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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要拜师学艺,练武防身
“快别说这些了,先把她伤口处理好。”裴褚提醒了句,又皱眉道,“锦兮想离开,也得看姚家的人是不是放手。别忘了他们可是锦兮法律上的监护人,是她的父母,他们不答应放手,锦兮就算离家出走,也会被他们找回去。”
李笑丹愤怒地道:“就是!他们现在完全把锦兮当佣人使唤,怎么可能放锦兮走!太不是人了!”
裴褚安慰了几句,出于避嫌,转身离开小房间,留着两个女孩子帮程锦兮处理伤口。
翌日,程锦兮很早醒来。
睁开眼,看着不算陌生的小房间,她紧绷的神经终于舒展,又放松下来平躺着。
还好,这暗无天日的生活,她还有几个值得依靠的好友。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比她年长几岁的裴褚、丹丹跟冯静茹,他们一直把她当小妹呵护着。
只是……
程锦兮木愣愣地盯着低矮的天花板,脑海里想到一些事。
凭着前一世的记忆,她知道静茹姐后来之所以过上了“好日子”,是因为插足别人的婚姻,做一个大老板的情人——算算时间,静茹姐现在十八九了,也就是这前后的事情。
不行!既然生命重来,她一定不能让好姐妹再走上这条路!她一定要早早提醒!
还有裴褚跟丹丹,他们一个……
“锦兮,你醒了?!”思维还没理顺,小房间的门板突然被推开,李笑丹走进来惊喜地喊。
程锦兮笑了笑,撑着想坐起身,李笑丹立刻上前来帮忙,“感觉怎么样?你这次受伤好严重,你为什么不报警啊?就算不能把那禽兽不如的夫妻俩抓起来,好歹警察上门也能让他们忌惮一下!”
程锦兮望着好友,摇了摇头说:“这次不是他们打得……”
“啊?那……”
“是姚嘉信请了学校外面的小混混,拦在我回家的路上……”程锦兮坐端正了,慢慢活动了下胀痛的肩背,苦笑了下,“要不是遇到了一个学长出手相救,恐怕我连撑着来找你们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笑丹听完,越发气愤,“说到底还不是姚家的人!这天底下难道就没人能有办法把你从那个家庭解救出来?太气人了!”
房间门又被人敲响,裴褚礼貌地站在门边,温和地提醒:“早饭做好了,先吃饭吧。”
“嗯。”李笑丹搀扶着程锦兮站起身,“小心一点!”说罢圆圆的脸蛋又露出愁容,“你昨晚那情况,其实应该送去医院的,可是我们身上都没多少钱……锦兮,让你受委屈了啊。”
程锦兮摇摇头,走出小房间在一个简易小桌前坐下,看向两位朋友:“丹丹,你这是什么话啊,是我麻烦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在我走投无路时收留我,我恐怕早就死几回了。”
“说什么呢!我们几个你最小,爱护你是应该的嘛!”
“静茹姐呢?”三人坐定,没看到冯静茹,程锦兮好奇地问,“她不过来吃早餐?”
裴褚解释说:“她一早来了,说今天有事赶时间,先走了。”
“噢……她没说什么事吗?”
裴褚道:“我们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们会照顾好自己,倒是你,想过以后到底怎么办吗?一直在这个家里呆下去?万一哪天那家人兽性大发……”
程锦兮在姚家所遭受的一切待遇他们三个都知道,也曾一同出谋划策想办法,可那个年代,舆论和媒体都远不如新世纪先进,人们的思想境界也处于麻木不仁的境地,她这种情况在很多家庭都存在,且人们坚信养孩子不打不成材,她能去哪里说理诉苦?
几人沉默了几秒,程锦兮吞下一口粥缓缓却坚定地说:“你们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想好了,我要拜师学艺,练武防身,以后,我不会再傻乎乎任由姚家人欺负我了——我要自卫!还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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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裴褚跟李笑丹都瞪着眼惊讶地看着她,手里捏着的馒头都忘记送进嘴里。
“拜师学艺?拜谁?”裴褚好奇。
“是啊!你一个女孩子……”
程锦兮眨眨眼,眸中写满坚定的信念,“我去拜铁教头。”
“铁教头?”裴褚更是吃惊,“那个老头都说他是疯子!你去找他,那比跟姚家人一起生活还要危险!”
“不会的。”程锦兮脸色放松,对他们释然一笑,“铁教头身手很好啊,可能习武之人都有点怪癖吧,他也就是为人严肃一些,长得……有点恐怖,但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玄乎吧。”
“锦兮,你……”
“裴大哥,丹丹,我想好了,我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不被人欺负。”
“话是没错!可是铁教头……好,就算他没有那么危险,可是你怎么说服他收你为徒,教你功夫呢?”
