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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戏精遇到影后[快穿] (青律)


  苏绒吃的兴趣缺缺,对这皇上也兴趣缺缺。
  岑越生的清俊挺拔,薄唇轻抿的模样带着禁欲的引诱感。
  若是放在现代,她定然会多看两眼。
  可是眼下,这皇帝自恋又多情,还琢磨着今晚跟自己来一发,想想都觉得疼。
  她一走神,神情里便多了几分漫不经心。
  岑越看在眼里,有那么一丁点不爽。
  这宫里上下,哪个不是眼巴巴的望着他多施恩泽,最好早日承欢诞下龙嗣,哪怕不是嫡子,也可以夺个长子的名位。
  可是这苏绒,像是宫里嬷嬷未曾教习过似的,压根就不关心龙凤呈祥的这档子事。
  他琢磨来琢磨去,心里越发有点不爽。
  自己一直膝下无所出,这皇后也算有几分责任吧?
  ——难道她觉得我不行?
  苏绒一愣,心想自己啃两口羊蹄子都能接锅。
  你自己忌惮太后的事情,不敢碰我,现在又怪我不懂逢迎了?
  岑越不知道她能听见自己的想法,面上仍是风淡云轻的,放下瓷勺浅浅道:“皇后在想什么?”
  “臣妾觉着……饱了。”苏绒垂眸道:“现在时辰尚早,要不陛下去婉昭仪那下两盘棋,再回来休息?”
  便是睡在她那都行。
  『怎么今天难得来趟宫里,这话里话外都在赶人?』
  岑越眸子一眯,逆反心上来了。
  『我·就·不。』
  苏绒听着他傲娇的语气,只觉得有些头疼,不等岑越再开口便缓缓道:“诸事自然,随陛下的兴致。”
  “银朱,方才交代你的事情还没有说完——这寝宫床上的玉枕,也得换掉。”
  岑越推说这宫里清净自在,便呆在一旁的软榻上看着闲书,竖着耳朵开始偷听苏绒又在交代什么。
  苏绒倒也不介意他赖在这,心里嫌弃着蚕丝被经看不经用,又吩咐银朱把那两枕头都取过来。
  由于皇后的身份摆在那,又有太后的后台罩着,内务府在用度上未曾敢马虎。
  这两方玉枕,是上等的羊脂白玉镶边,面上一层丝绒绣着金线,不仅做工讲究,用料也是相当的奢侈。
  按着这古代的用法,枕头大多都用来垫颈,睡觉时大半个脑袋悬空,用来保护发髻的完整。
  苏绒掂了掂这棱角鲜明、又硬又沉的玉枕,心想自己若是睡着时磕着头了怎么办,抬手便把玉枕递了回去,挑眉道:“换成棉枕。”
  银朱一愣,下意识的看向皇上,有些犹豫。
  岑越倒是好奇她想干什么,只略一抬眉,示意准了。
  戍时一到,帝后各自沐浴准备就寝。
  烛光盈盈里,苏绒穿着寝衣走到床侧,岑越抬眸看向她,眼睛在胸前停了一瞬。
  『……真平。』
  也许我应该把这个能力关掉。
  苏绒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吹了蜡烛,摸索着上了床。
  温软厚实的床褥让她的膝盖微微下陷,身体都有些轻微的摇晃。
  还没等她摸索着坐稳,带着薄茧的指尖扶住了她的胳膊。
  男性特有的醇厚气息扑面而来,在黑暗中将她笼罩。
  “怎么把床铺这么厚?”他的声音有些低哑:“皇后娘娘是终于想了起来,这敦伦之事还未行过?”
  苏绒抬手一探,却不偏不倚地按在了他光裸的胸膛上。
  她低声轻呼,下一刻被抬起下巴,冰凉的吻径自落了下来。
  他像是老成的将军一般,不疾不徐的攻城略地,就连浅吻的角度也恰到好处。
  既能听见她浅细又紊乱的呼吸声,又可以轻轻蹭着彼此的侧脸,犹如兽类般耳鬓厮磨。
  苏绒下意识地圈住了他的脖子,心想到底是逃不过这一劫。
  她被动地回应着他的索吻,纤细的长指也从线条完美的裸背一路滑到腰肌,手感平滑而又紧实,不用看都知道有多性感。
  “陛下……”她小声的辩解道:“只是这冬天太冷了……臣妾没有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嗯?”他任由如墨长发披散,俯身浅咬了下她的颈侧,所探之处已有依稀的湿滑。岑越低笑了一声,在黑暗之中,星眸里带着隐秘的蛊惑:“是这个意思么?”
