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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归途 (天籁纸鸢)


  如此纵欲,很浪费时间。如果换一个人她早就大发雷霆了。可这个人是兔兔,她没办法拒绝。
  她觉得他在闹别扭是有原因的。他最近总是频繁做着自相矛盾的行为。例如做到情动时,她主动轻吻他,他立刻就一脸淡漠地把头扭开。她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所以也不逼他,只用身体去取悦他,并且去亲吻他的脖子和锁骨。但她主动不过几秒,他的眼神就迷乱了,回了她一个超缠绵的深吻,把她吻得头晕目眩的,一直到身体上的愉悦都结束,他还把她双手压在枕头两侧,继续吻了十多分钟。
  吻完以后他又像跟自己生气一样,起身就走,一个晚上都不回房睡觉。
  可是,情况也有所好转。他这样闹别扭的次数虽然没怎么减少,但每次别扭的时间在缩短:从一个晚上的别扭,变成几个小时的别扭,变成一两个小时的别扭,变成了别扭结束后就回来和她做第二次。
  他们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也没有谁提出这个话题。她觉得如果按这个同床频率,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再次怀孕了。想到他们俩现在的相处模式,她觉得有点心酸。但想到能再次和他孕育生命,她又觉得很甜。
  一周后,侯曼轩和郝翩翩吃饭,把郝翩翩吓得合不拢嘴:“曼曼,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巡演有这么累?天啊,我看得好心疼……”
  侯曼轩叹了一口气:“别说了,都是浮云。”
  白天会在公司看到他,要一起工作,晚上还要……这段时间好像二十四小时都被他占据了一样。每当龚小萱说“妈妈最近怎么总是不在家”,她都很愧疚,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说“我忙着和你爸滚床单”这种话,更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告诉龚子途关于小萱的事比较好。
  终于到第二周周末,侯曼轩决定甩开龚子途的需求,去陪陪女儿。
  而见不到侯曼轩,龚子途待在家里,一整天情绪都很低落。
  在伦敦那一夜过后,他凌晨四点半就醒了,接着一直抽烟抽到八点二十。看着她在自己身边熟睡,他有一种回到四年前的错觉。记忆太美,四年前的曼曼太可爱、太专情,就像一个结尾凄惨的美梦一样干扰着他。
  当时他想,既然都四年了都摆脱不了这个女人的阴影,那不如不要祸害别的女孩子了,直接和罪魁祸首结婚得了。所以,和她过夜是他冲动的决定,但和她结婚并不冲动,只是自暴自弃而已。
  领证后,他频繁和侯曼轩同房,也只是为了一个目的——让她怀孕。只要她生了自己的孩子,就再也没办法跑掉了。只要别的男人不抢走她,哪怕她不爱他,也可以这么凑合着过吧。
  反正这段感情已经没救了,绑定一生的结局未尝不好。
  然而结婚以后,他情况并没有因此得到好转,反而越来越坏了。明明伦敦睡过以后,他还能控制得住自己不再去找她。最近就做不到了,让他很痛苦。不管什么时候、在做什么,满脑子都是她。只要一和她见面,他就忍不住想去抱她、吻她,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能看看她也好。而他知道绝对不可以这么做,所以尽量避免太温馨的画面,男人多说什么废话,直接扒衣服就对了。
  但侯曼轩却从来没有反抗过他。不管他想做什么,她都是很安静、很理解他的样子。而且,也没有打算从他家里离开过。
  前一夜的事让他觉得糟糕透了。他加快了通告的进程,还推掉一个,就是想早点回家。真到了家门口,他又觉得这是错误的,所以推开门对侯曼轩也很冷淡。可是,真的看到她笑脸盈盈出来迎接他的样子,他又觉得一颗心都快被暖化了。
  “兔兔,你肚子饿了吗?我下点面给你吃?”
  鬼使神差地,他点了点头:“好。”
  但她刚一转身,他就拍了拍自己脑袋,知道自己又忍不住心软了,然后跟到厨房,从她背后撑住她身侧的电子炉灶前,在她耳边轻轻声说:“不要演了,你以为这样演下去,我就会对你心软么?”
