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还可以吻她解解馋。
唐晓芙起先战战兢兢难以入睡,可是等到夜深了,发现冷晨旭的克制力还是蛮不错的,于是渐渐的放松了警惕,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睛时,唐晓芙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骤然清醒过来,昨天晚上她是在冷晨旭这里过的夜,不过此刻的大床上,就只睡着她一个人,冷晨旭不知所踪。
第一反应就是,昨天晚上冷晨旭该不会趁她睡着了对她不轨吧。
想到这里,她悚然一惊,心怦怦乱跳,慢慢的揭开毯子往自己身上一看,还好还好,身上的衣物都在。
唐晓芙从床上起来,忽然又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昨天晚上她忘了洗自己的衣服了。
难道今天得穿着冷晨旭的衣服出门工作?
唐晓芙懊悔的捶了捶脑袋,却发现阳台那里有件东西在花花绿绿的迎风招展,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她的裙子!
难道是那家伙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学**做好事,把自己的衣服都洗了?
唐晓芙光着脚丫子乐颠颠的跑到阳台,拉过裙子的下摆,闻了闻,嗯,一股好闻的肥皂味,裙子果然是洗了的。
她视线一转,落在她昨天换下来的小可爱和小裤裤上,想到这两件贴身衣物也是冷晨旭用他那双大手洗的,她的脸就有些发烧。
夏天衣服容易干,经过一晚上,唐晓芙的裙子和内衣早就干透了。
唐晓芙换好衣物,洗漱完毕,才喝了一杯温开水,冷晨旭买了豆浆油条回来,瞟了一眼唐晓芙,见她已经换上自己的衣服,随口问道:“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唐晓芙见到他有一点不好意思,羞涩的点头:“睡得不错。”
冷晨旭点头:“我想也是,不论我怎么亲你都不醒。跟只猪似的。”
唐晓芙摸摸嘴唇,怪不得早上照镜子的时候觉得嘴唇比平时丰盈,她还以为是错觉,原来不是~而是被这家伙亲得有点微肿。
两人坐下来吃早餐,唐晓芙注意到冷晨旭顶着两个黑眼圈,嘴贱地问道:“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冷晨旭幽怨的白了她一眼:“你试试饿着肚子看睡不睡得好。”
好嘛,说错话了,唐晓芙赶紧闭嘴。
昨晚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雨,今天早上终于放晴了,只是地上的水还没有完全退去,所以吃过早饭之后,冷晨旭开车把唐晓芙送到了她在汉正街的门面,这才去上班。
等到下午水就退得差不多了,环卫工人们正在大街上奋力清扫着洪水过后肮脏的路面。
唐晓芙今天特意给自己提前下了班,回到家里,除了乔大夫还没下班回来之外,所有人都在。
大家都随口问唐晓芙在冷晨旭家里睡得怎样。
可是唐晓芙做贼心虚呀,总觉得他们问的话别有用心,而且还笑得那么暧昧,因此神色很不自然,敷衍的答了句:“还行啊。”
方文静见她神色不对,以为她昨天晚上和冷晨旭发生了些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急忙避开众人悄悄地问她。
唐晓芙就差指天发誓她和冷晨旭是清清白白的。
方文静这才半信半疑的相信她了,不忘告诫她,在婚前无论如何不能和冷晨旭有任何越轨的行为。
唐晓芙点头:“我懂的。”
心想,你现在紧张了,昨天非要把我留在那里,要是擦枪走火了怎么办。
……
银梭在唐振华家一住就是好几天,安分守己的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但她这样住赖着下去也不是个事,唐振华一家人都很心烦意乱,可是要是硬生生地赶银梭走,银梭肯定会豪哭装可怜的,村里那些卫道士就又会跳出来指东道西的。
农村不同于乡下,城里人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不会理会外面人对自己的评价,可是农村人同一个村里的多少都沾亲带故,即便不沾亲带故也是几代人的交情。
要是村里普遍舆论认为你不是个好东西,那你在村子里的日子都不好混,这就是人言可畏。
唐振华投鼠忌器,不敢强硬地赶银梭走,虽然明说暗说了好几次,可是只要一让银梭走,她就泪流满面。
唐振华深深的感到了请神容易送神难。
冯青云母女两个对银梭很讨厌,这个银梭看上去文文静静乖乖巧巧的,其实特别有心计,吃饭的时候故意装作无意的净拣好菜夹。
是她自己主动提出跟着冯青云他们一家下地干活儿的,可真正干起活儿来就各种状况频出,不是摔在田地里压坏一大片秧苗,就是在除草的时候不小心把庄稼给锄了。
每次出状况的时候,银梭都装出一副愧疚得不得了的样子,解释是因为她干不惯农活儿的原因。
冯青云母女两个在背后是很鄙夷她的,什么叫干不惯农活儿!这才去城里呆了几年,就真当自己是城里姑娘了!
