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欢快撸狗尽兴后,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插花净化空气。
整个一楼,装修简洁大方,透露出浓浓的时尚感,但却没有铺张奢靡之风。玄关处,被布置成清新淡雅的照片墙,精选挂着她和李浥尘所有有意义的照片,第一次约会,纪念日,逛街摆酷等等。
客厅上空,挂着高挑的水晶灯,是她独爱的黑白色。一侧的活动房内放着一架钢琴,和一把吉他,旁边的书桌摆着笔墨纸砚。
走上楼梯,二楼的主卧室里有一个大飘窗,站在窗前,可欣赏到楼下小花园的美景,白米色的窗帘整齐地绑在两侧,与两米长大床上的浅色床品相映衬,大床正中间还摆着哆啦A梦的玩偶。梳妆台上环绕着彩色小灯,摁下开关,闪闪发亮。桌子上摆放了整整五排各种颜色的大牌口红,一盒盒眼影和面膜被整齐地放在收纳柜里,齐全程度犹如彩妆柜台。
梳妆台下面有一个纸箱子,看起来和整洁地房间完全不搭,宁程曦打开一看,哭笑不得,是整整十瓶未开封的神仙水,那次过年开玩笑的话,他还想得。
主卧室旁边有两间儿童房,一间布置介以粉色为主,公主床头还挂着粉色的幔帐,可爱的立式小黑板和摇椅木马靠在墙边。另一间以白蓝色为主,木制的小汽车上下床靠墙摆放,第一层是写字桌,第二层是带有护栏的床,一边挂着梯子,一边挂着红色滑梯,玩具橱里放满了漫威的手办和乐高的拼图玩具。
参观完,宁程曦在餐厅找了两个花瓶,把买来的鲜花细致地插剪摆在花瓶里,一番搭配后,看着自己的作品,繁简有致,颜色深浅合宜,十分满意,将一个放在客厅,另一个放在二楼的主卧室里。
刚忙活完,李浥尘就打了电话过来。
“宝贝儿,你还在那儿吗?”李浥尘问。
“我刚弄完,现在准备走了。”宁程曦刚预提包向外走,却透过窗户看见,乌云压城,已是瓢泼大雨,“诶呀,下雨了,你这儿有伞吗?”
李浥尘顿了顿:“没有伞,你在那儿等一会儿,我打电话给物业让他送一把给你。”
“好。”
宁程曦坐在沙发上,小柴犬依偎在她的身上,她放空地对着这所大房子发呆。
前几天是听Andy无意之间说起,李浥尘要从公司的别墅中搬出来自己住,但也就以为是换到市区里某个单身公寓,万万没想到他竟换了一个这么大的房子,而且看装修布局,也不像是刚刚完工,看起来,应该至少半年前就已经装修好。
门铃嘟嘟响,小柴犬听见声音,马上从沙发上跳下去,跑到门前,摇晃着尾巴,巴巴地等着宁程曦开门。
应该是物业的人来送雨伞,宁程曦将门打开,抬头望着门口浑身湿漉漉的男子,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回来了。”
李浥尘看她惊呆的表情,得意一笑:“因为想你啊,所以就回来了。怎么,不打算让我进门吗?”
宁程曦回过神反应过来,忙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李浥尘从门前的路边下车,不过10米的距离,却被雨水浇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地方。小柴犬见他进门,一下跳进他的怀中,扭着小脑袋在他的胸前蹦来蹭去。
宁程曦从一楼的卫生间拿来一条浴巾,披在他身上:“先擦一擦,然后去洗个澡,别感冒了。”
李浥尘听话地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珠:“那我先去洗澡,你等我一会儿。”
“恩。”
李浥尘大步流星地走进浴室,脱下脏衣服,打开水龙头,水流快速地冲在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水一同抹,仅用10分钟,就换上一身干净的居家服,从浴室走出来。
宁程曦都被他的速度所震惊,向来以墨迹著称的李浥尘,头一次这么快洗完澡。
李浥尘慢悠悠地走到餐厅,拿了两个杯子,放在客厅茶几上,从提回来的袋子里,拿出了两份打包好的照烧鸡腿饭,还有一壶特意去归一酒馆买来的玫瑰酒。
他将粉红色的玫瑰酒缓缓倒入两个瓷杯中,浅笑道:“怎么样,这个布置是否满意?”
宁程曦接过瓷杯,小抿一口玫瑰酒:“还不错,只不过这是你的房子吗?”
李浥尘皱眉,哭笑不得,她应该看见了玄关处的照片啊,“当然是我的。”
“那你说,是什么时候买下的。”宁程曦和李浥尘盘腿坐在茶几前,宁程曦一把搂过他的脖子,故作严肃地问道。
“去年年底。”
“去年年底?”宁程曦小声嘀咕,掐指算着,去年年底他不是应该在横店拍戏,怎么有时间打理买房子琐事。
宁程曦横起胳膊,架在李浥尘的脖子上:“去年的时候,你还单身,怎么还会设计出楼上的儿童房?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私定终身过……”
李浥尘勾起嘴角,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将她放倒在怀中,低头在她耳垂处厮磨,“我只想和你私定终身。”
微弱的酒气环绕在耳边,荡漾出阵阵暖意,宁程曦的脸蛋红扑扑的,有些滚烫,她欲意起身,却被李浥尘压的死死。
“宝贝儿,这房子的布置你还满意吗?”
