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我是太宠你了,都忘记除了宠还需要管教。”男人眼神淡淡地自她身上掠过,上前,高大的身影覆了上去。
许愿连退到墙角,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不小心摔着了。
她不想输得太惨,连忙挣扎着站起来,见他还居高临下地看着,更是恼火得不行,“你管教我什么啊,不就睡了我几次吗?”
他失笑,抬手握着她的腕,四目相对,怎么没想到她的秉性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许愿的手腕被他握得疼了,忍不住叫起来,仍不见他有松手的意思,皱眉,“你放开我。”
“不放,你能怎样?”
“滚。”
呵,她竟然对他用了滚字?
关靖北本来只是失望和对她推卸责任的失落,现在完全被那一个字惹怒了。
许愿察觉到他更大的力道,迫不得已,她低头咬上了他的虎口处,下狠了力道,察觉到手松开后,她大口喘着气,不做任何停留,跑出了门。
旁边的佣人吓坏了,连忙去找医药箱。
关靖北挥手示意不用,她能咬出的只是小伤,真正的伤口在心。
关琯担忧地过来,看了看他手上流的血,叹了口气,“事情怎么就成这样的呢?”
关靖北用纸巾擦拭完虎口处的血,神色凝着。
“你不去追她吗?”关琯问道,毕竟他始终还是疼爱许愿的,而且女跑男主不是偶像剧里的一贯情节吗。
“不去。”男人淡淡地答,“许愿不仅不承担错误还试图把责任推到别人的头上,晾她一阵子。”
关琯怔住,以为他是因为孩子的事而怪罪,没想到不是。
半开玩笑,半是认真,“我以为你更伤心于那个本身没有存在过的孩子。”
关靖北顿了顿,扔掉纸巾,好半晌,才慢慢地道:“她本就不想要孩子,不生的话也随她,只不过她把假孕的事推到别人头上,这是品行的问题。”
别的事他可以不追究,但关于这个连小孩子都懂得的道理,他不能再放任下去。
关琯失笑,她在乎的是孩子,这个男人在乎的却不是。
过了约十来分钟,仍然不见许愿回来,话虽然没说,但男人表面上已经隐隐出现担心。
佣人这时过来,问关靖北是否出去找人。
“许小姐刚才还蹲在花园里,我再去看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大门是敞着的,估计已经离开家……”佣人如实说道。
关靖北摁了摁眉心,感觉真是有些棘手,这女人还真是会给他添麻烦。
“去找找吧。”关琯说。
关靖北没有应,但行动上已经顺从了,叫了几个人出去一起找。
外面天寒地冻,还下着雨,她身上穿了薄薄的家居服,还趿着棉拖鞋,本应该跑不了多远,找遍了附近却都没有发现影子。
男人隐约开始担心起来,让人去调附近的监控,看看她到底去哪儿了。
监控因为下雨天受到了影响,尽管可以看到在雨中奔波的身影,但具体是不是她还未定,而且,到了分叉口后就没有了。
“还是多喊些人找吧,下雨天的,她身上也没带钱,也不知道躲到哪个旮旯地了。”关琯也表示很担忧的样子。
男人眼底掠过凛冽寒芒闪闪的冷光,“她走不了多远。”
可以果断地认为,许愿目前在云城没什么靠谱的朋友,钟意在监狱,不可能帮到她。
对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女人,根本会走远。
但许愿未必普通,她以前被囚禁在澳洲,逃出来后不仅身无分文,连语言都是障碍,这样的条件她都能顺利地逃脱,更何况在云城。
人失踪后四十八小时后才能立案,关靖北托关系让警局帮他找人,几个小时未果后,他耐不住心,打电话给明书寒。
“喂。”那边嗓音懒懒散散传来。
“借你的人用用。”
“怎么,许古安出现了?现在围剿他?”
