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斟酌着该怎么答她,开口却先反问了句,“难道你不在乎给你多少买断费吗?”
凌初撇了撇唇,一派天真烂漫,“我要追求的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就好比,你吃一碗酸辣粉才多少钱,但是那种又酸又辣的味蕾是再多的钱都买不来的。”
“那如果我告诉你,选演员这种事,有时连我都没有发言权,还要看导演看投资方的整体意见呢?”他笑的很舒服,没有直接评价她这种过于不实际的想法。
她果然缩了缩肩膀,小脑袋歪了一下,“其实我没有想干涉选演员,只是不想与我的原著太过偏差。”
“放心好了,相信导演的眼光会比你好,”顿了一下,有些无奈的笑道,“这样,一般的男女主演都会有几个备选方案,可以听听你的意见。”
凌初眼睛一亮,不吝赞美道,“彦少,你真是好人。”
他勾了勾唇,彦少?
这个称呼虽然有点公事化,但从没有人这样叫过他,听起来还瞒亲切的……顾少彦洗了澡,躺在床上傻笑,这个女孩简直就是个活宝。
他没有别的想法,纯粹是觉得她的小说写的很好,而且这样单纯美好的心思,他只想为她注入一缕清阳……
作者有话要说:
顾少彦奸笑:捧红你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哦。
凌初一派天真:什么代价。
顾少彦:上床生娃。
姑娘们猜猜谁先提出上床的?
先让顾少彦心痒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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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预收文:《幸福爱晴天》
兰汀:当我抬起头看见你的眼睛时,周围的人事物都变成了过客。
姚正阳:如果我用十年的时间都不能忘记你,是不是说明我就要拥有你。
你是我的毒。药,也是唯一的解药,亲一下百病全消。
“兰汀,我可以吻你吗?”
还是老规矩,先收藏,不会弃更。
第4章 第 4 章
第二天,他终于光明正大的等在车里,之前他电话通知过蓝珍,以后没有什么出席的活动,她都可以不必来送他。
蓝珍老谋深算的眼睛只眯了一下,便毫不留情的戳穿道,“等凌初吧。”
他抿了下唇,不置可否的去拨弄手机。他现在的心思就像这冬日里的枯桠,明显的纵横交错,乱七八糟。于感情,他想他是怕了。
有时男人脆弱起来,比女人还要可怕。远远的观望才是最好的状态,就像此时——
凌初下来时,他按了两下喇叭。
她朝他摆了摆手,微笑着走了过来,“彦少早呀——”
这个小女孩似乎叫上了瘾,他挑了下眉稍,大方的承认,“我在这里等你。”
“有事吗?”
“带你去见一位编剧,你的小说没法拍成电视剧,总要先改编成剧本,你是自己改,还是让别人来改?”他按下了车门,示意她上车。
凌初对这个话题来电,二话不说,钻进了车里,好习惯的扣上了安全带,“当然是我自己改。”
“所以,你会改编剧本吗?”他面带笑意的问。
“不会。”
凌初诚实的笑笑,能有机会认识编剧,是她莫大的荣幸。
顾少彦不知道谦虚会不会使人快乐,但谦虚会让人受益良多,就像此刻坐在他身边的这个小女孩,恐怕早就望眼欲穿了——
她来实习的目的,一早就告诉他了,很坦白,就是想当一名编剧,以至他看完那部小说,可以说是马上就决定要投拍,但他却不徐不急,暗中观察了她很多。
身边的女子虽然天真,涉世不深,但总是信心满满,每天像打了鸡血一样,充满活力。没有因为安排给她的工作与编剧无关而报怨,亦或是打发时间、纯粹的应付。
她很敬业,从那几位年轻的IT精英嘴里就能听到,她甚至比小雅还要细心稳妥。这样的一个女子,不仅让他惊讶,更让他有一种类似感动的情愫。
比起当初每天偷窥的猎艳心理,这种感动才是最令人致命的诱惑。
***
沈玉文算不上是这个圈里多么出名的编剧,但却是艺影御用的编剧。她的文笔很细腻,而且专业功底扎实,写好的剧本几乎一次就能过,不用反复修改。
她已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亦是沉稳和蔼的中年女子。
凌初本来还有些顾虑,如果是男子的话,她会有些小尴尬。不过眼前的沈玉文却让她如沐春风般,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她头发整齐的盘在脑后,眉目清明,举止雅然,倒像是个作家的样子,即使兼职在家创作,依然没有家庭主妇那种小模小样的客气。
她大方道,“少彦前两天已经把小说发给我看过了……文笔真是不错,听说你是专业出身?”