“嗯嗯嗯,满意满意。”
李浥尘眸中含情,真诚地对视着她的眼睛:“那做我们的婚房怎么样?”
“好好好。”宁程曦呆愣地点头,只想尽快坐起来,可他却没有要放开的打算,依旧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我有点渴,起来喝点。”宁程曦闪着可怜巴巴的大眼睛,糯糯地指了指茶几上的瓷杯。
李浥尘拿起瓷杯,晃了晃,“我喂你。”
说罢,就将瓷杯里的一饮而尽,含在嘴中,渡给她。
宁程曦先是瞪大眼睛惊恐地拍打着他,后来慢慢妥协,沉溺于这柔情蜜意之中。
柔软的唇互相覆盖,温柔的摩挲,辗转流连,宁程曦的纤臂将李浥尘的脖子牢牢勾住,两根舌头互相缠绕,轻柔地吮吸,异样的酥麻瞬间蔓延到全身上下。
李浥尘将她横抱起来,走上二楼的卧室,凉风顺着窗户吹进,却怎么也不散屋内情欲的味道。
大手轻抚着细腻的后背,即使隔着衣服,宁程曦也能感受到手间的灼热。朦胧中,她的小脸更烧了,薄唇从她滚烫的脸蛋滑向她细腻的耳垂,迟迟不愿离开,最后落到她的颈间轻蹭,缓缓轻啄。
良久,李浥尘控制住躁动的内心,贴在她的耳旁,低声询问:“宝贝儿,可以吗?”
空气骤然安静了三秒,听得见外面雨水的滴答声,宁程曦捧起他的脸颊,在正中心的唇上落下一吻,紧紧相拥。
压抑五年的情愫,终于释放,李浥尘尽力的放慢动作,充满了爱恋与柔情,汗水贴在两个人的身上,弥漫出幸福的味道,久久不能散去。
天边的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了皎洁的月光,只有淅淅沥沥地小雨还在滴答滴答地作响,恰好掩盖住屋内的闺房密语。
一夜旖旎。
翌日一早,宁程曦还在宽敞的臂弯里熟睡,李浥尘看了眼时间,悄悄地抻出胳膊,给她挑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放她安躺在枕头上,盖好被子,瞧她喘着气息微张的小嘴,淡淡一笑。
他下楼,收拾起昨晚还未开封的照烧鸡腿饭,放到微波炉加热,想着做点什么早餐,可新房里没油没米没面,只能对付吃口昨天的剩饭。
刚加热好,就听见楼上一声有气无力地喊声:“尘哥!”
李浥尘连忙跑上去,见宁程曦正裹着被子,抱着哆啦A梦的玩偶,瞪着大眼睛看呆愣地向门外。
“宝贝儿,你醒了。”李浥尘顺势躺在她的旁边。
宁程曦刚睁眼,还未醒透,摸着李浥尘的耳朵,半天发呆不语,忽的冒出一句:“尘哥,你耳朵好软。”
“有吗?”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耳朵软。
宁程曦凑到他脸前,贼兮兮地笑着:“你知道耳朵软代表什么吗?”
“什么?”
“怕媳妇。”宁程曦突然有了精神,仰天大笑道。
李浥尘翻个身,压在她身上,挑逗地说道:“那要不要再试试,看看是我怕你还是你怕我啊?”
宁程曦满脸拒绝地狂摇头,昨天晚上已经弄得她疲惫不堪,明明都是第一次,怎么这个人的腰就出奇的好。
李浥尘看她求饶的样子,勾唇一笑,在她额头上啵唧一口,“起床啦,下楼去吃饭。”
宁程曦扭扭捏捏,不情愿地从床上坐起,地上的衣服已经不见,懵懵地揉了揉头发,问:“我衣服呢?”
“给你洗了。”
“那我穿什么啊?”
李浥尘从衣帽间随意翻出一件oversize嘻哈款的半袖,递给她:“穿这个吧!”
宁程曦嫌弃地看了一眼:“这是你的衣服?”
“当然是我的,我能让你穿别的男人的衣服吗?”
宁程曦看这半袖宽松肥大,都能套两个她进去,闷头欲哭无泪,“我能不穿这个吗?”
“当然!”李浥尘坏笑挑眉,“你还可以选择不穿。”
宁程曦缓缓抬起手臂,指着卧室的门,铿锵有力地说了句:“滚。”
再不情愿,还是说服自己将这肥大的衣服套在身上,她可不想大白天的还要和那个体力甚好的男人光溜溜地相见,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