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是代价在高,她也要保住这个孩子。
银针一根根的扎在身上,梵洛美的脑门上渐渐出现细汗。经脉中传来的酸痛抽取之感,近乎让她崩溃。
可是她还要无奈的,压着嗓子唱歌。
她不能让天下会的任何人,发现自己在干什么。之前的那些针灸,因为情况都还不算是不可挽回,因此她用针的穴位也多数隐蔽在调理女性妇科的那些穴位上面。
所以就算是被发现了,被人记住那些穴位。只要不找太较真的大夫,一般也都按照她想要的答案给出鉴别。
但是这次的穴位就完全不同了,虽然具爷爷说她们家传的针灸,那可是非常厉害的,一般大夫根本就闹不明白其中的关窍。
可是在这高手如云的电视剧世界里,在加上从开始到现在都一直在吃亏的场面,梵洛美不敢再有半分轻视。
风月夜花开
孤影驻雀台
你在等着谁
我在等雪来
满堂琉璃彩
确诉尽悲哀
孤独袭来
人已不在
岁月如尘埃
悄把红颜改
你是否还爱
城门大开
翘首以待
你随雪而来
天地皑皑
城南门外
你携一身纯白
城门大开
翘首以待
你把红线摘
笑声不再
思念被埋
只余残骸
每唱一句梵洛美就要深深的喘息缓气,身上的汗水已经将整个被褥浸透。可是梵洛美什么都不在乎!
门外,红儿听着梵洛美那么艰难的唱着,心中总是觉得不安。
正想要推门进去看,却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身影给吓的立刻跪下道:“帮……”
雄霸挥袖,示意她噤声。
眼神迷离的看着那道紧闭着的房门,里面传出来的歌声是那样的悲凉。那样根本联系不上的歌词,却又那样清晰的表达出,跟爱人生死相隔的悲凉。
她……她就对聂人王那样的死心塌地吗?
不,不是!她应该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才对,那样的容貌……被掩埋在乡村田间,她不甘心才是对的。
她应该是雪暗天所查到的那样!
明珠蒙尘,她怎能不怨聂人王。她应该怨聂人王的,应该怨恨的是聂人王!
可是……
缠绵时的一幕幕……她那明眸中的怨恨……只对他!而她这样悲凉的思念,却是对着那个让她蒙尘的男人。
雄霸握紧了拳头,聂人王!
猛然转身,身影飞纵在林间。黑黄色的披风在风中凛冽,配上俊美到让女人都要极度的面容,俨然成了一副让人赏心悦目的画卷。
可是这画卷中却总有挥之不去的暴敛之气,猝然停下。
轻点在一片竹叶之上,飘然落地:“全力追查聂人王下落,死要见尸、活着……就给我全力追杀!”
雄霸的声音清冷,竟然是对着空气说了这么一番没头没脑的话。
一阵清风过后,什么都没有。
但雄霸的面容上却浮现了一个残忍的微笑。与此同时轻轻的摩擦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目光看向远方,却没有聚焦。
眼前却不断的浮现出那女人的容颜。
雄霸一掌一掌的击向眼前那该死的面容,将周围的竹林给毁的七零八落。那个念头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出现‘杀了!应该杀了!’
