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瑶也恼了,她使出全力把莫玉琳推了出去:“莫玉琳你有病吧。”
她在王昊那儿受了气就算了,他在外边养了小情人还敢来跟她叫板,是不是太过分了?
莫玉琳没算到付瑶反推她这一下惊呼着整个人向后栽下去,王昊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搂住了她。
莫玉琳不愧是演员,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里立刻晕染出委屈的雾气:“阿昊……我只是来这里等你。”
“乖。”王昊有些头疼,不过即便当着付瑶这个正妻的面,他依旧选择先安抚好心上人。
付瑶冷眼看着他们相拥的模样,“王昊,你在外跟这个女人怎样我已经睁只眼闭只眼了,今天也是她跑来找茬。”
“够了,付瑶。”王昊眉间隐染着几分不耐:“是我要琳琳到这里等我的。来者是客,你不该表露出这么没教养的一面。”
所以事到如今他还要死撑着不承认吗,付瑶心中禁不住冷笑,“她只是客吗,我看不然,莫小姐应该不只是想当个客人这么简单吧。”
”她刚刚怎么说的来着?哦,是了。“王家儿媳妇这个位置迟早是她的”,对于这种预谋破坏家庭和睦的女人,难不成你还指望我要请她进屋喝杯茶?”
“阿昊我没有……”莫玉琳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鼻音略重间还透着股可怜巴巴的味道,“我只是跟付小姐说,我不是因为你家的背景才喜欢你的。”
王昊摸摸她的头发,对她的语调也更加温柔了:“琳琳不哭,我相信你。”
在一旁的付瑶禁不住笑出了声,她的眼眶红润:“既然你们这么相爱,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们付家?”
即便与他没有感情,毕竟还是名义上的丈夫,付瑶才是真的很委屈了,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王昊抬头看她的时候又恢复了那张冰凉无情的模样:“付瑶,我以为你心里清楚,看样子你是真的天真。”
她咬住牙根:“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娶你只是权宜之计。正如你所知道的,那个时候付家能帮助我步步攀升,在青市人人都知道我是付家的乘龙快婿,工作方面的事自然也无比顺利。”他居然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番话。
“现在付家已经垮了,你于我而言,也没什么用了。”
付瑶抹了一把泪,她紧紧攥着拳:“你真是个伪君子,王昊。”
“随你怎么说。”王昊说这话的时候居然还有几分解脱的意味在其中:“我从始至终只爱过琳琳一个人,你最好不要妄想破坏我们的关系。”
付瑶终于绷不住哭了起来,她哭三年前自己没用,轻信袁氏的苦肉计嫁到了王家、付易诚到死都深信不疑的女婿居然就是这么个人渣!
此刻天空也飘起细雨,好似也在为付瑶这么多年的付出感到不值得。
她失心疯一般的冲上去拳抡这对狗男女,“你以为我很稀罕你们王家吗!你叫什么王昊啊干脆叫王八蛋最合适了,早知道你是这么个混帐东西,我还不如嫁个跟我门当户对的壮大我家公司,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对得起我父亲对你的信任?你怎么对得起当年在婚礼上你亲口向我许下的话……”
原本在家的袁氏和王宁都听到了屋外的动静,跑出来正看到了这一幕。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王宁蹙眉看着眼前混乱的三个人。
王昊护住怀里的莫玉琳,自己承受了付瑶的拳头。
她哭的狼狈,实则也没用多大力,可是王昊忽然就不耐烦了,他空出一只手猛力推了她一把:“付瑶你他.妈.的闹够了没有!”