“不是。”男人抿着唇,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外面的雨还在下着,灰蒙蒙毫无生气,“她离家出走了。”
电话那头顿了三秒,继而是浓浓的讽刺和嘲笑,“我以前就说什么来着,你他妈把她当女儿宠,迟早有天要骑在你头上。”
“骑在我头上算什么,我又不是没骑过她。”
“……”
明书寒就差对着话筒破口大骂了,整一条精虫,天天脑袋里都想些什么。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传个不停,明书寒还算有点人性,把自己的势力借出去了点。
虽然现在他是正规商人,但之前钟家破灭后他也有接手,即便不能收回百分之百的势力,对多少还是有点道上的人。
“我觉着,你大可以借这个机会,逼许古安现身。”明书寒淡漠的口吻多了几分玩世不恭的成分。
“不可能。”
“一点都不考虑吗,这是个好机会,只要她有任何的危险,许古安的嗅觉比你还灵敏地察觉,甚至以更快的速度赶上拯救。”
“妄想。”
“靖北,你也是以大局为重的人了,明知道许愿不会出差池,有你在,有许古安在,她会毫发无损。”
“你百分百肯定吗?”
明书寒沉默了,他虽然没有百分之百,但百分之九十是有的,但剩下的百分之十九十九十关靖北不愿利用许愿的理由。
也许让她处于百分之一的危险境界,他都不会同意。
一整个晚上,云城格外的热闹,不停歇的找人。
凌晨三四点左右,关琯起身喝水,经过主卧时发现灯还亮着,敲门进去,男人倚靠在沙发上,闭目,像是安眠。
她摇了摇头,低叹一声,找来一条薄毯子给他盖上。
那双微闭着的眼睛适时睁开,关靖北嗓音略哑地问:“你怎么还没睡?”
“我睡得很好呢。”关琯没好气,“明明是你,根本就没有睡着,是不是还担心她?”
“没有。”
还说没有,口是心非。
关琯对这个弟弟实在无可奈何。
“许愿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心里没数,云城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地方,不会出什么意外。”关琯安慰着。
男人一动不动靠在沙发上,伸出手端起茶壶倒了两杯水。
关琯一时也没了困意,索性同他一起坐下,顺带喝水解解渴。
“她很聪明,喜欢做表面功夫,想离家出走引起重视的话,不会离开这么久。”男人修长的手指紧握着杯子,灯光剪出的轮廓阴冷。
他对许愿了解至深,她离家出走纯属赌气,不是动真格的,消失几个小时后自然会被他的人找到,赌气也是恰到好处,不过分,不令人担心。
但那是以前,现在云城多一个在暗处的敌人许古安,鬼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冒出来把她带走。
“她说那话也在理。”关琯神色黯然,“也是我太在意,认为她可能是怀孕,才给她压力的。”
“不怪你,二姐。”
关琯勉强一笑,因为刚睡大脑可能跟不上节奏,自责过后又是抚慰的话,“算了,你别太担心,她以前在异国他乡无依无靠的,不照样活过来了吗?”
第222章
而后便是良久的沉寂和猛然反应过来的慌措,甚至清晰的看见灯光下的男人脸色暗沉了好几度,几乎一下子凝结成冰。
偏头,抬眸,一瞬不瞬地望着想开口解释却无从说起的女人,关靖北一字一句沙哑得厉害:“你怎么知道,她以前无依无靠?”
关琯别开脸望着自己腕上精致的镯,压抑而克制,“我猜的……她之前不是离开过云城吗,不是无依无靠的吗?”
“她是离开过云城……但我都不知道她身处异国他乡。”
“不懂吗,她……不是去过韩国整容?”
说到这个,关琯的心平静下来,顺着话柄继续道:“独身在韩国,不是无依无靠的又是什么?”
关靖北眯着眸,似乎能从对方平静的脸上捕捉到异样,也并不信突然冒出来的理由。
“二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他淡淡问道,随手拨弄茶杯。
“知道什么?”
“知道……许愿在澳洲的事,比我先知道。”男人语调一转,“甚至,一直都了解彻底。”
“怎么会。”关琯扯了抹笑,手指碰了碰凉掉的杯子,站起来,“我有点困,先回去睡了。”
而后,也忘记说晚安,她刻意让自己仓促的脚步变得平缓自然,慢慢地走出房门后,发现后脊梁湿了一片。
身后,男人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直到门被关上。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接开看,是成文打来的。
他划开免提,听到成文小心翼翼略显紧张地问:“三少,你知不知道许小姐有哪些朋友……”
“怎么?”
“我们已经尽力找了很久,几乎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过了,没发现一丝踪迹,所以最大的可能便是她住在朋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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