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会好的~只是不想忘记今天所经历的一幕,所以把它写在这里
生命太过宝贵,又太过脆弱,这是我今天感悟到的一点
明天后天都会持续日更~请姑娘们继续关注!
虽然这篇文会有很多令人感到沉重甚至不适的地方
但Toru会努力传达我之所以要写下这个故事的理由和心情
嗯,就是这样~那么明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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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最痛苦的泪水从坟墓里流出,为了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和还没有做过的事。
——Harriet Beecher Stow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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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同一种人才说同一种语言。
怜花,我和你是同一种人,莲二也和我们是同一种人。所以我们才会成立死亡诗社,所以我们才永远是这个诗社唯一仅有的三人。
你总把真田视作我们的敌人,也许你到现在都还固执地认为,真田是那种绝不可能听懂我们语言的人吧。
是的,他听不懂,尽管他尝试过想要听懂,但他还是失败了。
我常常游移在我们过去经常呆的地方,放学后的体育馆,安静的中庭,昏暗的放映室,还有我们总喜欢在墙壁上乱涂乱画的女生厕所。
在你离开后,真田依然不改本色,或者可以说是更变本加厉地训斥着学校里每一个他看不惯的人。
很多人都说这是因为你不在了,真田少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没有人能和他24小时随时随地一碰面就吵架了,所以他只能把这股怒火全发泄到其他人的身上。
得知你去世的消息,是在你离开日本的仅仅四个月后。
那是一年一度的运动会前夕,因为你去世的消息突然传来,学校临时决定把运动会改为了追悼会。
怜花,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你都是个很厉害的人,因为你是立海有史以来第一个自主创立社团的人,也是第一个把运动会变成了追悼会的人。
在追悼会上,校长先生麻木地念着写给你的追悼词,我知道他努力想表现出一种悲痛,但他没能做到。没有人哭,没有人笑,大家只是和校长先生一样空洞而无奈地等待着追悼会的结束。
那天只有一个人哭了,那个人就是大嘴女。从校长打开麦克风的那一刻起她就在哭,一直到校长念完,全场低头静默一分钟的时候,她还在哭。
我没有哭。
我只是一直盯着那张放在追悼会上的黑白遗像,觉得无论怎么看,遗像上的人都不是你。
你死了,死亡诗社成了名符其实的死亡诗社。我知道我应该留下来和莲二一起继承你的遗志,继续把这个诗社办下去,继续让它发扬光大,让它被更多的人记住,可我没有这么做。
我离开了诗社,留下了莲二一个人。
那是我所能记起来的最灰暗沉闷的一段时期,我很少再跟人说话,我的成绩一路下滑,我总喜欢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躲进厕所隔间里,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思考一些事情。
你会问我在思考些什么吗?其实我只是看着墙上和门上的那些涂鸦发呆而已。那是我和你中二病发作最严重的时期留下来的光荣战绩,女厕所的每一扇门和墙壁几乎都被我们涂上了诗句。
还记得你那时笑着对我说,连上厕所都这么有文艺情怀,我们真不愧是玩诗社的人。
在我们的行径被一些女生发现,打小报告打到真田那里去之后,你一不做二不休地买了一种非常难擦掉的笔,编了几首讽刺真田的酸溜溜的歪诗写在了女厕所的大门外面。
真田提着小水桶和抹布去擦了好几次都没擦掉,有两回他在女厕所门外撞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女生,女生们一见到他就“哇!”地一声惊叫跑开了,这件事实在让真田很伤脑筋,最后他终于还是放弃去擦你的那些涂鸦了。
怜花,你不在了,但你的痕迹却留在这个学校里的每一个地方。
有一天放学后,我正好经过空无一人的走廊,忽然发现在拐角处的女厕所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真田。
我差点以为他又要来对付你那些涂鸦了,可定睛一看,他的手里既没有水桶也没有抹布。他只是像根木头似的站在那里,盯着那扇被你画满涂鸦的门发了好久的呆。
那是你的死讯传来后的第二周。
真田不再逮着谁都大吼一通了,他突然悄无声息地安静了下来,即使是有个人把头发染成粉红色再穿一身动感超人装跑到他面前去,他好像也不会做出什么激动的反应了。
风纪委员的职责在那个时候一定程度上都交由了柳生来实行,而真田则是缩了起来,没错……缩进了他自己的壳中。
这是理应让所有人都感到惊奇的事,真田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真田了,他不发脾气,不吼人,不再气势汹汹地到处巡回检查了。他默默地上课,默默地下课,默默地去网球部参加训练,除此以外的事他就再也没插手管过。
