　　“得了吧，你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吗？算了算了，在我们班长面前，我就不戳穿你了。”
　　余小虞说：“你不是找我有事吗？干嘛要把学长也拉来啊，还要人家为你买单。”
　　张筱潇不高兴了：“余小虞，我是在帮你们知不知道，前几天班长总是阴着脸，我们年级的人都以为你俩分手了，我们年级的小妖精可多着呢，你长点心吧。”
　　“呵呵……是吗？”
　　“当然啦，我给你们制造约会的机会你还不感谢我。”张筱潇冷哼道。
　　余小虞说：“我们俩要约会哪用得着你给机会啊？我们有的是时间。”
　　陆予恒附和：“小虞说得对，来日方长，菜上齐了，吃饭吧。”
　　“小鱼儿，这周末你去班长家呆两天吧。”张筱潇说。
　　“啊？为什么？”
　　“我要去S市去接我家爱豆，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国内，我得去接机，我跟我家张主任说和你一起去S市看摄影展，你配合一下。”
　　余小虞对她此举已经谈不上惊讶了，她向来这么任性不羁，而且每次都要拉上她当垫背的。
　　“表姐，你真潇洒。”
　　“怎么样，羡慕吧？做人啊，最重要的是及时行乐，其实我也觉得读书实在太苦，所以考试前玩命复习，考完试就要痛痛快快地玩儿啊。”
　　余小虞说：“那我也要去。”
　　“你不是快要期中考试了吗，你去班长家让好好辅导你复习，再说了，多一张车票你出啊。”
　　余小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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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下午，张筱潇到余小虞家里过夜，装作第二天要一起出门的样子，还装模作样的地帮余小虞收拾行李。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说着闺房密话。
　　余小虞趴在枕头上看着她，说：“表姐，你就不怕我到陆予恒家里过夜，被他欺负啊。”
　　张筱潇哈哈大笑，“怕是你欺负他吧，让你们俩待一块还便宜你了呢。”
　　“你以为我像你啊。”
　　“你可别把纯洁当美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什么没见识过，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张筱潇朝房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你找机会帮我看看陆予恒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三角的还是平角的。”
　　“你——”余小虞的脸顿时涨红，她的恶趣味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你瞅瞅你，脸红什么，我就是好奇嘛，对你来说应该不算难事吧？”张筱潇笑着推了推她的胳膊。
　　“我不要，我要脸的！”张筱潇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余小虞就更不想去了。
　　“不看就不看嘛，瞧你脸皮薄的，一点都不酷，要不是初中的时候我们家搬走了，姐一定带你探索新世界，姑姑把你管得太严了。”
　　余小虞知道她从小就这么……“大胆”，幼儿园的时候要追着小男孩看人尿尿，吓得人家连厕所都不敢上，余小虞则在一边吃着棒棒糖一边看着张筱潇把幼儿园里的小男孩一个个弄哭。
　　张筱潇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小鱼儿，你是不是不喜欢陆予恒了呀，我看你对他好像提不起什么兴趣啊。”
　　“哪里，我对他……一直都很喜欢啊。”余小虞在心里自我检讨了一遍。
　　“为什么这么说？”她哪里做的不对吗？
　　张筱潇说：“就是女生的直觉，你要是喜欢他，一定会总是想着他，想要跟他待在一起，而且——喜欢一个人时候眼里会有光的。”
　　“我那是眼珠子又不是灯泡。”
　　“你是不是觉得到手了就没意思了，这是典型的渣男心态，哦，不对，是渣女心态，就算是陆予恒那样的高岭之花，领略过后也会索然无味对吧，不过换做是我，估计我也会这样。”张筱潇挑了挑眉。
　　余小虞立即否认：“我才没有，我们才刚刚开始，还在摸索期，连热恋期都还没有到。”
　　“这样哦，但我们要承认，这个年纪的爱情是不牢靠的，小心摸索期没过就直接进入了平淡期，不过到那时我就有机会了，我应该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对吧？”
　　余小虞皱眉，“你真不挑！”
　　张筱潇是又一阵哈哈大笑。


第25章
　　第二天一早，梁兰和张嫒媛送张筱潇和余小虞到了火车站，两位妈妈一边互相客套寒暄，一边不情不愿地看着两个女孩携手过了安检。
　　“吉天说这个摄影展好像是特别优秀的摄影师的影展。”
　　“啊，对，好像是刚刚获得了国际最高级什么奖来着，我前段时间在新闻上看过，挺厉害的。”
