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战红楼 (一只炮灰女)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一只炮灰女
- 入库:04.09
晴雯也是老太太赏的,原本他也要叫句“姐姐”,这回只喊名字。
可怜晴雯的犟劲在长达两小时的站立中已达强驽之末,被媚人一推,垮着脸翘着嘴随宝玉进了里间。
宝玉端了半杯冷残茶入屋,爬上椅子取得身高优势后,一下泼她脸上:“好大脸!当众给爷没脸,琏二嫂也没有你威风!大胆,爷是你的天!心气劲儿竟敢朝爷使,还想出去?看上谁了?给爷说说!”
晴雯羞躁欲死,就宝玉这年纪,怎么也得过个五六年才能收通房,她也是担心自己的位置才心浮气燥。当下羞得大哭,上气不接下气道:“我多早晚闹着要……要出去了?呜呜,拿、拿话压派我!只管赶我走,我一头碰死了……死也不出这门儿!哇哇哇……”
假石头半点同情欠奉,人家敬佩的是媚人这一种、怜惜的是袭人这一号,晴雯整一个刺头,什么直性子风流灵巧,没感觉,他只知道自己被逼着使用色~相,特么憋屈!
当下他越发脸乌乌:“收声!以为爷不晓得,看爷年纪小,看不起爷!明跟你说,爷省事了,一条二条心里记着!谁对我好明明白白!原我想着,袭人姐姐撑不起事,待媚人姐姐走了指着你撑起,你倒好,当着一屋子人拆我台!”
袭人看晴雯满脸懊悔,偏又拉不下脸来服软,只得自己跪倒:“二爷莫恼,她已是知错了,往后去定会改的。”
晴雯最看不得她这付嘴脸,但觉心火冲脑门,难听话差点冲口而出,到底还是忍下,泣言:“原是我的错,成日价混说惯了,再不敢没眼色。”
宝玉叹气:“你坏就坏在这张嘴,好也好在这张嘴。咱们一日大过一日,屋里绝计不能这样乱下去,给人看笑话呢。袭人姐姐去打盆热水,咱们洗洗脸,合计一番。”
☆、第16章、出损招:何表哥及贾环
屋里尽是贾母、王夫人的人,宝玉以为很快有人告密,两Boss将审问他,说些爷们不该管屋里事、收拾丫环有她们云云,故此准备了大篇话,不料此处黎明静悄悄!
或许是她们觉得事儿太小吧,又或许没心情欠精力——谣言长着翅膀满天飞。
原著是借周瑞家的口道出“那香菱小丫头子,可就是常说临上京时买的,为她打人命官司的那个小丫头子么?”这儿略有改动“薛家大爷临上京时抢的、为她惹上人命官司的姑苏小娘子英莲”,外加极具煽动性的民谣。
薛家是荣府二太太、琏二奶奶的亲戚早传开,宝玉至家塾,童鞋们的目光七彩缤纷。
宝二爷遵循孔夫子教导“非礼勿视、非礼勿闻、非礼勿言、非礼勿听”,患上聋哑盲综合症。每天派长随盯着,贾代儒快到了他才入学堂、贾代儒一走他也走,顺便捎上贾兰贾菌两只小童鞋。
老去茶馆花钱他不干,抱厦不是有两套嘛,西屋当“后院”、东屋做“外书房”。
在外书房服侍的丫环除了很快要离开的媚人,另两名为轮值,都得十岁往上。宝二爷有话:“爷长大了,不喜小丫头!”
三名丫环打扫若大的“外书房”太辛苦,婆子们上阵。众婆子碎嘴归碎嘴,万不敢打扰小爷们读书,倍而安静。
咱们的宝二爷专心读书又年幼,夜宿“外书房”,只隔三差五去“后院”训教一通,即将丫环们统统赶到西屋去住。
荣府的特征是人浮于事,“后院”众丫工作减半、呃,是减大半,只有轮值的丫头才到二爷跟前服侍。假石头不会让众丫闲着赌钱,除了逢年过节不得掷骰子抹牌!每天干完杂活后,统统跟着宋嬷嬷学针线、随大丫环打络子。二十几只不事生产吃白饭是无天理,正好他缺钱,打赏人用“后院”出品的络子荷包,顺便为将来开绣品店做准备。
为让丫环们口服心服,他又下令众丫环读书识字——学《女四书》!每天他亲自写一句教会袭人晴雯,再由她们教众丫。
勤俭节约从你做起,丫环们写字用清水、以指代笔。留什么长指甲,超不卫生!原著中晴雯有两根两寸长的“葱管一般的指甲”,现在已有这趋势了,且不止她一个,个个以留夫人小姐式的长指甲为人生追求,打闹时可充当凶器,趁早灭了!
