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气得强势赠送丈夫一只枕头:“这个作孽的家伙,为什么还不找个女朋友结婚!结婚了就不归我管了!”
丈夫强睁着眼睛,笑着看一脸担忧的夫人:“谁能相信,在商场叱咤风云的白家大姐,晚上回到家竟然为弟弟熬夜不睡觉而担忧得睡不着……”
“我哪是担心他熬夜,你个笨蛋,我是担心他又被扯进什么是非!”
丈夫两手圈住她,被推开了也不气馁,不仅动手,还动起了嘴,又揉又捏的,吻得白梅无法集中精力。为了坚定立场,白梅一脚踹开了丈夫。
幸亏丈夫身手快,抓住床单才没有掉下去,他悻悻然:“好吧,我去看看他,劝劝他,不行就一拳揍晕他。”
白梅就那么妩媚地躺在床上,冲着起身往外走的丈夫笑。
不一会儿,丈夫耀武扬威地回来了:“搞定!”
“你真把他揍晕啦?”
“那是——不可能的。我过去的时候,威风凛凛,他感受到后不等我敲门,就乖乖关灯睡了。”
白梅才不信,跑过去看,竟然真的暗了灯,一颗忧愁的心这才终于放松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
在小白忍受到极限,决心大爆炸搞点乱子出来的时候,忽然收到来自成辛的短信:“我回来了。手机没电,看到你的未接,你找我有事?”
“下这么大的雨,你跑哪儿去了?”
“说起来复杂了,太累,明天再说吧。”
“这么晚了,你明早还起得来吗?”
金线一愣,明早不是周六吗?早起干吗?
“商学长说定去接你了吗?”
金线云里雾里,更是看不懂了。这“商学长”又是谁?
“要是没有,明早4点半,我开车过去送你去机场。”
金线不由抓紧胸口的衣服。她是站在卫生间里的穿衣镜前发的消息。镜子里的她,是个如假包换的成辛。她特意剪短了头发,做了眉型,连眼神,她自信都模仿得很像。
可是,她到底无法真的对接成辛的生活。
一种无力感从心底蔓延。必须尽快脱离成辛的熟人生活圈!
“你怎么不说话?对了,ada还好吧?我打电话给你!”
金线还在筹措拒绝的话,小白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要是拒接,一定会引起小白的疑心的。
金线索性改为视频通话。
“小白,我嗓子哑了,还有些头晕,明天估计赶不了飞机了。”
卫生间里的背景,白墙上贴了一张花瓷砖,确认是在为成辛租下的房子里。小白放心不少。
镜头里的成辛一脸倦意,此外,并无其他异常。小白想问出租车的事情,想问电话的事情,想问ada的事情,但是,看到成辛脸上的倦意之后,马上决定什么都不问,明天见面再说,让成辛马上休息要紧!
“没事儿,我去跟商学长说,你不用出差了。”
视频里的成辛歪头笑了笑,简直酥得小白两眼直冒小红星。
“我太累了。”沙哑到完全听不出平日甜美声线的成辛的声音传过来。
“噢!噢!你早点睡!既然不出差,索性明早睡个大懒觉,醒来电话我,我送麦香园早餐过去。”
视频里的成辛嗲嗲地点了点头,眨了眨眼。
视频关掉后,小白忍不住在铺了地毯的地上打了个滚!好甜!
不行!得想办法撬掉余勒!
再好的朋友也不能跟女朋友相提并论!
既然联系上成辛,既然成辛已经安然无恙地回到家,小白了无牵挂!可以放心洗白白睡了。
金线可没那么容易睡着。
要是现实生活中有魔法或仙女教母就好了。她躺在成辛的床上,辗转反侧。要是能解决她深陷的棘手困境,她情愿用十年、二十年的寿命去换!
第397章 这么多年来
这一夜,对金线来说,几乎是彻夜未眠。
她思来想去,觉得明天唯有继续装病面对小白。
小白跟成辛应该是清白的吧?不会有暗渡陈仓的事情发生吧?她又该如何保持成辛在小白面前该有的矜持呢?
这些细枝末节虽然惹人烦恼,但终究可以借助“生病,不在状态”敷衍过去。
该怎么向小白解释ada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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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对余勒来说,同样不轻松。
经历了巨大的痛楚之后,进入相对平静(麻木)的阶段。耳边闹哄哄的声音终于可以分辨一二。
一个声音说:“肯定有第三方的人。”
另一个声音说:“是丁家的人吗?”