　　“现在的小孩都特别有独立的，筱潇初中的时候就自己和同学去外地看科技展览，我们都很放心的，我和他爸爸一直都主张让孩子自由成长，锻炼她自主生活的能力。”
　　“哎呀，筱潇是个让人放心的孩子……”
　　“小鱼儿也很棒呀。”
　　“是……吧，我和鱼儿她爸也觉得孩子该自己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了……”
　　……
　　过了安检进到候车厅，张筱潇对余小虞说：“你赶紧溜出去吧，开车前把票给退了，钱你留着自己买零食吃。”
　　余小虞捏着票，说“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跟好你的二次元小姐妹，要和粉丝会的大部队一起行动知道吗？”
　　“懂的还挺多哈，放心吧，小屁孩，姐姐已经是成年人了。”
　　余小虞数了数退回来的银子，“真舍得花钱！”
　　从火车站里出来，打了个车到了陆予恒住的小区。
　　余小虞乘电梯上来时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气色暗沉模样吓了一跳，姐妹俩昨晚说话说得晚，早上还要一早起来赶高铁，张筱潇要去接爱豆精神抖擞，自己精神萎靡。
　　她从电梯里出来，站在陆予恒家门口，犹豫了一下，蹲在地上打开小行李箱，翻出素颜霜一阵涂抹，再往唇上描上一层淡淡的唇膏。
　　两手在脸上响亮地拍了拍后收拾好箱子，准备按门铃。
　　手还没触到门铃，余小虞就把手收了回来，掏出手机，“学长，你在家吗？”
　　一门之隔，陆予恒站在监控显示器前，看着门外小人儿可爱的举动。
　　“在家。”虽然是周末，陆予恒还特地请了假。
　　“那你有家人在家吗？”
　　这是门突然打开，“进来吧。”
　　陆予恒将她的小箱子提进屋里，余小虞说：“一个班班长不在，团支书也不在，会不会太不凑巧了？”
　　“不会，我偶尔也会请假。你吃过早饭了吗？”
　　“嗯，吃过了。”余小虞环视了一下屋里，除了客厅换了窗帘，没什么太大变化。
　　“我没有带书，学长，一会儿借你的资料给我复习吧。”余小虞说。
　　“嗯，都在书房。”
　　余小虞悄悄打了个哈欠，跟着陆予恒进了书房。
　　周六的上午，她坐在书桌前做练习，他在飘窗上的榻榻米上用着电脑，时不时地，见她皱眉冥思，他就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身后，抓起她手里的笔，在纸上一边演示一边讲解。
　　余小虞微微抬头，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颌，被他低声提醒，目光又回到纸上。
　　时间接近中午，陆予恒摘下耳机，问：“中午想吃什么？”
　　“都可以，随便吃点就好了。”
　　“那好，我出去买午饭，你在家等我。”
　　——
　　余小虞学习了一上午，伸了个懒腰，觉得有些困乏，安静的屋子里隐隐约约有音乐传出。
　　她顺着音乐声看到了榻榻米上的笔记本电脑，陆予恒出门去了，电脑却没关，黑色的头戴耳机里还不断传出着音乐。
　　余小虞走过去，瞥见电脑屏幕上是桌面图片，没有窥探到他的隐私，她忍不住好奇地拾起耳机，戴在头上。
　　这耳机真是不错，余小虞第一次用耳机听到了音质如此好的音乐，如同流水一般。
　　她靠在榻榻米上，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蜿蜒的观澜江，跨江大桥上车来车往，余小虞想，如果是晚上一定如火树银花般的光景。
　　耳机里传来了一首熟悉的摇滚乐，演唱者是英国著名的摇滚乐队Imperial Crown余小虞恍然之间想起上一世大学时IC的主唱抑郁症自杀。
　　IC是她初中时代最喜欢外国乐队，青春期叛逆的她成日带着耳机，听着他们歇斯底里的吼唱，觉得自己都格外的酷。
　　余小虞打开他们演唱会的视频，看着IC在台上激情高唱，台下乐迷为之疯狂，她的心理莫名地涌上一丝感动。
　　——
　　陆予恒站在飘窗前，望着余小虞蜷在榻榻米上，抱着靠枕沉沉地睡去。
　　脸颊边的耳机歪歪扭扭，狂躁的尖叫声和摇滚乐声倾泻而出，陆予恒无声轻笑，这样也能睡得着。
　　他倾身将窗上遮光的帘子放下，余小虞的身上的光线瞬时变得柔和。
　　陆予恒蹲下身，凝视着她安静的睡颜，鬼使神差地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她睡梦中将头微微别开，双眸紧闭。
　　他不自觉地勾唇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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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余小虞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看电视，边看边笑。
　　陆予恒不时被她欢乐的反应逗笑，问：“有这么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