丫环能识字那可不是一般的福利,大些的丫头懂事了,不懂的有人指着鼻子骂懂,众丫一个二个对宝二爷终于生出感恩心。此事传到贾母、王夫人的耳中,只当小孩子玩闹没当个事,反正《女四书》是教女子守拙少作非份之想,不是坏事。
匆匆半个月过去,又到贾政休沐日(初一、十五休沐)。宝玉不好太早回家,自是去老地头某茶馆,顺带童鞋两枚。贾兰是缺父爱的可怜娃,已是心甘情愿奉比他个子高些的二叔为长辈。贾菌枉自大贾兰两岁,从没对小宝叔的长辈地位产生反弹。
距茶馆尚有一截,某只的贼眼远远看到一个穿着簇新衣衫、三十来岁,缩头缩脚的汉子屈在茶馆左边约二十米处,即界于两家店的门面之间两不管位置。
宝玉脚步略一顿,茗烟立即会意——今天是约好的与何福全照面的日子!
红楼第一厮眼力差不了,举目一望发现目标,手一指、再打着千儿告假:“二爷,那边有奴才一个亲戚,他家在乡下……”
宝玉颔首打断:“去吧,或许来找你爹的。”
茗烟应声欲去,宝玉又唤住他:“等等!若他没什么紧要事,让他来茶馆小坐,给我们说些稼穑之事。”
李贵不赞成:“二爷想知庄稼事,唤咱们家庄头来问就是,那人不像庄上的。”说到这儿拿眼瞪茗烟:“是你家的外路亲戚吧?”——家生奴的女儿少不了有主子开恩放了身籍、外嫁小百姓的,是为“外路亲戚”。这种下等人岂配与宝二爷说话?
茗烟尚未及答,宝玉已摇头晃脑道:“我与兰儿、菌儿不过黄口小儿,岂可忒地唤管事庄头来问些闲话?对了,茗烟,不必报荣府名号,只是三位学子向农人请教农事,你给爷务必放恭谨些!古有后稷稼穑,今我膏粱之子,竟是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
长随们听不分明,只知宝二爷敬农人,此为正途倒是不好再拦。
两只小学子已背过《诗经》,大起感慨,学小宝叔手背身后摇头晃脑吟哦。三只包子一路摇进茶馆,那模样要多搞笑有多搞笑。所幸一如上回已经过了餐点,只有绝不会笑客的跑堂们充当观众。
进了小包间茶上来,不一会茗烟便领着垂目敛息的“狗剩”来到。没瞎掰,乡下寡妇的独子,自是小名往贱里起,以求好养活。
小包间坐了三枚小主子,再加成年农人狗剩、引见者茗烟,显得有些窘窄。
长随们识眼色地带着墨雨他们呆外面,但门敞开着,以防乡下人口出粗言说出些不上台面的乡间野事,污了小主子们的耳朵。
宝玉自不会涉及危险话题,正儿八经问稼穑,什么几时播种几时收获、一亩得粮几何出米面几许,折银价几何,平日有没有做副业等等。贾兰、贾菌难得有机会充大人,积极参与提问,免不了问到家有几口人、共有几亩地,够不够吃等等。
末了两小儿非常慷慨地予以赏赐——七巧板九连环,赏给狗剩家的同龄娃儿。话说自打宝玉带着两位侄儿读书玩乐,贾母一喜,着实赐下不少小玩意,足够他们摆阔。
假石头是长辈,没赐小玩意,而是一块纯金打造的金八宝,做功精细,拿手里沉甸甸。何福全惶恐又窃喜,自家干多少年也赚不下这么大块金子!
你问某小气鬼怎么如此大方?喳,这是媚人的未婚夫,要套好关系。再则为贾敏服的大功期满了,他再次变成红彤彤金闪闪的大俗物!他烦透这身装束,奈何不按贾母、王夫人的品味梳装打扮,两Boss叨叨个没完。他只得任由折腾,脑袋成了移动珠宝展示柜:头发分成一缕缕,辫成一打小辫子,再总编成一条大辫结于头顶,从顶至梢用硕大珍珠点缀,以娘气十足、俗不可耐的金八宝坠角。眉勒二龙抢珠金抹额、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其中金八宝价值最低,屋里有一盒花色各异的金八宝换着用,赏人不打眼。
会见在友好的气氛中结束。不是饭点,宝玉自不会留饭,赏了几盒荣府的精致糕点,命茗烟恭陪“亲戚”,不必回来了——第一厮受命警告准新郎务必善待媚人姐姐,并商量以后如何见面,宝二爷要私下拿何家当亲戚走动呢。
后一件事设计了一个暗号,毕竟何福全也有可能了无价值,那只能遗憾地放弃。
宝玉会发出暗号,是交谈之下有情理之中的意外之喜:因何家就在都城边上的京县,何福全得闲便将自家种出的菜挑到京都卖,这样可以多卖几文。即如此,薛家进京后可设法将菜卖给呆霸王,这叫宰富济贫没商量!
另京县之地大多为好地,基本被宗室和异性王们瓜分。何家的田是边角四亩薄地,还得租种北静郡王家的田,方能养家活命。
宝玉琢磨即使像同人文中写的那样皇家要灭掉异姓王,也不会灭到佃农头上,这个牵连范围大了些,自古以来没此等做法。故此何福全可交,将来自己偷偷以何家名义置点地、交何家打理,有媚人看着,不至于被昧个精光。