前一个声音说:“丁家的人舍得他中弹?”
余勒想,这句话里的“他”铁定是指他了。他惨笑一下。
他睁开眼。这下笑得更惨了。他眼前一片漆黑!
余勒下意识地伸手,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关在漆黑的屋子里。
“醒了!醒来!”第二个声音惊喜地叫。
一只温暖、粗糙的大手抓住了余勒伸在空中的手。
“师傅?”余勒迟疑地叫了一声。
“哎!余勒!太好了!你醒了!”
余勒的脸上,表情僵得不能再僵。
“怎么了?”黑暗中,另一个陌生的声音问。
“我……”余勒茫然地转过头,那里似乎是声源,“我听不出你们的声音了,而且,也看不到你们。”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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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成天安顿好糖糖之后,第一时间跑回了家。
可是他还是迟了一步。警车先他一步到达带走了他的父亲。
母亲隐忍地站在廊下,看着父亲被人“请走”。丁成天简直无法相信发生在他眼前的那一幕。他在脑海中不由画上一个问好,父亲常年备下很多种脱身的方法,可为什么事到临头反而束手就擒?
乱糟糟过了一个白天,到了深夜时分,家里终于清静下来。
接受调查期间,其实不必刑拘的。但是丁妈妈却执意要求警方把丁父带走。夜深人静,母子相对无言地坐着。这一刻是不需要语言的,他们内心都明白把最爱的人送进警局的感受。但那也是他们唯一能为爱人做的事情。
“妈妈吃点东西吧,张阿姨做了宵夜。”
“不了,天天你去睡吧。”
“我再陪您坐会儿吧。”
丁妈妈没有吃东西,丁成天也没有去睡。两个人并排靠坐在沙发上,手拉着手,丁妈妈温柔地注视着儿子的脸:“天,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不生在丁家就好了?”
“妈妈在说什么呀!如果不生在丁家,就遇不到像你这么温柔的妈妈,就遇不到像爸爸那样威猛的爸爸;更也不可能遇到糖糖。生命里要是缺失这么多对我来说重要的东西,我要平平安安又有什么意思?”
丁妈妈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妈妈心中一直内疚,总是想,要是当初把你们两个都送出去就好了。今天听你这么说,我宽慰多了。”
正说着话,门外忽然响起躁动声。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谁来?
不久,门外的人就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林普名。
林普名抬脚进小客厅,意外地看到丁成天也在,脚下不由一顿。但也仅只一两秒的迟疑。这大公子还太嫩,羽翼未丰,不足以震慑他。
丁成天与林普名彼此对望一眼,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等了一会儿,林普名不耐烦了,丢了个眼色,手下立刻会意。
“大公子,我有一件事想跟你求教,能到一边去说吗?”林普名手下有个人站了出来。
丁成天斜睨他一眼。这个人他认识,是护卫枫岚山别墅的保镖队长。
“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队长还没有说话,忽然听林普名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不再理睬丁成天,而是径直走向丁妈妈:“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我吩咐张嫂做点点心。你怎么也不肯吃?”
语气平和,亲昵中带着难以言说的上位者的颐指气使,跟印象中沉默寡言、甚至低眉顺眼的林叔完全不一样!
丁成天只顾着吃惊。
丁妈妈听闻林普名这样问,端起面孔,脸色看上去又冷又硬:“你捅的乱子还不够大吗?不要假惺惺的套近乎。”
“我也是迫不得已。”
“无耻!世豪他事事以你为重,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毁掉工厂对你有什么好处?逼死世豪又对你有什么好处?”
丁成天好像才从震惊中醒过来。他渐渐红了眼。
“好处显而易见。”林普名慵懒地说,“第一个就是……”充满欲望的眼神,毫无忌惮地看着眼前风韵犹存的徐娘。
“休想!”丁妈妈克制的声音隐隐发抖。
“混蛋!”丁成天嗷一声就扑向了林普名。
毫无意外地被队长拦下了。丁成天又踢又挠,一个熊腰虎背的队长几乎拦不下他。哗啦上来了三四个人,牢牢把他摁在座位上,空留两条腿,愤恨地胡乱乱踢着。
“呜呜。”他无助至极,情不自禁哭出声来。
“放开天天!”丁妈妈欲回头扒开众人,林普名一把拦住她。
看着臂弯中的娇美娘,林普名不由轻浮起来:“你要我放开他?没问题。你进去陪我一会。”林普名用眼光指了指身后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