“没有,我是学古汉语文学的,并不是应用语言学。”她小心谨慎的解释,在专业面前,她向来谦虚。
沈玉文微微一愣,倒是笑道,“用词着句果然精准。”又问了一旁的顾少彦,“打算什么时候开拍?演员都选定了吗?”
顾少彦回答的也默契,“导演剧组还是张导他们吧,合作了多次,也熟了。男女主角选定了几个,后面我们再斟酌一下。”他喝了口茶,也随意笑道,“剧本不赶,因为前期还要拉投资,我相信你的水平……凌初是晚辈,小说写的好,并不代表剧本创作的好,你多费心。”
沈玉文笑睨了他一眼,“你别吹棒我。”
凌初马上接了句,“我的确是晚辈,自当虚心受教。”
沈玉文哈哈一笑,“现在的年轻人像你这么漂亮又虚心努力的还真是少见。”说完,偷偷看了眼顾少彦,语气不明,“嗯,少彦有福气了。”
顾少彦抬眸有些嗔怪的味道,可终究也只是笑笑。
凌初本就奉行‘但凭问心无愧,懒理别人言语’的原则,自然对沈玉文的话一笑置之。
回去的路上,交通又是赌塞,五次绿灯都没有过去,若换以往,顾少彦会烦躁起来。但此刻,开着玻璃窗,午后的阳光温温的像团小火焰,车子里也是暖洋洋的气氛,和一个清丽温暖的人儿。
“我真是太满足了,简直就是心想事成。这边想当编剧,本来只是想去你公司实习一下,没想到这么快愿望就实现了。”她兴奋的伸了伸手臂。
吃水不忘挖井人,立刻堆起一个甜美无俦的笑脸,“彦少,谢谢给我机会。”
他笑得宠溺,“别高兴的太早,这只是一个开始,拍戏并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
因为顾少彦的这句话,凌初回到家里就开始奋斗起来——她一向是个乖宝宝,早睡早起,不过今天却说什么都睡不着,只好起来把沈玉文给她的范本又看了一遍,她要在年前把剧本立项写好,不过似乎有难度。
她一直奉行‘用心做事’的原因,倒与她的花瓶式外貌有些格格不入。
曾经哥哥就说,“我们家小初长这么漂亮,不用靠本事,靠脸吃饭就行。”
她的好脾气难得崩溃,气呼呼的指着哥哥,义正言辞,“我不做花瓶。”
于是开始了她的花盆之旅……
其实整个拍戏过程,她也就是前期的剧本策划,现在又有沈玉文帮着她,其实大可不必紧张。顾少彦说了,剧本创作是一个不算短的工程,所以给了她大半年的时间,包括创作、审核、修改。
时间真的不算短,但问题是她写的是长篇,预计45集,有的她受了,所以补脑口服液买了一堆。好在大学的学分都差不多了,下半学期的课她拣重点上几门就行,到了大四正式实习期,她的剧本刚刚完结,投入拍摄,还可以跟着剧组去体验一把,真是完美。
原先顾少彦说蒋汉是魔鬼的化身,她也只是半信半疑,这次的拍摄因为是艺影主导,所以他的魔鬼就体显出来了。
所有的宣传讨论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他甚至精益求精到连宣传稿的文字部分都不放过。剧组的摄像、造型、武指等都让他折磨的叫苦不迭,光研论会就开了N多次。
导演赵正言不算大牌,倒是有拍摄古戏的经验,和凌初碰过几次剧本的问题,人很NICE,让凌初没有压迫感。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时,才知道他是专业出身,但是没背景没路子,混到了五十多岁,才是个三线导演,还打趣的跟凌初说,“小丫头,我这次能不能出名,就看你了。”
凌初顿感压力大啊!
就这样,在紧张忙碌又轻松愉快中,度过了今年不算特别的春节,她回了趟日本,几天就回来了,哥哥正陪着嫂子待产,没空理她,却送了她一句话,“那个圈子乱的很,你小心点,没事多去看看外公外婆。”
老爸还是爱妻狂魔,带着老妈不知道去了哪个风景优美、四季如画的国家。
她赶回时才知道,顾少彦也回了家,他的家在北方,这几年在梦幻之都闯荡,回家的次数寥寥无几,倒是他爸妈始终没有搬过来。
他回来时给大家带给了当地的土特产,后来听小雅八卦时,说他父母都是农民出身,过不惯城市快节奏的生活,在乡下自由些,也没有记者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