第4章 第四章
付瑶脚下酸软,她本就在情绪崩溃的边缘,王昊那猛力的一推令她防不胜防,直接栽倒下去,脑袋磕到院墙边缘的石头上,额角的皮肤被撞破,立刻见了红。
袁氏见她满脸血顺着细雨滴直往下淌着实被吓着了,“还愣着干什么!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她挥手让王宁赶紧去,王宁脸色也不好看,她转身跌跌撞撞冲回屋里拿手机打120。
袁氏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儿子紧紧搂着怀里的那个女人,嘴里还默默念叨着“没事了”,倒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付瑶顺着脸颊轻轻摸了一下,瞧见指尖上沾染的红色,她整个身.子都开始不可自抑的颤抖,心中浮躁的情绪却意料之外的平稳下来。
今天的雨好像有点大,她的视线有些模糊,胸膛中的那颗心却渐渐冰冷下来。
“王昊,你真是个孬种。”付瑶清冷的对他说。
……
救护车呼啸而来,付瑶被送到医院检查了伤口。
受伤的地方缝了七针,还好护士给她打了麻.醉针才没让她吃太多苦头;
医生语调庆幸的向守在病房外边的袁氏和王宁说明情况:“幸而没有伤及要害,只是外部皮肤破损了一道口子。我们已经为她进行缝合治疗了、三周后就能到来医院拆线。”
袁氏闻言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地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万一付瑶真的磕坏了脑袋她们家昊昊后半辈子不得折在她身上了。
袁氏似真似假地对医生表达了感谢,等医生离开之后她才敛了笑。
“宁宁,你去问问医院,有没有专职的护工,有的话先给她请一个。”袁氏吩咐道。
付瑶现在这个状况肯定是没法回家修养了,她住在医院的日子可别想她们留在医院守着。
……
付瑶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她没在病房里看见王家的人,隐约就猜到了事情的经过。
麻.药的效果已经渐渐过去,额角传来丝丝的痛感让付瑶整个人都有些懵。
她摸索到放在床边柜子上的手机给褚怡君打了通电话。对方闻讯立刻赶了过来,那凝重的模样活像是她受伤了似的。
“头还疼不疼?有没有想吐的感觉,你先躺下来别乱动,吃晚饭了吗要不要喝点水?”褚怡君一连串关怀的问候,有些手足无措,甚至扶她躺下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深怕自己不小心弄疼了付瑶。
“我没事了,你不用太担心。”她回答,嗓音里显出点点干涩,褚怡君立刻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还细心的插.上了一根吸管。
“瑶瑶,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劝你别这样勉强自己了。”褚怡君叹息道:“别人都说好朋友劝和不劝分,可是王家那个杂种为了外边的女人居然对你做出这么畜生的事……我实在没办法安慰你再忍忍了。”
“我知道。经过了这件事,我也想通了。”付瑶吸吸鼻子:“怡君,我已经打算跟王昊离婚了。”
褚怡君愣了下:“你说真的?”
付瑶点点头:“他终于向我承认了,这么多年来他对我、对付家只是利用。我是有点死心眼但又不是真的傻,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忍耐的必要。”
“你能想通就好!”褚怡君眼睛里了些笑意:“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把你下半辈子的幸福毁在那个渣男手里。”
付瑶眼角微垂着恩了一声,褚怡君看不清她的神情,斟酌了半晌,她说:“你要是打算搬家又没地方可以去,可以先去我家住一段时间,我家有空房。”
褚怡君说的是她自己在外边买的房。
自打她成年之后就没再回过那个家,每天泡在自己开的酒吧里随那群富二代少爷们莺歌燕舞。
付瑶在医院的第一个周末,王家人除了王宁来过一次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过来探望过她;
医生刚寻房结束离开,病房外又有人敲门,她抬头看过去说了句:“请进。”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个长相陌生的男人。
他一身墨黑色的西装,笔挺的站在她面前:“头还疼不疼?”
他的嗓音低醇又沙哑,眉眼清隽平定的看着她。
付瑶愣了一下,她迟疑地摇了下头:“不,不疼了……”她在脑内飞快的回忆着眼前的男人可能是谁,但仍旧没有头绪。
男人五官深邃,高挺的鼻子和薄薄的唇……付瑶盯着他直直地看,一个没忍住就看痴了眼。
男人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他先把怀里的捧花和果篮放到了床头柜上才转身探手,轻轻地撩开了她额角的刘海。
因为付瑶只待在无菌的单人间病房里所以医生给她换药之后,并没有马上用纱布包裹住伤口。
说长期把伤口捂住不利于皮肤愈合,所以现在只贴了一个小贴布在上边。
“看样子伤口不小。”他薄唇轻抿,眸光向下瞥见女人巴掌大的脸颊,“还说不疼。”
付瑶被当面戳穿,脸颊有些燥热,她避开男人的视线尴尬的笑了笑:“是还有点疼,但是这点疼我还能忍住,不碍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