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一只炮灰女
- 入库:04.09
这么一想,他发现自己有件大事没做:得造一个假的“通灵宝玉”!入考场连发簪都不能用,怕有人做空心簪夹小抄,贾政肯定会亲自替他保管五彩石。
造假不难,京都多的是玉器行,银子他也有,只是亲自去甩不开长随,于是交给了心腹茗烟办。茗烟是能干厮,不到十天便带回三块假货。但做工再精细、玉再怎么是上等,不可能有真货的五彩华光,一看就是假的!
没奈何,他只能指望贾政不检查,反正“通灵宝玉”向来是套在樱络中挂脖子上。
贾家私塾一路开到腊月过小年时才会暂停,因为好些学子是指着学堂一餐饭来读书的。比如金荣童鞋,寡母孤子的,家里升盆炭火都要想着如何省点炭,不像学里大盆炭火摆着暖洋洋。此子过了年十四岁,正经半大小子吃穷家,每天午饭宝玉贾兰的都给他,三份吃不完人家打包,晚上带回家!
宝玉就这么一分不花地收服了金霸王,打算过几年派上用场。至于从府上多带的点心小菜,每天由贾兰贾菌派分给窗友们。别小看这活,分的不好,施恩不成反结怨。假石头乃个中高手,可能得罪人的活都叫别人去干,他只负责刁买人心。
为此该童鞋以身作则不搞特殊化,为什么贾菌的午饭没给金荣?三小只分吃一份饭,这么一来每人只有一丁点,难吃也能吞下肚,掉个头回家再吃好的。
如此这般,假石头在家塾混的风生水起,贾环有再多的妒恨也只能藏心里,丁点不敢向人吐露。六不定金荣都能揍他一顿,人家是嫡子,眼里才没有某庶子。
话说宝玉过的逍遥充实,也就没大注意贾瑞,连他有两天没来学堂,贾代儒让他带着同窗们温书都没往心上去。寒冬腊月的,得个小感冒很正常。
这天贾瑞吸着清鼻涕复至,宝玉关心地命茗烟扇旺炭火,将姜汤烧滚。
随着天寒,姜汤的消耗量越来越大了。所幸花不了几个子儿,他懒得找王夫人批办,请茗烟爹从外头帮买了两筐生姜一大缸便宜蔗糖,天天让丫环们熬一大桶带到家塾。
现在学堂的学子只余十多人坚持蹭饭,假石头照旧待到领过中饭送给金荣,尔后向贾瑞告退,话说连着两天下午耗在家塾他有点烦了。
贾瑞未似从前大抱大揽,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请宝玉再代他一日。看宝玉满面不乐意,又说只需代一个时辰,他去药店抓了药就返转。
宝玉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这小子和贾家所有子孙一样,属眉清目秀型,着实长的不差,可惜两眼圈发黑、一张脸青白,活似大烟鬼。
贾瑞被他盯的心虚,涎着脸说半个时辰便够。宝玉回首示意贾兰贾菌稍待,再示意贾瑞跟他走。这一走,宝玉看出该小子腿脚略有些不灵活,越发确定心中所猜,MD某件事应是发生在他十一岁时,竟提前了!
两人进了边上塾师小歇的房间,学里塾师只有贾代儒一个,他又住的近,很少用。但学堂下仆仍每天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没升炭火,房里冷冰冰。
宝玉反脚踹上门,淡笑道:“你不是去药店吧?抓药叫下人去就行了。”
贾瑞满心想将谎言坚持到底,瞄瞄宝玉戏谑的眼神,聪明地放弃了,打恭作揖道:“你知道我家老太爷管头管脚的,惟有指着在学里时抽开身,好兄弟帮个忙。”
宝玉撇嘴:“好说!只是这忙一帮,我怕帮掉你的命!”
贾瑞一惊,下意识朝后退了步:“莫瞎说!”
宝玉冷笑:“你能有什么事?让我猜一下,少年慕艾,佳人有约吧?”
贾瑞顿时脸涨得通红,索性不要脸了:“好兄弟,哥哥晓得你是正人君子,可学里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帮个忙,哥记你大恩!”
宝玉手指轻敲桌:“瑞大哥哥,我不问那个人是谁,她可不是好相与的,知道了绝无好果子吃。你生病是冻出来的吧?那地头比这间房冷多了,两端门闭、穿堂风寒,腊月天、夜漫漫,朔风凛凛,侵肌裂骨寒。她要你的命呢,你没冻死是饶幸,还敢去?”