程锦兮想了想,静默片刻,“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只要我认定了,总会有办法的。”
裴褚还想要劝劝她,但见李笑丹对她微微摇了摇头,他欲言又止,打消了念头。
既然她这么执拗,那就让她去做好了,等碰壁之后,她自然就退缩放弃了。
吃完早餐,程锦兮还是去学校了。班主任对她关爱有加,听说她昨晚回去的路上遭遇抢劫,差点命都没了,当然对她迟到一事不予追究,还带着她去校医那儿拿了些跌打损伤的药膏。
程锦兮心里琢磨着,今天周五,明后两天周末放假,她就得去找找铁教头了。
两天一夜没回家,晚上九点多程锦兮进屋时,胡肖红跟姚邦明都坐在客厅看电视,姚嘉信跟她差不多前后脚进门,见她回来了,冷笑一声道:“昨晚算你命大!”
程锦兮冷冷地站在门口,不甘示弱地回了句:“都说了我是女鬼转世,哪那么容易死。”
丢下这话,程锦兮掉头又离开正房,去了自己那间简陋的厢房。
“爸,妈!”姚嘉信等程锦兮离开之后,进屋在他们身旁坐下,气愤地道,“你们怎么不教训她啊?以前她还能当丫鬟使唤,自从水里起来后,性情大变,也不肯做饭做家务了,还留着她干什么?!”
胡肖红眼眸一白,“你以为我愿意!是你死鬼老爸不同意赶她走!”
姚嘉信看向满面红光浑身酒气的父亲,不解:“爸,为什么不赶她走?”
姚邦明瞪了儿子一眼,横声横气地说:“大人的事你操什么心!你怕她就离她远点!”
“爸!”
胡肖红脸色难看,双手在胸前抱着,冷笑着讥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你们父子俩一个德行,跟流氓似的!你就是不想那丫头出去便宜别人是吧?可是她现在这德行,你们也得有能耐制服得了她!不然,怕是你们一根手指头都摸不到!”
姚邦明被妻子说中内心,心虚而难堪,火大地骂回去:“你个贱娘们儿胡说什么!当初是你非要领养的,现在又是你说要赶出去!你不怕街坊邻居指教你!”
“我怕什么?我愿意养就养!不愿意养就赶走!谁家愿意养一个吃白食的!你不就是喜欢那丫头长得水灵么?天天晚上还逼她给你打洗脚水,搓脚!你是不是还想让她帮你洗澡啊?是不是还打算休了我娶小老婆啊!”
姚邦明暴跳如雷,“胡肖红你个臭嘴能不能闭上!”
“我怎么臭嘴?!你做得还不许我说了?”
夫妻俩脸红脖子粗,从对骂渐渐升级,你推我攘,眼看着要动拳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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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神秘的铁老头儿
厢房里,程锦兮洗漱之后在吱呀摇晃的小床上躺下,依稀听到姚邦明夫妇俩的争吵。
大院里住了三户人家,另两户早已经对他们之间的战役习以为常了,从前还会劝一劝,和气生财,现在大家都当做没发生一样,压根不管。
程锦兮躺下,脑海里又回忆起前世的一些经历。
她上学一直成绩优异,原本是可以考上大学的,可是胡肖红说养大她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供她读大学,于是还没到高考就把她拉回来跟着一起出早摊,卖早点,下午和晚上又在路边摆摊卖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后来,拆迁消息下来,这条街上每家每户都分了不少钱,至少在当时看来那些补偿款已经是很多很多了,而且还在另外的地方盖了漂亮小区,于是所有人举家搬迁。
从那以后,姚家也算有钱了,姚邦明不再出去做工挣钱,整天喝酒打牌,胡肖红也只是早上摆摊挣点钱,下午和晚上也是同人打麻将。
家里,里里外外的事务全都落到她一个人身上,她是个十足的丫鬟,伺候着养父母一家人。做好饭不能上桌吃饭,只能躲厨房里吃点,吃完饭还要收拾,每天要给他们烧洗澡洗脚水,甚至还得蹲在姚邦明面前帮他洗脚……
“往事”回想,不禁潸然泪下,程锦兮回忆着上一世的苦楚,越发坚定了这一世要自强自立努力拼搏的劲头!
第二天一早,程锦兮起来便出门了。
城东铁教头是崇城传奇一般的存在。有人说他功夫了得,有人说他是恶魔转世,还有人说他是好人,嫉恶如仇,见义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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