  “呜……”苏绒昂起脖颈,声音里带着细碎的呜咽,她回吻着他的锁骨与肩头,不肯示弱的轻咬了一口。
  “轻点咬。”岑越的嗓音在黑暗中沙哑而又低沉:“朕可不喜欢高领。”
  到底是男人啊。
  这岑越初时情窦未开,可如今这一溜的女人睡下来,倒也谙熟了个中滋味。
  苏绒虽是沈家指定的皇后,但也不可怠慢太多,否则不方便跟那帮老臣交差。
  哪怕她怀上了嫡长子,日后出了问题也可以交给柔贵妃继养。
  皇帝大人虽然是如此打算,但真的在实打实的睡过皇后之后,才隐约感觉有些事情,会不按照他的预计方向发展。
  这苏绒,睡的可一点都不老实。
  现在虽然是深秋,可由于皇后从前削了自个儿的用度,到了初冬才肯烧些银炭取暖。
  睡惯空调房的苏绒冻的非常不舒服,直接跟猫儿似的团在了他的怀里,爪子还贴在岑越的肚子上,舍不得抽出来。
  这宫中后妃虽说心思各异,谁也不敢压着皇上睡。
  毕竟皇家威仪摆在那,这陪着皇上睡觉,就怕一觉睡醒被拖出去砍头。
  岑越原以为是她情丨事疲乏,顾不上宫中种种礼数,也抱着她浅寐了一会儿。
  他不自觉地翻身平躺,热源跟着散开,那藕臂便相当自觉地抱了过来。
  下一秒,大腿也跨了过来,毫不客气的把他缠住,汲取更多的温暖。
  岑越睁了一会儿眼睛,心想这皇后怕是把性子都憋歪了,从前一副唯唯诺诺的神情,怎么睡觉会这样不老实。
  他半支起身子来,摸了摸她那稚嫩而又柔滑的小脸蛋,忽然心里生起些许怜惜。
  绒儿到底是个单纯的孩子。哪怕已经快二十岁了,也不曾动过争宠的心思。
  当初太后把她支到自己身边,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做过任何逾矩的事情,哪怕被夺了凤印都平静淡然,恐怕是压根不在意这些东西。
  不过,她好像……真的很怕冷。
  想到这里,岑越的眼神又柔和了下来。
  黑暗让人的思绪宁静又清晰,白日里的利欲纠缠都可以暂时放一放。
  他再度躺下,把熟睡的苏绒圈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这小东西,刚才低泣轻吟的模样倒是撩人的紧。
  怎么一直把她忘在深宫里,一晃就过了五六年。
  苏绒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还窝在岑越的怀里。
  她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似乎把皇帝给睡了。
  虽然疼确实疼……但风华正茂的皇帝大人,真心活儿不错啊。
  难怪柔贵妃缠着不放他走。
  苏绒看着岑越的睡颜,不自觉地走神起来。
  这要是在现代,大冬天的可以叫个外卖,既有热腾腾的豆浆,还有汤包蒸饺三鲜烧麦。
  现在住在这皇宫里,怕是吃口芒果都难啊。
  岑越虽然平日里睡的浅,但也架不住这厚被褥的伏帖踏实,一觉醒来都不想睁眼睛。
  这宫里处处讲究,后妃们的被褥也尽往精致典雅里整。
  他睡惯了薄被硬床,这一觉醒来,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惬意无比。
  难道自己浅眠的原因,就在于这床下的硬木板上?
  稍微一动都硌着皮肉,从来都没有恋床的心思。
  岑越陷在棉枕厚褥里,又浅眠了一会儿,才抬眼看向还在神游的苏绒。
  他的指尖把玩着两人交缠的长发,语气慵懒而又放松:“醒了?”
  “时辰还早。”苏绒任由他的手蜿蜒而下,也同他般陷在被褥之中,被揉的低吟了两三声,索性埋头在他的怀里,低低道:“御膳房原本要做白粥清菜来着,我给驳了回去。”
  岑越倒没想到,这皇后居然还能有这般的小女儿情态,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询问道:“然后呢?”
  “我吩咐过了,”苏绒蹭了蹭他的胸肌,温热的气息扑在他光裸的肌肤上:“今儿的早膳要三鲜包子、鸡丝面,再来两碗甜豆腐脑。”
  后宫的膳食,往往都量小盘多。
  昨儿的晚膳堆满了整个桌子,但一趟下来,她压根肚子没填饱一半。
  这宫里忌讳有人投毒,哪怕有三道试毒的程序,按照不成文的规矩,每盘菜也只能夹三筷,不可过多的暴露自己的喜好。
  “怎的?就三样?也太精简了些。”岑越抱紧了她,感受着这温软又纤柔的身体,低低道:“还是太瘦了些。”
  瘦归瘦,皇后吃起东西来,还是相当让人有胃口的。
  苏绒现世里免不了要参加各种晚宴应酬,早就习惯了那些温文尔雅的做派。
  她既吃的慢条斯理,仿佛织女在低眉敛眸的织着霞锦,不知不觉间却用完了一整碗的鸡丝面与豆腐脑,连包子都吃完了两个。
  岑越原本想与她闲聊一二,但免不了被传染进食的速度,不知不觉也吃完了三个包子。
  这吃饭就跟读书学习一样,旁边有个人效率颇高,自己就会不自觉的加快速度,一晃眼就能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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