  侯曼轩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还是推了推他:“等一会儿再说,我在给你煮面条呢。”
  “下面给我吃是么,真是好老婆。”他轻笑一声,从身后贴着她,充满暗示性地顶了两下,“要不,曼曼,我下面给你吃。”
  侯曼轩停住动作,沉默几秒,关掉了火,转过身,在他面前蹲下来……
  很显然,她没有任何经验。他也并不觉得享受,没有让她做到最后,只是恼怒地、声音低沉地说:“你到底想做什么,直接说吧。”
  “想做点让兔兔开心的事。”她擦了擦嘴,不卑不亢地微微一笑。
  所以这算什么,同情?这句话让他更不开心了。
  他直接把她扔到沙发上折腾了一个半小时。
  从小到大,他一直接受的教育都是要有风度,要对女孩子温柔。可是最近面对侯曼轩,他却总是怒气冲冲的。
  真的不能再碰她了。每多吻她一次,每多碰她一次,都像掉进了无法逃离的欲望漩涡。他告诉自己要狠下心来对她,如果再上一次当,很可能又会被她抛弃一次。想到分手后行尸走肉般的两年时光,他都觉得心有余悸。可是,只要她笑一下,温柔一点,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堡垒就会被粉碎得彻彻底底。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黑色手链。
  前一天早上离家前,侯曼轩把手链拿过来,说在他床头看到了这个,问他能不能戴上。他说放在包里可以,不接受戴上。她就很开心地把手链塞进他的裤兜里了。然后,她为他理了理衬衫领口和皮带,抱着他的脖子,踮脚吻了他一下:“早点回家,我等你。”
  那个吻让他心痛了很久很久。
  明明什么事都对她做过了,却会害怕她一个主动的吻。
  现在看看周围的环境,哪里都有关于她的记忆。他明明已经单身了四年,现在才过了两周,他就无法忍受独自待在家里了。他决定开车回父母家里探望他们。
  傅月敏笑盈盈地打开门,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他条件反射后缩了一下:“妈,我头上有虫子也没关系,别拔了。”五天前他回来看她,她就以看见虫子为由,硬拽了他一根头发下来。他头发长得特别扎实,那一下痛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没虫了没虫了,快进来坐。”傅月敏给他摆好拖鞋,转身进去为他准备水果,“你最近跟曼曼联系多么?”
  “还行。”也就昨天晚上才一起过夜而已。龚子途笑着吃了一颗小番茄。
  “你多照顾照顾她,毕竟她父母走得早,我和她妈妈感情又那么好。”
  每天都有好好“照顾”的。龚子途又笑着吃了一颗小番茄。但听到侯曼轩妈妈的事,他咀嚼的动作停了一下,忽然想起了祝伟德受伤那天发生的事:“妈,你知道当年祝温伦是怎么死的吗?”
  “车祸啊。”傅月敏虽然从儿子口中得知侯曼轩已经和祝老太太相认了,但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儿子,为什么你会突然问这个?”
  “好奇,他那时候毕竟才二十七岁。”
  “映秋跟我说的,因为他当时大出血,又是稀有血型,当时那家医院血库里没有这种血了,所以本来有一线生机,也被活活拖死了。”
  “不是肋骨断到只剩一根了?”
  “我没听到这种说法啊,也可能是映秋不知道。反正主要是因为血库缺血,当时的医疗条件啊,唉……”
  “他的血型是LUTHERAN?”
  “我记不住了,反正他们家只有他一个人是这种血型,所以即便当时弟弟在场也没办法救他。”
  “弟弟是说祝伟德?他当时在场?”
  “是呀,祝伟德在场,但他不是稀有血型呢,只能眼睁睁看他哥哥死掉了。”
  “妈,确定没记错?”
  “映秋跟我说的,我怎么可能记错呢。当时祝温伦回国又最后看了映秋最后一次,临行前,是祝伟德开车来接他离开的。”
  这跟之前祝老太太描述的事情经过完全不同。祝老太太所知的事实,基本上也只能是从祝伟德那里得知的。龚子途梳理着思路,继续缓缓说:“那为什么只有祝温伦遇到了车祸,祝伟德却没事?还能陪自己二哥出现在医院?”
  “因为祝温伦的车是在加油站被一辆刹车坏掉的卡车撞飞的,当时祝伟德刚好去了洗手间。”
  听到这里,龚子途醍醐灌顶,最后确认了一次:“所以当时的情况是,祝伟德和祝温伦一起去了乌克兰,一起回了国,再一起准备飞乌克兰,结果路上遇到车祸了,祝伟德侥幸躲过了这一难。然后,这一切都是祝伟德告诉吕阿姨的,对么。”
  “是的,他解释的时候看上去还挺好说话的,不知道为什么后面会对映秋翻脸不认人,像避瘟神一样。祝温伦死了以后,映秋脾气也越来越孤僻,和我也不来往了。”
  果然是这样。这么多年来,祝伟德和侯曼轩打交道的次数几乎为零,侯曼轩知道他秘密的可能性也几乎为零。但因为侯曼轩是吕映秋的女儿,在祝伟德夫妻看来,是很有可能知道当年祝温伦遇难时祝伟德也在场的。所以,刚才林凝才会反应这么奇怪,故意让他打扰侯曼轩,其实只是想让他为了侯曼轩好,不在她面前提祝伟德,也就可以避免让她知道太多关于祝伟德就医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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