贾瑞两眼大瞪,那天晚上可不正是如此,都以为自己活不了。
他认识本家嫂子王熙凤不是一天两天,管家奶奶在族亲宴上少不得露个面,素来没什么感觉,偏那天在宁府会芳园,凤姐眉带轻愁独自走在黄花曲径间,石上清流激湍,枝头红叶摇曳,佳人罗裙拽地,他一颗心砰然乱跳!但想找凤姐说话却不易,管家奶奶是大忙人,每每他找去,凤姐总是去了这太太那奶奶处。大前天总算撞上凤姐在家,凤姐的知情识趣越发令他心动,当凤姐约他晚上在西边穿堂见面,他自是无有不依,哪知冻了一晚。
他从不曾彻夜不归,回到家又被祖父打了几十板。好在祖父年老体衰只亲手打了几板,余下的是不敢用力的家仆打的,否则小命丢半条。不料祖父竟不给饭吃,命他跪在寒风嗖嗖的院子里读文章,做完十天的功课才罢休!
今听宝玉这样说,他心里直打鼓,又转而想起凤姐娇俏的容颜,嗲声嗲气的软语,怎么也不能相信凤姐在整他,还是往死里整。
期期艾艾了一会,他咬牙道:“我要去问个明白,焉何约我又失信!”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猜一下,你小子患了少年慕艾综合症吧?
☆、第27章、内纬秘:相思局加码
贾瑞不知死,寒冬腊月被关在西门穿堂生生冻了整夜,仍要去找王熙凤!
原著、或说神瑛侍者时代他这么不知死活,可说是没人给他点个醒,这里假石头讲的如此明白,瑞小子仍要走老路,真个没得救。
假石头恼火,看原著时他就觉得瑞小子该死,现在恨不能亲自踹死他。他会费心提点,也是抱了改变命运的心思,眼见改变不了,失望中还有夹着替自己恐慌悲苦。
忍了忍,他淡笑道:“人说不撞南墙不死心,就是说你吧。你这一去,她准会再约你,你若要色不要命胆敢赴约,且看等着你的是什么!小弟言尽于此,祝好运。”
贾瑞一听,二话不说脚底抹油开溜。
宝玉决定不管了,“命运可变”已肯定,不需要通过贾瑞再次证实。再则,别人是不撞南墙不死心,瑞小子撞上了南墙还不死心,若死拦着不让他去死,他一准恨他多管闲事。虽说贾代儒老夫妻有点可怜,谁让他们摊上这么个勇于赴死的乖孙子?
他想便是自己挡了贾瑞这一回,忘~八~蛋还会再犯,没准看上小户人家的媳妇,借宁荣二府的势把人家害个家破人亡,尔后这笔帐记宁荣二府头上,在算总账时多一笔。
走出塾师房,宝玉一眼瞄到拐角处一抹背影闪没。
贾环!这小子听墙角?房门关着,两人声音都低,量他没听清。便是听清……某只非常庆幸自己谨慎没点名道姓,凤姐可不是好惹的,使些小手段便够人消受。
他不由想起在黛玉生日宴上,凤姐挑湘云拿戏子比黛玉,何等轻巧一句话,老太太疼惜的两个小姑娘便能自己斗起来。只是那小把戏湘云、黛玉看不破,老太太能看不破?她也就是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角色,有她“哭向金陵事更哀”的那天!
回到课堂,众小已吃完午饭,正叽叽喳喳分食点心。
面对贾兰贾菌询问的目光,宝玉故作不悦:“你们瑞叔去药店了。是药三分毒,小伤风无需吃药,多喝姜汤滚水即可,他不信,非要去问老医生。”
贾环小耳朵一动一动,脚指头不信那两个是为这点事避人说话,一准事关私情!哼,迟早捉住把柄,且看到时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吆吆喝喝。
众小却是信个实成,腊月天易受寒,一个二个呱呱起防病治病,引伸到“不为名相则为良医”。
金荣心一动,他家的家境摆那儿,自己又不大读的进书,没有考科举的雄心壮志,想做被人瞧不起的生意人,地位虽低,钱大把!只是拿不定主意做什么,一会想开饭店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一会想做古董买卖闷声大发财,这会又想开药店了,生病不求人。
假石头热爱商业,平日里说过些在金荣看来妙不可言的高见,当下跑过去讨教。
宝玉信口开河,却也本着良心劝他实在些。金荣尚未经过薛蟠的调~教,跟一帮纨绔子搭不上边,宝玉的话颇听得进去,现实过头地决定转过年就不读书了,去做小伙计,如此到十七八岁,差不多可以出师自己开小店,娶个娇娥!
宝玉心一动:是否能将手下丫环脱了籍嫁给金荣?只是金母未必肯,人家算起来是宁府的姻亲。再则丫环的身籍不在他手上,由不得他做主。
他暗暗憋气,别人他没兴趣管,但几个得用的丫环不能任由她们配小厮继续为奴做仆,脱了籍,若将来有个不妙,说不定还能知恩图报买下自己。
忽地那边传来贾环的哭叫:“我拿什么跟宝玉比?你们都怕他,都和他好,都欺负我不是太太养的!”
玉爱小腰儿一拧:“这话我可听不懂,是我等攀不上环三爷!”
香怜则哧笑:“难不成司塾是国公夫人养的?都不看看自己是何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