最后还是唐振华看不过眼,吼叫着让她滚回去,银梭这才名正言顺的不再下地干活儿。
你说你不愿意干农活吧,人家收留了你,给你吃给你住,你总得给人家帮忙做做一日三餐报报恩吧。
银梭在家里也确实帮着唐振华一家做饭,可是每顿饭不是烧糊了,就是水给多了,反正没有哪一顿能够吃上可口的米饭。
菜就更不用谈了,要么打死了卖盐的,要么就是没放盐。
这也就算了,每天家里的鸡至少下四到五个鸡蛋,可自从银梭留在家里做饭之后,冯青云每天在鸡窝里只能捡到两三个鸡蛋。
冯青云心中有气,凭什么自己的女儿就应该在田地里劳动,而银梭不仅不劳动,还躲在家里偷吃鸡蛋!
于是冯青云也不阴不阳的说了几次,以前家里的鸡蛋每天都至少有四五个,现在自从银梭在家里了,鸡蛋都变少了,那些母鸡是不是怕银梭,所以连蛋都不敢下了。
银梭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夏天到了,母鸡不肯下蛋这是很正常的,还笑话冯青云做为一个地道的农民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唐振华当然也知道这些鸡蛋全都进到银梭的嘴里了。
他夫妻两个一合计,想要赶走银梭还得借助吴春燕的手。
吴春燕骂起人来可是一流,并且她一个做奶奶的赶懒惰的孙女走是有很多理由的,这个孙女败坏了家风啦,而且手脚不干净偷过她的钱啦。
就算她不讲道理把银梭赶走,村里对她的指责也不会太过强烈,因为没人会跟个大字不识的老太太顶真的。
于是冯青云装了几十个蛋给吴春燕送去。
唐振华夫妻两个对吴春燕老两口还不错的,除了分配在他夫妻二人头上的养老责任之外,平时家里有个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她们也会给吴春燕老两口送些,至于鸡蛋是常年不断的。
唐建斌虽然不会每个月都寄钱回来贴补他们,但是把房子这个大头盖了,他们家也没什么好愁的了。
再加上唐建斌还承诺唐建文结婚和桂花出嫁他都会帮衬一大把的。
在农村盖房子娶媳妇嫁女儿是天大的事,这些大事都被唐建斌包了,唐振华夫妻两个还有什么可愁的,因此鸡蛋是不卖的,隔上一段时间就给吴春燕老两口送些去。
吴春燕对这个儿媳比较满意,不像别人家娶的续弦那样心眼多,跟自己的半路男人貌合神离的过日子,也不会对自己半路男人的父母好。
其实吴春燕之所以会变得比以前宽容些,是因为这几年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多少性格会有些改变的。
冯青云把那些蛋交给吴春燕,赧然的笑着道:“妈,这个月给你们的鸡蛋比以前少,主要是银梭住在我们家,不知怎的我们家的鸡蛋就变少了。”
关乎到自己的利益吴春燕自然很是重视,当即就厉起双眼道:“这还用问,肯定是银梭那个贼人偷去了!你们夫妻两个也是立不起来的东西,居然还把银梭留在家里白吃白喝,当个祖宗供着!”
冯青云愁眉苦脸道:“我和振华几次三番想赶她走,可是话才说出口,她又哭又闹的,我们夫妻两个也没办法。”
吴春燕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没用的东西,你看我怎么把银梭赶走!”
说着走出堂屋,拿了一根竹条就直奔西边唐振华家而来。
冯青云紧紧尾随在她身后,心中暗喜。
银梭正趁着家里没人,用一根细铁丝在捅唐振华夫妻两个的房门的锁眼。
自从她住进了唐振华家里之后,唐振华一家大小像防贼一样防着她,每天只要家里没人,就把各自房门锁得紧紧的。
银梭想要偷一笔钱离开,可一直没有机会。
她已经在唐振华家里住了好几天,她也知道再想死皮赖脸的长住下去是不可能的了,唐振华夫妻两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而且唐建文一见到她就骂骂咧咧的,所以她要趁被赶走之前,在唐振华家里大捞一票,因此今天铤而走险准备偷偷的把唐振华夫妻两个房门的锁打开。
开锁也是一门技术活儿,银梭根本就不会,她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这么乱捅,希望瞎猫子碰到死老鼠把锁捅开。
做贼的人都很警觉,银梭忽然听到有人走进院子的声音,赶紧把那根铁丝往口袋里一装,若无其事的坐在八仙桌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