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杨小娥想多了。
直觉细腰被一只有力的双臂给掐住,接着一收,杨小娥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贴在了一个平坦结实的胸膛上。
真的是连抱在一起的动作,都跟上辈子一模一样!
杨小娥抬眼想去看看,这个即将让自个贞洁不保的男人是谁,可惜没抵住那股火一般的焚烧,焚烧了她所有的理智。
于是乎,杨小娥双手双脚不受控制地,一把抱住对方,像一只渴望得到摸摸头的宠物狗,脑袋不停地在他胸前摩擦。
张振国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隐忍着体内那股异样热。
两分钟前,喝过两杯白酒的张振国只觉得伤感了不得了,他坐在窗前,望着室外淅淅沥沥洒下来的雨点,接着视线往上抬,看向杨家妹子和大哥在二楼的新婚屋。
突然张振国觉得很有必要去看一眼,再看一眼,他就返回屋子睡觉,明天一早天不亮就出门,这次去部队得下个年底才归家。
张振国起身,顶着酒精所致的晕沉脑袋上楼,结果刚路过他们新婚屋的窗子,便听到里边传来噗通的响声,待他顺着透明的窗户望进去,杨家妹子不晓得咋了,竟然倒在地上了。
张振国心跳得快蹦出腔外了,军人的利索他疾步跑到门边朝杨家妹子奔去。
张振国暗怪自个粗心,之前就看出杨家妹子不正常,走路都靠搀扶,肯定是生病了,而且是大病。
张振国托着杨家妹子的细腰,本想抱她出去看医生,结果手一触碰到杨家妹子,她便死死地搂住自个雄腰,脑袋往自个胸前摩擦,寻找,好像一头刚生下来渴望母亲乳汁的小奶羊。
杨小娥还真是一头小奶羊,只是她寻找的不是乳汁,而是能救命的轻风之源。
此时杨小娥不光手脚不受控制,大脑也是,她踮起脚尖,炽热干裂的唇在张振国的唇上轻轻一啄。
张振国瞬间浑身紧绷,额上由于隐忍而青筋暴起!
杨家妹子这是啥子病,竟然……
毕竟是军人,意志力和耐力都比普通人强!
“杨……小娥?”张振国近乎奇怪的问了一句。
杨小娥一怔,这是张家小儿的声音?
上辈子跟刘胜利私奔前戏,在新婚屋里跟自个缠绵的是张家小儿?张振国?这是怎么回事??
杨小娥此时意识恢复一些。
正发愣的时候,张振国竟然道:“你贴的我太紧了,我有点难受。”
张振国虽然这样说,但双手却很诚实地抱着杨小娥的细腰,她身上滚烫,他也一样!瞧瞧,汗水一滴一滴的都流下来了。
杨小娥心里想,你松开我啊,你这样搂着我要咋个脱身??
杨小娥焦急,趁着这点意识,她想赶紧去桌上拿到水杯!
“你……你病了吗?好烫……”张振国嗓音暗哑的问,同时腾出一只手去摸杨小娥额头。
杨小娥本就一丢丢意识,突然间被张振国这样一摸,哪里受得了哦,踮起脚尖凑上去又啄,并且咬住他下嘴唇没松口。
“唔……疼……”张振国是真疼,口腔隐约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杨家妹子是属小狗的吗?
这个时候的杨小娥晓得自个在作死,上辈子刘胜利敲窗户打破了紧抱一起的人,这辈子估计没人打破了,这么发展下去死相铁定很难看。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这个婚算我的
“你……你松口……”张振国脸上除了痛,还有那种纠结模样,真的是被杨小娥折磨够惨。
对于一个二十八九的成年男性来说,尤其是十七八就去军营里磨炼,没见过几个女人的男性来说,如今心动的妹子扒拉着贴过来,红唇凑上来,咬着自个的唇不松口,这暗示简直了。
张振国也渐渐明白了,杨家妹子这不是病,而是吃了某种动情的药,他当是自个爹为了大哥洞房不操心打的鬼心思,心中愤愤。
杨家妹子的嘤咛声以及柔软的身躯,还有咬他唇的举动,对于喝了酒精的张振国来说就是一种折磨,所以接近崩溃的张振国双臂使劲一提,杨家妹子的俏脸红唇近在眼帘,再凑近几毫米,两人也肌肤之亲了。
张振国在杨家妹子嘴唇上横冲直撞的时候,脑子里已经有了明确的主意。
杨小娥全程记忆,如同鱼一样不超过三秒,好像去了大床上,好像被铁壁一样的身躯压住,接着是衣裳报销的声音,再往下就是无边无际的疼。
夜幕降临,瞅着床上妹子的俏脸已经不滚烫了,只有细眉由于痛楚而微微皱着,张振国一颗担忧的心才彻底松下来。
给妹子捏了捏被角,确定她不会挨冻,张振国才放心起身,捡起地板上自个凌乱的衣裳穿,随后出门,掩门结实,长腿下楼。
宾客都得差不多了,只有几个喝多了等着家人来抬的酒鬼。
张红军脸红得跟公关一样,大儿被灌酒了这会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他摇摇晃晃地走上去喊,“振江啊,快起来,洞房了,振江啊……”
连着喊了几声都没反应,张红军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心里计划的洞房花烛夜,只能明天再实施了。
也好,明天小儿走了,实施起来更安心。
想到楼上还有个儿媳妇饿着等一天了,张红军晃悠悠的朝楼梯口走,与下楼的小儿面对面碰着。
“你一下午时间,干……干啥去了?”张红军打着酒嗝问。
张振国俊脸微沉,“爹,你又喝醉了?”