可是他的脚步却始终无法,朝西厢方向迈去。
“她还有用!”雄霸自言自语道。
雄霸狠狠发力,扫倒大片竹子,愤恨的咬牙。脑海中有些乱,不知道自己是在恨那女人还有用所以不能杀,还是在恨自己想要杀她的这个念头。
西厢房中,一个人孤军奋战的梵洛美,在不知道唱了多少遍同样的歌。
门外的红儿担忧的总想要进去看看,可是每当她企图推门的时候就会被里面的人厉声呵斥。
于是最终也只能无奈的跟早已经准备好一切的紫儿静静的等在门外。
“红儿,进来吧。”房中传出一声虚弱的叫声,终于让红儿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赶忙跟紫儿带着一大批下等奴婢进了房间,梵洛美此刻依旧静静的躺在床上。不过从脖子上漏出来的白色领子来看,她是自己穿上了里衣。
可是穿个里衣,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紫儿怀疑的盯着床上的那个人。
此刻梵洛美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就好像……自己第一次被帮主临幸后,处理留种后的样子。
不过如果没有药物的帮主,这种仅凭身体方面的粗暴处理,今后还是会有很大的几率有孕的!就是自己当初喝了药,不还是怀孕了。本以为……
可惜帮主从来都不是那种心软之人,他不想要的东西,那就不应该存在。
“紫儿,你想什么呢?”红儿推了推正在发呆的紫儿。
紫儿苦笑道:“没事,扶夫人去沐浴吧。”
红儿点头两人扶着几乎已经,连走路力气都没有的梵洛美来到了放澡盆的屏风后面。
“红儿帮我搬个凳子来,然后你们就出去吧。”梵洛美道。
“夫人,红儿知道您平日里不喜欢让人伺候你洗澡。可是如今您这身体……”红儿道。
“没关系,你们出去吧。我不想让自己更加难堪!”梵洛美低头道。
梵洛美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两人自然无话可说,只能同情的退了出去。
梵洛美却并不是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她是要清理身体,身体上雄霸的味道让她难以忍受。但是刚刚为了保住孩子,她给自己针灸。
针灸过后,是不能立即洗澡的。所以她只能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插身避免碰到那些针眼。而坐着的话,身体长时间暴露让紫儿一览无余。
她可是会武功的,记忆一些穴道自然十分容易。虽然她身上的针眼很小,但是时间长了,也难保紫儿不看出来点什么。
所以就算是身体在虚弱,她也只能选择自己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介个,我想了很久都不知道用啥词来代替留种二字。各位聪明的亲帮忙想想,留种总觉得跟动物那啥似的。)
☆、第24章
将帕子放在水里,沾了水一点点的擦拭自己的身体。梵洛美死咬着嘴唇,狠狠的擦着,恨不得将一层皮都给擦下来。
那些痕迹,每一个都是她的屈辱。
现在的她很想坐进澡盆里,似乎忌惮的将自己肮脏的身体擦洗干净。可是她不能,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不能。甚至不能再让自己情绪波动过大,她要忍!
她必须要忍。
“娘,娘!”
“小公子,你等等。”
“你们这些坏蛋放开我!我要见我娘!”
屏风外面忽然出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梵洛美顿时犹如受惊般的小鸟,迅速拿过刚刚脱下来的里衣遮挡。
她害怕极了,她害怕小小的聂风看到她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
“风儿,娘没事儿。娘在洗澡,你乖乖的在外面等着。娘洗完了,就出来见你,别怕啊!娘好好的。”梵洛美强压着鼻尖的酸楚,硬生生保持着声线的稳定。
模糊的屏风上忽然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娘,真的没事儿?”
“嗯,没事儿。你乖乖的哦!”梵洛美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干,喉咙却是异常的疼痛。
“风儿会乖,风儿在这里等娘出来。娘要快点哦!”
小包子稚嫩的声音,一下下击打在梵洛美破碎的心上。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口上,好像被撒了盐巴一样。
隔着屏风梵洛美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可是此刻她真的好想放声哭嚎,就算已经流不出泪水。
良久梵洛美颤抖着手终于将自己清理干净,穿上紫儿带进来的干净衣衫。
虚扶着屏风慢慢的走了出来。
一看到梵洛美,小包子便一下子扑过来抱着她的腿。鼻涕眼泪糊成一团:“娘,娘!风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娘了,风儿吓死了。”
梵洛美将小聂风抱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安慰道:“不怕,不怕。风儿忘记娘说的话了,不管怎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娘都会保护你的,拼了命也会保护你的。”
“不要娘拼命,风儿要娘好好的。风儿要当娘一辈子的小包子!风儿以后再也不嫌弃娘揉我的头发了!”聂小包子一边哭着一边说着往梵洛美怀里钻。
“好,好。当娘一辈子的小包子!”梵洛美轻轻的吻着聂小包子的脸颊,声音极尽哽咽。
良久才对红儿道:“我要炉子跟食材呢?”
红儿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这才转过身来回答道:“已经准备好了,都在外间放着呢。”
“好。”
“风儿,饿不饿?刚刚饭都没吃完……娘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梵洛美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在强压。
聂小包子疑惑的抬头道:“好。”然后又担忧的说道:“娘,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没有。小孩子,别瞎猜!走娘带你去做好吃的。”梵洛美将聂小包子放下,此刻的她真的没有多少力气。
出来外面,原本用来用餐的圆桌上放着一个小炉子,还有一套精致小巧的厨具。食材也已经全部处理好了,整齐的码在盘子里。
带着聂小包子坐到桌边,梵洛美便又对红儿跟紫儿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跟儿子单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