精市病了,你去世了,如果大家一定要谈起到底是什么改变了真田,我想多数人都会认为是前者。
……可我知道不是。
真田不是一个坏人,他与我们敌对不是因为我们站在善意面,而他站在恶意面。他只是无法听懂我们的语言,而相对的,我们也无法听懂他的语言。
真田总是板着脸从不笑,一副谁都欠了他八百万的样子,可我觉得那并不意味着他的心就像他的外表那样刚硬冷漠。他会生气,会烦恼,会被你的涂鸦弄得束手无策,这证明了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有感情,有冲动,有偏见……那都不是他的缺点。
直到你死后,他的表情里才少了一种真正可以称之为人情味的东西。
怜花,我仍旧不能相信你已经死了。
或许这就是我能明白真田的原因,他的改变不是出于震惊或悲痛,而是跟我一样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离开了死亡诗社,自私地甩下了莲二一个人。我以为他早晚也会放弃这个独守的空城,可他没有,始终都没有。
他每天都去新闻部的那个角落,把我们的办公桌周围打扫得干干净净,再把根本不需要整理的诗册文件重新排列一遍。对他来说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仪式,一个纪念我们过去,纪念我们青春,纪念你死亡的仪式。
怜花,有很多人爱着你。
我爱着你,大嘴女爱着你,莲二也爱着你。还有一个或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人,一直一直在爱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注1:比彻·斯托夫人(Harriet Beecher Stowe,1811~1896)美国女作家,代表作《汤姆叔叔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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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とは何だろう
悲しむ
苦しむ
涙ばかり
痛くて痛くて
それでも心から愛を望む
愛とは……永遠と不可解な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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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Toru的负能量日语小教室(笑)
读不懂也完全不碍事所以请不要在意~
日更还在持续中,姑娘们明天见!
☆、第三十章
眼泪里有一种神圣的东西,它不是懦弱的标志,而是力量的象征,它传递着无法承受的悲痛以及无法言表的爱。——Washington Irv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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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夏末时分一个沉闷的黄昏,提早来袭的台风把许多人困在了学校。
豆大的雨点激烈地拍打着玻璃窗,狂风呼啸,透过窗户望向外面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如同被暴风席卷的末日般让人惊心。
“糟了,文件柜!”
在我们都盯着窗外思考今天怎么才能回家时,莲二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个箭步冲出了教室。
“莲二!”
我在他身后叫了一声,起先我并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冲出去,直到想起“文件柜”三个字,我才猛然醒悟了过来。
我跟着莲二跑出了教室,一路追在他身后,和他一起奔向了新闻部的编辑室。
新闻部让给死亡诗社的那块地方是整个编辑室里最靠窗户的角落,文件柜整个靠在窗户上,而那扇窗户年久失修,稍微碰一下就一副松动到立马要往下砸的样子。莲二和新闻部的人交涉过几次,希望他们能修理一下那扇危险的窗户,但新闻部的人一拖再拖,久而久之,这件事也被人遗忘得差不多了。
那个文件柜是新闻部用剩下的东西,为了节省开支,死亡诗社的所有办公用品都是新闻部淘汰下来的二手货。文件柜虽然不大,但因为诗社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所以刚好可以装得下。
当我和莲二赶到新闻部的时候,文件柜已经整个倒下砸在了办公桌上。屋子里一片狼藉,风卷着雨水从那扇窗户不断往屋子里面吹,窗户下方的地上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渣。
许多纸张和书籍散落一地,有些文件已经被吹到了很远的地方,还有一些则被风卷得在空中来回翻腾。
眼看雨势越来越大,风劲越来越强,一时间想要堵上那扇窗户是不可能了。莲二正要硬着头皮往屋子里冲,我一把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