张红军呵呵的笑,“我没醉,倒是你大哥,两杯下去就醉了。”
张振国顺着爹背后望去,果然大哥趴在桌上,醉的不醒人事。
“都怨他老叔,说什么,结婚了,要学会喝醉,会喝酒的男人才能制服婆娘,呵呵,啥子破道理,我当年娶你妈时才十六岁,滴酒未沾,还不是把你妈制服得服服帖帖。”张红军骄傲地说。
酒席散后,村里人都主动帮忙收拾碗筷,张家是万元户,就更巴结了,所以这会院子里倒是干净得很。
见爹摸着楼梯要上楼,张振国问,“爹,你做什么去?”
“你嫂子……待房里一下午,肯定饿了,我喊她下楼吃点东西。”张红军打着酒嗝说。
张振国看了楼上一眼,说道:“爹,你喝多了,就别上楼了,危险,等会我给她送去。”
张红军笑着点头,“行,都行。”
此时,张家院门有人进来,老远的对着张红军吆喝,“张叔,我把我爹扶回家了。”
“扶吧,扶吧。”张红军挥手应着。
那家人刚走,又来了两家人,打过招呼后搀扶自家喝醉的人归家歇了。
张振国也去搀扶大哥,把他送去之前房间。
“送他上楼了嘛,楼上是他新婚屋。”张红军跟在后头说。
张振国没依,把大哥扶进屋,端一盆热水替他洗脚,再端一杯水给大哥喝,伺候他睡了才出来。
张红军扶着门框看着,眸底满是欣慰,“好,很好,振国啊,你越来越有爹的样子了,你大哥有你这么照着,爹就算明天走了,也安心。”
“爹,你会长命百岁。”张振国说。
张红军呵呵的点头,“是,你爹我,会长命百岁,我还要抱你兄弟二人的娃娃呢。”
张振国去搀扶着自个爹,“爹,外头冷,我扶你回屋歇着。”
“好,好。”张红军乖乖地应着。
把爹搀扶到床上坐着,张振国去端来一盆热水,拿热毛巾沾沾,给爹擦脸,完了洗脚,细心按摩。
“振国啊,明儿就回归部队了吧?”
“嗯。”
“票都买好了?”
“让战友提早买了。”
“是不是要做火车?”
“爹,要坐的。”
“呵呵,爹就记得坐火车。爹啊,还记得那年送你去当兵时,那会你才十八岁多一点点,按照现在社会的称呼,你才刚成年。那年,家里吃饭有困难,钱紧张,你上高三呢,学习好着呢,爹听信老崔的话,说部队每个月能挣二十多块工资,就把你从学校拉回来,以死相逼让你去当兵。呵呵……振国啊,你还怪爹不?”
“爹,我没怪你。”
“张国啊,你现在是啥身份了?”
“爹,是营长。”
“……”
两父子一问一答。
洗完了,张振国端水出去倒。
张红军双手放在脑后,身子向枕头靠,后脑压着手,心里装着的那些话,在想要咋个跟儿子说。
同样心里装着话的,还有张振国。
把盆搁在门边上,去把院里门插上,大狼狗绳子解开让它自由寻骨头啃,张振国回到爹那屋,目光微闪,“爹,我有话要对你说。”
张红军看向小儿,应了声,“正好,爹也有话对你说。”
张振国默了默。
张红军问,“你先还是爹先?”
张振国道:“爹,你先吧。”
张红军还没想好咋个说,于是推辞,“你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